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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画。心中想到,若是这样看一辈子便好了。“那些孩子失踪的事,会是什么人干的?”谢松想着问了一句,他见陆沉璧皱了眉,心里又懊悔自己不应该多嘴问上这么一句。陆沉璧握着他递过来的手炉,垂眼道:“不知晓,只是觉得奇怪,这么多孩子一起失踪,这样的事,我朝还从未听过。”“带走这么多孩子瞬间就被发现了,说不得是孩子自己跑出去玩了。”谢松道。陆沉璧笑了一声说:“出去玩不同父母说上一声?就算是一个两个怕爹娘不同意不说,总不会所有的孩子都不说吧。”他说着语气越冷:“估摸着是有人趁着夜色将孩子带走了,关键是要带走这些孩子做什么。况且正如你所说的,带走这么多孩子一下便被发现了,风险极大。就算是要带着出城,城门虽然不管,但是每夜都有当值的人看着,那么多孩子一下带走,也觉得易事。”陆沉璧说着便见谢松盯着自己看,心中一跳,立即问:“你盯着我看做什么?”一下被发现,谢松摸了摸自己鼻子说:“只是觉得你和往日里有些不一样。”“什么不一样?”陆沉璧问。“就是对这件事情格外的热情,若是往常……你定会说少管闲事。”谢松说。陆沉璧听了未曾说话,只是想了一会,将手炉放回桌子上,懒懒道:“其实也并非是与我无关的闲事。”他眼睛看着窗框,缓缓说:“我幼时也被人掳走,之后我就再也不能如常人行走。这次的事……兴许与我那时一样……”他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搭在膝盖上的手也轻轻揉了揉。那时候钻心剜骨一样的疼痛现在回想都让身上阵阵发冷,兴许是开始在雪地里走了许久,寒冷刺激到了里面的蛊虫,陆沉璧觉得有点难受。“去叫厨房把药煎上一幅,我膝盖有些难受。”陆沉璧道。谢松听了立即吩咐了人,又回到陆沉璧身前问:“难受得厉害吗?可要叫大夫上门来瞧?”“不是很厉害,普通的大夫来了也没甚作用,等着过几日梅夫人无双他们过来了看看便是了。”陆沉璧说罢,见谢松仍旧拧着眉,给他那张带着刀疤伪装的脸上又添了一份阴沉,便笑了一声道:“怎得我难受,你倒显得比我更难受?”谢松看着他,一言也未发,伸手将他脸颊侧的散发挽到了耳后。“你吃药前肚子里要垫点东西,我先去给你端点东西来。”谢松说了这句,起身往外走,临出门的时候却又折回来,拿着一边的薄被搭在了陆沉璧的腿上。“不要凉到了。”陆沉璧等他出去了,突得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搭在膝盖上的手揉了揉,等着一阵的酸疼过去,却又叹了一口气。第34章晚上谢松睡得不安慰,不知为什么他总想起陆沉璧说着自己腿的样子。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阵,迷迷糊糊正要睡去的时候却听见了院外的吵闹声。他一下惊醒坐起,披了衣服走出院子,发现一些丫鬟正捧着冰或捧着热水往陆沉璧在的院子方向走。谢松心中一跳,忙拉住了一个人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庄主方才说腿疼得厉害,现下这些都是老太太吩咐……”那丫鬟还未说完,谢松便松了手,疾步往陆沉璧卧房去。他轻功落在院中,房门外正守着几个丫头,见他来了便要伸手去拦。谢松本想硬闯,但思及陆老夫人兴许也在房里,便站在门口唤了一声,等着里面老太太出声。过了一会,谢松在门外隐约听见陆沉璧说了什么,老太太的声音这才从里面传出来:“进来吧。”谢松推开门,但见陆老太太坐在床边握着陆沉璧的手,而躺在床上的陆庄主却似疼得身上没了力气,苍白的脸上双眼闭着,只听见开门声的时候才睁眼看了谢松一眼,这便又闭上了。“这是……这是怎么了。”谢松用自己干涩的声音问。陆老太太将陆沉璧脸边的一点乱发整了整,淡淡道:“他腿疼。”“我去请大夫。”谢松道。陆老太太叹了口气,说了句白费力气。这时候门被敲了敲,冰和热水都被送了进来。谢松看着那些东西,又听见陆沉璧躺在床上痛呼了一声,他的腰一下拱了起来,谢松再也忍不住,直接奔到床边半跪下,却又不知如何安慰正在痛苦中的陆沉璧。陆沉璧额头上全是汗,但双眼闭着,嘴唇也紧紧咬住。谢松唤了他几声,想要让他将嘴张开,不要咬伤了自己才好。“你扶他坐起来。”陆老太太说。但是谢松看着陆沉璧痛苦的样子,根本不敢伸手去碰他。陆老太太见他如此,更是皱眉道:“你不敢我便叫别的人过来了。”陆沉璧听了陆老太太的话,手臂撑着床,想要自己从床上坐起来。谢松见了连忙伸手去扶,自己索性坐在了床边,让陆沉璧靠在自己身上。他身上盖着的被子被掀开,露出双腿来。谢松看着他有些发红的膝盖,心中便似针扎一样。可正是这是,他好像看见那膝盖的皮rou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是什么……”谢松被陆老夫人瞪了一眼,又听见怀中人的痛呼,那点带着疑问的心思压了下去。但是他却总是在回想那日被陶飞光挑出来扔在地上的rou虫。陆老太太将毛巾浸在冰里和热水里,轮流敷在陆沉璧的膝盖上,又抽出来几根银针,插在陆沉璧膝盖周围的几处xue位上。在针刺进去之前,陆老太太吩咐谢松道:“把他抱紧了,一定要抱紧听到没有。”谢松点头,双手在陆沉璧的胸前交叉再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紧紧贴着自己胸膛。只是他试图让陆沉璧张嘴咬着别的东西一直都失败了。等到陆婉将针刺进去的时候,陆沉璧突然松开了口痛呼了一声,接连着就是剧烈的挣扎。谢松立即将人死死抱住,在他耳边不停安慰着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一根针一根针刺入,陆沉璧的挣扎从剧烈到脱力,口中的呼声也渐渐变弱成了哽咽的抽泣。谢松感觉着他的眼泪落在自己手上,却不敢松开一只手替他擦擦泪。陆沉璧身上出了许多汗,谢松身前的衣服已经被他身上的汗浸湿了。但谢松依旧死死搂着他,嘴里重复说着马上就好了的话。等过了一会,陆沉璧声音更小了,谢松仔细听着,只听他一边抽泣一边喊着秦霜的名字。心里一时如同刀剜,谢松甚至生出了代他受过的心情。陆沉璧脑袋垂在谢松的胸前,不知道是不是疼晕了过去,嘴里渐渐没了声音。而谢松嘴里依旧嘴里碎碎念着马上就不疼之类的话语。又是半炷香的时间过去,陆老太太将银针一根根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