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倚天(51-60)
第5章、胡青牛诉苦 胡青牛不愧是医仙,经过数日,常遇春已然生龙活虎,他尚且要去处理明教 之事,故而拜别众人离去。 而张无忌可就苦了,每日都要受尽「折磨」,胡青牛对玄冥神掌之毒无甚办 法,总是想到什么方儿就在他身上尝试,又是针灸,又是用药,让洪天宇看着暗 暗头疼,总觉着张无忌成了胡青牛手中的「小白鼠」,不过这张无忌倒是坚强得 很,不管受到多大的疼痛,总是咬牙强撑,还几番跟胡青牛辩驳讨论医学,胡青 牛每每总是大费一番唇舌,详加阐述。在这深山僻谷之中,除了几名煮饭煎药的 僮儿以外,胡青牛无人为伴,自打张无忌到来,跟他东拉西扯的讲论xue位医道, 倒也颇畅所怀。 张无忌对医学甚是喜好,且每日躺于榻让针灸甚是无趣,便向胡青牛请教, 胡青牛起初也是随意丢他一本医经,让他自个钻研。张无忌虽然不明其中奥义, 却也知此书识见不凡,于是就他指摘前人错误之处,提出来请教,胡青牛甚是喜 欢,一路用针,一路解释,如此一来,他二人倒还真像是师徒关系,待到后来, 更是将他自撰手书经交予他阅览。 胡青牛明知张无忌不明医理,诸番所言皆是胡说八道,然而他长年荒谷隐居, 终究寂寞。虽然前来蝴蝶谷求医之人络绎不绝,但人人只赞他医术如神,这些奉 承话他于二十年前便早已听得厌了。其实他毕生真正自负之事,还不在「医术」 之精,而是于「医学」大有发明创见,道前贤者之所未道。他自知这些成就实是 非同小可,却只能孤芳自赏,未免寂寞。此时见张无忌乐于读他著作,隐隐有知 己之感,便将自己的得意之作取出以示。 如此过了数月,有一日胡青牛忽然发觉,张无忌无名指外侧的「关冲xue」、 弯臂上二寸的「清冷渊」、眉后陷中的「丝竹空」等xue道,下针后竟是半点消息 也没有。这些xue道均属「手少阳三焦经」。三焦分上焦、中焦、下焦,为五脏六 腑的六腑之一,自来医书之中,说得玄妙秘奥,难以捉摸。 胡青牛潜心苦思,使了许多巧妙方法,始终不能将张无忌体内散入三焦的阴 毒逼出。十多日中,累得他头发也白了十余根。 这日,胡青牛煮了桶药汤,又在上面加了许多杂七杂八的药材,就这么命张 无忌置身其中,洪天宇看着木桶下尚在燃烧的温火,满脸愕然,这是什么疗法, 倒是跟熬汤有些相似,张无忌置身其中岂不是要煮熟了,果不其然,张无忌只浸 泡一会,便是大汗淋漓,脸上时而转青,时而转红,似在祛毒的样子,看起来也 像回事。 胡青牛命僮儿煮了茶水,与洪天宇坐于茅屋前的石桌旁,俩人谈论一些杂事, 胡青牛几次欲言又止之样,洪天宇知他必有事想倾诉,却因未将张无忌治好,不 好开口罢了,于是问道:「胡先生有事,但讲无妨。」 胡青牛叹了口气,黯然道:「医者须有济世惠民的仁人之心,但我空具一身 医术,却宁当见死不救,洪少侠可知其中缘故。」 洪天宇早已知悉,但他不敢道明,以免还须费劲唇舌解释,当下拱手道: 「愿闻其详。」 胡青牛道:「我有一同门师妹,姓王,闺名叫做难姑。当我二人在师门习艺 之时,除了修习武功,我专攻医道,她学的却是毒术。我二人所学虽然不同,情 感却好,师父给我二人作主,结成夫妇,后来渐渐的在江湖上各自闯出了名头。 有人叫我医仙,便叫拙荆为毒仙。她使毒之术,神妙无方,不但举世无 匹,而且青出于蓝,已远胜于我师父,使毒下毒而称到一个仙字,可见她本 领之超凡绝俗。也是我做事太欠思量,有几次她向人下了慢性毒药,中毒的人向 我求医,我胡里胡涂的便将他治好了。当时我还自鸣得意,却不知这种举动对我 爱妻实是不忠不义,委实负心薄幸,就说是狼心狗肺,也不为过。毒仙 手下所伤之人,医仙居然将他治好,不但有违我爱妻的本意,而且岂不是自 以为医仙强过毒仙么?」 洪天宇道:「既是夫妻,何必计较这许多。」 胡青牛叹了口气,摇头否决,道:「她向来待我温柔和顺,情深义重,普天 下女子之中,再也寻不出第二个来。可是我这种对不起爱妻的逞强好胜之举,却 接二连三的做了出来。内人便是泥人,也该有个土性儿啊。最后我知道自己太过 不对,便立下重誓,凡是她下了毒之人,我决计不再逞技医治。日积月累,我那 见死不救的外号便传了开来。拙荆见我知过能改,尚有救药,也就原宥了我。」 洪天宇哭笑不得,在这古代,还有如此惧怕老婆之人,而且见死不救竟 在王难姑眼里却成了知过能改,这一对夫妻还当真古怪。 只听胡青牛继续道:「可是我改过自新没几年,便遇上了一件十分古怪的中 毒病案。我一见之下,料想除了拙荆之外,无人能下此毒,决意袖手不理。可是 那人的病情实在奇特,我忍耐了几天,终于失了自制力,将他治好了。拙荆却也 不跟我吵闹,只道要跟我比试,瞧是医仙的医技高明,还是毒仙的毒术厉害?我 虽竭诚道歉,但她这口气怎能下得了?原来她这次下毒,倒也不是跟那人有仇, 只是新近钻研出来一项奇妙法门,该当无药可治,便在那人身上一试,岂知我一 时侥幸,误打误撞的竟给治好了。