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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今天是中国的除夕吧?其实我有点好奇中国的习俗呢,所以你能让我和你一起过除夕夜吗?” 他抿着漂亮的唇线,礼貌地摇头拒绝。 三十五岁的除夕,姜辙已经是个合格的丈夫与不合格的父亲。 陈似锦抱着不到一岁的奶娃娃在儿童房里玩积木游戏,小宝宝叼着个奶嘴,还不会走路,满地打滚满地爬的年纪,精力超级旺盛,缺乏锻炼的陈似锦根本就招架不住。她想了想,决定祭出大杀器,抱着儿子,问:“宝贝儿,要不要玩爹地的玩具啊?” 小奶娃嘴里吐着泡泡,拍着软绵绵的手掌,表示愿意。 陈似锦便从三只大柜子里把姜辙藏起来的那三只巨型玩具都搬了出来,扔在海绵垫上,小奶娃一看就很喜欢,呜啦啦啦地乱叫,没等陈似锦摆放好,就在一只泰迪熊上爬上爬下,一会儿揪着上面的毛,一会儿又打着它的肚子,一会儿又去捏它的鼻子,玩得不亦乐乎,陈似锦这才舒了口气。 她才刚刚坐下歇了一会儿,系着围裙的姜辙就过来宣布开饭了。陈似锦认命的抱起了儿子,小奶娃还不愿走,一直揪着泰迪熊的耳朵不肯放。陈似锦想叫姜辙来帮忙,却看到他一如既往地站得远远的,眼神里带着些渴望,只是却怎么也不肯靠近。 陈似锦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把奶娃哄睡,陈似锦洗漱完了,浑身乏累地爬上床,一直在看春晚的姜辙忙把遥控器放在一旁,要给陈似锦捏腿垂肩。陈似锦埋怨他:“你如果真心疼我累,就别再躲儿子了。” 姜辙愣了愣,他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是在陈似锦怀孕的那段时间刚学的,现在发现不但可以帮孕妇缓解疲劳,还能帮mama消除酸痛,也可以说是一举两得了。 他说:“再等等吧。” 陈似锦说:“姜辙,我会是个好mama,你也会是个好爸爸,懂吗?” 姜辙将陈似锦整个人抱了起来,张开手臂,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低声说:“似锦,你说,那么小的一个人儿,是怎么长成我们这么大的?” 陈似锦说:“如果你再躲着他,那么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姜辙顿了顿,说:“我知道,但是,我的过去里从来没有爸爸,mama这样的角色,我不怀疑你会做个出色的mama,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好爸爸。”他说着,委屈地看了眼陈似锦,“我不希望他会因为有我这个爸爸,然后觉得这个世界一点也不美好。” “傻瓜,你已经让我知道了爱情可以很美好,家庭也可以很美好,当然也能让儿子知道这个世界也很美好。”陈似锦说着,在姜辙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我们的缘分(一) 陈母的电话过来的时候,陈似锦刚吃完饭与宋河奇从食堂出来,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宋河奇向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要先走一步,陈似锦点了点头,接通了电话。 陈母在电话里的声音永远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阿锦,你小姑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陈似锦知道陈母既然肯主动打电话来,一定是因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她实在没了法子,便揉了揉太阳xue,拣了条人少的路走着,压低了声音说:“是不是为了欠钱的事?” 陈母听说就放下心了,女儿既然知道了这件事,那总有解决的办法,但话中又多了些埋怨:“原来你知道啊,听你这话里一点也不着急,看来是有闲钱可以还债了,也是,你大伯的债你都还了,我说你打工打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连这点钱都没有。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你不知道刚才你小姑上门要债那副样子,我被她说得难受,偏偏又没有钱,没这个硬气……” 陈似锦一听她这样说话,心里就不大舒服,几次三番想截住她的话,都是因为迎面走来三三两两的同学,她不好开口,只能捺下性子,等到了僻静处,方才出言打断她:“我没有钱,还大伯的钱也是我向同学借的,我们家什么时候可以在经济上和别人硬气了?” 一句话就噎得陈母顿了许久,好半晌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陈似锦不管她,只说:“家里是不是要拆迁了?” 陈母依旧是愣了愣,说:“我……我不知道啊,你哪里听来的?” 陈似锦嘴角嘲讽地弯了弯,说:“小姑给我的期限是到今年八月为止,要把我们家欠的所有钱都还给她们,统共九万五,这笔钱,你把我卖了我也拿不出来,但她说如果还不上,就要把我们家的地基和宅子拿去抵。我觉得有些蹊跷,就上网查了一下,拆迁的文件已经有了,可能还没有下来吧。” “是真的吗?”陈母急促地说了声,话里充满着nongnong的怨恨,“他们这些人就是心肠歹毒,明明知道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过得不好,我身体是这个样子就不说了,家里的吃穿用度包括学费都是你一手赚出来的。他们平日里不可怜同情我们,帮衬我们就算了,到了这时候还要来算计我们!” “妈,你先听我说。”陈似锦刚出了个声,又被陈母截断了话。 “等到拆迁了,赔款到手了,多少的九万五我们拿不出来!这帮人,当初你爸死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就知道看着我们被欺负,也不知道出来帮我们说句话。不行,我要找他们理论去,这地基和宅子是你爸留给我的,他们敢来拿,我非要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陈似锦被陈母这突地燃起的斗志给逗笑了,她说:“妈,你讲话也要点道理的,那些钱小姑他们的确是实打实的拿了出来的,也的确是我们一直拖着债务不还,这事的确是我们做得不对,你要去理论,怎么理论?” “那我们的宅子和地基怎么办?”陈母依然在忿忿不平,“难道就这样被他们拿去了?” 陈似锦冷静地说:“不用管他们,我没有答应拿宅子和地基去抵,况且,农村的地和城市不同,要转手比较难,手续很难办下的,拆迁队大概十月份就会来了,他们来不及的。” 陈母说:“也不一定,你大伯的女婿是公务员,具体哪个部门我也不清楚,他们反正也不和我说话,但既然他们敢这么和你说,那肯定有办法把手续办下来。” 陈似锦说:“那也不怕,我那天看了那几张借条,时间都太长了,已经过了诉讼时效了,即使他们告到法院上去,只要我们提出抗辩,法院也不会判我们还钱,我们就装傻好了。” “额,有这个讲究吗?”陈母不知道,说,“这些官司上的事,我听不懂,但阿锦,你要知道,有些地方办事是不讲这些的。” 陈似锦说:“是,我知道,但你不也说了吗,大伯的女婿是公务人员,这事大伯应该也搅和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