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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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把照片发给我。” “我又不会瞬移,打电话给我有什么用。” 老陈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司怀在店里逛了一圈,挑了两袋品相好的元宝,走之前提醒老陈:“广告费别忘了打。” 老陈:“……” 回到陆家,司怀在院子里给小青烧了元宝,接着给祖师爷上香。 他小声念叨:“祖师爷,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去抓邪教的吧,您这个提示太过高深莫测,我没有get到点啊,被那邪教跑了……” 汇报完今天的行程,司怀走进客厅,陆修之坐在沙发上,没有看手机,也没有看杂志报纸之类的东西,只是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随着司怀的靠近,陆修之眼睫微微颤动,抿唇道:“今晚不学习。” 司怀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 平常陆修之都会让他学到十点,然后睡觉…… 今天怎么了? 司怀回忆白天发生的事情,陆修之一直挺正常的,到双修心法的时候有些不自然…… 他脚步顿住,该不会是因为双修的事情吧? 正琢磨着,陆修之再次开口:“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司怀摸摸鼻子,直接问:“是不是因为双修的事情,所以不学习啊?” 陆修之不自然地偏过头,嗯了一声。 大和尚竟然为了避免双修,都允许他不学习了?! 司怀无声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陆修之屈了屈食指,缓缓解开袖口。 “那我回房间画会儿符。” 陆修之:??? 不是应该再问一遍白天的问题吗? 他愣怔片刻,一抬头,司怀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楼梯上了。 卧室 司怀盖了会儿符,满脑子还是双修的心法,根本静不下心。 他放下印章,拿起手机。 司怀翻了翻微信,看来看去只有董大山这么一个正常人。 【大山,你知道双修么?】 董大山秒回消息:【???】 司怀敲了一行字,发现几句话说不清楚,索性拨通董大山的电话,说了遍白天研讨会的双修心得。 电话那端安静片刻,响起董大山的声音:“然后呢?” 司怀慢吞吞地说:“就陆修之好像有点排斥这件事。” “我还挺想试试的。” 董大山虽然有过几次恋爱经验,但那些都是纯纯的恋爱。 他琢磨了会儿,试探地说:“人家那么大一个总裁,可能白天上班累了,晚上不想再练功了?” “你要不就单纯地说睡觉,别说双修。” 司怀顿了会儿:“说睡觉没用啊。” “为什么?你们分房睡的?” “是啊。” 董大山沉默了很久,追问道:“该不会结婚以来,你们都分房的吧?” 司怀淡定:“是啊。” 董大山忍不住吐槽:“你们这还是夫妻么?” 司怀纠正:“是夫夫。” “……” 半个小时后,司怀挂掉电话。 事实证明,已婚人士询问未婚人士的意见,是得不到什么可行的建议的。 他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 明天是周日,陆修之不去公司,也不用处理公务。 如果真是因为工作累了,明天应该会答应的吧…… ………… 第二天早上,一辆卡车停在陆家门口,任高格定做的小木屋2.0送来了。 和现在简陋粗糙的小木屋不同,2.0像是一个缩小版的小道观,红墙黛瓦飞檐翘角,小门小窗做工精致,每一处都精心雕琢,顶端还有一处缩小的匾额,写着道天观三个大字。 任高格不敢直接让工人动手,走到司怀身边问道:“小司,要现在换吗?” “还是等到吉时?” 司怀:“等一等,我问问。” 任高格以为他要问一问祖师爷,没想到司怀径直走向陆修之。 “陆先生。” 司怀喊了一声,小声问:“小木屋要怎么换啊?” “会不会影响到院子里的阵法?” 陆修之放下水壶,瞥了眼站在卡车边上的工人:“让陈叔换就行。” 没过多久,陈管家穿着一身工装走了出来。 他端详了一会儿小木屋2.0的结构,熟练地拆掉院子里的小木屋,顺便修了修地基。 接着一个人抱起小木屋2.0,放到原来的位置。 修修整整半个小时,小木屋的更替结束。 最后一步就是放置祖师爷的牌位。 日常上香的一些香客都到了,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候。 任高格问司怀:“小司,最后有什么仪式吗?” 他看人家道观都要做道场什么的。 其他香客也期待地看向司怀。 司怀愣了愣,不忍辜负大家的期待。 思索片刻,抱着祖师爷的牌位,绕着小木屋2.0走了左三圈,右三圈,接着站在小木屋2.0前念了遍净天地神咒。 