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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政,这是否有违纲常伦理。 听到后面,连我这不懂大清内政的都听懂了,李光地这是在明珠索额图朋党争斗后锋芒太露,皇帝有意捧杀呀! 也怪这老夫子运气不好,刚升了官,眼看就要门生故吏满天下,这个时候老母仙逝,死得真不是时候。 其实丁不丁优也是皇帝说了算,但这午门听政的时候有人以此为由参你,皇帝怎么也不能不闻不问。 结果,这一场政治交锋后,在我走进乾清宫正大光明殿,看到皇帝面前跪地的女子后,我有点明白皇帝的意思了。 我三呼万岁,行了君臣大礼,躲避这玄烨的目光,只是展眼打量了好一阵李光地和谢窈娘这一对jian夫□□,突然一下想到那一晚北堂的暗杀。 “好了,现在证人到堂,李光地,太医院安供奉,你告诉李光地大人,当日北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当场煞白了脸,半秒后恍然,突然抬头看到了皇帝的眼睛,这个时候他看我的目光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架势,虽然有点掩不住那背后的情感冲动。 我吞咽了两下口水,觉得这事情,当日北堂暗杀的事儿,说大不大,可细思极恐,而且这谢窈娘怎么穿了蒙古人的衣服被绑到这里,跟李光地对质,这,皇帝想干嘛? 隔着长春书寓的花魁,我跟李光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他没看明白,我深吸一口气,匐地道:“陛下,这件事,恐怕,李大人到现在还不知道,李大人与这位姑娘的关系不过是相好过一阵子,恐怕,没有陛下想的那么深远?” 李光地还是没听懂,其实我也不是太明白,方才进殿前只听顾维桢说什么噶尔丹的使团被截留在归化,叫嚣着要什么南下牧马,要让大清开放互市,还要纳什么岁贡,这也太狂妄,最后,还送了这个女人过来。 我本来不明所以,顾问行正巧过来,附耳过来跟我说这女子的身份,我只听到一个姓氏,脚下差点一个趔趄。 可怜李光地还不知道,今日这三堂对案,这老夫子要说错一个字,可怜安溪李氏九族性命休矣。 皇帝没有动怒,只是慢慢起身,接过李德全送进来的茶,押了一口,面色铁青,问我:“安莎,朕只相信你的话,你再说一遍,李光地大人与这名女子的关系?” 我也真的害怕了,五体投地,颤抖声音道:“陛下,当日安莎并不知道李大人与这位姑娘相好到什么程度,那日不过因为李大人家里河东狮到书寓找这位姑娘麻烦,安莎与李大人在阿拉布通有过些许交情,所以就帮了大人一个小忙,后来还安排这位姑娘到北堂避祸,不想当晚,陛下心血来潮来北堂微服私访,就发生了刺客—————” 我的话还没说完,李光地吓得脸色都变了,身子一软,几乎是瘫在那金砖地上,身子抖成了糠。 李光地是聪明人,终于听懂了我的话,可惜他还不知道谢窈娘的真名实姓,不过这已经让他惶恐到了极点,只会捣蒜一般磕头求告:“皇上,臣,臣实在不知这女子的身份是,臣不过一时寻花问柳,在胭脂胡同认识了这位姑娘,不过在书寓听她唱过几次小曲,皇上,臣万死,臣不知,臣万死,不知此女乃是jian细,臣罪该万死,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真的只是听曲?”皇帝的声音仿佛从冰窖里传来的回音,李光地本来就是个胆小文人,哪里经得起这种审问,直接吓得屁滚尿流,被吓得痛哭流涕,趴在地上哀求饶命。 我这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孤家寡人却没他这么害怕,心里敲打着算盘,可怜,李光地还不知道,这女子当然不是噶尔丹的人,而是噶尔丹扰乱大清统治的棋子,甚至,是皇帝对国舅索额图痛下杀手的□□。 看着李光地这软脚虾的样子,我一下摸到狼兆的牛角刀,跟这种男人比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狼兆那种血性真男儿。 所以,我很公正地开口,为李光地说话:“陛下,照李大人的为人心性,他说的是实话,他与这位姑娘不过是露水夫妻,有家里原配夫人那样的河东狮在,这位姑娘是不可能跟李大人太过接近的,这不过是朝内朝外敌对势力刺探消息的手段而已,安莎大胆陈词,望陛下明鉴。” “皇上,微臣的夫人只是性格有些坚贞,谈不上………”李光地的白茶男性格上来,有点反感我对他家人的评价,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小家子气,不明白我这可是在保他的命。 皇帝的重点跟李光地有些鸡同鸭讲,目光转到我脸上,示意既然这位博学鸿儒不明白谢窈娘对他来说就是□□,那就不用说明,荒唐案子也有荒唐的办法。 康熙突然发飚:“来呀,把这敌酋的细作拖下去,午门杖毙。” 李光地猛然抬头,有些难以置信,就算谢窈娘是噶尔丹的细作,这也不用当场杀鸡给猴看吧,这男人虽然懦弱白茶,可脑子不傻,他的目光转向我,终于从我的碧瞳里看出了一丝端倪,马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伏地请罪,请求回籍丁优。 皇帝一直看着李光地,其实我看出康熙是希望李光地能为谢窈娘说一句求情的话,哪怕一句,正如当日我在这个地方承认我要跟狼兆走一样。 没有,皇帝有些失望,李光地让他失望了,这个时候,玄烨的目光里才传达出对我的一种钦佩,我选了狼兆,而没有选李光地,我是正确的,因为我选的男人,那才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真汉子。 ☆、第一百二十二章 喜新厌旧 第一百二十二章 喜新厌旧 谢窈娘被拖了出去,口里布条掉了,她终于在侍卫的拖行中喊出了一句:“榕村大人救我,大人救我,窈娘对你是真心的,大人?” 皇帝等着李光地的求情,但最后失望了,这个男人,在皇权的威严下,彻底失掉了一个文人的胆魄风骨,其实我心底是同情理解的,但同时与康熙一样,我厌弃这样的软脚男。 谢窈娘的惨叫声声入耳,李光地听到那廷杖每落下一次,身子就剧烈摇晃一次,我看一眼皇帝,听到皇帝口中接下来的圣旨,大理寺天牢里的索额图遭殃了,连同东宫也被牵连,我知道,李光地其实很无辜,很可怜,但也可悲。 康熙没有在他身上看到文人的风骨,有时候寒梅傲雪,烈火焚身,千锤万凿,不过是诗文里的浪漫吟诵。 如同狼兆一般无声无息的牺牲者,谁会知道,谁会传颂,谁会记得,谁会帮他找回头颅。 所以,我清楚,康熙虽然知道治国要靠文人,但私底下,他却更爱武将。 我躬身,行了屈膝礼,道:“陛下,为了陛下的千秋功业,为了大清的万世安宁,安莎愿往火器局供职,为陛下精研各种新式火器,让陛下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