我对爱妻全无半分体贴之心,那还算是人吗?」 胡青牛满脸自责。 洪天宇倒是不以为难,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闹成这样。 胡青牛叹了口气道:「此后数年之中,她潜心钻研毒术,在旁人身上下了毒, 让我来治。两人不断比划较量。一来她毒术神妙,我的医术有时而穷;二来我也 不愿再使她生气,因此医了几下医不好,便此罢手。可是拙荆反而更加恼了,说 我瞧她不起,故意相让,不和她出全力比试,一怒之下,便此离开蝴蝶谷,说什 么也不肯回来。此后我虽不再轻举妄动,但治病是我天性所好,这瘾头是说甚么 也戒不掉的,遇上奇病怪毒,也只有出手。哪想到所治愈的人中,有些竟仍是拙 荆所伤,只是她手段十分巧妙,不露出是她手笔,我察不出来,胡里胡涂的便将 来人治好了。这么一来,自不免大伤夫妻之情。唉,我胡青牛该当改为胡蠢牛 才对。像难姑这般的女子,肯委身下嫁,不知是我几生修下来的福份,我却不会 服侍她、爱惜她,常常惹她生气,终于逼得她离家出走,浪迹天涯,受那风霜之 苦。何况江湖上人心险诈,阴毒之辈甚多,她孤身一个弱女子,怎叫我放心得下?」 他说到这里,自怨自艾之情见于颜色。 洪天宇汗颜,王难姑号称毒仙,天下还有谁更毒得过她的?她不去害人, 已是上上大吉,大家都要谢天谢地了,又有谁敢来害她?胡青牛畏妻如虎,也当 真令人好笑。 胡青牛道:「于是我对明尊立下重誓,便是生我的父亲,我自己的亲生儿女, 只要他不是明教弟子,我便不能用医道救他们性命,以免无意中坏了难姑的精心 杰构。要知我夫妇都是明教中人,本教的兄弟姐妹,难姑是无论如何不会对他们 下手的。」 洪天宇点点头,他夫妻虽行事怪异,却也是忠于明教之人。 言及于此,胡青牛突然凄凌惨笑,道:「其实见死不救未尝不好,天下 间忘恩负义之徒甚多,难保不会反咬你一口。」 洪天宇见他如此悲伤,情不自禁道:「胡先生是否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予 我听听,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胡青牛望着天空,出神半晌,幽幽的道:「我少年之时潜心学医,立志济世 救人,可是救到后来却不对了。我救活了的人,竟反过面来狠狠的害我。有一个 少年,在贵州苗疆中了金蚕蛊毒,那是无比的剧毒,中者固然非死不可,而且临 死之前身历天下诸般最难当的苦楚。我三日三晚不睡,耗尽心血救治了他,和他 义结金兰,情同手足,又把我的亲妹子许配给他为妻。哪知后来他却害死了我的 亲妹子。你道此人是谁?他今日正是名门正派中鼎鼎大名的首脑人物啊。」言罢, 脸上肌rou扭曲,神情极是苦痛。 洪天宇谓然一叹,明知,却不得不问道:「此人是谁?」 胡青牛咬牙切齿的道:「他……他便是华山派的掌门人鲜于通。」 「鲜于通在正派中名声极臭,若他做出这等狼心狗肺之事,我却是相信,胡 先生何不找他报仇。」洪天宇问道。 胡青牛叹道:「我前后找过他三次,都遭惨败,最后一次还险些命丧他手, 此人武功了得,更兼机智绝伦,他的外号便叫作神机子,我实在远不是他的 对手,何况他身为华山派掌门,人多势众,光凭我一人,如何能报此大仇。」 洪天宇道:「胡先生既是蝶谷医仙,生平所救之人必是不少,何不叫他 们帮你去报仇呢!」 胡先生黯然神伤,道:「我明教这些年来四分五裂,教内高手自相残杀,个 个都是自顾不暇,无人能够相助。再说,我也耻于求人,这场怨仇,只怕是报不 成的了。唉,我苦命的妹子,我自幼父母见背,兄妹俩相依为命……」说到这里, 眼中泪光莹然。 「胡先生不必难过,不管你能否找出找出破解玄冥神掌之法,总之这仇我替 你报了。」洪天宇凛然道。 若一般人所说,未必能做到,但胡青牛见识过他的武艺,或许普天之下无人 能及,他说出这番话,可谓宣判了鲜于通死刑,胡青牛激动地几要晕倒,泪流满 面道:「有洪少侠这话,我meimei大仇得报,请受胡青牛一拜。」离开石椅,躬身 下拜。 洪天宇虚空一拖,将以柔和的力道将正要下跪的胡青牛扶起,道:「胡先生 不必客气,似这等忘恩负义之徒,我非常痛恨,有多少我就杀多少。」 「洪少侠请放心,我一定尽心竭力救治张无忌,就算花我毕生精力,也在所 不惜。」胡青牛当下表态,一脸肃然。 「无忌之事先撇开不谈,胡先生希望鲜于通死于非命,还是在各大门派面前 颜面扫地,再痛苦而死。」洪天宇问道。发佈. 胡青牛想了一下,道:「如果可以,自然希望他颜面扫地。」 洪天宇点点头,道:「既如此,报仇一事暂且押后,待日子找机会在各大门 派面前将他丑事和盘托出。」 「洪少侠是否有什么办法。」胡青牛问道。 「总之交给我处理即可,不过我有一个请求……」洪天宇言及于此,突然不 再说话。 