见状,香客们纷纷低声讨论:“我们道天观真是节能减排。” “简约而不简单。” “司观主说过,这叫大道至简。” ………… 司弘业见有卡车停在陆家门口,便跟着费秀绣来凑热闹,听见这帮香客的话,忍不住问费秀绣:“司怀这小子是怎么给他们洗脑的?搞得像邪教一样。” 费秀绣懒得搭理他,和任高格说:“老任,这个小道观真不错。” 任高格笑了笑:“我特地请了设计师设计的。” 看着他们俩说说笑笑,司弘业小声嘀咕:“我看着小道观和土地公庙差不多么。” “不过倒是比之前的狗窝好多了。” 微风拂过,一片烂叶子飘进他嘴里。 司弘业脸色变了变,连呸数声,终于吐出烂叶子。 他扭头看费秀绣和任高格,根本没有人关注他,气得转身要走,刚了一步,脚下的触感有些奇特。 司弘业低头一看,鸡屎。 “咯咯咯——”chi扑腾着翅膀从他脚边走过。 “你、你这只随地大小便的鸡,给我过来!” 司怀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动静,念完咒,他将牌位放进正中央的位置。 刚放下,一股灵气顺着掌心蔓延到四肢百骸,令人神清气爽,精力十足。 司怀眨了眨眼,喊任高格过来上第一炷香。 任高格小心翼翼地捏着香,虔诚行礼。 司怀扫了一圈院子,没有发现小青的踪影。 他走到门口,发现小青站在一辆车旁,车里坐着一个穿着粉裙子的小女孩,递给他了一根棒棒糖。 小青刚接过棒棒糖,一个长发女人急匆匆地跑过去,厉声质问:“垚垚!你在和谁说话?!” 小女孩实话实说:“和一个小哥哥。” 长发女人根本就没有看到其他小孩,吓得连忙把她抱下车:“什么小哥哥,你别吓mama。” 司怀走过去,对长发女人说:“她刚才在和我们家的小孩说话。” “你不用担心。” 司怀伸手比了一下小青的身高:“大概这么高,刚刚跑进屋了。” “可能没有注意到。” 闻言,长发女人松了口气,她扭头对司怀说:“不好意思,我还以为……” 看清司怀的脸后,她怔了怔:“啊,您是道天观的观主是吗?” “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您,我在微博上刷到过您。” 司怀应了一声,一低头,看见小女孩手上戴着一串熟悉的手链,只不过这串手链的磨砂小瓶子泛着透着淡淡的红字,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他皱了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长发女人笑着说:“这是垚垚奶奶特地向一位老道长求的,阴阳百岁链。” “特别灵,那老道长说,带了这个手链普通人长命百岁,有福的人就可以跳出六道,超脱生死……” 司怀冷冷地哦了一声:“等我老了以后也这么胡说八道。” 第79章 灵气 长发女人:“……” “这、这个不是道家法宝么?” 司怀反问:“既然是法宝为什么会给你?” 长发女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慢吞吞地说:“因为我们家虔诚。” 司怀:“……” 他低头看着长发女人怀里的小女孩,小女孩长得十分可爱,粉雕玉琢,面相也是极好的。 司怀抿唇道:“你女儿不需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命很好,一生顺遂,遇难成祥。” “你弄这些只会适得其反。” 长发女人怔了怔,眼底流露出一丝惊喜:“真的吗?” “可是那位老道长说垚垚命途多舛,是、是早夭的命格。” 司怀瞥了她一眼:“不这么说怎么卖东西?” “……”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长发女人沉默片刻,小声说:“可垚垚前段时间晚上经常哭闹,还发了低烧,戴了这百岁链后就没有再生过病了。” 司怀皱眉:“没吃药?” 长发女人点点头:“吃了的,双管齐下。” 司怀:“……” 忽地,长发女人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司怀隐约能听到电话那端急切的声音,让她赶紧回家。 长发女人把女儿抱到车上,对司怀说:“不好意思啊,有急事要回家。” 说完,她启动轿车。 驶过陆家时,长发女人多看了两眼,听见院子里的人在谈论道天观。 “天尊真的好灵啊,我前段时间一直做噩梦,来拜拜后就不做了。” “是啊,我上香的时候说起车钥匙找不着了,一回家就找到了。” “你们这都是小事,我公司有个单子差点丢了,给祖师爷……” ………… 这些人男女老少都有,有几张面孔还挺熟悉,似乎在财经杂志上出现过,不像是托。 长发女人轻声问女儿:“垚垚,手链戴着舒服吗?” 小女孩摇头:“不舒服,难受。” 回到家,正要开门,李mama便从里面打开门,催促道:“李欣蔓,大早上的你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慢,道长都坐了好一会儿了。” 李欣蔓抱着女儿进屋,一个大约六十岁的道士坐在沙发上,身材干瘦,他穿着深蓝色道袍,手拿拂尘。 “道长。” 瘦道士嗯了一声,目光在小女孩身上转了一圈,瞥见她戴着手链,神情不再那么严肃:“你女儿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没有再生病了。” 