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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微微收紧,一些话在舌尖上滚了又滚,最终还是吞咽回了肚子里,她胡乱点点头,慌张地扔出一句“晚安”,然后在男人沉默的视线中,泥鳅似的溜进门缝里。 “啪”地关上门。 花眠立刻趴在门上,耳朵贴着门,瞪着眼认认真真听门外的动静—— 直到几秒后,听见隔壁房间响起刷卡的声音和关门的声音,趴在门上的少女长叹出一口气,像是被人抽空了力道似的,腿软地滑落在地。 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间,方才被男人指尖触碰的那一小块,灼热得好像就要烧起来,把她的脑子烧成一团浆糊…… 心跳快得想打120。 …… 被撩得手软脚软之后…… 冷静下来,花眠就悲剧了。 花眠洗漱完毕爬上床已经接近凌晨四点,外头静悄悄的,又飘上了鹅毛大雪,哪怕是拍夜戏的剧组也都陆续下工返回酒店……她捂着被子蜷缩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东想西想—— 这会一个人,突然又想起玄极关于狐族的话,说什么还会回来再找她什么的……花眠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总觉得房间里好像藏着个人在看着她。 这种感觉还越来越强烈。 花眠最终略微受不了地“嘤”了一声掀起被子盖住脑袋,就好像被窝就是一个神奇的结界,只要手脚伸出去就会被人砍掉一样……被子下的她抱着膝盖瑟瑟发抖,脑补着被子外电视机下此时蹲着只雪白的狐狸安静地看着自己—— 她毛孔都炸开了,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指尖,恨自己怎么没给玄极配个手机,这时候连叫个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正瑟瑟发抖得欢快,突然听见阳台门“咔嚓”一声,这一声清脆又立体的声音在黑夜之中尤其突兀,花眠连颤抖都忘记了,整个背部僵直在那儿,大脑一片空白。 她像是雕像一样定格在床上,直到感觉到被窝被掀起一脚,她“嗯”了一声发出几乎要嚎啕大哭的声音,然而下一秒,就被钻进被子里的人一把捂住嘴—— “别说话,狐族狡诈,以为我们放松警惕,又折返回来了。” 被男人的大手捂着,黑暗之中花眠微微睁大眼……此时她翻过身,男人就压在她的身上,长腿卡在她的睡裙中间,带着外面冰凉的冰雪气息。 他撑在她身上,呼出的气息就在她面颊上方,能感觉到被喷洒到的地方温度迅速上升,如果不是捂在被子里看不见,她大概已经红得像煮熟的小龙虾…… “我……” “嘘。” 此时,被褥之下,玄极只感觉到怀中柔软温暖的小小一团,她的头发还散发着淡淡的水果香,钻入他的鼻中……他的手压在她的肩膀上,不同于平日里穿的厚重,此时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只穿了一条很薄的吊带睡裙,身体的温度轻易传递到他的手掌心,粗糙的大手之下,是一片嫩白细腻的肌肤—— 当花眠动了动脑袋,她的鼻尖蹭过他的面颊。 那瞬间的触感让男人脑子里都“嗡”了声,他喉结滚动,像是这才突然意识到狭小的空间之中两人之间贴得多妥帖……他侧过脸,原本是想呵斥她不要乱动,然而话在舌尖滚了一圈,却变成了一句略沙哑的低沉缓声:“花眠,你……” 花眠感觉到握在她肩膀的大手稍稍下滑大约一掌距离…… 睡衣的肩带跟着滑落至手臂。 她浑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被他掌心触碰的肌肤火燎似的,她咬紧了后槽牙才没发出声音……被窝之下,黑暗之中,她抬起头与玄极对视,两人谁也没说话,男人却突然用原本捂住她嘴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 花眠瞬间困惑,却感觉到有温热气息非常近地喷洒在她的唇瓣……大脑紧绷成了一张弦,她“咕嘟”一下咽下一口唾液,就在这时,玄极突然暴起,掀开床单,手中无归剑的蓝色光芒几乎照亮整个房间! 当花眠手忙脚乱地去捞被子盖住自己,余光只来得及看见玄极手握长剑,手起剑落,当无归剑发出震震嗡鸣,房间之中响起了野兽的悲鸣! 花眠捉紧了怀中的被子,看着自己的行李箱被一劈成两半,同时从行李箱里钻出来一条白色狐狸! 它通体雪白,屁股后面尾巴数条毛茸茸一大团,这会儿其中一条被玄极一剑斩断,血飞的到处都是还染红了其他的尾巴,失尾之痛让它整个蜷缩颤抖,跳了起来,回头冲着玄极呲牙嘶声后,一跃而出,稳稳落在窗台上,消失在窗外的大雪之中。 玄极脚下几点,一跃而出,飞快跟上,不一会儿那高大修长的身形就消失在夜幕里。 只留下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的花眠目光呆滞—— 这是哪。 我是谁。 发生了啥?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来了! 四舍五入算开车!!!! 第31章 【现世】 等玄极和狐狸走得影子都没了, 花眠这才笨手笨脚从被子里爬出来,双脚颤颤悠悠落在地上站稳, 穿上自己的拖鞋, 花眠伸脑袋看了眼自己被噼啪一分为二的行李箱……行李箱上还有一根断掉的狐狸尾巴,鲜血淋漓, 整个行李箱里的东西全部都是狐狸血,像凶案现场。 花眠:“……” 行李箱刚买的, 一咬牙一跺脚花了她三千多块, 九九新。 衣服都是淘宝货, 不过冲着这满鼻腔的血腥想也知道都不能要了,加起来算一千块吧。 酒店地毯干洗费。 精神损失费。 狐狸尾巴安葬费。 花眠蹲在箱子跟前掰着手指数了半天, 然后反应过来刚刚糟蹋了她房间里可以糟蹋的一切物件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穷光蛋…… 花眠:“……” 真的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明天去找导演说到说到, 某位网红龙套的工资不用给他了, 麻烦直接给她打卡上?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有的没的, 眼下面对一堆鲜红的血花眠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于是在箱子跟前蹲了一会儿后, 她又吭哧吭哧地爬回了床上, 钻进被窝里, 抱着膝盖瞪着阳台的门—— 一个发呆就是一个小时, 直到阳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