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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带些蜜枣上来。” 宫女应声下去,验喜嬷嬷在外面等候,有宫女折了混着泥泞与落红的大白帕子,交于这嬷嬷。 庄怀菁早在几月之前便将身子给了太子,这落红自然不是从太子寝宫出来的,但太子不许人进去,任何人也不敢违抗他。 宫女先端了碗药汤过来,行礼道:“殿下,娘娘。” 太子轻轻将手中的巾帕放在奁前,接过这碗药尝了一口,随后对庄怀菁说:“有一点味苦,不能浪费。” 庄怀菁点了点头,接过之后,一饮而尽。 她心想自己又不挑这种,他没必要尝一口,毕竟昨晚他让她咽的那些东西,她也全吃下去了。 宫女接回碗,弯腰退下去。太子拿起旁边的桃木梳子,轻轻帮她梳理头发。她的脖颈修长,完美的弧线一直往下,起伏有度。 太子让人都退了出去,他看着鎏金铜镜中的庄怀菁,微微弯弯腰,蹭了蹭她柔软的面颊,道:“你当真是娇贵的大小姐,连孤都来伺候你。” 庄怀菁红脸道:“殿下不也一样?” 只不过是伺候的法子不同。 “强词夺理。”太子放下桃木梳,双手为她编发,“该叫孤什么?” 庄怀菁仰头看他,说了句夫君。他低头轻碰她的嘴唇,又拿起妆奁上的捻金线素缂丝,捆着头发开口道:“不要乱动,安静一些。” 明明是他先说的话,却又偏偏不许她开口。太子的手倒是比庄怀菁巧得多,她不会梳髻,连穿衣这等小事都被伺候惯了,不习惯自己动手,太子却像是很熟悉。 他养在宫外,再怎么样也应该是锦衣玉食,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学这种女儿家的事?庄怀菁倒没问出来,她心觉自己与太子的关系还没好到那种程度。 太子帮她梳好发髻之后,簪入金步摇,又插银镀金花丝,挑了粉珍珠坠子,轻轻帮她戴上。 庄怀菁心中有种奇怪的熟悉感,她还没来得细想,便被太子抱了起来,被惊了一下,吓得搂住他的脖颈。 太子坐在紫檀木圆凳上,庄怀菁依偎着他,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他额头与她相抵,又说了句不要动,庄怀菁手放在他肩膀上,没敢乱动。 他拿起精致的螺黛,轻轻帮她画眉,太子神情认真,眼中只有她,庄怀菁轻轻咬唇,竟有些莫名受不住,微红了脸颊。 太子瞧她眉眼精致,并不需要描太多,将手上螺黛放回妆奁匣子中。他的手环住她,气息吐在她脸颊上,庄怀菁眸眼微抬,与他对视,心中的温热涌上来。 “今天早上你要是再多叫两声,”他轻声说,“我怕是要死在你身上。” 庄怀菁想他自己爱听,关她什么事? 他好像看出了什么,轻笑了一声,声音清越,让人听在耳中心痒痒,终于有了些少年气。 “心肝儿。” 她好似能听见自己心跳声音,一怦一怦,快要跳出来样。 …… 刚进东宫的太子妃很得宠,连不近身伺候的宫女都发现了。太子亲自为她梳发髻,描柳眉,他素来少话,和太子妃一起时,却是他说得多些。 第二天进宫觐见,庄怀菁与太子一同进宫面圣,给皇帝治病的御医拎着药箱出来,他旁边跟一个小童,庄怀菁从前在张御医身边见过。 她倒没放心上,只以为张御医把他送进了太医院。 皇帝见他们二人关系好,只是点点头,对庄怀菁说:“日后多劝着他。” 劝他什么? 庄怀菁敛眉深思,有些想不通。后宫不得干政,旁的东西她应当也劝不了。 归宁那日,庄怀菁早早便醒了,太子同她一起回相府,马车载了许多东西。太子和庄丞相去了书房,庄夫人与庄怀菁母女二人在闺中说些私房话。 庄夫人同她说:“夫妻之道乃常礼,我给你的图册子记得放好了。” 庄怀菁穿着绯红衣裳,纤细的手腕戴玉镯,手放在腿上,微微攥紧罗裙,红着脸点头道:“放好了。” 庄夫人给的那些图册,她和太子从皇宫回来便一起看了。许是长辈守礼些,这图册虽说画得好,但也有些隐晦,于她而言,总觉不如太子好。 “我知你性子是不会主动,但也莫要羞怯。”庄夫人和她说,“男子所爱就那几种,矜持过头也要不得,几日新鲜便会过,只消适当迎合些。” 庄怀菁的脸被她说得通红,只点了头。若是被庄夫人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怕是气出病来。 新婚夫妇之间总有一种旁人打不破的缱|绻,庄夫人见了之后松口气。旁人却是惊讶,先前还以为他们不合,没想到他们竟也能说得上话。 东宫中的下人最有体会,太子很排斥接触到太子妃的人,连她的丫鬟也不能靠得太近,几乎事事皆要亲力亲为。 有次太子妃起得迟了,太子殿下不在,有个宫女手艺十分巧,会梳发髻,得娘娘的夸奖。 太子知道之后,倒没多少说,但第二天,那宫女手就染了疾,不得再在前伺候。 但庄怀菁还没有察觉到,她只是觉得太子和她在一起时,实在过于亲密,外人在场之时,竟也不避讳,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说太子是个bt,太子会不会打歹 第65章 太子成婚之前几乎整天整夜都待在大理寺中, 他尽职尽守, 说一不二, 只看证据, 不受任何人贿赂。 若有人犯险, 指不定第二天就要进天牢转一圈, 出不出得来都说不准。但凡要入他眼的案件,旁人都不敢做太多手脚。 底下官员皆是苦不堪言, 每次休沐完, 要回去的那天晚上都辗转反侧, 睡不安稳。 可他成婚之后, 竟像变了个人一样,会按时离开。只要到点,他便会放下手中的文书,甚至不用侍卫提醒。 太子性子也比往常好上许多, 从前众人在他面前大气不敢出,他也从不会说多余的话。结果成婚还没半个月, 他竟也会问起别人家事, 诸如新婚后的事宜。 起初谁也不知道他要问这些事,老的或者才进大理寺没多久的官员都被召见过, 吓得冷汗直冒, 当场抖了好几位不干净的官员。后来才发现, 他要问的是些夫妻间事。 一堆男人聚在一起,不是说自己新婚没两天的窘态,就是说自己婆娘越变越凶, 长吁短叹,也是令人有些想笑。 太子却只是端坐正位,不时颔首。 也难怪他问这些事。太子曾掌管庄丞相违逆一事,差点阴差阳错,把自己岳丈给害了。现在约摸是尝到了新婚的乐趣,想着法子给庄家小姐赔罪。 前段日子也是这样,因看管不慎,魏公公差一些潜逃出狱,抓他归案的赵统领受到报复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