李欣蔓犹豫片刻,小声问:“道长,这个阴阳百岁链,为什么会那么灵啊?” 瘦道士:“因为你女儿是个有福之人。” 李欣蔓又问:“她都是个有福之人了,为什么要需要这个手链保平安啊?” 瘦道士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道想不出该怎么解释,只好冷冷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看出道士神情不悦,李mama连忙上前:“道长,您别和欣蔓计较,先看一看家里的风水怎么样。” “不是说垚垚缺水么?要不要在院子里建个小水池?” 李欣蔓拿出手机,在微博搜了搜道天观,发现除了说道天观灵验,还有不少人说道天观科学,不会什么事情都用玄学解释,反而让大家相信科学、相信医学。 纠结很久,她低头对女儿说:“垚垚,手链戴着不舒服的话,咱们就摘下来吧。” “好。”小女孩应了一声,伸出手臂。 李欣蔓刚解下手链,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她下意识抬头,对上了瘦道士黑魆魆的眼睛,他神情阴冷,脸上遍布细小的皱纹。 李欣蔓吓了一大跳,小女孩直接被吓哭了:“哇哇哇,mama……” 瘦道士阴沉沉地开口:“你怎么把百岁链拿下来了?” 李欣蔓连忙把女儿抱进怀里:“垚垚她对银链过敏,这法宝还是道长自己留着吧。” 瘦道士眯起眼睛:“既然是对银链过敏,观里还有纯金手链……” 听到这话,李欣蔓愈发确定手链有问题,咬牙道:“不麻烦道长了!” 瘦道士冷冷质问:“你不管女儿死活了?” “我改信基督教了!” 李欣蔓捂住女儿的耳朵,对他说:“她要承担自己该受的惩罚。” “那你就等着吧!” 瘦道士面露怒意,一挥拂尘,转身夺门而出。 “道长、道长……” 李mama急得手足无措,呵斥道:“李欣蔓!你在说什么胡话!” “妈!我没有,这手链肯定有问题,我今天在路上遇见了道天观观主……” “什么道天观!肯定是骗子!” 门外,瘦道士脚步顿住,拨通电话:“师兄,李家人似乎见到了道天观的人。” 片刻后,电话那端响起一道年轻的男声。 “又是道天观……” ………… 陆家 司怀打了个喷嚏,瞥见司弘业骂骂咧咧地追着鸡精,小声嘟囔:“老司这老东西是不是趁机在骂我?” 任高格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忍不住问司怀:“小司,我怎么感觉今天的空气格外好闻一点?” “是祖师爷显灵了吗?” 司弘业骂骂咧咧地说:“我看是你鼻毛剪过了,通风。” 任高格:“……” 司怀点了点头:“应该是祖师爷心情好。” 院子里一直有阵法,但今天的灵气是以前的数倍,哪怕不在阵眼,司怀都感受到脚底涌上来的暖流。 暖洋洋的,令人昏昏欲睡。 司怀在院子里坐了半个小时,困得回去补了个回笼觉。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司怀觉得自己好像睡在烤炉上,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耳边仿佛响起血液潺潺流动的声音。 没睡多久,他就被方道长的电话吵醒。 “司观主,你没事吧?” 司怀坐起来,嗓音有些沙哑:“怎么了?” 方道长焦急地说:“昨天研讨会的一部分道友好像受到邪教组织偷袭,我正在统计人员名单,你没有遇到什么事吧?” 司怀:“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先挂了,晚点再打电话通知你。” 司怀应了一声,把手机扔到床上,冲了个冷水澡。 洗完澡,不仅没有变得凉快,司怀体内反而还生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自上往下,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想到方道长的话,司怀神色一肃,难道是邪教干的? 他套上内裤,大步走出卧室,连书房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进去:“陆先生,你没事吧?” 陆修之正在看书,嗯了一声。 司怀呼出一口气,对他说:“邪教好像施法了。” “我好热啊。” 陆修之撩起眼皮,见司怀只穿着一条内裤,翻页的指尖猛地顿住。 司怀眉头紧皱,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陆先生,你说邪教是不是想热死我?” 太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祖师爷:灵气不小心给多了 第80章 酆都大帝 有陆修之在,书房的温度比卧室低很多,迎面的冷气和背后走廊上的暖风形成了鲜明对比。 司怀果断关上门,径直走向陆修之。 他刚刚洗完澡,头发没有完全擦干,身上沁着水汽,发梢的水珠滴到肩上,沿着锁骨滑至胸口、乳首…… 嗅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陆修之喉头一紧,偏头挪开视线:“怎么回事?” 