胡青牛忙道:「请说,不管是什么要求,我胡青牛一定竭尽所能。」 「明教此刻四分五裂,却不代表将来也是如此,若明教有复燃之日,希望胡 先生出谷,滞留光明顶,省得要看病之人还需翻山越岭,着实不便。」洪天宇道。 胡青牛谓然叹道:「蛇无头而不行,鸟无翅而不飞,自阳教主失踪之后,明 教已然衰败,只怕不会有这么一天。」 洪天宇道:「明教高手虽为教主之位争斗不休,但彼此感情尚在,谁也不能 保证将来如何,胡先生只需答应我便可。」胡青牛自是满口答应,洪天宇大喜, 他日当上明教教主,这胡青牛可是非常重要的人物,有他在起码可以救助教 中兄弟,免遭不必要的伤亡。 第52章、紫衫龙王我来搞定 蝴蝶谷一直都很平静,周芷若出落得亭亭玉立,端的是个绝色小美女,洪天 宇几次想把她「吃」了,但念道她年纪尚有,恐对她身体无益,故而不敢冒然行 事,每次有需要之时,皆是让她用小嘴帮自己发泄,周芷若嘴上功夫已纯熟无比, 洪天宇每每都是爽得找不着边际。 岁月易逝,如此过了两年有余,期间洪天宇几次飞鸽传书至天鹰教报平安, 殷素素和白清自是回信,免不了倾诉思念之情。 这两年之中,常遇春曾来过蝴蝶谷几次,说起谷外消息,这年来蒙古人对汉 人的欺压日甚,众百姓衣食不周,群盗并起,眼见天下大乱,洪天宇听了甚是欢 喜,自古道乱世出英雄,天下大乱便是他崛起之时,可惜他如今仅是孤身一人, 要成大事谈何容易,故而才会一早将目标定在明教教主之位上。 同时江湖上自居名门正派和被目为魔教邪派之间的争斗,也是愈趋激烈,双 方死伤均重,冤仇越结越深。常遇春每次来到蝴蝶谷,均是稍住数日即去,似乎 教中事务颇为忙碌。 这日,张无忌突然跑来早洪天宇,言胡青牛身染天花,卧病在房,洪天宇一 愣,有我这么个高手在此,为何他还要装病,于是跑到他房外,轻轻敲了两下房 门。 房门紧闭,由里面传来一阵轻轻的咳嗽声,只听胡青牛喊道:「无忌啊,我 不是跟你说了吗,别再来我房中,免得我将天花传给了你。」 「胡先生,是我!」洪天宇喊道。 胡青牛闻言,便命伺候左右的童儿将房门打开,洪天宇迈入房中便闻到一股 刺鼻的药味,只见胡青牛脸色憔悴,躺在床上,脸上手上,点点红斑,胡青牛道: 「洪少侠,我身染天花恶疾,一时半会恐难痊愈,在谷中你可自便,但却不可再 来我房中,不然我则身恶疾势必会传染给你。」 洪天宇支开张无忌和周芷若,连带小童也一并被他丢了出去,微微笑道: 「可是金花婆婆之故。」 胡青牛大惊失色,一洗先前的憔悴,从榻上跃起,焦急地问道:「少侠如何 知悉?」 洪天宇侃侃而道:「当年阳顶天在位时,海外灵蛇岛来了一人,自称姓韩, 名叫千叶,是阳教主当年仇人的儿子,只身勇闯光明顶,单挑阳顶天,为父报仇, 并提出要和阳教主同入光明顶的碧水寒潭之中一决胜负,当时正是隆冬之季,且 碧水寒潭冰冷澈骨,纵在盛暑,也向来无人敢下,最主要是阳教主武功虽高,却 不识水性,这一下到碧水寒潭之中,不用比武,冻也冻死了,淹也淹死了。在两 难之际,还是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的紫衫龙王黛绮丝出来解围。」停了一停,洪天 宇又道:「比试结果自是黛绮丝胜出,却也使一向心高气傲的黛绮丝芳心暗许, 她向阳教主求情,饶韩千叶一命,阳教主自是答允,并让胡先生替其疗伤,胡先 生,我所言之事可对。」 「想不到洪少侠对明教之事知之甚详,不过这似乎与金花婆婆没甚关系。」 胡青牛以为他是从明教教众口中听来的,倒也不觉奇怪。 洪天宇也不理会,微微一笑,继续道:「经过这此比试,黛绮丝成了明教的 大功臣,若非她挺身出来解围,阳教主一世英名付于流水。阳夫人赠了她个紫 衫龙王的美号,和鹰王、狮王、蝠王三王并列,鹰王、狮王、蝠王三人都心甘 情愿让她位列四王之首。可是谁人想到,没过多久,黛绮丝便禀明阳教主,要嫁 予韩千叶,受到教中上下一力反对,黛绮丝与明教上下闹得不欢而散,最后破门 出教,与夫婿韩千叶一起离开光明顶,从此销声匿迹……」 胡青牛点点头,双眼看着屋顶,似在怀念当年明教往事,洪天宇接着道: 「七年前,有一对老夫妇身中剧毒,到蝴蝶谷求医,自称东海灵蛇岛主人金花婆 婆和银叶先生,银叶先生无药可治,但尚有数年之命,而金花婆婆却中毒不深, 可凭本身内力自疗。胡先生原有救治之法,却因发过重誓,除明教本教的子弟之 外,外人一概不治,自也不能为他们二人破例,是也不是!」 胡青牛点点头,洪天宇道:「胡先生可知他二人真正身份。」 「未知。」胡青牛摇头道。 「金花婆婆便是紫衫龙王黛绮丝,而银叶先生则是当年上光明顶的韩千叶。」 洪天宇淡淡道。 「这……这……」胡青牛惊愕不已,他只道金花婆婆是身怀绝技的世外高人, 却怎会想到她竟是当年是紫衫龙王。 「若没猜错,你这身天花也是装出来的吧!」洪天宇嘿嘿笑道。 胡青牛叹了口气,道:「洪少侠真乃神人也。」