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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又拿来了温毛巾给陆沉璧敷在了膝盖上。一边的丫鬟抬了热水上来,谢松这才小心松开了陆沉璧,让他躺在床上。陆老夫人同他在外间坐着,等着里面的丫鬟给陆沉璧擦洗身子。“你若是有什么想问的便也不必问了。”陆老太太抬手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了谢松的面前:“辛苦你了,秦霜如今不在,今夜你便留在此看着他。”谢松应了一声,想了想还是问道:“他膝盖下面是蛊虫?”陆老夫人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但却没有说更多了话。里面的丫鬟收拾完端着水出来,陆沉璧似乎又醒了,谢松进去的时候便见着他正看着床顶发呆。“这几天好好休息。”陆老夫人坐在他的床边,说了几句话又抹了抹眼角的眼泪。陆沉璧面色苍白,却也笑了笑安慰老太太几句。“霜姐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陆沉璧问。陆老太太道:“快了快了,你快些好,这样躺着便又要让她担心了。”等着送走了陆老太太,陆沉璧便吩咐下人把一边的软榻搬到了自己床边,好让谢松晚上守夜的时候睡。他勉强翻了个身看着谢松,轻声问:“你还有买的那个糖吗?我嘴里咬出了血都是苦味,难受得紧。”谢松道:“你躺好,我现在就去拿。”等到他匆匆回来的时候,陆沉璧却已经侧躺着睡着了,谢松将他人摆正,怕他第二日醒来半边身子压麻。那包糖被他放在了陆沉璧的床头,明日起来一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谢松躺在软塌上,侧着身子看着陆沉璧近在咫尺的睡脸,想要伸手碰上一碰,却又怕把他从睡梦中惊醒。几乎是这样看了一宿,谢松连自己是几时睡过去的都忘记了。这一觉十分漫长,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似乎陆沉璧的腿好了,不再需要自己抱着。但画面一转,陆沉璧又坐在床边向自己伸手,他穿着一身红,嘴角弯弯正同自己笑。谢松几乎不想醒来,但他觉得脸上痒得厉害,伸手挥了挥想要赶走,但是过了一会又开始烦扰。他艰难睁开眼睛,伸手揉了揉,便见着陆沉璧趴在床边,一只手还捏着头发。“不要闹,睡一会。”谢松人有些迷糊,闭眼便又想睡。陆沉璧见他这样笑了一声,便也没再闹他,而是靠在床头拿着那包糖慢慢吃着。眼睛却也落在谢松的身上没有移开。窗外又响起了几声奇怪的鸟叫,陆沉璧将外面的暗卫叫进来。那人一进屋见着陆沉璧床边摆了个软塌,上面还睡了个男人。他先是一愣,多看了睡着的谢松两眼。接着便立即半跪下说:“庄主,今日左相家的公子被衙门的人带走了。”陆沉璧闻言一愣,随即问:“是傅睿?他们为何要带走他?”“说是他与昨日发生的幼童失踪有关,这位公子昨夜在酒馆里喝了个烂醉,今日别人发现他身边躺着一个女童,两人均是赤裸……而且那女童已经死了。”青衣人说着声音越来越小。陆沉璧靠着床冷笑了一声,手捏着纸包发出声音。他道:“继续跟着查,这才出来一个孩子,还有别的呢?还有,我给右相送去的口信他可回了?”青衣人连忙道:“回了,右相说明日便可。但是……”陆沉璧皱眉问:“但是什么?”“老太太吩咐了,这几日让您在府里好好休息,不要出府走动。”青衣人方才说完,便听见陆沉璧道:“老太太那里自有我去说,你们只做好准备便是,聚华庄的位置也今日去订了,记得是找个安静的位置。”陆沉璧说话的声音有些大,谢松似是被吵到了,翻了个身拉着被子捂住了头。青衣的暗卫看了看谢松又看了看陆沉璧,想问却又怕惹陆沉璧生气。他想了想,自己似是从未见过有人能睡在庄主身边,虽然不同榻,但这样近的距离也足够让他震惊了。陆沉璧看着那暗卫,挑了挑眉头说:“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且忙去吧。”那暗卫立即说了是,放轻了动作从房里出去。一合上了门他立即闪到暗处,同着别的暗卫说着庄主的房里还睡着一个男人。而陆沉璧见谢松睡得死,便也不想叫他,自己起了床打开门,丫鬟见了赶快迎上福了福身子。“给我拿衣服来换上,通报老太太一声,我现在过去。”陆沉璧说完又顿了顿,轻声道:“小心些,不要吵醒他了。”谢松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便抬眼皮看了一眼。却见陆沉璧正站在门口同人说话。陆沉璧的腿怎么好了?不是昨日还疼成那样?谢松想罢翻了个身,自己又是在做梦了。他又睡了过去,权当刚刚的一瞥不过是梦中景而已。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一翻身便看见陆沉璧坐在榻上看书,身上穿着一件鹅黄缎面的袍子,头发用木簪简单挽着。“终于醒了?”陆沉璧问。谢松坐起来,揉了揉头,睡太久他脑袋有点疼。“我刚刚好像又做梦了。”陆沉璧看着书懒懒说:“做了什么梦啊?”“我梦到你站在房门口同人说话。”谢松道。陆沉璧一顿,抬头看他,一时心中惊涛骇浪。他着看谢松的脸,不知他是试探还是真心以为是一个梦而已。强压心绪,陆沉璧依旧是那个语气:“那定是你做梦吧。”第35章谢松想了想,点头道:“估计是昨晚被你吓到了,才做了这样的梦。今日好些了没有,怎么昨天突然就腿疼?”“估计是这天气太凉,冻到了吧。”陆沉璧说着手拍了拍膝盖,继续道:“里面这虫子受不得冻受不得热,一刺激就在我膝盖里乱钻。”谢松听了不知道说什么,陆沉璧见他这样挑了挑下巴道:“别装哑巴,我知道你昨日都看见了,是不是觉得很恶心?”“虫子恶心。”谢松想从榻上起来,但是却找不到自己的鞋了。“叫人拿去洗了,连着袜子一起。”陆沉璧冲他一笑:“今日`你就好好在榻上带着,左右你也不出门。”谢松想起还有五份药材没有弄清是什么,心里下意识想反驳,但是又想到昨日陆沉璧痛苦的样子。心里中天平摇摆一阵,最后他还是盘腿坐在榻上无奈说:“庄主好歹给我拿一件外衫披着。”“屋子里也不冷,要外衫做什么?”陆沉璧看也没看他。谢松觉得只穿亵衣在他面前有些不好意思,但陆沉璧全然不在乎他那点情绪,只道:“你若是冷就把被子盖上,今日无事,够你睡上一天的。”“已经睡够久了。”谢松挠了挠头。“对了。”陆沉璧将手上书放下,缓缓道:“那日在我们隔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