司怀瘫在椅子上,冰凉的木质扶手勉强消去了一丝燥意。 他复述了一遍方道长的话,凑到陆修之面前,小声问:“陆先生,有能让人越来越热的邪术吗?” 邪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陆修之半阖着眸子,清晰地感受到司怀呼吸间的热气:“除了热还有什么感觉?” 司怀:“还是热。” 陆修之:“……” 司怀把前额的发丝捋到脑后,下巴抵在桌面上,呼出的热气在桌面上形成一层薄薄的水雾。 陆修之低声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早上的时候,在祖师爷边上呆了会儿……” 司怀的语速越来越慢,恍了恍神,本能地靠向身旁的大冰块。 他一头扎进陆修之的怀里,对方浑身上下都透着阴气的冷意,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陆修之指尖僵住,看着司怀背脊微凸的蝴蝶骨,有些手足无措,胸腔的心跳声逐渐加快。 蹭了会儿阴气,司怀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他不管三七二十,手脚并用地爬到陆修之的椅子上。 两人肌肤相贴,司怀喟叹一声:“舒服。” 察觉到到陆修之紧绷的身体,司怀顿了顿,死死地赖在陆修之身上,不愿挪动半分。 “我们都是男人,没关系的。” “是男人就jj贴jj。” “……” 陆修之沉默片刻,缓缓抬手,摸了摸司怀的额头:“温度正常。” 但的确有股热意从司怀身上散发出来。 司怀抵着他的掌心,仿佛有个冰袋放在他额头上降温, 陆修之收手的时候,他下意识地追上去。 椅子是单人椅,并不大,他这一动,险些从椅子上掉落。 陆修之连忙他的腰,司怀身体晃了晃,坐到了他的腿上。 触电般的感觉从某个地方流淌至全身,体内的燥热愈发明显。 司怀身体颤了颤,突然反应过来不舒服的源头。 他好像很久没有解决过生理需求。 平时要忙的的事情很多,司怀对这种事没什么欲望,身体也很少出现反应,除了刚发育的时候,之后几乎没有自我释放过。 所以刚才他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唔……” 司怀呼出一口热气,舍不得松开陆修之这个大冰块。 他面不改色地说:“陆先生,我掐指一算,双修能治好这个邪术。” 陆修之眼睫颤了颤,眸色渐沉。 ……………… 陆修之屈了屈手指,指尖拂过司怀的手腕。 体温guntang,比平常还要高不少,仅仅是手指的触碰,那炙热的温度便黏了上来,由外到内,像是要钻进骨子里,烫得他都有些热了。 书房暖黄色的灯光变得朦胧起来,光圈放大、缩小,随着某种韵律变幻莫测。 司怀懒懒地靠在陆修之颈侧,嘴唇微张,白皙的鼻尖泛起淡淡的粉色。 很快,他体内的燥热开始褪去。 司怀微仰着头,面颊潮红,眼里染着抹湿意:“陆先生。” “我没有看错你。” “你真是个手艺人。” “……” 因为司怀这张嘴,陆修之心底旖旎的心思荡然无存,躁动不安的地方平静下来。 陆修之正欲起身,司怀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下一秒,便听到对方好奇地问:“陆先生,你身体这么冰,那你子子孙孙的温度高不高啊?” “……” 陆修之按住他的后脑勺,吻住那张一开一合破坏气氛的嘴。 司怀怔了怔,陆修之的嘴唇是微凉的,软乎乎的。 他含糊不清地说:“好像在亲冷藏过的果冻。” “……别说话。” 司怀仰着头,坦然接受对方的亲吻。 和电视电影里的不一样,陆修之温柔地含着他的唇瓣,轻轻摩挲。 司怀歪头,忍不住再次开口:“不伸舌头么……唔……” …… 良久,司怀瘫在陆修之怀里,手酸心累。 “陆先生,我不好奇了。” “这个接力棒交给你吧。” “……” 第二天早上,司怀都有些拿不稳筷子,内心十分庆幸没有双修成功,不然今天遭殃的就是他的屁股了。 陈管家连忙给他换了勺子轻声说:“司少爷,有需要的话,可以喊我帮您盖符的。” 司怀立马点头:“好的,我不会客气的。” “昨天的工程量的确有点大。” 陆修之:“……” 吃完早饭,司怀正准备出发去学校,董大山打来电话。 “司怀,有个叫李欣蔓的女人找你,说你认识的,在小区见到过,他女儿和你孩子还一起玩过。” 董大山纳闷:“你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不会是骗子吧?” 想起昨天在陆家门口遇见的长发女人,司怀问道:“她还说什么了?” 董大山:“她说她想请你去家里看看,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司怀立马吐出两个字:“现在。” 董大山:“……” “行吧,我和她说一声,我把地址发给你,我看她家离你们小区挺近的。” 李欣蔓的小区就在江南大苑附近,司怀和陆修之说了一下事情的严重性,邪教企图危害祖国的未来。 比起大学的两节课,祖国的未来更加重要。 半个小时后,陆修之跟着司怀下车。 司怀愣了下:“你不去上班么?” 