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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是的,很甜。”注视眼前的人,洛君守答到。碧落藤(十七)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可以看见的一幕便是两人游逛在各个食品摊前,品着神界所没有的东西,洛君守看着前边带路的人,觉得这样挺好的。随手拿起手边的糖豆,塞进徐源的嘴中,看着他眯眼的模样一笑,果然还是喜爱这甜食啊。“走吧,再逛逛。”洛君守说完,走向前面,留下徐源在背后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含着淡淡的不舍,闭上眼再抬头时,不舍已不在。“来了。”“君守,你是真不知那谜底?”徐源边吃着东西,边问洛君守。“不知,上回不是问了吗。”洛君守伸出手指抹掉徐源嘴上的碎屑,答道。徐源的动作未停,接着说道。“是不知,还是不愿知?”洛君守的手指一顿,抚过徐源的脸旁,不知该如何作答。“我开玩笑的,君守,我们再去前边看看。”盯着说完就蹦跳着向前走去的少年,洛君守摇摇头,自然是不愿知了,傻瓜。湖畔,一小舟内,徐源手划过清凉的湖水,回过头去望着洛君守。“今天是我的生辰,过了今日我便满十八岁了。”洛君守一怔,不明白为何说道生辰这少年会一派悲伤。“大一岁不好吗?”“好,没什么不好的。”徐源扯着嘴角又道,似乎刚才的一瞬只是错觉。看着天边淡淡升起的夜幕,洛君守不觉的感到心慌,暗自皱眉。看向船头的少年,莫名觉得有些飘渺。徐源回头看着洛君守淡淡一笑,抬脚走了过来,缓慢的步伐却片刻便到了洛君守的身旁。“君守可心悦我?”洛君守一愣,看向徐源,不明白这少年为何这般说。“徐源你……”“帝君该叫破军了。”徐源望着他眼中闪着笑。洛君守不在发愣,抬手环住徐源,声音有些发涩。“你,想起来了。”“君守,帝君,你可心悦我?”徐源再次问这话,莫名的执着令洛君守一笑。“怎会不心悦呢。”徐源一笑,凑向洛君守,唇瓣相贴,洛君守尝到了丝丝甜味以及淡淡的苦味。“帝君,破军也心悦你。”他说的是破军而非徐源,洛君守明白,他想让自己永远都心悦的是有过去美好的破军,而非徐源。“嗯,我知道。”洛君守一笑,看着怀中的人翻身。夜,还很长……碧落藤(十八)天蒙蒙亮时,薄薄的雾浮起在河塘上,透着淡淡的神秘,晨光穿过薄雾照射在这一片天地间,更显清冷,一叶小舟随波飘荡在水面,一条细细的绳拴在岸边。船内,凌乱的散落着些衣物,充斥着不寻常的气息。薄被底下是一道人影,及腰的长发随意的铺散着,交错复杂。此时,床上的人渐渐醒来,初醒的眼带着些惺忪,一只手臂从被中探出,轻抚额头,另一只手臂向后支撑起身体半坐着身体,看向虚空。昨夜的记忆登时涌入脑海,恍惚片刻,那人看向身侧,身旁空无一物,但略微皱着的床单显示了有人睡过的痕迹。他慌忙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冷静的望了下四周,那人的衣服犹在,为何人却不见了,心里涌上几分担忧。“先生,破军现在何处?”那人也就是洛君守,声音中透着焦躁。“昨夜办事都想不起还有我这外人,现在到想起我了。”浮七的声音缓缓响起,想着昨个儿自己听了一宿也真是头一次。听了这话洛君守脸上浮现羞愧,不过片刻,还是想到更重要的事。“先生且先告诉我。”“帝君,不觉有些不同。”洛君守这才停下感受了下自己方才未注意到的现象,自己的法力似已返回,周身的气息已然多了份飘渺,不由感到诧异。“先生还是先说这破军如何?”“帝君何不去问那知晓此事之人。”浮七叹道,这帝君的脑子一急就不够用了。洛君守一经提点,脑中灵光乍现,浮现在脑中的身影带着点淡然,不再犹豫,洛君守抬脚走出船去,望着薄薄的是雾,摸不着也触不到,金光一闪,人已消失在原地。丞相府内,一派寂静,洛君守走向里面,不过初到门口,便被一孩童搂住,洛君守定眼一看,竟是小三,忙开口问道。“小三,你师傅呢?”小三奇怪的歪了歪头,似是不解。“皇子大人来这丞相府寻我师父?”看着小三一副正经的模样,洛君守微微皱眉,觉得古怪。“徐源在哪儿?”“皇子,一会说找师父,一会又找什么徐源,小三不懂?”洛君守一愣,小三这般性子与先前所见全然不同,倒像那齐沙温和得人。“你师父不就是徐源?”小三一脸古怪的看着洛君守,答道。“皇子是否需请太医?”抽了抽嘴角,洛君守再次开口,声音有点发涩:“哪里错了?”“小三的师父乃齐沙,并非徐源,皇子可是错了。”并非徐源?并非徐源!洛君守的脑海中回荡着小三的话,心中百感交集,多日相处绝非南柯一梦,而且昨夜……碧落藤(十九)半日下来,洛君守不免沉下了心,丞相府内之人皆不知这徐源是何人,连老丞相自己都说自己是膝下无子,失落的洛君守最初停在了齐沙的院门口。这些天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洛君守从未进去过半步,但这一步总是要踏出的,今天是这第十五日。当脚迈入房内,洛君守一顿,因有了法力的缘故,他看透了眼前之人身上的神光,眼中划过疑惑,迟疑的开口。“破军?”那人抬头,严重带着温和,“这么多年,帝君可还不懂?”洛君守一愣,为何不懂?看着眼前的人,一时恍然,齐沙,七杀,自己竟这般愚昧。“帝君可是明了。”七杀一笑,缓缓起身走进,样貌也发生些许变化,不复当年破军,“从何时起?”洛君守皱眉。“帝君方才不已然明了。”明了明了,不如不了,洛君守苦笑,“那一夕之间的转变,我早该起疑。”千百年前,神界之上和如今是多么相像,亦是破军神界十七载的最后一日,月老的姻缘树下,堂堂帝君跪求月老牵起这根红线。月老无奈施法牵线,红色的姻缘线系与二人腕上之时,洛君守眼睁睁看着平日里无忧无虑的破军避开那线头,脸上一派沉重,微微侧头。“帝君,我们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