停了一停,又道:「最近拙 荆在外得到讯息,银叶先生毒发身亡,金花婆婆……嗯,紫衫龙王就要来寻我的 晦气。这事非同小可,拙荆夫妻情重,赶回家来和我共御强敌,她要我假装染上 天花,不见外人,两人守在房中,潜心思索抵御紫衫龙王之法……」 洪天宇在屋子四周找了一遍,却不见踪迹,于是问道:「不知尊夫人在何处。」 「已然外出,待夜间回来,我再为洪少侠介绍。」胡青牛道。 洪天宇点点头,傲然道:「胡先生,紫衫龙王的武艺与我相比,如何。」 胡青牛回道:「紫衫龙王虽为明教四大法王之首,但仅仅是水底功夫了得, 武功却无法与其他三位法王并论,若与洪少侠相比,少说也相隔十万八千里。」 洪天宇哈哈一笑,道:「既如此,胡先生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胡青牛一愣,道:「洪少侠这话的意思是……」 「紫衫龙王交由我来搞定,胡先生只管继续装病即可,我担保你们夫妻无恙。」 洪天宇爽朗地笑道,见死不救胡青牛在他眼里甚是可爱,若非他当年执意不 肯医治韩千叶,如今紫衫龙王和韩千叶正逍遥快活,岂会有他入手的机会,享有 武林美人之称的黛绮丝,洪天宇可不会放过,哈哈! 胡青牛愣了半晌,道:「我至今连无忌寒毒都医治不好,洪少侠却屡次相救, 这番大恩,何以回报。」 洪天宇慷慨地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侠义中人的本分,胡先生不 需回报。」心里却想,若非你,我怎会有机会去泡黛绮丝,这算是天大的回报了 吧,况且将来等我当上教主之时,你还要当我手下,还客气个什么! 「切忌不要出房,更不要将紫衫龙王的身份告诉他人。」洪天宇嘱咐了一句, 便转身离开这药草味刺鼻的房间。 …… 当夜,王难姑趁众人不察,已悄然潜入胡青牛房中,胡青牛跟妻子絮叨一番, 便到隔壁茅屋将洪天宇请了过去。 洪天宇一看之下,只见王难姑秀眉粉脸,却是个中年妇人,光从外貌看来, 慈眉善目,哪里像是毒仙。 胡青牛和王难姑虽长年比试较量,但两人相互间实是恩爱缠绵,夫妻感情甚 深,否则也王难姑也不会在这危机关头来到蝴蝶谷,与胡青牛共度难关。 洪天宇仅小坐片刻,告诫他们不可四处乱走,并装病到金花婆婆离去为止, 便起身出门,胡青牛和王难姑夫妻难得相处,他没必要在此当电灯泡。 第53章、情挑纪晓芙 如此过了三日,胡青牛和王难姑夫妇二人不敢外出,一直留在房中,胡青牛 甚是关系张无忌伤势,虽然金花婆婆便要来寻仇,却还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祛毒 之法。 而洪天宇则每日与周芷若在山中玩闹,打打野味,就于花圃间烧烤,好不快 活。 正午时分,本是烈日当口,不过蝴蝶谷处于山谷中,甚是凉快。 花圃间生起了火,正烤着野兔rou时,忽听得隐隐蹄声,自谷外直响进来,蹄 声音越发靠近,不多时已到了茅舍之外。洪天宇打眼一望,只见一名面目黝黑的 汉子,手中牵着三匹马,两匹马上各伏着一人,衣上血迹模糊,显见身受重伤。 那汉子头上绑着一块白布,布上也是染满鲜血,一只右手用绷带吊在脖子中,看 来受伤也是不轻,但听汉子朗声说道:「武林同道,求见医仙胡先生,求他老人 家治病。」 洪天宇给张无忌使了个眼色,示意由他应付,张无忌放下手中的烧烤,迈前 两步,道:「各位来得真是不巧,胡先生自己身上有病,卧床不起,无法为各位 效劳,还是另请高明罢!」 那汉子道:「我们奔驰数百里,命在旦夕,全仗医仙救命。」张无忌道: 「胡先生身染天花,病势甚恶,此是实情,决不敢相欺。」 那汉子道:「我三人此番身受重伤,若不得蝶谷医仙施救,那是必死无疑的 了。相烦小兄弟禀报一声,且听胡先生如何吩咐。」张无忌道:「既是如此,请 问尊姓大名。」 那汉子道:「我三人贱名不足道,便请说是华山派鲜于掌门的弟子。」说到 这里,身子摇摇欲坠,已是支持不住,猛地里嘴一张,喷出一大口鲜血。张无忌 无奈,走到胡青牛房外,说道:「先生,门外有三人身受重伤,前来求医,说是 华山派鲜于掌门的弟子。」 胡青牛在屋内怒声道:「不治不治,没看到我身染恶疾吗,快赶他们出门去!」 洪天宇暗笑,胡青牛倒挺会演戏。 张无忌道:「是。」回到草堂,向那汉子说道:「胡先生病体沉重,难以见 客,还请原谅。」 那汉子皱起眉头,正待继续求恳,伏在马背上的一个瘦小汉子忽地抬起头来, 伸手弹出,只见金光闪动,拍的一响,一件小小暗器击在草堂正中桌上。 那暗器是一朵黄金铸成的梅花,和真梅花一般大小,白金丝作的花蕊,打造 得十分精巧,金花嵌入桌面。瘦汉子说道:「你拿这朵金花去给见死不救看, 说我三人都是给金花的主儿打伤的。那人眼下便来寻他的晦气,见死不救若 是治好了我们的伤,我们三人便留在这里,助他御敌。我三人武功便算不济,也 总是多三个帮手。」 