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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当时尸体便从天而降,正好摔落到礼堂门前,但是奇怪的是,礼堂附近根本没有高楼!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从哪里掉下来的!”杜警长皱了皱眉,看向了安老爷子:“安老爷子,你应该早点报案的。”他倒不至于跟仆人想的一样,以为这是一场灵异事件,凶手如果通过吊索抛尸,在夜色的掩盖下也能营造出这样的场景,不过一晚上过去,尸体被挪动过,现场也早就被破坏了。安老爷子苦笑了一声:“我也是一时糊涂,为了完成婚礼,所以……”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杜警长问道:“在死者死之前,是谁见了她最后一面?”“应该是她的侄子!”有仆人回忆道,“昨天她的娘家侄子刚好来找他,那人是我们家雇佣的一个短工。”便有人将奶娘的侄子叫了过来,那人是一个木讷高大的汉子,从进入房间起就开始低着头。这人姓胡,名叫胡生。杜警长叫着他的名字:“胡生,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那人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杜警长又提高了音量重复了一遍,也没有得到回答,这时所有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杜警长走上了前去,想要伸出手去拍拍那人的肩膀,还没等他的手碰到那人,异变陡生!胡生的身体像是没了骨头一样软倒在地,瘫成了软绵绵的一团,两只眼睛上翻,露出了充血的眼白。杜警官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半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探了探胡生的鼻息。“死了。”他如此说道。此时,尖叫声才后知后觉地响了起来。长安刚一皱眉,就感觉到一双手捂住了他的耳朵,隔绝了刺耳的噪音。青年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说道:“我早说过了,我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第91章互吹“闭嘴!”杜警长吼了一声,他扫视了一圈,也被那尖叫声吵得头疼。发出那声尖叫的是一个小丫头,刚来安家做工不久,正好住在奶娘隔壁,因为要询问情况,也就把她叫过来了。小丫头十六七岁,人生的瘦瘦小小的,却是中气十足,那嗓子吊的,像是有做女高音的天赋。被杜警长吼了一声,她委屈巴巴地闭上了嘴,一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对、对不起……”安姒月扫了她一眼,神情有些莫名。又死了一个人,而且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死的,杜警长也有些头痛。他扫视了一圈,房间里的几个人三三两两地分成了几拨。安姒月与安老爷子站在一起,安老爷子这次倒是没有受惊,或许是因为他见多识广,又或许是因为小儿子的死而复生锻炼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虽然他现在面沉如水,看上去心情有些糟糕,但也不像是之前那样需要吃平气丸救命。另一拨,就是被叫来作证的几个仆人了。除去那个尖叫的小丫头,他们几个很显然也受到了惊吓,却没有像她那样大叫出声。余下的两人,就是长安与青年两个了。两人在交头接耳,耳鬓厮磨的,显得与命案现场格格不入。杜警长忍不住啧了一声:就算是新婚小夫妻,这也太腻歪了吧?他眼里的小夫妻正在说着悄悄话。“哥?”长安有些不明所以,“你刚刚是说了什么吗?”可惜被捂住了耳朵,他一句都没有听清。尖叫声已经平息了下来,青年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手:“没什么,我只是想问,看到这样的场景,你害不害怕?”“这有什么好害怕的?”长安摇了摇头,开玩笑似的说道,“要是我连死人都害怕,还怎么保护你啊?”他倒不是在逞强,作为高纬空间的支柱,每时每刻都有数不清的负面情绪向他涌来,他还未诞生的时候,在镜子里也见过了许多恐怖游戏的场景,鲜血与尸骨都是家常便饭。最重要的一点是,长安还没有学会要怎么“害怕”。“……”青年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小坏蛋,你就不能不撩我吗?”声音湮没在唇齿之间,几不可闻。长安没有听清,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举例说明道:“对了,你出现在礼堂里的时候,不也是个鬼魂吗?我要是害怕的话,早就跑掉了。”“不过同样是死人,你要比他们好看多了。”他语气十分真挚地赞叹道。青年摸了摸自己的脸,第一次觉得这皮相还是有点用处的:“我倒是觉得,长安要比我好看得多。”他确实是这么觉得的,在掀开盖头的那一刻,他可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那样一双恍如星子一样的眼睛。他见过的美人不少,也各有各的动人之处,但是没有一个人,像是少年一样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当然,也或许是因为有滤镜加成,反正在他的眼里,少年是极为好看的,身上没有一处不动人。两人在这里真情实感地互相吹捧了一波,杜警长那里却是陷入了僵局。两具尸体并排放在一起,他检查了一番之后,没得出什么有效的信息。奶娘的尸体自不必说,她并非因为高空坠落而死,身上也没有其他的外伤,想要找出她的死因必须要经过一番更为细致的检查。胡生的尸体则更为古怪一些,一个大活人就在他们面前这么死了,死法还这么离奇,让人很难不联想到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不如去请巫祝过来看看吧?”安老爷子提议道,“这种东西还是他们专业的人更为擅长。”安老爷子也认为是有什么精怪再暗中搞鬼。当然,杜警长可不是这么想的,比起鬼怪作祟,他更倾向于是中毒。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毒药能够呈现出这样的效果。虽然这么想着,他也没有拒绝安老爷子的提议,反而点了点头。巫祝不一会儿就到了,一进门,她首先看了青年一眼,发现他身上的阳气又旺盛了不少,然后才看向了地上的尸体。只一眼,她就皱起了眉:“这是中了蛊。”“蛊?!”安姒月一听到这个字眼,立刻就联想到了黏糊糊的虫子,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是尸蛊。”巫祝自顾自地拿出一根银签子,扎入了胡生的尸体之中。“这种蛊没有实体,一旦寄生在人身上,只有寄主死掉才会被发现。”皮肤破裂处涌出了一股黑色的液体,与此同时,一股浓烈的恶臭也从他的尸体上传了出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人早在七天前就死掉了。”巫祝仔细地审视着签子上的黑水,“这七天来,是尸蛊让他如同常人一样行动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