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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圆满后,某狼开始遐想,一边想又一边对着遗琼念叨:“你说,美人看你被我修好了,会不会感动得亲亲我哇?嘻嘻嘻!”遗琼:“......”自始至终都立身在门外的沭炎无奈摇头,身子一旋,化作一道玄光,飞回自家卧房,等着小东西抱着修好的遗琼屁颠颠来找他。☆、同居(二)遗琼修好之后,苌夕终于单方面证实了自己的用处,便挺直了腰杆,更加光明正大地跟着沭炎,恨不得连沐浴都飘双眼睛进去。某日,沭炎在后院的花林里饮茶赏景,苌夕又乐颠颠溜上去。“美人,这支桃花开得正好,送给你!”某狼乐呵呵从身旁的树上摘下一枝花,送到沭炎眼前。沭炎一愣,回头看他,纠正道:“这是海棠。”苌夕僵了僵,讪笑道:“这,这样啊......这片林子这么大,都是海棠吗?”如若有半棵桃树,他便再去折下一枝挽回些面子。沭炎颔首,道:“都是。”苌夕木了木,又讪笑两声,挠了挠头,自圆其说道:“其实叫什么不重要,好看便成了。好花赠美人嘛!”沭炎接过花枝,眼神始终没有从苌夕脸上挪开,道:“开得确实不错。”“嘿嘿,美人喜欢就好!”苌夕拍了拍胸脯,道:“我的家乡也有一处好地方,那里种了九千梨树,每至开春,细小花瓣随风一吹,比下雪还好看千百倍。等有机会,我一定带美人去看看!”这“九千梨树”不是苌夕胡乱编的,赤谷委实有这么一片好地方。不过地处赤谷深僻之处,很少有狼知晓。九千梨木百万花,春来发枝之时,远看只以为山间下了鹅毛雪。苌夕素来小心眼多,连莫首南也未曾知会,只把那里当作自家花海,等有朝一日,寻了机会,偕同佳人一并赏景。当然,这个机会便是美人成为他的妖灵夫人。沭炎道:“举目以待。”“嗯!”苌夕欢喜得狠狠点头,仰头看着不计其数的海棠木,叹然道:“话说回来,这个海棠真是厉害,我瞧别的好多花都谢了,它还开这么艳。”沭炎道:“这片海棠,一年四季都不会谢。”“真的?为什么?”苌夕惊愕。沭炎道:“没什么缘由,自打住进来,这片海棠便没有败过,常年如此。”上一世,苌夕虽也错把海棠认成过桃花,不过他心中最爱的,仍是海棠。自打他去世之后,沭炎便在这片林子施了法。他宁可物是人非,也不要人物皆非。苌夕失落地垂下头,叹了一声,道:“哎呀,这样便不好了。”“如何不好?”沭炎挑眉问道。这是破天荒头一回,苌夕说他府宅上的东西不好。苌夕盘腿坐上石凳,怅然道:“会凋谢的花,正正因为它会凋败,盛开之时,才会倍感顾惜,即便一个瞬息,都万分有意义。不谢的花,它开得再好,多看几日也就倦了,万年不变的,没什么意思。”他自打投了狼胎以来,还没说过这么感慨备深的话。只是心里头,老有个声音若有似无地响,他便鬼使神差跟着它说了出口。这段说辞,沭炎倒是不陌生,只是石破天惊地,勾起他尘封了三百多年的回忆。仓皇收敛眼眸中的异色,沭炎调笑道:“这话不像出自你之口,又是跟哪个挚友学的?”苌夕连忙解释:“不是不是,其实,唉,我也不晓得为什么,有时候,心里老是有个声音跟我说话,像是我,又不像我。”沭炎见他懊恼,道:“人生在世,总会有些感慨,心里偶有个声音也实属常态,不必为奇。”苌夕似寻到战友般,“美人也会这样么?”“当然。”“嘿嘿,看来我没病。”苌夕松气,“我以前还以为,是心里有什么毛病,或者鬼上身之类的。”沭炎道:“不会。”苌夕咧嘴,“嘿嘿,也是。美人会医术,要是我有什么毛病,你肯定一下子就能瞧出来!”沭炎摇头,道:“心病是瞧不出来的,只有自己知晓。”苌夕想了想,忽的一拍手,“那我要有心病,就更不用愁了,美人就是我的心药,什么病都能治。”沭炎怔了怔,想起前世种种,道:“我也不是万能之躯。”低声,话语散在风里。苌夕在石凳上晃悠,压根没听见这句话,只仰着头,看万千飘落的海棠。沭炎收拾了眼眸里的落寞,看着眼前无比真切的苌夕,神色又变暖几分。拂去茶壶上的落英,新倒一杯茶水,递至苌夕面前,勾唇笑道:“这茶是拿海棠花泡的,尝尝?”苌夕听到有茶喝,便撅着嘴回头。这一回头,便被霹雳劈中一般愣住。只见,风起,花落。清香瓣雨,似神女指尖的细沙飞散,从树上缤纷飘零。沭炎的三千青丝被清风扬起几缕,飘飞在夭夭花海中。如画的眉,如诗的眸,在清风淡云中勾起浅浅一笑,说着那句:这茶是拿海棠花泡的,尝尝?美人的唇,是比海棠花瓣更浅的淡色,吻起来,定然是软软的,柔柔的......苌夕呼吸错乱,那头活蹦乱跳的小鹿,已然撞晕在他胸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抑制住跑上去强吻美人的冲动。千古妖灵是文明妖,千古妖灵是文明妖......才不会做出强吻那般受人唾弃的行径!颤巍巍接过茶杯,一口灌下肚,痴愣愣道:“好,好喝。”他其实更想在亲过美人之后,道一句:好亲!海棠花飘散在风中,漫了蔽天的云霞。如此看来,这不谢的海棠花,好似也并不是全然无用。起码,将美人的容貌气质衬得淋漓尽致。..............................自从在海棠林里被沭炎的美貌震撼,苌夕便暗自下誓,一定要把那人捧在心尖上疼。他虽道行不高,但有些时候,目光还算长远。比如,为了他与美人的完满未来,便也懂得虚心求教,抽去许多时间,黏着墨章,询问一些美人平日的嗜好习性,零零碎碎攒起来,够他消磨好一阵子。“所以美人最不喜欢吃鱼,连鱼汤也不能喝,为什么?”小院中,松木下,苌夕拿笔在一本没有字的册子上圈圈画画,描一些只有他能看懂的符号。墨章正襟坐在苌夕对面,谨慎道:“因为......主子他......喜欢鱼类。”之前,苌夕每日都趁着沭炎回东海,处理水晶宫事务的两个时辰空档,按时找到墨章。不过,自打他在苍林受伤之后,沭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