陆修之嗯了一声:“祖国的未来比较重要。” 司怀:“……” 李欣蔓收到消息后就在小区门口等着了,看见司怀的身影,她立马跑过去:“司观主,那个老道长好像是不对劲,我一摘下垚垚的手链,他就变了个人似的。” “我现在已经没让垚垚戴那个手链了,”她顿了顿,继续说,“可是昨天半夜,垚垚突然又哭又恼,接着就开始发低烧,吓得连忙喊了120。” “我妈在医院陪着她,我想请您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不对劲,是不是那个老道士做了什么……” 司怀跟着李欣蔓走到李家门口,看见院子里的情形,他皱了皱眉。 李家院子不大,但是院子里至少有十几道阴魂,各个肢体残缺、死相惨状,断手断脚、开膛破肚等等都有,有几只飘在门口、窗边,好奇地打量屋内的情形。 这些看起来都是游魂野鬼,显然是受人驱使的。 留意到司怀的变脸,李欣蔓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司观主,怎么了?” 司怀实话实说:“那老道士估计喊了一帮鬼过来。” 李欣蔓大惊失色:“一、一帮?” 司怀粗粗地数了一下:“大概十五六个吧。” 李欣蔓眼前一黑。 她这辈子还没有见过鬼呢,这一来居然来了十五六个。 司怀安慰道:“不是厉鬼,就是普通的鬼,应该只是想吓唬你们。” “你女儿年纪还小,对这些鬼祟邪气敏感,被吓到了。” 李欣蔓并没有被安慰道,吓得不敢进去,躲在司怀背后问:“您能把他们赶走吗?” 司怀点了点头,走进院子,念往生咒超度他们。 游魂野鬼并没有反抗,反而向司怀道谢。 司怀念咒声音一落,李欣蔓明显感受到周遭温度上升,昏暗的院子也明亮了两分。 她担忧地问:“司观主,如果以后那老道士继续喊别的鬼过来怎么办?” 司怀掏出一张镇宅符:“这个贴上,还可以买些门神的画像雕塑等等。” 李欣蔓小声问:“那些真的有用啊?” 司怀:“反正比你的手链有用。” 李欣蔓:“……” 院子里的鬼没了,李欣蔓担心家里还有遗漏的,请司怀进屋看。 司怀逛了一圈,家里很干净。 “司观主,还有这位……”李欣蔓看了眼陆修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司怀介绍:“他是道天观的监院,陆修之。” 李欣蔓不懂监院是什么,总之听起来是个挺高的职位。 “陆监院,请喝茶。” 茶冒着热气,司怀手都懒得伸,扭头问李欣蔓:“你清楚那个道士的来历么?” 李欣蔓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是我阿姨介绍给我妈的,听说是六道观的高功法师,占卜算卦很灵,我也找他算过几次卦,真的灵,然后就捐了不少香火钱……” 司怀问道:“六道观?” 李欣蔓点头:“听说是南安市的隐士大观,香客比白云观还多,拜的是太阴酆都大帝……” 司怀现在清楚了解道教神灵,只听说过酆都北阴大帝,地府冥界的最高神灵,主管冥司。 至于这个太阴,他从来没有在书上看见过。 他打断道:“什么阴?” “太阴。” 李欣蔓解释:“说是北阴酆都大帝的爸爸,太阴酆都大帝。” 神他妈爸爸。 司怀惊了:“这邪教还真敢编。” 陆修之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第81章 内测 李欣蔓:“编、编的?” 司怀点头:“没有太阴酆都大帝这种神仙。” 李欣蔓难以置信:“没有?” “那、那北阴酆都大帝的爸爸是谁?” 司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那你要去问他妈。” 李欣蔓:“……” 司怀想了想,对她说:“不过目前对北阴酆都大帝的记载是父不详,母不祥。” 李欣蔓沉默良久,问道:“可是六道观有那么多香客,没有一个人发现是编的吗?” 司怀问道:“你亲眼看见他们有很多香客吗?” 李欣蔓摇摇头:“我妈问过地址,想亲自去上香,但那个道士说是缘分未到,拒绝了。” “只给我看过几张照片。” 说着,她翻出手机相册的照片。 司怀看了看,照片只拍了道观一角。 可以看出道观的规模不小,以及不远处成群结队的香客,大香客基本都是中老年人。 司怀和李欣蔓加了微信,让她把照片发给自己,又问:“你有那个道士的照片吗?” “没有,他不让拍照。” 李欣蔓现在是越想越不对劲,那老道士那是什么高深莫测,根本就是遮遮掩掩,做贼心虚! 司怀问了一些关于六道观的事情,李欣蔓一问三不知。 司怀问道:“你被他们骗了多少钱?” 李欣蔓粗粗一算:“我至少花了二三十万……我妈捐过多少香火钱就不清楚了。” 见司怀垂眸沉思,她小声问:“司观主,这个钱还有讲究的吗?” “当然。” 司怀义正辞严地说:“几十万的诈骗金额情节非常严重。” 李欣蔓有些懵:“那、那我要做什么吗?” 司怀吐出两个字:“报警。” 李欣蔓怔住了,报警? 这么朴实无华的解决方案吗? 司怀思索片刻:“你阿姨是不是也被骗了?你们可以一起去报警。” “我们身为华国公民,有义务协助警方调查办案。” 李欣蔓恍恍惚惚:“您、您说的对。” “我等会儿就去警局。” ………… 离开李欣蔓家的时候,刚刚上午九点,早上的课还没有上完。 司怀在车上闭目养神,手机震动起来,是董大山的电话。 