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佳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99

    ,当年选伎的时候,桓校尉也在。”

    无忧呆了一呆,却听红药道,“但是,我记得很清楚...”

    “那么多的将官里,只有桓校尉是唯一那个空手来、又空手去的。就连陶公向他发话,他还是谁都没选。”

    ... ...

    “阿崇?你回来了?!”

    “子昂,究竟几时回来的?!”

    周光和桓崇刚来到武昌州府的大门,迎面便遇上了一群旧相识。

    这几年来,桓崇原来的军营中的同袍,早已重新调配到了各个地方。此刻难得再次相见,众人欣喜寒暄之余,心头又都笼罩上了一层阴影。

    ...他们这次倒是聚全了,可当初那个引领他们的人,却因病,没能看到这重聚的景况。

    ... ...

    天才刚黑,武昌州府便燃起了灯火。

    眼见着开席在即,州府官员皆已按职就位,而桓崇等人便坐在将官一侧,一面时不时地闲谈几句,一面等待着小陶将军。

    就在等待之中,这时门外突然步进来了一个长身潇洒的郎君。

    那郎君生得出众,派头也足,甫一进场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而且,相比他人而言,那郎君来得最迟,可他不仅没有一丝惭色,还在一个侍从的引领下逸逸然地独坐在了陶家家眷那侧,神态高傲得很。

    周光用手肘捅了捅桓崇,笑道,“那位不是陶娘子的夫婿——王恬王郎君吗?”

    只见那王恬刚落座,州府里便有官员主动上前寒暄,可那王郎君非但没瞧他们一眼,他还一个人在那边,自顾自地倒起茶来,仿佛围在他身前的人,不过是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桓崇应了一声,道,“就是他。”

    周光笑着摸了摸下巴,道,“哟,子昂,你瞧!哈哈哈,那刘主簿平日里最瞧不起我们这些军人,如今对那王导的儿子伏低做小,人家非但不理,还送了他一个大白眼!”

    “哈哈,我虽然不喜欢那王郎君,这时候也不得不对他生出些好感了!”

    王导么...他也是打过交道的...

    一个八面圆融的老狐狸,竟会养出这么个爱憎分明的儿子来...

    桓崇笑了一笑,也给自己和周光倒了杯茶,“...省省口水吧。你我要是到那王郎君跟前,得到的白眼保证比刚才刘主簿那个更大。”

    周光“哈哈”地笑出声来,他接过热茶,啜饮一口,忽而道,“哎、哎!子昂,他好像看着你呢!”

    桓崇怔了一下,向王恬的方向望了过去。

    隔了老远的距离,王恬的目光一径看向他。见他回望过来,王恬挑起一面的唇角,致意似地,将手中的茶杯举起。

    而后,他将那杯茶水,一饮而尽。

    ... ...

    今年的元会,气氛比往年要沉闷多。

    桓崇坐在众人之中,微拧着眉头,思绪也是信马由缰。

    无论是因为担心陶公的病症,还是挂碍对面那显出挑衅之意的王恬,或是...心中记挂着得那个她...总之,他今晚的兴致并不太高。

    不过,幸好他还记得临出门时她说得那句“少喝酒”,因此整个席上,桓崇只是略饮了几杯。

    等过了午夜,元会一散,他便和周光一起回了陶府。

    历年元会,男宾在州府共聚,女宾便在陶府的侧堂共度。

    桓崇和周光到的时候,女宾这边的宴席也才刚散。

    离侧堂越近,桓崇的心跳得越快,他急不可耐地走到侧堂的正门口,直探头向内瞧。

    “红药,回家了!”这时,周光在一旁高兴道。

    处处皆是红衣彩裳,桓崇在人群里寻了半天,也没看到无忧的身影。此刻一听到红药的名字,他赶忙回过头来,厉声问道,“她呢?!”

    红药本就满脸焦虑,此刻被他这么冷语一吼,更是打了个哆嗦,周光顿时不乐意了,“喂,子昂,有话好好说!”

    桓崇微微皱了皱眉,却听红药急声道,“县主说她的身子有些不舒服,刚才宴会才进行一半她就回房了。她不要人陪,也不要医师,只坚持说自己躺一会儿就好...”

    她连口气都没喘,一迭声道,“桓校尉,县主离开时,脸色白白的...我实在担心得不行,你快去看看她吧!”

    红药的话音还未落,桓崇的身影竟是一晃,很快就消失在了长廊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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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4 章

    桓崇三步并作两步, 飞快地赶回了自己的院落。

    远处的正屋里透出些昏黄的灯光, 他心中稍定, 刚几步迈上台阶,忽然注意到房门外的阴影里守着一名侍婢。

    “郎君回来了!”那侍婢面上隐带愁容, 被突然出现的桓崇吓了一跳。

    “她现在怎么样了?”桓崇扭过头来,眉头紧锁,声音压得低极了。他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听起来更是发冷,“你为何不在屋中陪她?!”

    郎君面有不虞、语气不善...那侍婢慌忙弯下身去,战战兢兢道,“郎君, 县主她、她已经睡下了。她说这是从前落下的毛病,不需要旁人侍候,只要她一个人躺会儿就好了...”

    “从前落下的...毛病?!”桓崇的眉心皱得更紧了。

    眼前的侍婢, 看来毫不知情, 可他想了想, 还是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 “可知是何病症?”

    那侍婢道,“奴来了曹家三年,从未见过县主这般...奴、奴实不知...”

    桓崇低低地“哼”了一声, 再没说话,却是直接从她身旁推门而入。

    ... ...

    室内静悄悄的,连一根针落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而且, 这屋里亦很是昏黑,只有门旁留了一灯如豆。

    桓崇顺手抄起那盏灯,他轻轻几步绕过屏风。只见在那道朦胧床幔的遮掩下,无忧面朝着里侧,一动不动,似乎睡得正熟。

    她的睡姿,也好像小动物似的,连人带被子地在床上团成了一团。

    ...这么看来,竟像是无恙了?

    桓崇的心定了定,望去的目光也渐渐转柔,他对着那团人影瞧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将那道帘幔拨开。

    可是,方拉开了帘幔,坐到床沿查看她的情况,他便发觉了不对劲。

    ... ...

    无忧的睡颜,桓崇已经见了太多次了。

    成婚以来,他们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