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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见门口的动静,俩人从屋里窗户看着,就见一瘦高条小伙子把一兜子菜放在墙角,从铁门后面抄起一把扫帚,战战兢兢地一边四处踅摸,一边往屋这边走。李焱大大方方开了门,给那小伙子吓得直接跳起来,闭着眼抡起扫帚就开始乱抽,一边抽一边叫唤“杀人啦!抢劫啊!”李焱生怕他给街坊四邻都招来,上去三两下卸了扫帚,一把给人搂进屋里。黄玉良在屋里看的时候都快笑背过气去了,见人进来了赶紧收起情绪,也算正经看清了这位“天师”。这人顶多二十出头,少年稚气还未褪干净,长发在脑后束了个发髻,用把小木剑当簪子,一身老北京马褂配假李宁,布腰带上挂着个小紫金葫芦,穿得清不清浊不浊,怪的很。“张天师好~”张天师一脸惊恐地看着擅闯民宅的俩人,“你们是谁呀?你们要干嘛呀?你们是不是要伤害我呀?”其实这位张天师长得并不是那种贼眉鼠眼的下三滥模样,但是有一种贼眉鼠眼的下三滥气质,加上破锣嗓子和百转千回的唱戏腔调,李焱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当个真流氓的冲动了。“今天我们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不然,你这漂亮的小脸儿就没有了。”李焱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容嬷嬷的台词。张天师摸着自己的脸,惊恐地看着李焱,又惊恐地抓紧了自己的胸口,“我……我说……”“你那个什么,炼化的技能,能不能修东西?”张天师明显没想到这陌生人会知道炼化的事,“炼……你……你想修什么呀?”黄玉良上前搀起瘫倒成一坨的张天师,给扶到沙发上坐,“其实我们来也没有什么恶意,主要还是想请您帮忙,说了这么半天还不知道天师道号?”张天师正襟危坐清清嗓子,“贫道鱼非子,不过你们叫我张广之更好,毕竟我是天师张道陵的后人……”李焱一声咳嗽打断张广之的吹牛逼。黄玉良面上微笑未掉,心里也不禁暗骂孙子你还真捡名头大的贴,“广之,广修万劫,神通君子存之,天师名字甚好啊。”张广之愣了一下,皱着眉,“我师父说是广而告之的意思。”“尊师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吧……”黄玉良从大衣内掏出俞静雯给的手枪放在茶几上,张广之一看“嗷”的一嗓子,抖成一只仓鼠,“是这样的张天师,我呢有一个朋友,之前因为一些事情,导致魂魄有些问题,不知道您有没有处理过相似的症状?简单来说,就是魂魄有些裂痕,我朋友说,这种情况可能会导致身体的病变。”李焱见过真枪,当俞静雯拿出来的时候他的确吓了一跳,但是略一细看就知道那是假的,吓唬外行倒是没什么问题。看黄玉良拿枪的意思,是没有红脸这个角色了。“修补魂魄……那……那那……那是细致活……我……我不敢呀……万一出点儿事……你……你不得伤害我呀?”张广之眼里噙着泪水,吓得直抽抽,“我给你……我给你做东西,你去找……找找找别人修好不好呀?”李焱看张广之这个惨样是真的有点过意不去了,语气有点软化下来,“那枪是假的,你别害怕。”“啊?”张广之惊讶地流下一颗鼻涕,“真的呀?真的是假的啊?”黄玉良心里暗笑,以李焱的人格品性就知道他当不了白脸的角色。“真的,你别害怕。”李焱拍拍张广之,“我是听到有朋友说,北京城东北方有吉兆,然后顺着人问过来,才找到你,没想到你还真有方法,先别管后果,你说来听听,最不济也就是你刚才说的,你做出个什么东西,我们再找别人帮忙。”张广之看看这冷酷脸,再看看那笑眯眯,果然人说笑里藏刀没有错。“魂魄嘛,三魂七魄贴着你的rou身,这魂魄出窍的常有,就是贴的不牢合……”“不是出窍,是魂魄间有裂痕。”“是是,其实都是一码事,有裂痕,三魂七魄飞了俩,其实就是那俩不牢合了呀。”张广之一边说一边瞄桌上的手枪,仿佛在确认一样,“其实rou体最重要了,因为那是女娲娘娘造的呀。”黄玉良一听,“你的意思是,这事儿得需要女娲补天的五色石?”“对嘛,”张广之狂点头,“天都能补,何况是魂魄呀?”黄玉良和李焱对视一眼,这东西可是神物,普天之下上哪找去?张广之看着俩人的反应,“就猜你们不信,五色石是女娲娘娘从地上五个方位找的,炼化在一起的,有合适的矿土,就可以的。”“上哪去找这些矿土?”“我有呀!”张广之一拍胸脯,“我怎么能没有这些东西呢?五方五色,我帮你炼好,抹个零头,大家交个朋友,每一袋算你七千块,取七上八下之意,讨个彩头吉利……”说着,张广之就发现到黄玉良眯着的双眼,顿感不妙。“多钱?”“七……七百……”“张天师真是取之有道的爱财君子。”黄玉良笑着,看向李焱,意思是我刚开始判断的没错吧?李焱倒是不在意,“五七三十五,你刚才说抹个零,那就是三千,对吧?我什么时候取?”张广之一看买卖居然成了,眼中大放异彩,“三天!三天我就做好!”“行,三天后我来取。”李焱在平安回家后,便从姜胜处得知爷爷已经常住北京,电话报过平安后便说第二天在公司见面。到雍和宫祭拜梨婆婆遇见林紫,后跟黄玉良约见俞静雯,再跑了一趟张天师居所,这一天下来着实充实,待得空闲时已是下午。李焱想起还没让爷爷放心,就赶忙往公司赶,正巧黄玉良也有事找李老爷子商讨。李焱作为公司老板,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员工自当没他一样,倒是这些日子李老爷子一直坐镇,军心稳得很。到了公司,李焱先被爷爷叫到办公室去说话,姜胜神神秘秘把黄玉良叫到一旁。“黄哥,小豆芽跟我说了一件事,我觉得挺重要的。”小豆芽是黄玉良的一个眼线,被派去监视常明瑾一家常去的那个茶楼,因为这茶楼长时间来显不出什么异样,黄玉良便让小豆芽直接跟姜胜联络,不必事事向他汇报。在常明瑾和黄玉良达成盟约后,姜胜若有事找常明瑾,也同样是在这茶楼碰面。姜胜压低了声音,“那茶楼,今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说是煤气爆炸,连带着旁边的一个底商,着大火了。”黄玉良皱起眉,“烧了?”“烧的挺严重的,看样子得不少日子营不了业了。”“行我知道了。”黄玉良几乎是第一时间联想到了常行,昨天姜胜带常行见常明瑾,便是约在此处,若是他的缘故导致茶楼被烧毁,那这小和尚可能会有危险。几乎是没犹豫,黄玉良马上就跟警局的朋友联络,极力排查茶楼失火一案是人为还是意外。交代完了,李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