洪天宇听他说话大剌剌的,远不及个汉子有礼,当即冷冷一笑:「就凭 你们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称御敌二字,你们倘若打得过她,早已杀了她啦,何 苦来此求医,哼,人多便了不起啦,就算再多一百个你这样的脓包帮手,也不够 金花主人杀的。」 「你又谁,胆敢出言不逊,若非我重伤在身……」瘦汉子本想开口大骂,猛 听得蹄声答答,车声辚辚,有一辆马车向山谷驰来。 只见马车驰得甚快,转眼间来到门外,顿然而止。车座上走下一个淡黄面皮 的青年汉子,从车中抱出一个秃头老者,问道:「蝶谷医仙胡先生在家么?崆峒 门下圣手伽蓝简捷远道求医……」第三句话没说出口,身子晃了几下,连着手中 的秃头老者,一齐摔倒在地。说也凑巧,拉车的两匹健马也乏得脱了力,口吐白 沫,同时跪倒。瞧了二人这般神情,不问可知是远道急驰而来,途中毫没休息, 以致累得如此狼狈。 张无忌正要告知胡青牛无法为他们医治,忽见山道上影影绰绰,又有四五人 走来,有的一跛一拐,有的互相携扶,都是身上有伤。 张无忌皱起眉头,不等这干人走近,朗声说道:「胡先生染上天花,自身难 保,不能为各位治伤。请大家及早另寻名医,以免耽误了伤势。」 待得那干人等走近,看清楚共有五人,个个脸如白纸,竟无半点血色,身上 却没有伤痕血迹,看来都是受了内伤。为首一人又高又胖,向秃头老者简捷和投 掷金花的瘦小汉子点了点头,三人相对苦笑,原来三批人都是相识的。张无忌好 奇心起,问道:「你们都是被那金花的主人所伤么?」 那胖子道:「不错。」 那最先到达、口喷鲜血的汉子问道:「小兄弟贵姓?跟胡先生怎生称呼?」 张无忌道:「我是胡先生的病人,知道胡先生说过不治,那是决计不治的, 你们便赖在这里也没用。」说话间,先后又有四个人到来,有的乘车,有的骑马, 一齐求恳要见胡青牛。 那十四人有的善言求恳,有的一声不响,但都是磨着不走,张无忌不知该当 如何,走到洪天宇身边,问道:「洪大哥,眼下该当如何做。」 洪天宇冷冷一笑,这帮王八蛋只顾自己求医,却全然不理会可怜的纪晓芙, 导致她远落在他们身后,简直无耻,呸了声,道「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但同是 武林中人,别做得太绝,空间草堂出来,把他们塞进去,要死要活不必理会。」 言罢便啃咬起烤好的野兔rou,全然没有被求医之人身上的血腥吓到,倒是周 芷若食欲大减,竟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张无忌依言照做,让他十四人挤进一间草堂里休息。 眼见天色将晚,煮饭的僮儿将饭菜端出,洪天宇和周芷若,以及张无忌三人 也不跟他们客气,自顾自地吃了,馋得他们口水直流。 转眼夜阑人静,茅舍中伤者喘气声粗重,洪天宇只道没听见,与周芷若坐在 花圃中石椅上看着星星。 洪天宇知晓纪晓芙和杨不悔今夜会到来,故而不敢休息,本想前去引路,可 他又是路盲,且又不知到何处寻找,只好强忍着静坐。 而张无忌则在茅屋内翻阅医术,看得甚是入迷,对这十四人竟是视而不见, 全然不被他们打扰。 突然之间,山路上传来了两个人轻轻的脚步声音,足步缓慢,走向茅舍而来, 洪天宇大喜,纪晓芙和杨不悔来了,赶忙竖耳倾听,过了须臾,一个清脆的女孩 声音说道:「娘,屋里有灯火,这就到了。」从声音听来,女孩年纪甚幼,必是 杨不悔了,声音极是轻柔,洪天宇不免心猿意马。 「孩子,你累不累?」又一道女声传来,从声音听来,可见她已然疲惫,且 身负内伤,洪天宇听出是纪晓芙的声音。 杨不悔道:「我不累,娘,医生给你治病,你就不痛了。」 纪晓芙道:「嗯,就不知医生肯不肯给我治。」 杨不悔道:「医生定会给你治的。娘,你别怕,你痛得好些了么?」 纪晓芙道:「好些了,唉,苦命的孩子。」 洪天宇站直身子,打眼望去,月光之下,只见一个青衫女子携着一个小女孩, 正是峨嵋女侠纪晓芙,小女孩八九岁年纪,长得甚是可爱,年纪虽幼,却也可看 出是个美人胚子。 洪天宇见纪晓芙满面憔悴,楚楚可怜,他一阵rou痛,真想即刻上前楼入怀中。 他再不迟疑,走上近前,道:「纪姑娘,你我真是有缘,又见面了,这位想 必是令嫒吧,长得真是可爱。」言罢,摸了摸杨不悔的小脑袋,杨不悔也不躲闪, 任其抚摸,似乎对他这个初次蒙面的大哥哥很有好感。 纪晓芙已认出来人是谁,万料不到竟会在此处见到他,楞了一下,想不到他 竟一眼看出不悔是自己孩子,她心里没来由一紧,脸上神色甚是尴尬,道:「洪 少侠为何在此。」 「无忌身重寒毒,我是带他来投医的。」洪天宇解释道。 「无忌?」纪晓芙一听,感觉这名字耳熟,似在哪里听过。 洪天宇好意提醒,道:「就是武当张翠山的孩子。」 纪晓芙,「啊」的一声惊呼,想起自己以未嫁之身,却携了一个女儿,张无 忌是自己未婚夫殷梨亭的师侄,虽然年少,终究难以交代,不由得又羞又窘,涨 得满脸通红。