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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呵护的兄长模样,背地里却想些龌龊之事,便觉得……恶心至极。这样想了想,他心中宁静了许多。全身心地浸润在热泉中,过了许久,愈发放松和清净,祈寒眯着眼睛懒懒开口:“阿衡,你好了吗?不能泡太久。”“师兄,你过来一下。”薛衡陡然开口,声音与往日不太相同,带着点被热气熏烫过的媚。“怎么了?”祈寒先问道。“我的脚磕到什么东西了。”祈寒快步走过去,没见着薛衡,反倒被人洒了一脸迷香。顿时一阵头晕目眩,扑通倒在了水中。“把他捞上来。”沐巡抱着被他的袍子裹住的早被迷晕过去的薛衡,挑着笑意道。段麟拿起薛衡的剑:“为什么?让他死了便可。竞争对手死一个少一个。”“不可,他死了我们的美人可要伤心死了。”沐巡不是瞎子,祈寒看薛衡的眼神,傻子都看得出是喜欢,而薛衡面对师兄时顺从而亲近的态度,也昭示了他在薛衡心中,远远不止是师兄而已。段麟自然不想看到薛衡心如死灰的模样,便下了水,把祈寒捞起来。“带上他。”沐巡又道。“你这又是为什么?留在这便好了。”“有他在我们手上,稍加威胁,薛衡便怎么也不可能离开我们了。”沐巡看着薛衡湿漉漉的脸颊,声音愈发诡异起来。“你可真会算计人。”段麟啧啧叹息,把祈寒扛了起来。沐巡但笑不语,那也是因为这个人他非要不可,若是换了旁人,他才懒得花这么多心思去计较。沐巡抱着薛衡一路走,直到走到凛棠谷入口处,那里停着一辆马车。“你驾车。”沐巡将袍子上拉,遮住美人的香肩,对段麟说道。段麟摇头:“我不答应,谁知道你会不会在里头对薛衡做什么龌龊事。”沐巡笑笑:“那好,人放在里头,我俩一起驾车,如何?”“尚可。”两人架着车,心中却各怀鬼胎。段麟袖中探出了一枚梅花镖,看沐巡正认真驾马,便两只夹住,扔了就去。沐巡却仿佛侧面长了眼睛似的,顿时两指夹住,段麟顿时飞身便是一脚,却被沐巡俯身避开,手闪电般成爪一抓,探入他怀中,抽出一个瓷瓶。段麟没看清他的动作,只单手横档,还欲放袖剑,便见沐巡一个手刀砍向他手臂,他手一吃痛,沐巡便抬腿将他踢了下去。这还不够,沐巡看了看手中的梅花镖,浅笑,直接掷了出去,正中段麟的肩膀。段麟此人,暗器一般是淬剧毒的。沐巡将装着解药的瓷瓶随手扔进马车角落里,嘁了一声,竞争对手,当然是死一个少一个啊。马车连夜赶了几天,兜兜转转,薛衡最后还是被人绑进了西风寨土匪窝。醒来时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已经穿好了衣物,一只冰凉的手搁在了他脸颊上,轻柔地抚摸着。他登时一惊,便要拿剑,却觉浑身绵软无力,头也有点晕,那人摁住他:“做甚?”是师兄。薛衡安分下来,问道:“我怎么会……”“你泡着泡着就晕倒了,我替你换了衣裳。”“原来如此。”薛衡揉了揉太阳xue,便要起身,却被沐巡抱在了怀里。“师兄?”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鬓角,冰凉的应该是手指的东西,划开他的衣襟口。薛衡怔了一下,衣服就被人褪到了肘弯处。釉白的肌肤被唇舌和手指侵入,薛衡敏感地颤栗起来,脸颊登时guntang,伸手推开,拉起衣裳,脸上染了几分愠色:“师兄!你怎么了!”师兄……师兄怎么会……沐巡舔舔唇,双手撑在薛衡两侧,在他颈窝处喘息,眼底尽是恶趣味的笑意,哑着声音道:“师兄喜欢你。”“很早开始就喜欢你了。”薄唇擦过薛衡的脖颈,喉结,下巴,唇角:“你讨厌男人么?”薛衡不知道触碰自己的是何物,师兄从来不会像这样同自己亲昵的,恐惧感油然而生,他只后撑着手臂避开:“我不知道……”看着他颊上诱人的绯红,沐巡寸寸逼近,依旧学着祈寒冷硬的声音:“那你是讨厌师兄。”薛衡连忙否认,眉头蹙起十分秀美:“不,不讨厌师兄的。”沐巡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悲凉:“你觉得断袖很恶心是不是?”“不,我没有。”“那为什么抗拒我?”沐巡抚着他的后颈,薄唇蜻蜓点水般落在他耳垂和侧脸上。因为看不见,身体比常人要敏感,对方对身体的每一次触碰,都十分明晰,薛衡颤抖着躲避:“太突然了……师兄……”只是觉得突然……而不是觉得讨厌……美人对师兄,看来是真的有感情了。沐巡没来由的心中一阵妒火,俯身压制住他,单手取了绳子,将他像条软蛇一般束缚在床上。“师兄!”薛衡蹙眉喊道:“不要这样!”沐巡两指探入他唇中,搅弄着他湿软的舌尖:“嘘,别说话。”口中的异物感让薛衡浑身颤抖,舌头不断推拒想要把异物推出去,却被夹住亵玩了个彻底。手指探出时,已经湿漉漉的全是涎水。“师兄,放了我吧!”薛衡连忙喊道。沐巡舌尖舔过手指,眉带三分笑:“不要妄想了,绝无可能。”他起身,床外是一套六扇美人屏风,屏风外有一道珠帘。沐巡掀开帘子,珠子清脆发响,让薛衡心中一愣,而珠帘外,赫赫然是被绑在椅子上的祈寒。他垂着头,已经昏迷过去。沐巡恶趣味地笑了笑,拿出一个瓷瓶,置于祈寒鼻下,让他嗅了嗅。祈寒眨了下眼,登时醒了过来。他看见眼前人,正要说话,却被沐巡点了哑xue。“让你看看,他在我身下有多诱人。”沐巡无声地说道,唇瓣开合,眼中波光流转,尽是诡异之色。读出他唇语的祈寒登时瞪大了一双眼,额上青筋暴起,手脚挣扎起来:“不要动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浑身冷汗,不断地开口无声呐喊着,沐巡却视而不见,施施然掀了帘子,挪开屏风,坐在了床边:“别动,这绳子越动越紧。”这话是对薛衡说的,用的却是祈寒的声音。祈寒目眦尽裂,手脚乱动起来,脚不断踩踏着地面,发出响声来干扰。“谁?”薛衡心中一惊,浑身朴簌簌地颤抖,颊色泛白,手指紧紧抓住沐巡的衣角:“怎么……”沐巡俯身,亲昵地吻着他的脖颈,含住他的喉结轻咬:“有人在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