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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追根究底。 白氏向来会做人,又怎会不给他备这些东西? 说到底,不过是昨夜与白氏荒唐了太久的原因罢了,左右脱不过一个欲字,他又怎好在母亲面前说这个。 “还不是炘哥儿那小子,为着个畜牲,竟跟长宁长公主家的幼孙打了起来,昨日又是周蔡两家的喜宴,来的多是些高品级的官家,众目睽睽之下,我才不得不留了下来,带着炘哥儿去赔了番礼。” 说到这个,陆昀就生气。 长宁长公主是当今的亲jiejie,颇得圣上尊重礼遇,他家的幼孙又是被圣上连连夸赞过的,敬国公虽为国公爵位,在承爵的人家里算得上是最高等了,只是到底比不上皇亲国戚。 昨日带着陆炘去给长公主赔罪之时,本还好好的,陆炘倒好,人家不过是客气了一句,他就顺水推舟的要了那畜牲。 长公主二儿子的脸都给气白了。 罗氏接话道:“我今早听于mama说了,昨日陆炘回来时,确实是让小厮牵了条松狮犬回来。” 说到这里,罗氏想了一番,就已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叹息道:“炘哥儿这孩子,倒是越大越不懂事了!当初就不该与你姑母家结亲,不过是出了个皇后罢了,倒是越来越将自己当回事儿了,连咱们府世子之事都要插手,你看看炘哥儿现在,文不成武不就的,成什么样子!” 可不是! 以往每每要给陆炘延师问教之时,但凡西席苛刻了一点儿,陆氏总要来哭诉一番她苦命的女儿,又话里话外带着皇后,让人烦不胜烦。 有时仔细琢磨琢磨,还真想不透这陆氏到底是要帮外孙还是要害他。 “你再瞧瞧烁哥儿,到河北道只呆了五年,学问就如此扎实,连隐居的唐老太傅都夸赞的! 唉~你这个做爹的,日后也该强硬起来才是,炘哥儿毕竟是世子,咱们敬国公府百年的清名,可不能毁在他的手中。” 陆昀今日见了陆烁,又考问了番他的学问,见果真如白氏所说的那样,翩翩少年,温文有礼,是个有真才实学的。 陆昀有些后悔。 当初最看不上的儿子,如今竟也如珍珠般发出自己的光亮了。 “儿子省的。听说弟妹带回了个魏州来的先生,是个学问极好的,儿子准备与她商议一番,看能不能让炘哥儿投到他门下读书。” 罗氏垂下眼皮,心中有些不赞同。 “我可是听你弟妹提过的,这个卫夫子来京师时就说好了的,等明年烁哥儿一考上秀才,他就要带着烁哥儿回魏州继续授课的,这满打满算也才一年的时间。 再者说了,炘哥儿自幼时起就与烁哥儿不合,如今烁哥儿又正是发奋考功名的时候,你弟妹愿不愿意还要另说呢。” 陆昀皱眉想了一想,确实如此,索性就退一步,回道:“既然如此,弟妹娘家认识的儒士也不少,不如改天拜托她帮忙推荐一个,也不必一定要是这位卫夫子。” 如今京师不太平,后院不能再跟着乱了。 罗氏见他已有了主意,心中满意,就唤了守在外面的丫头进来,给陆昉上一盏提神的羹汤。 与此同时,陆烁带着清泉修竹两个,正要往卫夫子的畹鹭轩赶去,才走到畹鹭轩东侧的抄手游廊,正撞见堵在他面前的陆炘。 陆烁的注意力却没放在陆炘身上,而是被他身后小厮牵着的大狗吓了一跳。 这狗正是陆昉口中的那个“畜牲”。 是只松狮! 这畜牲应是只成年了的,足足到人的大腿高,浑身的长毛,威风凛凛的,面部平平,向里凹陷,活像被人打了一拳。 陆烁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向后跳了几步。 笑话! 这松狮一脸的悍气,谁知道它会不会突然发疯,这古代可没什么狂犬疫苗,他还是远离些为妙。 毕竟小命要紧! ☆、第060章 兄弟 这松狮犬着实凶悍! 它见陆烁并两个小厮迎面走了过来,迅速就抬起了两个前爪,向着陆烁的方向扑过来,张口就大声地狂吠了起来。 连那条拴着它的铁链,都被挣得哗哗乱响。 本来对这种大型犬还只是一种天然的防备,如今见了这般场景,陆烁被唬的心肝一颤,真怕那牵狗的小厮一个不慎,这松狮犬就扑到他身上。 陆炘见他跳着闪躲,十分害怕的样子,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他不仅不吩咐小厮牵着那条松狮远离陆烁主仆,反而从小厮手中接过那条铁质的狗链,故意牵着它走向陆烁,神情间颇为得意。 陆炘抬高了下巴,蔑视着陆烁,哂笑道:“多年不见,二弟还是这么个棉花性子,如今竟连只畜生也怕,真真连我的小厮都不如,说出去,可真是丢咱们陆氏的脸呐!” 这话说得着实刻薄。 陆炘虽然性格阴鸷,却也不是个傻的。 他如今已十三岁了,说是个成年人都不为过,自也知道如今的陆烁与自己再无利益冲突。 且外祖母又一再告诫自己,务必要和二房的人打好关系,因而,陆炘实在没什么理由这般做。 但是他如此讥讽陆烁,却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当年高俨因沧州玉罗山之事犯了错,惹了他祖父的训诫,足足被禁足了一整个月。 这高俨可不是个心胸开阔的,他打听得自己受罚的原因,却不把过错归咎到自己身上,反而责怪起陆烁和袁文林来。 袁文林的本家远在魏州,他惹不到,也不敢惹。 敬国公府的人却同在京师,那高俨打定主意要给自己报仇,陆烁不在京师,这仇自然就报到了陆炘身上。 高俨与陆炘年龄相仿,又常在一个圈子来往,高俨每每见了陆炘,总要提一遍陆烁被他打落了水。却又敢怒不敢言的怂事。 又总笑话他道:“不进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陆烁是你的亲生弟弟,他胆小如鼠,想必你也不怎么样。” 高俨祖父位高权重,他身边也附和者众多,陆炘倒被一大部分同龄人疏远了起来。 少年人正是爱脸面的时候,陆炘又怎能不迁怒到陆烁身上。 陆烁却不知他心里的弯弯绕。 回想起小时被他欺负的一幕幕,陆烁恨不得撕了他的嘴脸。 当众嘲笑他胆子小,已属过分。如今竟还拿他跟个小厮比,说他连个牵狗的小厮也不如! 陆烁不禁气的牙痒痒。 倒不是陆烁看不起牵狗的下人,只是古代最重等级,拿个正经的少爷跟个小厮想比,明明白白就是侮辱人。 陆烁虽说不想多生事端,可也不是那等被人欺负到头上还去跪舔的。 他大大方方的退后了几步远,看着陆炘,也笑着回道:“畜生毕竟是畜生,哪怕入了侯府,给它穿金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