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0
含力量。修行者自愈能力强,但他身上还留着淡淡疤痕。是惨烈战斗,一路拼杀的见证。如果能抚摸他身体每一条伤疤,扣住他握剑的五指,亲吻他灌溉他,让他到达极限,红着眼睛哭出来……逐流轻轻舔了舔嘴唇,低声道:“你不会想知道的。”程千仞认真道:“我们在治病,不是开玩笑,它很重要。”“我拒绝回答。”程千仞一怔,心中警铃大作,或许这就是逐流与朝歌阙融合的契机,不能放过。他拿出十二分耐心,循循善诱:“直面自己内心不容易,但总要过这道关卡。”逐流垂下眼:“你不在的时候,这寝宫冷冰冰,没有一丝人气,我不喜欢。”又是这种软软的撒娇声,程千仞浑身一颤,酥麻感涌上。随即大骂自己鬼迷心窍,赶忙收敛心神。“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能让你放松下来。”他试探着拉起逐流的手,与对方掌心相触,“走吧。”下一刻,他五指被用力握住,萤火般细碎微光亮起。逐流打开小世界,光芒暴涨的一瞬间,他看见了弟弟的笑意。不知为何,心底生寒。***八月天,人间赤日炎炎,万木葱茏。雪域本没有四季之分,但黑塔外的菩提树,竟也长得更繁茂浓密了。波旬认为,是林渡之的存在,让这里变得有温度。只要佛子站在窗边,那些渡鸦就唧唧喳喳地扑腾,好像真把自己当成了喜鹊画眉。波旬愈发讨厌它们。谁能不喜欢林渡之呢?他剔透的眼眸、纤长的十指、宁和的气息、衣袖间淡淡的草药味,怀抱里令人眷恋的温暖,人或魔、任何真实存在的生命体,都无法拒绝。我是与天地共生的魔王,值得世上所有珍宝。只有我可以拥有他。波旬这样想道。林渡之无意了解他的想法,白天在书房翻阅经卷,伸手逗弄渡鸦,夜晚在黑塔琉璃顶下打坐冥想,沐浴星辉月光。天长日久,波旬开始怀念过去:“我在庙门前第一次见你,你还未修得一半金身,很弱,我一根指头就能碾死。幸好当时没有杀你,我不后悔。但那时候你多开心,为什么来到这里,反倒没点笑模样了。”某日,他送给林渡之一面镜子,不怀好意地说:“这个有趣,你用它看看人间,多笑笑。”林渡之微微蹙眉:“你从何处得来圣物?”魔王笑道:“你第二世送给我的,可惜你不记得。”“那不是我。那个人,也是被你骗了。”“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算骗呢?”☆、程千仞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分明上一刻,他还拿着笔记本提问,以为治愈弟弟精分病的美好未来近在眼前。下一刻天旋地转,他们倒在宽阔的床榻上,他怀里抱着面无血色的逐流。“哥,我打不开小世界了。”程千仞握紧弟弟脉门输送真元:“没事。别想太多,好好休息两天。”他嘴上安慰对方,心却往下沉。前些日子,他就发现逐流精神不太好。算起来,自朝歌阙布局杀魔王开始,一直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没有时间休养,全凭修为硬撑。其间两魂争夺法身,不停损耗……手掌突然被反握住,程千仞回神,惊觉他们动作过于亲密。他想撩开帐幔下床,逐流却居高临下地摁着他的手,形成强硬的控制姿态。“礼服皱了,脱下来吧。”程千仞避开他灼灼目光,略觉尴尬:“我自己来。”逐流轻笑道:“我给你穿的,也该由我脱。”“别闹了。”修行者对于危机的本能警觉发作,他身体僵硬,愈发不安。东宫寝殿的床榻有这样大吗,大得像个金色牢笼。为什么床幔出口遥不可及,为什么推不开弟弟,弟弟刚才不是很虚弱吗。逐流贴近他颈间,向他耳蜗吹气:“你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一阵酥麻感从耳垂窜起,程千仞忍不住战栗。逐流手指划过他襟带,真元微动,层层衣袍被割裂,散乱地滑开,裸|露出大片肌肤。暗示已成明示,不需要言语,答案昭然若揭。程千仞不敢相信:“你疯了!”那种陌生、令人恐慌的感觉窜到尾椎骨。他浑身失力却微微颤抖,一半是生理反应,一半是被气的。只恨自己身体背叛意志,没想过是弟弟做了什么手脚。他一字一顿说道:“逐流,我们不能这样,这会毁了你。”“一生太长,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我过不下去,那才是毁了我。”逐流手指向下滑,动作不停,忽然一声轻笑,“你有反应了。你想要我,还嘴硬。”程千仞被这句话狠狠刺激,胸膛剧烈起伏:“说的什么混账话!”他手腕猛然发力,一柄长剑凭空召来,横在他们之间。剑鞘抵着逐流的肩胛骨,程千仞不停喘息,慢慢坐起身。神鬼辟易陪他杀敌斩恶,征战八方。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拿它对着最亲近、最不愿伤害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逐流却不怕,纤长五指抚上剑鞘,轻柔地摩擦,动作令人浮想浮想联翩。“我知道这把剑无坚不摧,哥,你不愿意,大可杀了我。我不还手。”程千仞看着他指尖,热血上涌,脑子轰然炸开,须臾之后更是恼羞成怒:“程逐流!你以为我不敢?!”劲气激荡,寒芒如星,凄厉破风声响起!逐流不闪不避,直直看着他。剑气从脸颊擦过,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线,剑锋便无力垂下。神鬼辟易最虚弱的一次出鞘,余威仅使帐顶流苏颤动。程千仞闭着眼,睫毛颤动。仿佛被逼到绝境。逐流从他手中抽出剑柄,抛在一边。利剑落在柔软的绸缎上,悄无声息。他眸光涌动,指尖抚上脸颊血迹,又握紧程千仞微颤的手。“我给过你机会。你一天不杀我,我就不会放过你。”程千仞一把甩开他,猛然睁眼,双目赤红,低吼道:“够了!”逐流一怔。“够了。”程千仞深深吸气,瞪着他:“我一生顶天立地,敢作敢当,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我确实,对你动过心思。我不是圣人,甚至不算君子,之所以你现在还能在这里,跟我说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完全是因为,我拿你当弟弟!”逐流真心待他,又温柔体贴。谁把持得住?换一个人自制力稍差的人,有绝世美人天天怀中撒娇磨蹭……逐流早被欺负狠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