董大山的声音压得很轻,隐约可以听见电话那端响起老师的讲课声,应该是在教室偷偷给他打电话的。 司怀听不清楚他的话,开了扬声器。 “司怀,你没有看见微信吗?” “汪老师要照片点名!一个人头一个人头对过去,让翘课的同学赶紧回来,不然期末直接挂科。” “你那边怎么样了啊?过来了没?” 司怀看了眼前方拥堵的道路:“堵车了,不知道赶不赶的过来。” “卧槽,那怎么办啊?你要不配跑过来?骑共享单车过来?” 司怀打了个哈欠,随口道:“挂科就挂科呗。” “我又不靠成绩吃饭。” 要不是师兄当初逼着他,他连大学都不乐意上。 陆修之偏了偏头,对司怀说:“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司怀愣住了:“你什么时候……” 陆修之淡淡地说:“去李欣蔓家的路上。” “和你们院长说过了。” “不用担心。” 司怀怔怔地看着陆修之棱角分明的侧脸,没料到他帮自己请假。 陆修之低声道:“能不挂科就不挂科。” “如果以后想读研究生,校方会看本科的成绩。” 司怀慢吞吞地说:“我不喜欢读书。” “我知道,”陆修之顿了顿,缓缓说,“所以是如果。” 如果以后改变想法了呢? 司怀眨了眨眼,忽然发现陆修之看着冷冰冰的,内心十分温柔。 他平稳的心跳渐渐加速,半晌,侧身撞了一下陆修之的肩,扭捏捏捏地喊道:“陆先生。” 陆修之撩起眼皮,望着他黑亮的眸子。 司怀:“你真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陆修之:“……” 本来听得津津有味的董大山都无语了,小声说:“那我先挂了。” “嘟嘟嘟——” 司怀乐呵呵地问:“你帮我请了多久的假?” 陆修之:“半天。” 半天总比没有好。 司怀没有嫌少,充分利用假期的每一分每一秒,给方道长打了通电话,得知他正在商阳大学附属医院,让司机在商阳附属医院附近停车。 坚决不在假期踏进学校。 陆修之没有去医院,去了公司。 司怀在医院的小卖部买了个果篮,走进病房。 病床上躺的不是方道长,而是元玉。 司怀皱了皱眉:“元宝怎么了?” 方道长这才注意到司怀来了,他叹了口气:“昨晚我和元宝、元玉去酒店询问道协道友们受袭的情况,一转眼的功夫,元玉就跌下了楼梯。” 司怀把果篮放到一旁,元玉是个严谨细致的人,而且会些功夫,怎么会摔晕过去? 他低头扫了眼元玉的身体,周身没有阴气萦绕,但整个人气色发灰,黯淡无光,脸上、手臂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 扫过肩膀,他视线猛地顿住。 司怀皱眉:“元宝的肩灯灭了一盏。” 人有三把火,位于两肩、头顶,称为阳火,不是真实存在的三团火,而是指灵光,是人的精气神、生命状态。 元玉身为白云观亲传弟子,有祖师爷庇佑,厉鬼游魂无法通过梦中交易占夺身体。 三把火与三魂七魄息息相关,肩灯一灭,更易吸引周围的鬼,如果三把火全灭,代表元玉自己放弃了这个身体,任何孤魂野鬼都能附身。 方道长脸色大变:“我还以为元玉着急踩空,撞到了脑子,所以送他来医院……” 话音刚落,病房的窗帘动了动,一道浓黑的阴魂飘了进来。 他脑袋贴在肩上,脖子上有一圈深深的勒痕,舌头伸的比手还长,在空中摆动,腥臭的口滴滴答答往下落。 是缢鬼,也称吊死鬼。 看见方道长穿着道袍,他嗬嗬嗬地笑出声:“道士居然也会来医院?” 方道长:“……” 他抽出一旁的桃木剑,单手掐诀,刺向吊死鬼。 吊死鬼侧身躲开,趁机直直地冲向病床。 他的目的是床上的元玉。 司怀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吊死鬼对他视若无睹,甚至飘到了他身边,什么事都没有。 司怀愣了下,陆修之现在不在他身边。 按理说这个距离,鬼都不敢靠近的。 在吊死鬼碰到病床的刹那,司怀抬手,薅住他的头发:“喂。” 下一秒,吊死鬼一头短发被阳气灼烧光,脑袋都少了小半个。 他凄厉惨叫:“啊啊啊啊!!” “太乙玄门剑!” 方道长挽了个剑花,提剑一刺。 吊死鬼被桃木剑刺成两半,魂魄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司怀的问题还没有问出口,吊死鬼就没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碰到有事,靠近没事……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病房门被打开,护士拿着吊瓶进来,只见方道长手持桃木剑,直指床上的元玉。 穿着道袍,拿着桃木剑,对着病人…… 护士挤出笑容:“病人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医院也不允许家属在病房内喧哗……施法。” 方道长收起桃木剑,对护士说:“我们要出院。” 护士:“……” “你是病人的家属么?” 方道长:“我是他师兄。” 肩灯灭了短时间内不会燃回来,需要静养,医院每天都有人去世,不适合让元玉待下去。 