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男人还满足不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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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沈云渐来的时候脸色不佳,走的时候脸色依旧怪异,周身笼罩着阴沉沉的气息,教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胡枫悄悄朝身旁比了个手势,然后跟了上去。 盼儿送走了二人,掩上门,和常追对视一眼,说:“我去看看公子。” 常追肃着脸点了点头。 盼儿叩门进了房间,阮凤璋神情一如既往的平淡,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只吩咐她把床上的被褥换掉。 她将帐幔挂起,弯下腰略一瞥过去,就立即别开了眼,面无表情地掀开了褥单。 “柴房里的那两个人可曾醒过?” 盼儿一边手脚利落地做着事,一边答:“还没有。常追力气大,若是等他们自己醒,恐怕要到明天了。” 阮凤璋思考片刻,道:“那便把人放了吧。” 盼儿有些诧异:“公子不审他们吗?” “此中缘由我已知晓,不必再多生事端了。” 盼儿自然不会忤他的意:“我明白了,公子。到时候我叫常追把那两人丢回原处,让他们以为自己只是晕过去了,怪不到咱们头上来。” 第二天一大早,常追和常思各自拎着一个人出了门。 杨惠在一片刺目的阳光中悠悠转醒,揉着钝痛的脖子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待到意识清醒后,连忙惊坐起来:“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月临呢?” 他循着原路返回,路过阮凤璋住的院子时,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没敢过去敲门。走了没多久,就遇到了来找他的小厮。小厮昨夜同样是莫名其妙晕在了路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杨惠见他说话的空当也一直在揉后颈,心里隐隐觉得奇怪,想去找月临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哪知到了月临的住处,却被人拦下了,说他现在不见客。 杨惠解释了几句,守在门口的侍卫还是不肯放他进去。他只好作罢,带着满腔疑问离开了。 42. 月临又被禁了足。但这回的情况较上次显然严重了许多,他甚至连房间也不能出了,整日被困在这么一小块地方,吃喝拉撒都得在里面解决。 吴良也只有在送饭的时候才会过来。大概是有人交代过他一些事,无论月临跟他说什么,他始终垂着头缄口不言,眼观鼻鼻观心地扮着聋子哑巴,任月临如何催促逼迫都不为所动。 沈云渐自那日之后再也没出现过,只把他关着,似乎暂时没有别的打算了。 这样的处境让月临大为恼火,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牛羊,死到临头了,架在脖子上的刀却迟迟不落下来,故意让他日复一日地在漫长的恐惧中煎熬。 最初的几天,他还有精力摔摔东西,到后面能摔的几乎都摔完了。屋里一片狼藉,也没人来打扫,看得他愈发心烦,索性拉了帷帐上床躺着了。 现如今,整个屋子里除了他,就剩下雪团一个活物,可这猫又说不了话,月临只能成天对着它自言自语。 “我这回真是栽了大跟头了,你说说,我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做什么事都不顺。早知道就该去庙里拜一拜,给各路神仙菩萨烧个香,求他们保佑保佑我。” 雪团抬起前爪,扒了两下耳朵。 “我那天为什么会拿错杯子呢?明明两个杯子纹路不一样,我不可能看错啊……唉,当时要是早点想到谷主会来就好了,好歹能躲一躲,或者在屏风后面多待一会儿,也不至于被他抓个正着。” 雪团撅着屁股伸了个懒腰,又慢悠悠地趴回去,无聊地眯起了眼睛。 “喂。”月临拿手指戳了戳它的肚皮,“你倒是有心思睡觉,还记不记得谁是你主子?我倒了运,你以为你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雪团掉过身,只留一个高贵冷漠的背影给他。 月临气得仰倒在床上,把被窝踢得乱七八糟,翻来覆去折腾半天,又抓着雪团的后腿把它拖过来:“傻猫,你能不能帮我去给阮公子带个信?那些守卫总不至于连你都拦吧?” “喵~” 月临面上一喜:“你这是答应了?” 雪团轻蔑地扭开头,后腿一蹬,跑了。 这种日子不知过了多久,月临每天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他想,沈云渐定是十分了解他的秉性,才想出用关禁闭的法子折磨他。就是不知道这一切会不会仅仅是个开始,而后面还有更可怕的在等着他。 变故发生在某一天的凌晨。 月临还在睡梦中,突然被人从床上揪了起来。他一睁眼,瞬间被吓的睡意全消:“谷,谷主……您怎么来了?” 幽暗的烛光下,沈云渐的脸略显出一丝阴森可怖,即使是笑着,也令人不寒而栗:“怕了?” 月临咽了咽口水,后背发凉:“没,没有,谷主来了,月临高兴还来不及呢。” “是吗?可我瞧着,你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我刚才没睡醒。”