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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继续开口,突然间茅塞顿开,低声笑道:“莫不是太太有了什么好主意?”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白氏笑吟吟道。 “我是个无子的,有什么好怕的?这杨氏若真个能生的下来,日后抱到正院来,说不定还能是我的一个依靠呢!只是我不急,有人却比我还要急!mama且瞧着吧,有好戏看了。” 刘mama眉开眼笑。 她虽然不懂什么蚌啊,渔翁啊的,但后面的话她却听懂了,就喜道:“还是太太有法子!” 白氏又不放心的交代道:“杨氏既然刻意瞒着咱们,咱们就索性装作不知情。你去吩咐坠儿那几个,切不可犯糊涂说漏了嘴。” 刘mama也敛了笑意,答道:“太太放心吧,老奴省得的。” 说完这话,见白氏已抹匀了香膏,刘mama忙从小匣子里取出瓶香露来,亲自服侍着白氏用上。 白氏闭着眼睛,轻吸了口气,一脸的享受,说出的话却让人遍体生寒。 “至于那个四儿,就随意寻个错处,远远发买了吧!” 四儿原是白氏安插在绿芜苑监视杨氏的,她倒好,向那个贱|人投了诚! 这样背主的东西,确实是不能留,刘mama自也懂得,忙沉声应下。 两人还在说着,外面守着的榕香就已高声叫道:“国公爷回来了,太太已在里面等了多时了。” 两人忙住了口。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须臾,陆昉就带着一身寒气进了西捎间。 陆昉身上还披着斗篷,由两个守门的婆子扶着,一张脸红彤彤的,脚步踉跄,双眼迷离,应是喝了不少的酒。 白氏使了个眼色,刘mama就福了一福,快步出去了。 白氏先服侍着给陆昉脱了斗篷,这才自婆子手中接过他,扶着他坐在了罗汉床上。 “不妨事,不妨事。” 陆昉见白氏去扶自己,就连忙避身躲过,摆了摆手,絮絮叨叨的念了一句。 白氏见他扭着乱动,轻拍了他一下,娇声斥道:“醉的这样很,老爷还是安生些吧!”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白氏就站在宫灯旁,柔和的烛光照的她的巴掌脸柔柔嫩嫩的,红唇花瓣一样娇|艳,本就惹人爱怜的姿色倒又平添了三分。 陆昉看的愣愣的。 如此一来,白氏那娇声的斥骂,反而勾得他心里痒痒,再加上喝了酒,阳火旺盛,也顾不得一旁杵着的两个婆子了,一把就搂住了扶着他的白氏,一同摔坐在罗汉床上。 两个婆子哪见过这阵仗,呐呐不敢言,粗略行了一礼就赶忙退下了。 白氏坐在陆昉怀里,脸羞的通红,才待要说什么,陆昉却等不及了,急急的堵了她的嘴,又解了衣裳,两个头挨着头,rou贴着rou,在罗汉床上就成了回事。 待得云消雨散,白氏气喘吁吁的,软软地倚在陆昉怀里,微抿着嘴,青葱一样的玉指在他胸|前划着圈圈,娇嗔道:“老爷可真是!这样猴急做什么,让我明日如何见人。” 白氏爱娇又温顺,陆昉向来宝爱这小妻,又刚刚畅快了一番,正是爱怜她的时候,忍不住就拿起她的手,轻轻嗅了一番。 “是茉莉香。”陆昉低笑了一声。 白氏才抽出手来,轻打了他一下,就又被他捉住了手,放在唇边细细的吻。 “怕什么,都是你这院子的人,再借她们个胆子,也不敢往外传的。” 两人又是柔|情|蜜|意一番,白氏看他心情极好,眼珠转了转,就笑着把陆烁等人回来的消息一一说给陆昉听。 又特意去夸陆烁:“您是没见着那孩子,长的是一表人才,又跟着大儒读书,说是学问极好的!人家说什么芝兰玉树,我看就是他这样的了。” 陆昉听了这话,想起当年过继的事,又想到如今才学平平、却心比天高的长子,却是再也笑不下去了。 索性放开了白氏,起身去了净房。 白氏对陆昉的反应了如指掌,也不再多言,心中暗自笑了起来。 她站起来,几步走到梳妆台前,浑身赤|条条的,扭着身子,看着镜中的美人。 等着吧!陆炘。 我要不整死你,我就对不起自己白得的这一辈子! ☆、第059章 松狮 翌日,碧空如洗,暖阳和煦,又是个风轻云朗的好天气。 几个晚辈一大早就都齐聚在松鹤堂。 两房众人相互见了礼,又说了会儿话,相互倾诉一下久别重逢的喜悦之情,罗氏就遣散了众人,让他们回去读书的读书,管家的管家,不必都耗在松鹤堂。 只把昨日晚归的敬国公陆昉留了下来。 陆昉穿着身浅蓝刻丝茧绸直掇,两眼迷蒙惺忪,面皮微肿,泛着潮红,一脸宿醉未醒的模样。 罗氏看着大儿这颓唐的样子,暗暗摇了摇头,气闷道:“白氏是怎么做的主母?爷们儿半夜酒醉回府,怎也不知道上碗醒酒汤、服侍着仔细洗漱一番醒醒神。你看看你现在这副狼狈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国公的体统,也不怕在小辈面前丢脸!到底是个小门小户出来的,真是半点不懂规矩。” 说完这话,罗氏把手中的茶盅重重的放在小案几上,两眼定定的看着陆昉,气的再不说话。 这小辈就是指陆烁和陆舜英了。 陆昉微微羞赧,不禁想起刚刚与两个孩子见面时的场景。 陆烁也就罢了,已经是要科考的年纪了,心智渐渐成熟,心中有什么自也不会表现出来。 陆舜英却不同,才刚刚五岁年龄,又一向被陆昀夫妻俩捧在手心里养大,格外天真,对什么都觉得好奇。 她见陆昉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几次小心翼翼的去打量他,等陆昉注意到这目光,转头去看她时,她就又把头埋在袁氏怀里,害羞着不敢抬头了。 陆昀回想起这个一出生就被过继出去的嫡长女的可爱模样,心中唏嘘,长长的叹息了一下。 他替白氏辩解道:“娘,这与白氏有什么相干,我昨日回来的晚,东府差不多都熄灯了,想着还是别打搅府中人的好,就趁早睡下了,今日这幅样子,也不过是正常反应罢了…” 越往下声音越小。 自古婆媳是仇敌,何况是一个从一开始就不中意的儿媳? 陆昉什么时候回来的,罗氏又岂会不知? 此时听着大儿对白氏的维护之意,对白氏的不满可谓一下子达到了极点。 她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们自己都不嫌丢人,我何苦为你们瞎cao心!你只说说吧,昨晚为何回来的这么晚。” 她一个婆婆,日后收拾白氏岂不简单? 此时白氏不在身边,跟陆昉计较也没什么用,没必要为此事跟儿子生隙。 陆昀松了口气,他还真怕罗氏会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