护士因为刚才那一幕,觉得方道长奇奇怪怪的,皱眉道:“麻烦喊病人家属过来,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方道长:“……” 司怀慢吞吞开口:“jiejie,我是病人家属。” “不用理他,你继续忙。” 方道长:??? 护士脸色稍稍好看了些,瞥了眼方道长,给元玉挂水。 走之前还特地对司怀说:“有什么事情记得找医生,要相信科学。” 司怀点点头,门一关上,他扭头对方道长说:“走吧,去办出院手续。” 方道长一脸懵逼:“你刚刚不是说……” “骗她的。” 司怀淡定地说:“你解释了她也不会信,不用浪费时间。” “去医生那儿要出院证明书,她管不着的……” 帮着把元玉送回白云观的,短暂的半天假期就结束了。 因为天蓬印和禁术丢失的事情,白云观的道士们脸色都不好看。 张天敬和卢任站在一旁,低声说着什么。 司怀多看了两眼,方道长注意到了,对他说:“道协最近全力寻找天蓬印,道天观的审批怕是要搁置几天。” 司怀应了一声,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他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方道长,我听说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方道长点点头:“我正想和你说,大概三十多年前,在焦昌市。” “当时是上清观一个忠实信众出事,行为异常,他家里人便联系了上清观的道长,那位道长正是张会长的师兄,天资卓越,和你一样,很快就看出附身一事。” “那会儿似乎叫六合观,以长生不死之术哄骗民众,华国总道协派了很多道长前往焦昌市,六合观从那时起就销声匿迹了。” “如今的六道观和六合观作风相似,肯定脱不了干系……” 司怀点点头:“连名字都取的差不多,这邪教脑子肯定不好使。” “……” 方道长沉默片刻,问出心底的疑惑:“司观主,之前关于邪教的消息,似乎和六道观的作风有些差距?” “不是说所到之处,寸鬼不留么?” 司怀沉思了会儿,斩钉截铁地说:“他们肯定是利用那些鬼做实验。” “内测懂么?” “先小范围测试,然后再进行公开测试。” 作者有话要说: 六道观: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第82章 假名 司怀在白云观小坐了一会儿,等半天的假期结束,才慢悠悠地回学校。 路过大学城内的小公园,他脚步顿了顿,脚尖一转,朝着萦绕着阴气的僻静角落走去。 几道阴魂在凉亭里闲聊:“商阳最近怎么这么多道士啊?” “对啊,无眼鬼吓得都跑去隔壁市了。” “我听那传单鬼说好像道教协会在搞活动。” “搞什么活动?不会要比赛抓鬼吧?” ………… 忽地,其中一道阴魂话音顿住,脑袋直接转了180度,看了眼身后的司怀,接着又转了回去,对同伴说:“这人怎么过来了?” “不会吧,这么偏的地方都要来?” 司怀走进凉亭,阴魂们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而是大声抱怨: “这人真的走进来了。” “大白天的还要遇到人。” “真晦气!” 司怀:“……” “我听得见。” 几道阴魂动作齐齐一僵,扭头看向司怀。 其中一个瘦小的阴魂看见司怀的脸,脸色大变:“这、这是道士!” 司怀抬眼:“你们有……”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阴魂们全都跑了。 司怀沉默片刻,给姚前发邮件,让他到寝室找自己。 寝室 姚前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看风景,感受到身后的人气,慢吞吞地挪了挪位置。 “要钱。” 听到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姚前猛地回头,只见司怀坐在阳台的板凳上,懒洋洋地翘着脚。 两人距离很近,不到一米。 姚前愣了愣,下意识看向寝室,寻找陆修之的身影。 “陆先生也来了么?” 司怀摇了摇头,对他说:“你往前走一步。” 姚前小心翼翼地迈出一小步。 司怀:“有什么感觉么?” 姚前实话实说:“没有。” 司怀:“那再走近点。” 姚前继续靠近,在快到抵到司怀脚尖时,魂体隐隐感受到一股热意。 像是有堵无形的墙,挡住了司怀身上灼热的阳气,只有靠的足够近,才能感受到。 见他停住了,司怀好奇地问:“有什么感觉么?” “感受到了危险。” 姚前想了想:“和陆先生在您身边时一样。” 司怀应了一声,垂眸思索。 昨天他只和陆修之亲了几口,摸了几下…… 司怀低头看了眼时间,问道:“你今天没什么事吧?” 姚前点点头。 司怀:“那就跟在我边上,感受到变化了就告诉我一声。” 寝室门被打开,李文帅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口,他刚刚出院,在医院思来想去好几天,还是觉得寝室比租房安全多了,好歹司怀会回来。 再说了,有董大山在,司怀肯定会帮忙。 阳台门明明开着寝室却透着一丝诡异的凉意,不像以前那么闷热,有点像是上次在小区撞鬼时的温度。 李文帅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地往里走了一步。 