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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了探秦南的底。 秦狰轻笑了一声,仿佛在萧寅初鼓膜上狠狠击打了一下。 “被这小子捅了一剑,在这儿——” 秦狰捉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胸膛,掌心下隐隐能感觉到有力的心跳。 隔着衣服什么都摸不到,可是秦狰很执着,甚至想要她的手伸进去里面,碰碰他的肌肤。 那里有一道很深的疤,他差点为此丢了性命。 “要不要摸摸?”男人诱惑道。 萧寅初眼睫抖了抖,想把手抽出来。 秦狰不让,俯下身叼着她的耳朵低声呢喃∶“有没有听见?” “什么?” “它说想你。” 毫不意外地又被瞪了一眼,秦狰笑了笑,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哪怕被她凶,被她打,被她欺负,也好过曾经,她一个眼神都不屑赏给他。 “区区小战,不足挂齿。”荣骁道。 旁人说这话或许是假模假式的谦虚,可从荣骁口里说出来,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又目空一切,又狂妄自大。 可是厉曼冬简直爱极了他的狂妄,看向荣骁的眼神都带着痴迷。 这一幕落在蒋云染眼里,她想起姑母的话,轻声对厉尚廉说∶“水壶没水了,表哥陪我出去打一些来罢?” 厉尚廉当然说好,二人很快避了出去,给厉曼冬留空间。 厉曼冬难得展现出害羞的一面,扭捏着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我听说,荣jiejie快要大婚了。”厉曼冬只好从荣丹说起。 “以前荣jiejie最疼我了,她马上要嫁人了,我还有些难过……”厉曼冬说着,触及荣骁的眼神,她又连连摇手∶“我不是说jiejie不要嫁的意思,我就是舍不得……” “荣哥哥作为哥哥,一定也不舍得meimei出嫁吧?”她盼着荣骁接话。 荣骁勾唇∶“为何不舍?荣丹有自己的宿命,嫁进东宫很好。” 话里一丝人情味都没有。 厉曼冬张了张嘴∶“可是我哥哥一定会舍不得我出嫁的……” 荣骁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妖娆的脸笑得仿佛要吃人∶“若你嫁的是我荣骁,他还会舍不得吗?” 厉曼冬激动地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我我我……” 她听到了什么?她听到了什么! 荣哥哥说要娶她!! 厉曼冬激动地快要窒息了,脸蛋通红,含羞带怯地说∶“我才十六岁……还小……” 厉曼冬和萧寅初一样大,不仅一样大,还同年同月同日生。 秦狰饶有兴致地听墙根,轻声逗她∶“倒是也不小了……” 萧寅初一开始没理解,反应过来后狠狠掐住了秦狰的胳膊! 这个老不正经的! 可惜男人的胳膊硬得像石头一样,一点都掐不动。 她只好转求它处,将秦狰的脸狠狠一揉。 荣骁和厉曼冬的对话还在继续。 殿外,厉尚廉和蒋云染走到僻静处,恰好就在他们躲的地方后面,仅一窗之隔! 若此时内殿有点灯,窗外的人就能看见角落里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娇小的女子,躲避在这里。 秦狰走了两步,靠近后窗。 屋里,厉曼冬忽然“啊”了一声,不知和荣骁正说到什么兴起处。 萧寅初心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她紧紧抓着秦狰的衣襟,哀求地摇头——那边实在太危险了,厉尚廉和蒋云染轻轻一推窗就能看见他们! 不,仅凭剪影也能看见他们! 被发现会怎么样? 她身为未嫁的公主,大半夜和一个男人在偏僻的花殿搂搂抱抱,被发现就完了! 秦狰长腿跨过地上的东西,巧妙地隐进两个大柜子后面——那里因为夹角腾出了一小块地方,仅够一人站立。 秦狰轻轻将她放在地上,自己先钻进去,示意她进来。 萧寅初咬着嘴唇。 那里太小了,容下一个他勉强够,可是她进去后要怎么办? 踩在他身上吗? “表哥?”窗外,蒋云染忽然开口。 萧寅初下意识一躲,迅速提着裙子钻去那里—— 话音刚落,窗子忽然被掀开,厉尚廉往里看了一眼∶“原来是花殿的内室。” 内室没有点灯,地上堆着很多东西,看起来非常凌乱。 厉尚廉放下窗,看向蒋云染,硬邦邦地应∶“表妹有何赐教?” 蒋云染攀了皇后的高枝,对他不冷不热起来了。 厉尚廉这些日子接连在闻喜公主那碰壁,又在蒋云染这碰壁,这让他十分不爽。 角落里,秦狰轻轻把她的裙子全拽进来,低声训斥∶“以后裙子不要做这么长,铺张。” 还好屋里很暗,没有引起窗外人的注意。 萧寅初不情不愿地半坐在他身上,轻哼:“就要,被发现了就说你胁迫我的!” 秦狰的手一顿,把她胭红裙摆上沾着的灰拍了拍。 “好,就说我逼你的。”秦狰点头,把别的地方也拍干净∶“替你顶罪我心甘情愿。” 瞧瞧,多深情。 萧寅初差点被唬住了,用力掐着秦狰的脸,恶狠狠说∶“我哪来的罪给你顶,本来就是你欺负我!” 蒋云染深吸了一口气,她这些日子虽然对厉尚廉淡了,可是毕竟还是爱他的,否则上辈子不会冒死为他生下儿子,还做了那么多事。 她缓和了口气,轻轻拉起厉尚廉的袖子∶“尚廉哥哥,在中宫的日子,云染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前阶段的冷落,也是因为大事在身,哥哥就饶了meimei这一回吧……” 窗外蒋云染在求饶,窗内秦狰在求饶。 “轻点。”秦狰皱眉,将她的手捉住,禁锢在身后∶“不许胡来了。” 萧寅初叫他抓着双手,还是这样一个姿势,浑身都别扭。 秦狰叫她折磨得咬牙切齿,膝盖顶着她后背,一下把人推到自己眼前,眼中涌动着压抑翻滚的暗色。 “不许再动了。”说罢,轻轻动了动腿,以示威胁。 萧寅初忽然浑身一僵。 接着脸蛋“轰”地一下炸红! 这个……老禽兽! 厉尚廉爱她这副柔弱无争的样子,更爱她将自己奉为神明。 态度也好多了,甚至开口夸了蒋云染一句∶“姑母嘱咐你办的事,做得很漂亮。” 虽然不知道蒋云染使了什么法子,可是她成功让肃王和代城君反目成仇,甚至大打出手。 然后借赵王的手,把萧何发配去了白城,三年不得回。 三年,三年可以做很多事了。 足够荣丹为太子生下孩子,足够太子稳坐储君宝座,更足以让厉家和汝阳王府的结盟变得坚不可摧。 蒋云染柔顺地依偎在厉尚廉身边,轻声问∶“姑父的意思,真要曼冬同世子结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