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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们应该不敢做的太过分。他们再来找你,你就和他们说,欠了这么多年了,你也没有钱,也不打算还了,有种上法院告。反正全村的人都知道这地基和宅子是我们的,他们要赶你你就抱着父亲的遗像哭。” 陈母还是犹豫:“这样会不会太丢脸了?” 陈似锦无奈地扶额,冷淡一笑,说:“我不仅觉得丢脸,还觉得自己的举措太不厚道太流氓了,可是,妈,你说说看,我们还有什么办法?我已经过得很累了,昨天梳头的时候又发现了好几根白头发,所以,这样飞来的横财,我一定要抓住,你知道吗?” 陈母嗯嗯了两声。 陈似锦第一次觉得与陈母沟通起来这般的顺畅,也算宽慰地叹了口气,说:“租房的事情,等我考完试回来,我会去办的,你现在就在家里好好地把宅子守着,无论是开发商的人来了还是他们来了,都记得要和我说一声,不要再傻乎乎地签字,知道了吗?” 陈母又嗯嗯了两声,陈似锦又问:“上回和你说,爸爸的坟塌了,你去看过了吗?” 陈母说:“还没。” 陈似锦皱了皱眉头:“赶紧去看一看,我还要一个月不到的样子才能回家,这个季节雨水本来就很多,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陈似锦把手机放回口袋这一瞬,脑中便有了许多的计较。赔偿是看人头以及家中房屋的面积计算的,她们家里人少,就两个,屋子面积也不大,其实真的要算起来,也赔不了多少钱,到时候房子一买,粗粗装修一下,大概还真剩不下什么了。但无论如何,她都能离开陈家村,离开那些熟悉她过往的人,这样比什么都好。 但现下的燃眉之急是她要攒够钱,好够她们家一直在外面租房子住,杭城的房价不便宜,随便的一间也是要一千打底,这尚且还不算水电费,按照她们家的财力目前还有些吃力。如果真的没了法子,就给陈母租间小的,让她暂时住着,自己则申请留宿,这样好歹也能省下一笔钱。 陈似锦想得出神,眼前有个人影晃了晃,她下意识地脚往右边一拐,谁料那人也是如此一拐,两人刚好又撞上。陈似锦还没有回过神来,漫不经心地往左边踏了一步,那人却已经站在左手边了,见她是这副魂不守舍的表情,颇有些无奈地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这声音当真是再熟悉不过了,低沉醇厚,含着些许的笑意竟然也能透着几分的苏味。陈似锦愣了愣,抬头望他,礼貌地问好:“姜老师。” 姜辙晃着手中的透明水杯,说:“我正要去开水房打水,怎么,在午休的时候过来可是有事?” “嗯?额。”陈似锦这才发现她不知不觉地竟然拐到了行政楼底下,果然是方才自己出神出得太厉害,幸好学校里头最近在禁外卖车辆,否则都不知道会怎么出事。 “姜老师你忙吧,我下午有课,先去教室了。”陈似锦转身便想走,姜辙在她身后叫了她一声,她便只能又停下步子。 姜辙向她走了过来,直到现在,陈似锦才注意到,他的眼袋上有两道浅浅的乌黑,怕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长了黑眼圈。 “我这个人做事说话向来没有分寸,现在想想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姜辙扶了扶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眸光中竟然透着些许的温柔,“那天的事,真的很抱歉。” 陈似锦哑然,倒不知该如何说了,只能讪讪一笑。 姜辙又说:“那天我从急诊室出来你已经没了影,倒是一直没有机会问你,那天你没受什么伤吧?” 陈似锦摇了摇头。 姜辙笑了笑,嘴角翘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他轻叹:“那就好。” 陈似锦低声说:“老师,我真的要去上课了。” 姜辙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午休的确快结束了,他也的确是有事,便弯了弯眼角,说:“陈似锦,我听说你们村子要拆迁了?” 陈似锦犹豫了会儿,才“嗯”了声。 姜辙说:“考完试,你什么时候回家?正好,李俊波拜托我一起帮他看着这次陈家村的拆迁,我可以顺路送你一趟。” 陈似锦睁大了眼睛:“老师的意思是这次的开发商是李俊波?” “是他们家的项目。”姜辙点了点头,语气中带了些轻快,说,“我们似锦这回也算是要苦尽甘来了,怎么样?要不要老师来帮忙?算老师的赔礼了。” 陈似锦倒是没有点开心的意思,见他发问也是本能地拒绝,说:“没什么忙需要劳累老师帮的,不过,无论怎样,还是要谢谢老师了。前几日的事情老师也不用放在心上,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一时说错了话也是难免的,我能体谅老师。” “嗯。”姜辙应了声,听不出情绪,倒是后来惊了声,说,“陈似锦,我看到你的白头发了。” 陈似锦刚想说不用去理会,姜辙却已经把水杯顺手放在了地上,修长的手指不由分说地分开浓密的头发,弯起小拇指勾着那根白发,轻轻地拔了下来,他咕哝了声:“怎么还不止一根?” 两人到底是站在行政楼的底下,虽然现在午休还没有结束,陈似锦也怕忽然从弯道处走出一个人来,看了这个场景去误会了,便缩着脖子想躲,姜辙的手便按在她的肩头,轻声说:“别动,就快了。” 姜辙拔了四根白头发下来,陈似锦有些尴尬地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寻思着要回寝室洗个头。姜辙却不紧不慢地按着老人所说的把头发打了个结再扔进垃圾桶里,方才说:“好了,这样做,以后都不会长白发了。” ☆、我们的缘分(二) “多……多谢。” “客气,去上课吧,我也还有事。” 陈似锦走出行政楼很远很远了,还没有缓过神来。姜辙并不是第一次露出这样温柔的神情,偏生他那张脸又长得极具欺骗性,叫人瞧着根本不愿用恶意去揣度他的想法。但陈似锦又很难相信他,经过上回的事情,她实在有理由怀疑姜辙是想要打一个巴掌又给一颗糖。 但又何必呢? 姜辙这人,越发叫她看不明白了。 下午五六两节课上完后,陈似锦就没了课,她迅速地收拾好书包,跑出了教学楼。下午需要给学生去上辅导课,虽然学生下课没这样早,但从校区坐公交车到学生的家,需要在路上颠簸差不多两个小时。陈似锦时间安排得当,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在路上听点英语听力,平时忙着专业课,分给英语的时间太少了,而六级考试快来了,再不抓紧过了的话,她也蛮心疼那三十元的报名费的。 陈似锦刚蹿出校门口,一辆路虎忽然就刹在了她的面前,叫她不得不停下了步子。车窗慢慢摇了下来,露出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