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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雪白的小脚上布满了片片红痕,不过托他的福,常年冰冷的脚难得有了些暖意。 “舒服一点没有?”秦狰轻轻安抚着,手法温柔了不少。 “不舒服!”她恨恨反驳道,其实从他停手之后,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清明了不少。 但她是不会承认的! “一会就好了。”秦狰扒拉着她的发尾,勾起一缕轻嗅:“头发怎么这么长。” 萧寅初气鼓鼓的,不想理他。 “还生气?”秦狰擦干净手,戳了一下脸蛋。 萧寅初白了他一眼,用行动证明她还在生气。 “她们也值得你生气?”秦狰又戳了一下,软软的,怪有意思的。 萧寅初冷哼:“您的信物还在地上呢,拿着它就能娶上交趾公主了,岂不美哉?” 秦狰失笑:“一来,娶阮敏没有丝毫好处,二来,我连她生什么样子都没看清,为何要娶她?” “那你接它干嘛?”萧寅初柳眉倒竖。 “当时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如何不接?”秦狰反问。 “……那不会退回去吗?” 当时两国士兵都在,秦狰又刚打败了阮敏,再驳阮康面子,萧明达就得当场跟他拼命。 秦狰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你父皇有意赐婚。” 萧寅初脸色一变,虽然已经从聂夏口中听说过了,听他再说一遍又是另一种心情。 “那您还收这东西?怎么?本宫是不是该贺喜表叔马上要娶新娘子了?” “啪!”秦狰惩罚地打了她一下:“把话听完。” 萧寅初羞愤交加,恨恨地撇过头。 恨自己方才心软,又恨她这几日奇怪行径。 总的来说还是恨这个人! 若非因为他,什么事都不会有! “本君拒了。”秦狰一手撑在贵妃榻的靠背上,倾身朝她压去:“你可知为什么?” 萧寅初下意识往外躲,下意识怕听到他的话。 “去哪?”另一手圈在她腰侧,秦狰低头在她耳畔:“不是想知道吗?” “一直生气,想听到的不就是这话吗?” “躲什么?嗯?” 萧寅初一手撑着他的胸膛不让秦狰靠近:“别过来……” “欲拒还迎啊,初儿。” 萧寅初一懵。 下一刻耳朵被亲了一下。 “娶你好不好?” 萧寅初傻了,地上不远处,那金莲花可怜兮兮躺在那儿。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秦狰轻轻在她耳根印下一吻:“以后怎么跟我生气都行,都听你的,好不好?” 他双手紧张得冒汗,偏许久得不到回应,咬牙切齿:“说话啊!” “你说……什么?”萧寅初轻声问。 秦狰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恶狠狠道:“听不到还是听不懂?” 萧寅初小脸涨得通红,举手要打:“你……凭什么!” 凭什么娶她? 这个畜生凭什么要娶她? 凭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凭他老是惹她生气? 还是凭他一张羊皮下,包藏的狼子野心? “凭什么?”秦狰被她闹得心口又疼又难受,恶狠狠地说:“凭邯郸城贵女如云,我只想够你这根高枝儿!” “你说你多坏?处处留情,引得人心口闷疼!” 秦狰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你倒是摸摸,这里还疼着呢!” “我什么时候处处留情了!”萧寅初大声反驳,想将手抽出来:“我不要碰……秦狰!” 他那处有一道伤口,疤痕足有手掌长,上次听说过乃是被荣骁弄伤的。 萧寅初不小心碰到了,吓得慌忙躲开:“啊!” 秦狰低笑:“碰到了?” “……”隔着衣裳,她不确定是不是,总之怪讨厌的。 “你别老逼我做不喜欢的事。”她轻声抗议。 前世今生,她都没这样不规矩过。 她是皇家公主,一言一行代表皇室脸面,哪能这样放浪形骸? 而在他面前,真是什么丑态都现过了。 “这里没有别人。” “那也不行,太傅没教过你君子慎独吗?” “那君子应该怎么跟喜欢的姑娘求亲?”秦狰揶揄着问。 萧寅初眨眨眼,回想着自己看过的所有典籍。 “圣人又怎么教夫妻之道?” “……” 很显然,她看过的书里都没教过。 要不她不会一碰到这不守规矩的,就全然失了分寸理智。 萧寅初嘴一扁:“你强词夺理!” “怎么强词夺理了?”秦狰意外发现逗她也蛮有意思的,轻声问:“公主博学,教教在下?” “闭嘴。”萧寅初捂住他的嘴:“不许说了。” “好了,不逗你了。”秦狰心一软,拿下她的手:“太晚了,你该睡觉了。” 萧寅初松了一口气,从贵妃榻上站起来。 从这儿回床有一段距离,地上很脏,鞋很远。 秦狰站在一旁,笑:“需要帮忙就说话。” 萧寅初抬脚踢了他一下:“乘人之危,不要脸!” “这丫头,动手动脚的。”秦狰‘嘶’了一声:“要不要抱?” “不要!”萧寅初想都不想拒绝了:“那边有鞋子,去帮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