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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豫州一趟。”钟止离沉吟道:“等张宛益来了,我跟你去吧。”洛介宁露出浅浅的笑,道:“好呀。”他说罢,又望向窗外,叹息道:“现在跟南承书说也有些晚了。”张宛益还没到扬州,这边南承书已经发出了通知,自己有个私生子的事也说了,现在人也没了。他这么一做,无尘轩那边自然是停止了对碧云府的口头讨伐,其他派的注意力全被都被吸引过来了,一个个都是看好戏的心态,倒是不知道这南承书什么时候还出了个私生子的。几日后,张宛益带着几个门生,将南望的尸体送到了这里。张宛益一见到南承书,便当着所有人的面诚恳道歉。洛介宁是在一个时辰后见到的尸体。南望依旧是走的时候穿的那件衣服,但是脸色显得非常苍白,那副幼嫩的脸蛋此时看起来柔和多了,不像是当时跟洛介宁斗嘴的模样。洛介宁盯着他脖子上的那块缠枝梅花玉,蹙起了眉。钟止离在一边低声道:“是那种毒。”洛介宁忽的想起来,自己那一壶解药还搁在那里。若是他早有远见,将这解药让南望带在身上,或许现在还能有所转机。洛介宁想到南望离开玄天楼之前,他在他额头上的一吻,顿时眼圈有些红了。南承书和张宛益还在交涉,洛介宁抓着钟止离的袖子,想看一看他,却见着他也低着头一言不发,想必也是难以释怀。后边三人此刻见了尸体,也都缄默了。只杨天明在洛介宁轻轻说了一句:“我还记得,在虎峰镇的时候,南望小子可懂事了呢,还知道每晚起来给我盖被子呢。”洛介宁蓦然想起来,当时在虎峰镇,南望是跟杨天明一起住的。他有些无力地笑了笑,心道,恐怕那南望只不过是夜里传信的时候起来吧。他问道:“那时候南望在做什么?”杨天明有些不懂,问道:“什么做什么?”洛介宁低声道:“南望跟你住在一起的时候,都在做什么?”杨天明似是有些诧异为何他会这么问,只道:“跟我在一起?没做什么吧?”洛介宁倏地想起来,当时他俩跟着段婉在一块儿说话的时候,那杨天明和南望便是站在门外偷听,这会儿想起来,定是南望做主的了。杨天明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道:“我好像记得,那个南望那时候在研究什么东西,好像是写的字一会儿就消失了,当时我还觉得好神奇呢。”洛介宁和钟止离听得眼眸一亮。洛介宁立即问道:“怎么做到的?”杨天明摇摇头,道:“不记得,他说是他师父教他的。”洛介宁心底暗道,那南望当时怎么可能会在杨天明面前暴露这个细节?莫不是这也是暗示?他又问道:“那有什么办法能让字又变回来吗?”杨天明道:“我不记得了,不过我记得,他说这个是碧云府的人通用的传信方式。”诶?还有这个说法?洛介宁看向钟止离,见他也一脸迷惑,便知他也不知。几个时辰之后,便要下葬。下葬之前,洛介宁建议把他脖子上那块玉给取下来了,但是南承书却不想,怕是心里觉得愧对于他们母子二人。那南望虽然是私生子,但好歹是身份不一样,玄天楼所有门生送了他最后一程。洛介宁望向那南承书,见他眼圈到现在仍然是红的,定是性情中人。只不过这次着实奇怪,南望从未得罪过什么人,年纪还这么小,有谁会盯上他?要是南承书这么想,定然是不可能轻易结算这件事的。张宛益宣布是自己的失算,没料到南望会遭到暗算。并提及南望是跟着几个年纪差不多的门生一起出去,那几人一直跟南望呆在一起,按理来说应该是没有机会对南望下手的,但是在第三日,南望便出现不对劲,同行的门生被他吓坏了,直到他咽气的刹那,这些门生都没有想通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宛益道那同行的几个门生都被关起来盘问了,也已经派人去他们住的客栈调查了,但是大家心里都知道,怕是查不出什么来了。张宛益提及到南望为何会得罪别人,这事洛介宁和钟止离心里清清楚楚,但是众人不知,倒是以为他是以前跟着师父的时候结了怨。洛介宁站在钟止离身边,扯扯他的袖口,轻声道:“看来,那消失的字迹就是南望写的了。”“嗯。”这么一来,虎峰镇的事就明晰了一半。当晚,洛介宁便要跟钟止离密谈。“既然那字是南望写的,那么,倭人被杀便跟他逃不掉关系。”洛介宁道,“要么是他指使。”钟止离抚了抚白瓷杯的杯沿,静默了半晌,道:“我的推测是这样的。那些倭人并不是商人,那么他们可能是出于某种原因来了这里,对于瘟疫,可能是他们带来的,更有可能是这村子里的人出现的,总之,他们上来,也染上了瘟疫,被当地的官府发现,应该是立刻关到了那仓库里,得知自己染了瘟疫,而官府不愿意管他们的生死,因而产生了活不活都无所谓的想法。“但是这些倭国人应该是知道一些东西的,所以当得知了李明嫣听得懂倭国话的时候,对方选择了杀掉那些倭人而不是李明嫣,便是因为李明嫣一直在我们身边不好下手。我记得当时李明嫣是和段婉睡在一处,很有可能,此人知道段婉武功高强,所以不敢动手,所以我们有必要猜一猜这些人是不是知道我们这些重生回来的人的事。“而那个姓艾的行医,怕是不知这边有倭人,或是知道了,但是没怎么重视,因而只对镇子上的人做了手脚,他们脸上才会没有紫斑出现。但是我不明白这个姓艾的行医为何要多此一举。“这个时候我们来了,我们并不知那些那霍白的去向,只知道逃出来了,这个时候有人给了我们方向,为的是不要错过了断情崖山洞里边剑谱一事。但是我很奇怪,为何他们就一定认为那剑谱只有我们几个才能看到呢?况且还有个段婉在身边,他们不怕清阁的人起疑心吗?且如果当时我们一群人全部去的话,又会怎样?”洛介宁听着他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心底又在叫嚣他家钟笑说话声音就是这么好听,边道:“那么,那些人就必定是知道我们是重生回来的。因为前世玄天楼和清阁简直是穿一条裤子的人,他们不怕,定是算准了我们只会带着段婉过来。”他望着钟止离,眼底泛出笑意,道:“姓艾的那个,怕是因为这些村民里边见到了一些什么东西,但是又不知道是哪些人,因而对所有的妇女孩童老人都下了手。”“而既然有人给了我们消息,去追霍白也不需要那么多人,南望必定料到是你去,你去的话我肯定耍无赖也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