听见阳台有说话声,他望过去,看见司怀对着空气说话。 李文帅立马扔掉行李箱,扭头就跑:“鬼啊啊啊啊!” 中午午休,同学们都在休息,很快隔壁寝室开始骂骂咧咧: “谁啊,艹!” “李文帅你有病么?” “你丫的是不是故意的?” ………… 下午,姚前一直跟在司怀旁边。 司怀怕他无聊,善解人意地把自己的作业分给他。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姚前离司怀越来越远。 等下午的课结束,司怀走到校门口,姚前已经回到平常数米之外的距离。 瞥见路边停着熟悉的黑色轿车,司怀让姚前等一等,小跑上车,凑到陆修之面前喊道:“陆先生。” 陆修之抬头,下一秒,瞳孔骤缩。 司怀直接亲了上来。 转瞬即逝的嘴唇碰撞,不等陆修之做出反应,司怀书包一扔,再度跑回校门口。 陆修之偏头,司怀跑到一道阴魂前,阴魂朝他摇了摇头,很快,司怀又跑回车上。 司怀气喘吁吁地说:“好像简单的亲嘴不行啊。” 陆修之疑惑:“什么不行?” “就是……” 司怀扭头,恰好撞到了陆修之的嘴巴。 他眨了眨眼,索性含住对方的唇瓣,生涩地吻了过去。 司怀吻得毫无章法,他只知道要撬开陆修之的齿关,伸过去舌头。 陆修之被压在靠背上,感受着司怀像小兽舔人般的亲吻,眼里拂过一丝笑意。 司怀亲了两口,正欲停下来。 下一秒,一只微凉的大手压在他的后脑。 司怀茫然地睁大眼睛,对上陆修之微沉的眸子。 “唔……” 濡湿的舌尖探入口腔,汲取每一丝水分,像是要席卷一切似的,司怀被亲的舌根发麻,腰都软了。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对方的气息的变化,从凉到热,喷吐在脸上,酥酥麻麻的。 司怀眯着眼睛,本能地搂住陆修之的脖子,任由他深吻。 几分钟后,司怀唇瓣红肿,嘴角沾着一丝水渍。 陆修之垂着眸子,缓缓抬手,想要拭去那道水渍。 司怀的动作更快,伸舌卷去。 他微微喘着气,大脑还有些发麻。 司怀晕乎乎地从陆修之身上爬下来:“等等,我去找一下姚前。” 说完,他匆匆地跑下车。 果然,深吻过后,姚前又能靠近了。 司怀慢吞吞地上车,把自己的发现告诉陆修之。 末了,他感慨道:“幸好是亲嘴。” “亲嘴比摸摸方便多了,随时随地都能亲。” “不过话说回来,陆先生你嘴艺、口技……唔……” ………… 第二天早上 司怀发现董大山一直悄悄咪咪偷看他。 “看什么?” “没什么。” 董大山眼神飘了会儿,又落到他微红的唇上:“你早上吃辣的了?” “没有。” 司怀淡定地说:“亲嘴了。” “早安吻。” 董大山愣住了。 司怀勾了勾唇,挑眉问:“怎么?你也想亲?” 董大山幽幽地叹了口气:“想啊,不知道她……” 司怀:“别想了,我是有夫之夫。” 董大山:“……谁想亲你了!” 说着,两人放在桌上的手机同时震了震。 董大山还以为是学校的通知,点开一看,是政府群发的短信。 【商阳市人民政府:近期诈骗高发,开年全市以案发五百余起,财产损失近四千万元,商阳市人民政府在此提醒您:凡是要向陌生账号汇款转账的,均可能涉及诈骗!】 “什么诈骗?居然有五百多起?” 司怀瞥了眼短信,估计是李欣蔓和其他香客报了警。 他连忙上网搜索,没有看见商阳警局发新的通缉令。 只看到一条微博,提醒网友商阳目前出现了一种犯罪团伙,冒充是道士,还盗窃了文物,让大家踊跃举报。 董大山也看见了,好奇地问:“什么文物啊?” “又是余镇的那些吗?” “我怎么感觉那个墓怪邪门的,自从发掘出来,老是有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 司怀应了一声,转发商阳警局的微博,让香客粉丝们提高警惕。 ………… 道天观的微博和本地政府、警局之类的官方账号互动频繁,粉丝越来越多,忠实香客也越来越多。 道天观的名气日渐增长,董大山走在大学城的路上,被校园采访拦住,问的都是关于道天观的事情。 “同学,请问你听说过道天观吗?” 董大山乐了:“当然知道,观主是我哥们儿。” 校园记者眼睛一亮,连忙问:“那你应该对道天观十分了解吧?” 董大山点头:“那可不是,我还是道天观的一员呢?” 听到这句话,一旁路过的干瘦男人脚步停下。 董大山看了眼时间,对校园记者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我要去上课了。” “那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可以下次单独采访。”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董玉山,玉石的玉,大山的山。” 干瘦男人默默地记下。 刚说完,一个男生快速跑过:“董大山,你快点,上课要迟到了。” “知道了,班长。”董大山连忙跑向学校。 董大山? 干瘦男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神情阴冷。 道天观的人果真jian猾虚伪! 居然用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