月临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最近一直在想着谷主,醒来就看见您站在我面前,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沈云渐伸手抚上他的脸,指腹在上面细细地摩挲着。月临被他摸得寒毛直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费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躲开的冲动。 “我差点忘了,你惯会些花言巧语。你平时也是拿这些哄阿凤的吗?” “谷主误会了,我和阮公子真的没……” 沈云渐猛地掐住他的脸,阴恻恻道:“还想撒谎?我先前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把主意打到阿凤身上去了,怎么,一个男人还满足不了你吗?” 月临想摇头,却动不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唔是的,唔主,您听唔解释……” 沈云渐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深深地嵌进了他两颊的rou里:“不愧是男妓出身,果然生性yin贱,毫无廉耻之心。你实在不该顶着这样一张脸活在世上……” 月临惊恐地瞪大了眼,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求饶声。 “你说,我先毁了你的脸,然后把你做成药人,用来给阿凤试药好不好?你靠着这张脸得了这么多好处,也该到了偿还的时候了。” 月临被吓哭了,眼泪鼻涕满脸乱淌:“唔要,求您了唔主,唔错了……” 沈云渐目中露出厌恶之色,一把甩开了他的脸:“把自己收拾干净,随我出去一趟。” 外面天还没亮,现在出去能做什么? 月临不敢问他,慌忙擦了擦眼泪,爬下床去穿衣梳洗,又怕他等得不耐烦,难免手忙脚乱了一番。好不容易拾掇完,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沈云渐面前:“谷主,我好了。” 沈云渐冷冷地看他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月临忐忑地跟上他,暗地里左右张望了一下,没发现雪团的身影。这猫夜里从来都不会安分地待着,老爱乱跑,现也不知溜到哪儿去了,要是带上它就好了,总能安心些。 走着走着,他才发现这是去湖东方向的路,不由地更加紧张了。他着实摸不准沈云渐的心思,难不成是要把他抓去沉湖?看着也不太像。又或者…… 天际将白时,他们果真来到了别院。这里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常思正在往上面搬东西,见到他们稍有些惊讶:“沈谷主,月临公子,你们怎么来了?” 沈云渐朝他点了下头,算作打招呼。月临在一旁嗫嚅几下,还是没敢吱声。 不多时,阮凤璋和盼儿也走了出来,常追留在最后面,将大门落了锁。 月临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却没来得及捕捉住。 或许是近日天气回了暖的缘故,阮凤璋不再同往常一样披着厚厚的大氅,衣服单薄了,便愈显出颀长的身形来。他于清寒的晓光中缓缓步出,依旧是那副淡漠如水的模样,仿佛谁都不能教他动容。 月临张了张嘴,正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阮凤璋的目光却直接从他这里略过,落在了沈云渐身上:“你想好了吗?” 沈云渐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回答。 阮凤璋对此并不意外,敛睫极轻地叹息了一声:“既已言尽,往后便各自保重吧。” 月临听了这话心里一慌,终是忍不住开口:“阮公子,你要走了吗?” 他话音刚落,便感觉身边的人气息一冷,紧接着一个暗含警告的眼神丢了过来,吓得他缩起了肩膀。 阮凤璋似乎这时才注意到他,向他点了点下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声对着盼儿说了句话。 盼儿去马车上拿了一个卷轴下来,递给他。 阮凤璋握着卷轴走至月临面前:“险些忘了,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月临有点受宠若惊地接过来,想了想,问:“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请便。” 月临拆了绢带,将卷轴展开,看到了一幅熟悉的画——墨线勾勒的梨树,嶙峋怪枝上缀满了浓淡层叠的花,几枚猫爪印掩映在其中——都是他之前已经见过的,但这回树下还多了个人。那人一身鹅黄衣衫,发带上的流苏垂了一缕在胸前,脸上没画五官,唯有额前点了一朵明黄花钿。 月临只扫了一眼就迅速把画收了起来,方才那一刻,他察觉到沈云渐对他的杀意几乎快抑制不住了,不禁后悔自己一时昏了头,竟当着他的面把东西拆开了,早知道应该带回去再看的。 沈云渐却蓦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皮笑rou不笑道:“这么着急收回去做什么,不喜欢?” 月临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抖,咬咬牙,心情复杂地望向阮凤璋:“没有,我很喜欢这幅画,多谢阮公子。” 阮凤璋似有所觉,朝他微微笑了笑:“喜欢便好。我走了,后会有期。” 月临内心五味杂陈:“嗯,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