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6
继续升学,甚至你有打算出去念书的话,也非常支持,在国外有更多好的表演课。你不用担心工作中断,我会叫何莉莉安排好,你绝对可以两方兼顾,哪一边也都不会荒废。”李钊却道:“为什么你要这么为我着想?”我笑了笑,道:“哪有为什么,因为我觉得你值得。你是个很好的孩子,一直很努力,但是,成名是一时的,要往长远的方向,学历也是很重要的东西,现在你还年轻,可能想不到这个,作为你的经纪公司老板,除了要栽培你,也要指引你。”李钊听罢,紧抿着嘴。过一下子,他道:“我十八岁了,不是孩子了。”我笑了笑,道:“虚岁十八,这不算。”李钊嘴巴动了动,但是半天也没有说出来。我以为他有些听不进去,还要再说,就听见他道:“谢谢您,我会好好思考升学的事情。”我道:“考试与找学校的方面,假如有什么困难,你只管告诉我。”李钊看着我,扯出一个笑来。那笑容不知道为何看上去有点凄苦似的。后面我看看时间,并不早了,差不多快十点钟。这时间檀谊沉早也到家了。我拿出手机看,果然他之前传来了讯息。这样的事,檀谊沉最近才会做了,也是因为我告诉他,我想要他这么做。在之前,心意真正相通后,他也通常不怎样主动打电话,或传讯息给我。主要他每天的行程大部分不变,他感到没什么可说,反正我全都知道。可是我这里,要是我不打电话、不传讯息,他从不会疑问。我问起来,他想了一会儿,倒是告诉我,因为出于信任的缘故。我听了,简直无法生气。可是心想,绝不是这样一回事!我也算摸熟了他的脾气,他根本没有想到需要打电话的人。这时候我马上想打电话回去,不过看看李钊,还是要先送他回去,就暂作罢了。我手起手机,笑道:“走吧,我送你回去。”李钊默默地点头。之前他说过要请客,果然不叫我付钱,倒也不当着我的面给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小顾说好的。小顾夫妻送我们出去,又挥挥手。李钊让他们快点进屋子里。成叔已经把车子开来了。路上,我问起他将要去拍的电影,他这才不那样消沉,回答了起来,气氛又好了。随便谈谈,很快到了学校宿舍前面的一个路口,他坚持不要车子开进去。我陪着他下车。李钊道:“今天谢谢您。”我笑道:“我才要谢谢你的,谢谢你请我吃饭。”李钊看着我,略笑了一下。他低声道:“再见。”我眼看他要走了,头脑一动,就叫住他:“等等。”看他站住了,重提起来:“我真的希望你继续升学,你放心,有我在的一天,绝对会让你在娱乐圈里占住一片天地。”李钊愣了一下子,突然,那神情变了,他深吸口气,仿佛极力忍住激动的情绪。他道:“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对他微笑:“我不是说过了——”他打断了,道:“我喜欢你!”我霎时就顿住了。李钊走上来一步,又道:“叶先生,我喜欢你。”我看着他的脸、眼睛,那里面流露着害怕又期待着什么似的。我有些不忍,可是,也不能不狠下心来。我对他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喜欢。”李钊听了,那神气突然好像对一切非常感到绝望似的,他默默不语。我道:“我把你当成弟弟一样,我没有弟弟,但是认识你之后,我想,要是我有弟弟,一定是你这个样子的。”李钊抿了抿嘴巴,低下头来。我看着他这样子,叹了口气:“我没有骗你,我也必须告诉你,我有个对象的。”李钊一听,安静半天,他吐出了字句:“我早也知道了。”就抬起头来。简直说不上他的神气是怎样的,仿佛就要哭了,又好像马上会笑了出来。我没有说话。李钊终于扯出一个笑容:“谢谢您,再见。”这次是真的道别了。他说完,马上掉头走了。隔天一大早,他便搭乘飞机,去了莫斯科拍戏。当天我没有与檀谊沉误认的话,就也不会跟李钊认识了,但是假使没有檀谊沉,我还是认识了李钊,也不会答应他。我心里对他感到喜欢,却无关情爱,或许最初引我注意的确实是他长得漂亮,与他谈话之后,半点没有调戏的想法了。我并不是敷衍他,我真是把他看成弟弟。后来对何莉莉的提醒,也就十分不以为然,本来也没有别的居心。我有些觉得遗憾,此后一段时间,照着李钊的性情,势必要与我避嫌,离得远远了。何莉莉不曾来问过我那天吃饭的事。这天开大会,她简单地报告手上所有艺人来年的规划。她今天才会前往莫斯科。开完了会,大家陆陆续续地离开,她也很快收拾了出去。范为邦与我一块走,看看我,耸起一条眉毛,问道:“你跟何莉莉有事?”我看他一眼,反问道:“你觉得有什么事?”范为邦耸耸肩。他倒不追问下去,就掉开话题,谈起他昨天参加的派对情形。我听了一半,忍不住道:“你再这样玩下去,还可以玩几年?该收收心了。”范为邦霎时一口气噎住,他瞪着我:“你是谁?你不是叶子樵!”我说出口,也有点吃惊,一时呆住。从前谁要来说,总不以为然,简直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对某个谁说出这种规劝的话。不过半年多,心境就变化这样大,我感到不可思议,可是,对这变化觉得高兴,又满足于现在的生活。我心想,除了檀谊沉还是不怎样主动打电话过来,其他再没有更好了。其实,也还有一件需要长久磨合的事,不过,从来他不愿意的事,我也绝不勉强。为此,我私下悄悄地找了资料来读,他的情形与其他无性恋的解释具有差别,要是我们感情足够深厚,时间久了,他也有可能会同意我们之间更深的亲密行为。范为邦这时清了两下喉咙:“咳咳。”我朝他看去。他那神情略有点怪,他道:“昨天派对里我听见有人说起一件事,有人说,在几天前好像看见你带了人在春华酒家吃饭。”我便道:“不是好像,也不只几天前,昨天我也带人一块去吃了。”昨天檀女士在春华酒家附近与人谈生意,结束后请人去订位,叫我和檀谊沉过去。前几次她要跟我们吃饭,不是她临时取消,就是我们这边有事,总算昨天两边都方便了。这一想,我又记起昨天的谈话。吃饭时,檀女士忽告诉檀谊沉,他们回伦敦的机票已经买好了,却不是原定的二十二号,改成二十号晚上的飞机。之前我和檀谊沉说好,二十号中午要在我妈那边吃饭,当时听见,一时呆住,不知道该怎样反应。因之前也没有对檀女士提起来,就更没办法开口。大概我没有说起来,檀谊沉也不说话。等到回去,我头脑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