她受伤本是不轻,一惊之下,身子摇晃,便要摔倒。 杨不悔见母亲快要摔跤,忙双手拉住她手臂,可是人小力微,济得甚事?眼 见两人都要摔跌,洪天宇抢上搂住她的纤腰,让纪晓芙整个人趴在他怀里,闻了 闻她头上的青丝,轻声道:「纪姑娘,小心。」纪晓芙的娇躯温热柔软,散发着 淡淡的幽香,如此温香软玉,美人在怀,洪天宇yuhuo大动,身下的宝贝蠢蠢欲动, 几要翘起,幸得他以非常人的毅力压制,否则这宝贝必定顶在纪晓芙桃园处,那 色狼名衔是戴定了。 纪晓芙跌入他怀中,被一股男性气息笼罩着,一时茫然不知所措,但很快反 应过来,羞红满面地挣脱洪天宇的怀抱,拉着杨不悔便要离去。她知悉张无忌在 此,自是不敢久留,恐事情败露,这才如此慌张要离开。 洪天宇拉住纪晓芙的右臂,道:「纪姑娘,你有伤在身,请进去休息一会, 切记不可再四处走动。」发佈. 纪晓芙羞窘难当,娇声道:「你放开,我要走。」纪晓芙羞窘的原因有二, 一是担心遇上张无忌,二是觉着洪天宇太过轻佻,虽然她对这相貌出众,武艺绝 伦的少年侠义心存好感,但即便挽留,也没必要如此毛手毛脚,正所谓男女有别, 洪天宇这般随便触碰她的身体,实让纪晓芙难当。 洪天宇死皮赖脸着不放,还亲昵地搂着她的肩膀,劝道:「纪姑娘,你如此 憔悴,岂能远行,还是留下来吧!」张无忌在屋内,自是不知外面情形,而眼下 在旁的仅有周芷若和杨不悔两个小孩,洪天宇自是大胆许多,况且他久未近女色, 如今见纪晓芙这等楚楚可怜的美女,实是忍不住想要拥住呵护。 纪晓芙羞窘难当,脸蛋儿臊得通红似火,美眸汪汪,几要滴出水来,她身负 重创,又经长途奔波,自是疲惫不堪,已无甚力气,挣扎几下未果,反倒软趴趴 到洪天宇怀里,再使不上一丝力道。 「娘!」杨不悔惊呼,又瞄向洪天宇,问道:「大哥哥,我娘她怎么了?」 「她受伤了。」洪天宇拥着纪晓芙的娇体,仿佛怀中的美人是一尊一触即碎 的陶瓷,不敢用上一丝力气。 「大哥哥救救我娘好吗?」杨不悔一脸焦急,小小年纪倒是孝顺得紧。 洪天宇点头,道:「小meimei不必担心,哥哥不会让你娘再受折磨的。」 「洪少侠……请,请放开我!」纪晓芙有气无力道,苍白的脸蛋上飘起几朵 红晕,娇羞万状。 洪天宇将嘴凑到她耳边,说道:「纪姑娘不必紧张,无忌不认识你,他不会 知晓你生孩子之事。」说话间,故意将嘴凑得很近,紧贴着她精致的小耳珠,一 口口热气呵出。 纪晓芙好似被一股电流穿过全身,娇躯一阵酥麻难耐,竟说不出话来。 羞忿之余,纪晓芙心里却震惊不已,为何洪少侠知晓不悔之事? 洪天宇不再多言,拦腰将其抱起,直入他的住房中,纪晓芙挣扎不得,只能 任其胡来。 第54章、疗伤 将纪晓芙抱到榻上,洪天宇让周芷若带杨不悔到门外等候,紧闭着房门,伸 手去解纪晓芙的衣裳。 「不要,你走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看男人眼下的动作,分明是想脱 自己衣裳,纪晓芙面露骇色,惊恐地要爬起。 洪天宇左手急点,已让她动弹不得。 纪晓芙浑身无法动弹,亦不可说话,一双美眸睁得圆溜,直望着眼前的少年, 似在乞求他不要侮辱自己。 可男人却全然不顾她的哀求,三两下除下她的罗衫,只让她穿着一件肚兜, 纪晓芙大半肌肤裸露于男人面前,内心羞忿欲绝,玉面绯红,几能滴出血来,直 恨不得找条地缝一钻了之。 洪天宇见其神情,那绯红的俏脸上,正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挑逗,又混杂着 几分惊慌,使人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纪晓芙的身材是那么的惹火,那肚兜与其说遮羞,倒不如说撩人yuhuo,虽然 薄质肚兜遮掩了纪晓芙那丰满挺拔的双峰,但那浮凸有致却无处掩藏,薄薄的肚 兜下,两点嫣红可以淡淡透出,偶尔从肚兜边缘露出无限春光,丰挺雪嫩的娇乳 若隐若现,正随着呼吸的节奏上下起伏,好不动人。 洪天宇仅发愣一瞬之际,便望向她的伤处,纪晓芙如此伤重,他心里的歪念 早已荡然无存,只想着如何让她尽快复原,心里全是怜悯之情。 灯火之下,只见纪晓芙左肩和左臂都受了极厉害的刀剑之伤,包扎的布片上 还在不断渗出鲜血,洪天宇不觉心如刀割,这紫衫龙王出手未免忒狠了,将其他 人打成怎样他不管,但将纪晓芙伤成这样却是不该,下次碰面,必定要给她点 颜色瞧瞧。 洪天宇虽然不通医理,却可凭盖世神功知悉对方伤痛所在,方才在屋外之时, 听得她咳声有异,已知是肺叶受到重大震荡,便道:「纪姑娘,你右手和人对掌, 伤了太阴肺脉。」 纪晓芙羞涩当口,哪里听到他说些什么。洪天宇不再言语,掌心下压至她乳 峰,隔着肚兜,以指力轻揉她胸口华盖。 纪晓芙遭遇男人爱抚如遭电机,浑身忍不住哆嗦,闭起美眸不敢与之对 视,纪晓芙羞忿之余亦绝好奇,被他在胸口如此一摸,胸口闭塞之苦竟立时消散! 