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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根。现下既然是有条件了,自然是不会再去委屈自个儿了。“臣参见皇上。”“从让采莲出去喊你到现在,朕等了你一个时辰。”萧寂依旧是没停下手中的笔,只是抬头扫了一眼跪着的楚长安,随即便又埋下头去处理奏折了,“就这么点儿路,等你爬到太阳都落山了。”“臣……当时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抱歉让皇上久等了。”两刻钟能走完的路走了一个时辰,的确是有点儿说不过去。虽然楚长安也知道编什么理由都显得苍白无力,但也不能什么都不编就这么干挺着。“是路上跟她说笑忘了时辰了吧。”楚长安:“……”“跟她有那么多话,怎么到了朕跟前什么都不说了?”萧寂说罢搁下了手中的纸笔,起身从桌子后面绕了过来,低着头打量着楚长安,“不过也是,第一次见你便是在风月之地。待会儿朕见了采莲也跟她讲讲你在外头的那些风流韵事罢。”这茬子事儿要是不提楚长安还真忘了,毕竟一提起来只想着挖个地缝钻进去。“朕开玩笑的。”萧寂见着他没说话,又补了一句。“皇上可就别老拿臣寻乐子了。”楚长安苦笑道。“这次喊你来是真的有事。朕再三思量之后,觉得把你困在宫闱里头是太委屈你了。”萧寂说着便示意他起来,把桌案上拟好的文书拿给他看。“这五千人,有一万只耳朵。楚卿能明白朕的意思吗?”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好绝望啊,本来应该是个甜宠向小萌文的诶☆、第十二章“臣愚钝,还请皇上明示。”以萧寂的性子,说话只说半截儿是常有的事儿,另外一半儿全靠对方的造化了,能猜得出来便猜得出来,猜不出来也不会再去解释。楚长安第一反应是萧寂让他去除掉什么人,毕竟以前他还叫萧从一的时候,就没少帮萧寂背锅。但是转念一想也不太可能,毕竟楚长安就是一个凡人,以一敌千这种只在书中出现的事儿,实在是不现实。而且比起来猜萧寂的心思,楚长安现在更希望对方允许他站起来。方才跪的匆忙,膝盖儿下头似乎硌了什么东西,虽然是不怎么疼,但当真是难受。“看看上面写的。”楚长安这才想起来方才萧寂掷给他了那纸文书,便伸手去拾了起来。上面的墨迹已经干涸许久,而且沾了许多不知名的污渍,想必是书写时的环境不好。但依旧能看的出字迹十分工整,书信的人应是个十分讲究的人。‘五千余兵马与大军走失,寻未果,请君恕罪。’楚长安又往后翻了翻,这回的墨迹倒是新了许多,‘失散兵马已尽数寻回,愿圣体安康。’乍一看的确是没什么问题,但五千多兵马也不是个小数目,哪儿能说丢就丢说找回来就找回来的。虽然知道这其中必有端倪,但若是具体说是什么,倒也答不上来。“这是苏世元从北边传来的。说起来朕年幼之时也是在边塞长大,那边的地形也算得上熟悉,从汴梁到关塞这一路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山峦能给这些人藏身。如果猜测不出偏差,怕是这五千兵马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五千了。”说到这儿楚长安也大抵转过来弯儿了。原来从汴梁出发的这支军队肯定是已经死过了,不然以苏家二公子那个严谨的性子也不会贸然往上报。但是失散兵马已尽数寻回这句话怕是有假,反正边塞离着汴梁远,萧寂纵使有再大的本事,手也伸不过去。“楚卿也应该知道,这些世家或者诸侯里头私自养的都有兵马。可能是在家国安危的时候救君于水火,但是更可能在国危之时趁乱弑君。”这些事情都是萧寂自己做过一遍的了,自然是防范的谨慎,哪怕对方可能压根没有那个意思,在他眼里头都成了隐患。再加上本来就是个宁错杀不放过的性子,这一次自然是不会放着苏家这般。萧寂也知道苏世元说白了也就是个半大的少年,再是沉着冷静,只要他那个父亲还在,他便永远是那个半大的少年,掀不起来什么风波。“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皇上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个隐患,为何还要放任他去边塞……”楚长安觉得以前至少还能猜到萧寂的心思,如今却是愈发琢磨不透了。“留在京中苏家父子俩一唱一和,怕是整个朝廷的风向都要随了去了。南方的商贸发达,官商勾结,翻天也是分分钟的事儿。”这些事情当年都是先皇考虑过的,论条件,的确是边塞更能消磨人的意志。哪怕是不消磨意志,也能蚕食身体。不过才刚及弱冠的年纪,却已经烙下满身的病痛。这要是把人往那儿过个十年八年的,哪怕再想有什么动作,也是有心无力。“汴梁离着边塞路途遥远。这五千人兵马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要是想赶往关塞又不想令人发现,想必得混在人群之中分批行动。这些人毕竟是常年cao练出来的,总会与寻常之人有些区别,楚卿要做的便是将这些人还未到达边塞之前全部处理干净。”按说楚家再往上数几代也是将门世家,楚长安也不知道萧寂为何会对他寄予如此高的信任,上一次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和苏言明一道去的花楼。不过既然是君信任于他,别说五千了,后头再加个零楚长安也得硬着头皮解决了。毕竟是自己跟了这么多君,哪怕现在改头换面了,但是心底的忠诚和信任怕是不会变的吧。“臣知道了。”“明日就去吧,宫里头这边会先给你挂着,自己注意着做事低调些。”“还请皇上放心。”到底最后萧寂还是没让楚长安站起来说话。跪着的时候倒是没觉得疼,一起来整个腿都是麻的,关键是在君王面前步子还得稳,哪怕是站不住了还得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出了殿门楚长安见着萧寂瞅不见自己了,干脆直接坐在了台阶上,等缓过来了再走。方才的话楚长安又细细的琢磨了一遍,觉得自己这回可能把话放大了。五千多个人,还要把证物带回来,实在不是个简单的事儿。毕竟人的姿态各自有异,楚长安也保证不了不会有纰漏。而且解决完人不算,还得再把证物带回来,光这又是一大笔工程。其实这些楚长安倒是都有办法解决,只不过是得辛苦些,没宫里头待着那么舒坦了。最关键的是估计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皇上的面了,而且方才来的时候楚长安也留意了一下,御前这些个宫女不仅做事儿严谨,容貌也是各有姿色……那天晚上的事儿楚长安回想起来还是清晰如昨,自己是拒绝了的,要是其他人没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