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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吓猴,杀杀这些建康士族们的威风,让他们知道反抗自己的下场。 不料竟被这小童反问了一口?! 他的脸色,瞬间便沉了下去,半晌也没有说话。 司马衍斜眼瞧着,发觉那苏峻慢慢握紧了一颗钵大的拳头,他慌忙向无忧去使眼色。 却见无忧学着男儿的样子拱手,道,“...其实,苏将军早就知道答案了,是吗?” “今晚的宴会,苏将军是东道,如果这乐舞不好,将军定然不会让她们在我们面前献丑。” “既然将军也喜欢这乐舞,不若留着她们的性命,若是今日一个个的全部断了腿、失了头,等将军再想看时,可就无人能给将军表演了!” 这曹家小童,说起话来童声童气,可苏峻偏偏在其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建康,本是这些士族们的地界。若是今日他全部得罪了,就算他得了一时之势,也无法长久。 那一瞬间,苏峻握紧了腰间的剑柄,确是起了杀心。 可转念再一想,他高声笑道,“哈哈哈,好、好!曹家果然后继有人...” “只可惜啊,不是郎君,却是个未成气候的小娘...文盈,将来谁若有幸得了她去,可是不得了的大造化啊,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3-27 17:26:35~2020-03-28 20:13: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一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63 章 无忧脸色煞白, 她有些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方按住额头, 耳中就回荡起一阵阵的声响。 大殿的嘈杂,舞伎们的哀求和惨叫, 士族们敢怒不敢言的低语,还有苏峻那不管不顾地放声大笑... 那日,她虽然表面上装得泰然自若,可她胸脯里的那颗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好在苏峻最后看在曹家的面上,倒还真地放弃了这场杀戮。 然而当晚,无忧回了家后便发起了高热,她那一整晚醒醒睡睡、梦魇连发。这一病下来,竟是一连在家中将养了半年多, 才把身体和精神湛湛调养好。 也因此,曹统和临海公主在无忧面前,默契一致、守口如瓶, 绝不提到苏峻二字, 就是生怕勾起她幼时的这段惊悚回忆。 ... ... 这么些年, 无忧以为, 她早就忘却了这场噩梦... 不想今天... 她用力地揉了揉眉心,却听那红药担忧道,“县主、县主, 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红药的声音,近在咫尺。 无忧睁开眼睛,再一瞧, 那女郎竟是直接跪到了她的身前,一双眼睛里满是担忧与关切。 ...这目光,乍一瞧,真和当年那个跪在地上,远远瞧着自己的小舞伎有些相像了! 无忧心中莫名一松,她摇了摇头,笑道,“原来...当年那站在第三位的舞伎就是你?!” 她的话音刚落,只一瞬间,红药的眼中便生起了涟涟的泪光。她激动地点头,声音哽咽,道,“是,正是奴!” “我前面的两位姊姊,一伤一死,当时奴以为自己的小命也会不保,若不是...若不是得县主相救...”红药的声音越说越颤,到了后来,竟是眼泪也跟着决了堤。 无忧面露同情。 生逢动乱,莫说她们这些卑微的伎人命如草芥,就是高门士女,又能如何?! 当年苏峻攻入建康,虽不敢拿他们这些位置极高的士族开刀,但此人受封将军的名号,却是不改身为流民贼首的匪气,他对待朝中百官,下手毫不客气。更甚者,他不止肆意驱役百官,要他们身负重担攀登蒋山,还将他们的女儿剥光,逼着这些建康的娇女用草席和泥浆裹身... 没等无忧说话,红药便扯出了一方帕子擦了擦眼睛,她又哭又笑,“县主,奴太失礼了...这些话一直是憋在心里的,也不知怎的,刚刚一见了县主,眼泪就收不住了!” 无忧的眼睛也微微泛了酸,她微笑道,“红药,知道你还活着,我也很高兴!不过,咱们劫后余生,不该哭,该笑才是!元会之夜,眼睛若是哭肿了,可就煞风景了!” 红药忙不迭道,“是、是,是奴不好,勾起了当年的伤心事,奴不哭了!” 这女郎出身下贱,却也率直可爱,激动之时,在她面前连称呼都变了。 无忧笑道,“红药,你现在是周校尉的妻子,对我便不要再以‘奴’自称了...不过,我还有个疑问,你究竟是如何到武昌来得?” 红药抹了抹眼泪,连连点头,她抽抽鼻子,又道,“苏峻败了之后,庾君侯又回了建康。因为此次平叛,陶公为首的联合军功不可没,所以庾君侯回来之后,便要从我们当中选出一批伎子,和陛下赏赐的钱物一道送到武昌的陶公处。” “我深恨苏峻,就是因为那杀人魔王,我们白纻舞的姊妹们凋零得凋零,凌辱得凌辱。建康是我的伤心地,陶公又是我们的大恩人...于是,我便主动过来了。” 无忧点了点头。 红药又道,“本以为入了武昌,我们一行四五十位伎人便都做了陶公的家伎,不想陶公节俭,从不蓄伎。就当我们集聚在院子里,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陶公带着他手下一群年轻的将官过来了。” “陶公的态度很和蔼,他说自己手底下的这些将官,都是年纪轻轻就上阵杀敌的,一个个都是好男儿,却因为家世、出身、钱财等等各种原因,没能娶妻生子。如今我们这些宫中的伎人来了,刚好让他们先行挑作侧室,为他们生儿育女。” 无忧听到这里,眨眨眼睛,道,“难道...周校尉就是在那时挑中了你?!” 红药垂下头去,本就粉红的脸色更泛起了羞怯的晕红,“是...是的...” “那时,来了好多军汉,我真是怕极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真被他选走的时候,我反而不怕了...之后又过了这么些年,我和他...虽然生活上多少有些磕碰,我却是真地不能再满足了...” 白璧不可为,容容多后福。 从她含羞而笑的表情就能看出来,红药现在的生活,比从前要好上百倍千倍! 无忧由衷道,“知道你还活着,而且生活得很幸福,我也真地为你感到高兴!” 红药不好意思地笑笑。 她抬起头,想了想后,认真道,“县主,关于桓校尉,我觉得有件事应该告诉你。” “什么?” 红药神神秘秘地道,“...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