「纪姑娘,好些了吗?」洪天宇问道,手掌一直摸在她胸口。 纪晓芙睁开美眸,美眸中似有一层雾气,汪汪的很是诱人,却是不见她发一 语。 洪天宇这才想起她xue道未解,当下解开xue道,让她可说话,却依然不让她动 弹,纪晓芙一脸羞红,望了望他正抚摸自己胸部的手,颤声道:「洪少侠, 当年在林中之时,虽然你说不屑当正派中人,但眼下欺辱一个伤重的女子,非君 子所为,我求求你,放我走好么!」 洪天宇将手拿开,叹道:「纪姑娘如此可怜,洪某岂忍轻薄,我方才是为你 治病,莫非纪姑娘没感觉好受些了吗?」 「是好些了。」纪晓芙一想也是,但在男子面前暴露终究不妥,脸上潮红未 退,反而一径蔓延至耳根,羞涩地道:「麻烦你先解开我xue道,我想穿上衣服。」 「眼下不行,你手上的伤未治愈,我不能解开你的xue道。」洪天宇摇头道, 说完在她肩膀处点了几下,使她左臂暂时失去知觉。 小心翼翼地剪破她包扎布片,发觉她肩臂上共受了三处刀伤,臂骨亦已折断, 上臂骨有一处裂成碎片,这等骨碎,若处理不当,极有可能终身残疾,纪晓芙这 些年带着杨不悔颠沛流离,受尽屈苦,洪天宇不想让她受过多痛苦,当下再不迟 疑,敏捷地替她接骨疗伤,再将真气灌于掌中,替她按摩断骨处,以便生肌活血, 尽快痊愈。 断骨已然接好,若不出意外,想已能行动自如,如今只有那三处刀伤未作处 理,洪天宇皱眉细看,刀伤甚深,直削入骨,血淋淋的很是怕人,如此大的刀痕, 即便以细丝缝上,也免不了留下疤痕,看着她其他地方白嫩细滑的肌肤,洪天宇 真不想让美人留有破相,虽说武林中的女子比较豪迈,对这些伤患不放在眼里, 但女子毕竟爱美,若在原本完美的身体留下疤痕,嘴上不说,心里必也难受。 洪天宇犹豫一下,便朝她伤口处吻了下去。 纪晓芙大羞,小声喊道:「不要!」纪晓芙此刻衣衫不整,自是不敢大声叫 唤,否则被不悔看到,也不知她会如何看待。 舌尖过处,绽开的皮rou神乎其技地复原,如同从未受伤一般,光滑而又细腻, 洪天宇只道他浑身上下堪比唐僧rou,至于舌中生出的唾有多少功效,他委实 不知,有时他都觉着自己身上的一个难解的谜团。 一道刀伤已然复原,洪天宇紧跟着抢助第二道。 虽然纪晓芙的左臂暂且失去知觉,但她却知晓洪天宇的动作,他分明在轻 吻她的手臂,纪晓芙又羞又窘,羞忿交织,几要晕死过去,浑身紧绷,呼吸也 不免急促了些。 待到第三道刀伤痊愈,已是过了半刻钟时间,洪天宇嘴巴早已酸麻不已,他 十分小心谨慎,未让她留下丝毫疤痕,望了一眼她如莲似藕,如凝脂白玉般的手 臂,洪天宇深觉辛苦没有白费,摩挲着光滑的嫩臂,忍不住再度吻上两口…… 解开纪晓芙身上的xue道,纪晓芙似解脱,又似不舍的样子,愣了片刻,慌忙 穿起罗衫,之后突然一记耳光扇过,啪地一声脆响,扫在洪天宇右脸上,羞 恼地骂道:「无耻……」才吐出二字,纪晓芙忽地发现,扫男人耳光的是重伤的 左手,此刻左手已然恢复,哪里还有半点伤痕,她一瞬间如打翻了五味瓶般,心 里颇为难受,莫非我恩将仇报错打了恩人? 本以为纪晓芙会感激,却迎来一记耳光,洪天宇一阵失落,谓然叹道:「纪 姑娘,我无心羞辱你,全因你伤重在身,要想治愈,唯有此法,如有冒犯,还请 见谅。」 纪晓芙见他如此难过,心里没来由一阵心疼,不禁泪眼汪汪,几要滴落,颤 抖地抚上他的面颊,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在为我疗伤,我还以为……还 以为……我无心打你,真的,你为什么不躲呢……」言及于此,终是忍不住落下 泪来。 洪天宇一愣,纪晓芙扇他耳光前后反差极大,这会竟变得如此温柔,莫非是 女性特有母爱的驱使,心里那点失落感瞬间瓦解,他希望停留在此,露出更伤心 的样子,叹道:「你心里如此恨我,我为何要躲,倒不如叫你一刀砍死算了。」 纪晓芙哽咽不止,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滚滚滴落,颤声道:「你为何对我 这么好?」 「我……」洪天宇欲言又止,咬咬牙道:「纪姑娘如此柔弱,是男人都会想 保护你的。」洪天宇真想给自己两耳光,说句喜欢很难么,平日的勇气哪去了, 日。 纪晓芙幽幽一叹,倔强道:「我不要你同情。」 「我不是同情你,是……是……是可怜……也不是……是……是……」洪天 宇结结巴巴,头皮发麻,心里有话,却是不敢说,怕鲁莽会惊吓脆弱的纪晓芙, 纪晓芙这些年颠沛流离的日子过苦了,洪天宇不想她再受丝毫伤害,倘若直言不 讳,而她又无法接受,又该如何,洪天宇委实拿不定主意。 纪晓芙何等聪明,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羞涩之下,连忙制止道:「不想说 就别说了。」话才刚说完,她心里竟升起一丝后悔。 