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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过就是恶心恶心他。给他添添堵,把中原这潭水彻底搅乱,让他魏国晕头转向。朕只用一个云颢,加上陈庆之七千人就占领洛阳,将他的三十万禁卫军击溃。他苦心锻造的七万亲兵,才刚成型,还未形成战斗力,也被打散了。朕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不论他和陈庆之谁胜谁负,朕都喜闻乐见。” 宦官眉开眼笑:“陛下不愧是陛下,果然高明。” 作者有话要说: 萧衍:请叫我搅屎棍,靴靴。看你不开心我就开心。 云郁:呕,老不死的。 第82章 陇头流水 云颢坚持不让萧衍增兵, 无非是害怕陈庆之坐大。他现在是魏国皇帝,身边留着这么一个人,已经是如芒在背了。再让萧衍给他增兵, 自己这个皇帝还当不当了?那不完全就成了他梁国的傀儡?云颢认为自己的皇位已经稳当,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怎么打败贺兰逢春, 而是打败贺兰逢春后, 要怎么对付南梁。 这个局面, 对云郁来说,是一个转机! 恰好这时,贺兰逢春也带着大军, 赶到了安阳。 云郁听到消息, 喜出望外,三更半夜从床上爬起来,亲自到帐外去迎接。 云郁这些日子, 天天盼着贺兰逢春。盼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盼的肝肠寸断, 跟大姑娘盼上轿, 跟小寡妇盼亲郎似的,简直是望眼欲穿。 贺兰逢春一路赶来, 也是心急如焚。路上片刻也不敢耽误,连着好几天没睡觉, 生怕来迟了一步,这小皇帝要误送了小命。及见了面, 四眼相对, 贺兰逢春见他衣衫不整,身穿着亵衣,估计是刚从被窝里出来的, 头发也没束,也没戴冠,只用个发簪随意地挽了一下。穿着木屐,这大晚上的,脚丫子被冷风冻的雪白,颜色跟冰块一样。那样子活像个被人撵出家门的私生子!雪白的脸上还带些凄凉之色,两眼湿润,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像是大忧又像是大喜。 而贺兰逢春呢,一路赶路也是赶的胡子拉碴,满嘴风沙,形象跟个野人一般,及见他那两眼泪汪汪的模样,也不知咋的,就跟看到自家的熊孩子在外面被人打了一顿一般,生气之余,竟然有点点心疼???贺兰逢春被这个念头闹的有点鸡皮疙瘩。然而确实也是怒从心头起。那自己儿子再熊再不好,自己打得归自己打得,外人岂能打得?又心道:我他妈这么想当皇帝,我都还没把他赶下皇位,撵出洛阳呢。我还乖乖地给他磕头下跪,把他当大爷供着,陈庆之云颢,你们这些个王八蛋,你们就敢把他欺负成这样,跟个小流浪狗似的。狼心狗肺!可真下得去手! 君臣相逢,热泪盈眶,跟牛郎会织女似的。 贺兰上前逢春立拜道:“臣护驾来迟,让陛下受惊了。” “朕就知道太原王会来。” 云郁搀扶起他,声音有少许嘶哑:“看到太原王,朕心里的石头就落下了。” 贺兰逢春痛心疾首:“臣一时不在洛阳,竟发生这样的事。” “先不说那些了。” 云郁控止住情绪,忙唤左右:“太原王赶了这么远的路,必定是累坏了。快给太原王备饭,准备热水沐身。” 云郁兴高采烈,或许是这段日子受的恐惧煎熬太多,此时见到贺兰逢春,只如见到了亲人一般,一颗心喜从天降,瞬时间新仇旧恨全忘了。 韩烈、陈尚等人也到了,依次过来见礼,云郁看到他们,心中微微惊愕了一下。 他想起韩福儿了。 韩福儿是韩烈的妹子,陈尚是他先前安排去护送韩福儿回并州的,而今都来了安阳,那她呢?这个念头只是在心里一转,就立刻下意识地撇开了。 他而今无心想这些。 云郁面朝众将,说道:“尔等忠臣,护驾有功。等打败了陈庆之,朕会重赏的。军士们就地扎营,今夜暂行休整。” 将士领命去了,安排扎营。云郁拉起贺兰逢春的手:“太原王先到朕的帐中休息就坐。”又命侍从:“去告诉皇后,就说朕的岳父到了。” 贺兰逢春被安排在皇帝的帐中洗了澡,用的是皇帝洗澡的木桶,皇帝擦身的棉巾。他洗澡的过程中云郁就在帘幕外面同侍臣说话,安排人准备酒饭。贺兰逢春闹的怪不自在,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居然有点不好意思。不一会,云郁掀开帘子进来,问道:“岳父可有换身的衣物?” 贺兰逢春正洗完没衣服穿,被他闯进来,闹了个满脸通红:“臣来的匆忙,不曾带衣服。” “朕想也是。” 云郁道:“朕的衣裳,给岳父暂且穿着。” 让侍从拿了衣服进来。 贺兰逢春穿上衣服,感觉这美人的衣服都是香的。 云郁那一口一声的岳父,贺兰逢春面上愧不敢当,实际被叫的骨头都要酥了——当然,等他穿上了衣服以后,立马就恢复了太原王的威严。 侍从进帐禀报道:“陛下,太原王,皇后到了。” 落英见到父亲,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云郁面带微笑,牵了她手:“见了就好了。皇后先回帐中休息,朕今夜跟太原王有重要事商议。” 打发了皇后,云郁即刻召来了高道穆、杨逸、云徽等人。还没开始议事,侍从又禀:“上党王云天赐,同贺兰韬光在帐外求见。” 贺兰韬光,自从丢了虎牢关,便不敢来见云郁,知道是死罪,生怕云郁一怒之下杀了。他这段日子一直躲在云天赐的军营中,直等到贺兰逢春到了安阳,才忙不迭地来请罪。 云郁听到贺兰韬光,皱着眉,大是嫌恶。 贺兰韬光进帐来,跪在地上就是一顿痛哭流涕。贺兰逢春劈头盖脸就是骂,口水喷他一脸:“你还有脸在这哭?陛下让你守虎牢关,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你。你却胆小如鼠,关键时候弃关而逃,致使洛阳失守。” “你该当死罪。” 贺兰韬光痛哭道:“臣自知是死罪,臣愿意领罪。请陛下,太原王务必为臣弟报仇。虎牢关失守,臣弟贺兰煦之被陈庆之所俘,押往洛阳。云颢丧尽天良,竟将臣弟千刀万剐凌迟。听说武卫将军费穆,也被他给杀了。太原王一定要为臣弟报仇,臣弟此番是为国捐躯。臣弟死的凄惨。” 贺兰逢春道:“煦之死了?” 贺兰韬光抹泪道:“被云颢凌迟处死。” 贺兰逢春怒火万丈,大骂:“竖子小儿!何敢如此猖狂!” 贺兰逢春道:“陛下,贺兰韬光此番虽罪在不赦,念在其弟为国殉义的份上,还请陛下饶他一命。他老母只有两个儿子,而今已死了一个,若再杀他,怕是要绝后了。请陛下看在臣的面子上赦免他的死罪。” 云郁道:“而今战事为先,他的罪,等回到洛阳后再议。” 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