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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她的手轻轻抬起,擦过太子的手背,放在平坦的腹部,才放下去,太子的手便突然动了动,握住她的手后,又与她十指紧扣。 他的气息依旧平缓,庄怀菁却觉脖间烫了火样,锦缎之下的身子也热了热,她长发搭在枕头上,太子倒没压住。 她怀孕了。 庄怀菁也知道孕期前三月不能行房,便也只是咬唇,轻轻蹭着他的手,舒缓一些。淡淡的昏暗之中,男人慢慢睁了眼。 他突然开口问:“难受吗?” 庄怀菁知道他是醒的,只红脸轻道:“有些。” 方才不小心碰到,太子受的折磨不比她少。 “忍一忍,不可以。” 庄怀菁的玉颈留下男人的温热,他轻掀被子起了床,红木圆桌上的茶水已经凉了,但他拿起之后,一饮而尽。 她微微坐起来,手撑在锦缎上,长发垂在柔软的胸前,隔着幔帐看太子的身影,床头挂一个福字香囊。 他们两个在这上面居然很了解对方——如果真的开了闸,谁也不会轻易停下。太子偏爱她求饶的哭泣,她也喜欢他那股子力。 庄怀菁想了想,对他道:“不若分床而眠?” 如果因为这种事伤了孩子,连她都会觉得羞愧,她尚无怀了孩子的感觉,只是身子偶有不适才会察觉到腹中胎儿的存在。 太子拿茶杯的手突然顿了顿,他慢慢放下茶杯,发出了淡声轻响。他转身回去,抬手掀开幔帐,庄怀菁望不清他神色。 “殿下?” 他身材高大,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抚她乌黑柔顺的长发,只告诉她:“往后叫夫君。” 风从缝隙吹进屋内,烛台上的大红烛灯光轻轻摇来晃去,红锦缎面柔滑贴身,他说完那句话后,庄怀菁便立即察觉到他的想法。 良久之后,庄怀菁坐在床榻边,气息有些不匀,她手里拿着帕子,放在腿上,嘴唇朱红而莹润,不敢望面前的男人,只垂下眸,耳畔涨得红。 “日后便也这样来吧。”男人站在床前,系紧大带说,“孤让御医过来保胎,一个月后便宣布消息。” 庄怀菁顿时觉得手都疼起来,小口张张合合,似是觉得不太行,等看见太子的脸后,脸又红了红,攥紧帕子转过了头。 “今天喝的鸡汤味道如何?”他开口道,“里面虽然加了安胎的草药,但让人控制了量,应当吃不出药味。” 庄怀菁不知道想起什么,咳了一声道:“还不错,汤圆味道也行。” 太子按住她的后颈,微微低下头,在她唇边留了个轻印,他察觉到庄怀菁都气息明显不稳了些。 “你的丫鬟来了东宫,如果你身子没有痕迹,日后有孕,她必起疑心。” 庄怀菁喉咙微动,轻道:“听殿下的。” “叫夫君。” 庄怀菁耳边越来越红,只嗫嚅道:“……听夫君的。” 她想要又不想要的分床没有实现,但程启玉日后没再碰她也是真。东宫没有良娣美人,他也不想纳,虽是没圆房,但她受的苦可算是不少。 大婚第一日是休沐的,嘉朝对此规定不严,甚至想要新婚夫妇早日有个孩子。庄怀菁的里衣被揉成一团,丢在床尾,柔软的身子趴在太子怀里,纤长的睫毛如画扇,微微闭起。 太阳慢慢从东边升起,清晨突然就开始转凉,庄怀菁被太子搂了一夜,没感觉温度有变化,倒是身子暖洋洋,很舒服。 他的胸膛很宽厚温暖,换做从前她是不会躺的。她的小脸藏在锦缎中,长发乌黑,还在熟睡,太子也没打算叫醒她,让她慢慢睡醒。 床头有个红福字香囊,里面装着两截缠绕的头发,庄怀菁不知道,她昨天看见了,还以为是喜婆放的。 程启玉知道她昨天累,从皇宫回来便见幔帐关着,剪发之时也没吵醒她。 他的手一直搭着庄怀菁的后背,搂她紧紧。 宫女守在门外等梳洗,归筑本准备向宫女问些事,哪知个个守口如瓶,谨言慎行,倒显得她毛手毛脚了些,她心想不问就不问,反正大小姐也不关心太子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嘘嘘嘘,虽然我什么都没干 第64章 等庄怀菁醒来之时, 已经是辰时, 她手搭在太子身上, 锦衾盖住她的香|脊, 被褥中暖和。 太子问她:“要起了吗?” 庄怀菁点了点头, 她纤白的手慢慢撑着锦被, 坐了起来。 今天转凉,殿内有些冷, 庄怀菁双手捂住柔软的胸口, 想去床脚拿衣服, 身子经凉气一碰, 下意识颤了颤,又被太子拉了回去。 她的手按住太子结实的胸膛,又收了回来,道:“殿下恕罪。” 太子听她这声殿下, 也没多说,他曲腿坐起来, 拿被褥盖住她的身子, 道:“你有孕在身,不得乱动。” 红绸缎布红艳如火, 独她纤细的身子白净, 带有些许咬痕, 腰身如细柳,太子拿过自己的里衣,为她披上。狭小的空间只有两个人, 纵使亲近过许多次,也难免会多出一些不一样的窘迫。 太子上身未着衣物,庄怀菁同样。他靠离她很近,她看见他那东西,有些不敢松开双手,庄怀菁面色绯红,只轻声道:“还是让宫女……” 他抬了眸眼,看着她道:“最后一次。” 庄怀菁脸很红,还是应了他。她手轻轻拿开,太子的手环过她的后背,从后按住肩膀,俯身下来,与她极其亲近。他的呼吸黏热,烧到庄怀菁心底。 她咳了咳,耳畔好似在滴血一般,双手按住太子的肩膀,指尖粉白。 他说新婚之夜,总得留些痕迹,可明明已经够了。 庄怀菁慢慢呼出热气,本想随他,但最后还是没忍住,兴致被他挑了起来,贝齿咬着唇,抬手轻轻抱住他的头,太子的里衣披在她身上。 她唇上咬出了淡淡的牙印,喊他道:“……殿下……” “叫什么?” 垂下的幔帐遮住床榻上的荒唐,太子相貌堂堂,庄怀菁亦是玉色仙姿,便是落入凡尘,两人这般也太诞谬了些,不像是正经世家出来的。 “……夫君……夫君……” 柔软的声音里带着淡淡媚|气,断断续续,稍微有些欢愉的哭腔,幸而她声音不大,外面听不见。 屋子里叫了次水,庄怀菁的丫鬟都红了脸,这都快要日上三竿,太子和小姐怎么还有闲心温|存?旁边的宫女却是木头人般,没有什么异样。 凉风微冷,当宫女端着梳洗的热水进去时,庄怀菁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梳妆镜台前,只是头发有些湿,太子拿着巾帕轻轻帮她擦头,问她昨日有没有累着了。 丫鬟都惊了惊,最后没敢出声。 “准备些清淡的膳食。”太子站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