「我……我是……」洪天宇结舌,口齿不清,过了好半晌才咬牙切齿,心说 若如此没胆,岂非和殷梨亭一般懦弱,当下大声道:「他奶奶的,我他妈是怜悯 你,怜惜你……不管你怎么看,总之就是要说,看着你这般可怜,我心里难过… …」 岂有如此表露真情的,跟吵架有何两样,纪晓芙又羞又恼,又气又好笑,羞 羞怯怯地垂下螓首,不敢再看他。 洪天宇紧握住她两只手臂,敛容正色道:「纪姑娘,当眼见到你之时, 我便喜欢上你了,喜欢你的善良,喜欢你外和内刚的性格……」 纪晓芙眼珠子乱溜,不敢与他直视,细声打断道:「别说了,你是武林中名 望甚高的少年侠士,我不值得你喜欢,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况且……况且… …况且……」 纪晓芙连道三个况且,似想说出心事,洪天宇暗喜,心说:只需她吐露 心事,我再表态便可,倘若她不接受,我就死缠烂打,紧追不舍,护其左右,让 她离不开自己,就不信泡不上纪晓芙。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周芷若和杨不悔小跑进来,小杨不悔叫道: 「大哥哥,你为什么冲我娘发脾气啊!」 洪天宇愕然,他方才表白之时,声量太大,口中带粗,敢情杨不悔以为他在 欺负纪晓芙呢! 第55章、晓芙柔弱 洪天宇年少有为,又俊朗不凡,女子见了又岂会不喜欢,纪晓芙初时有些不 知所措,待到后来,心里不免一阵喜悦,感激之情油然而生,自打与杨逍发生关 系之后,她飘零江湖,受尽他人冷眼,表面上坚韧不屈,可她毕竟也是个女人, 需要他人呵护,需要他人照顾,如今洪天宇大胆表露心声,若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又想到自己非完璧之躯,又是一阵黯然,虽说洪天宇知晓她的事,但必定 知之不详,本想吐露心声,让他再作抉择,不悔却从门外跑进,纪晓芙失落之余 也有些放松,或许她跟洪天宇本身就没有缘分,又何必将这往事告知于他呢! 纪晓芙微微一笑,抚摸着杨不悔的脑袋,道:「不儿,天宇哥哥是在帮娘治 病。」 杨不悔黑漆般大眼珠骨碌碌地转动,好奇地望了望母亲的胳膊,又将口俯在 母亲耳边,低声道:「娘,那你痛得好些了么?」 纪晓芙道:「好多了,天宇哥哥本领很好,娘已经不痛了。」想起方才疗伤 时的情景,纪晓芙感动之时,又是脸上一红,向洪天宇低声道:「她是我女儿, 姓杨,叫杨不悔!」 不悔,洪天宇微微一叹,当年纪晓芙不过还是妙龄少女,其父金鞭纪老英雄 在得到灭绝师太允诺下,为她订下婚约,下嫁武当殷梨亭,一个峨嵋,一个武当, 可谓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可就在大婚前不久,灭绝师太得知了天鹰教王盘山之 会的讯息后,便命纪晓芙等师姐妹十六人下山,分头打探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 纪晓芙西行到川西大树堡却遇上杨逍,在其百般纠缠之下,纪晓芙避无可避,最 后失身于他。虽然杨逍的手段的强逼,但最后却得到纪晓芙认可,纪晓芙在面对 种种流言蜚语,甚至性命不保,没有一丝怨天尤人,始终不悔,如此奇女子,当 真世间少有。 想到原书中纪晓芙在蝴蝶谷命丧灭绝师太之手,洪天宇便愤愤不已,虽然杨 逍是明教光明左使者,但他根本配不上纪晓芙,在纪晓芙危难之际未来相救,只 会在失去之后怨天尤人,岂是大丈夫所为,洪天宇暗暗发誓,要让她彻底忘记杨 逍,从今以后更是要好好保护纪晓芙。 洪天宇将杨不悔抱了起来,笑道:「不悔meimei,你长得真可爱,我叫洪天宇。」 杨不悔灵活的大眼睛转了几转,抱住洪天宇的脑袋,在他面颊上吻了一下。 她除了母亲之外,从来不见外人,这次母亲身受重伤,她心里难过得紧,急难之 中,竟蒙洪天宇救治,让母亲不再痛苦,心中自是大为感激。她对母亲表示欢喜 和感谢,向来是扑在她怀里,在她脸上亲吻,这时对洪天宇便也如此。 纪晓芙含笑斥道:「不儿,别这样,天宇哥哥不喜欢的。」 杨不悔睁着大大的眼睛,不明其理,问洪天宇道:「你不喜欢么?为什么不 要我对你好?」 洪天宇微微一笑,道:「喜欢喜欢,我喜欢的很,我也对你好。」言罢,在 未来小老婆柔嫩的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杨不悔自是欢喜,拍着小手道:「天宇哥哥,你快将娘的伤全都治好了,我 就再亲你一下。」 洪天宇甚是喜欢天真活泼的杨不悔,微笑道:「你娘的伤已经全好了。」 「娘,你的伤不痛了么?」杨不悔转着脑袋,望向母亲。 纪晓芙点点头,杨不悔开心极了,又在洪天宇面颊上吻了一口,洪天宇大喜, 心里如同吃了蜜糖水那般甜丝丝的,嘴巴直弯成月牙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