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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爹一辈子攒下的家底,三十两金子和六百两的银票。花儿心思细密,会盘算。钱我收着,怎么用我却想让你当着这个家。” “娘!”庄蕾抬头:“还是等以后二郎来当家吧?” “不用,二郎身体不好,少让他cao心。三郎人憨实,却不是个能拿大主意的,你能拜闻先生为师,又能结识县令和黄老太太,这些都是本事。你爹说想法多,心思正的人,总是能成事的。你现在就是这个样儿的,这个家你来当,定然是不错的。”张氏说道:“二郎和三郎还小,咱们得给他们盘算盘算未来。” 庄蕾点头:“二郎读书有天分,跟我说过,原本在京里他是可以去做皇子的伴读,能选上伴读的定然都是有天分的。他的病应该能看好,这一点我跟闻爷爷已经谈论过了。读书这块很耗费钱财,到时候肯定要去好的书院,到时候也许要去金陵府求学。三郎就简单一些,他力气大,品性敦厚老实,让他开个蒙,会看会算。我寻思着,以后给他盘个铺子,做个生意,娶房媳妇,您也就能放心了。” “这不,你都有打算了!”张氏把钥匙给了庄蕾。 “嗯,不过我先不打算动用这笔整数,我身边有三十两的银子,您身边也有些卖地的钱,这些咱们用来开铺子,做个小本买卖的本钱已经有了。等真要用了咱们再取来用。”庄蕾把钥匙退还给张氏:“娘等我要用了,问您拿。月娘,去看看银耳雪梨好了没有。我先给二郎去扎针。” 张氏对着月娘说:“那月娘,你先去看,我还有两句话要问问你嫂子!” 看着月娘走出去,张氏抓住了庄蕾的手问:“花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一下子变了很多,自从大郎和爹死了之后,你就换了一个人似的。” 庄蕾看着张氏,自己变化太大,张氏又是日日跟自己相处的人,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她既然问了,庄蕾笑了笑:“阿娘,大郎哥哥死的那晚,我做了一个长梦。大郎哥哥说他放心不下你和月娘,模模糊糊说了很多话。等我醒来,就好似懂了很多郎中的本事。想来老天也是怜惜您,怕您没有了大郎哥哥和阿爹,再失去二郎,才让我有了这样的一场梦。这几日闻老爷子一点拨,我就会。连我自己都觉得稀奇。” 庄蕾虽然编造了一些话,多少也算不得说假话。张氏听见这样的话:“阿弥陀佛,真是老天保佑!明日我去庙里烧个香!” 还没等庄蕾回答,陈照匆匆进来说:“娘,嫂子!黄家的mama过来了!” 庄蕾和张氏走出去,黄家的那个婆子走过来对着张氏和庄蕾了个礼,为难地说:“本不该这么晚了来打扰奶奶和大娘子,老太太吃了大娘子做的饭菜,直说不够,还想要多吃些,过来让我问问,还有吗?” “我给老太太配的就是她晚上能吃的量,再多是不能有了。她的病就是如此,若是一定要吃,只能再吃半个苹果。”庄蕾说道:“要不这样,明儿一早,我给老太太做点小米糕。你辰时初刻过来拿。” 黄家的婆子很是无奈道:“大少爷也说没吃够,问还有吗?” “也没有了!”庄蕾说道:“生病的人,不是吃得越多越好。咱们可不都是为了老太太和你家少爷好吗?” “那今天真的没的吃了?” “真没了!”庄蕾只能送着这位没有能完成任务的婆子出门,自己去厨房里浸泡了小米。 泡好小米和糯米,庄蕾敲响了陈熹的房门,陈熹穿着中衣来开门, 陈熹伸出手让庄蕾搭脉,搭完,依旧听他的背部。陈熹深呼吸了几次之后,庄蕾抬头再看他的舌苔:“脸上的黑气已经去了七八,脉象也开始稳健。咱们再调养一个三九,估计你的病就能全好了。” “阿娘!阿娘!”从绝望到燃起希望,再到现在宣布已经没有危险,他真的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庄蕾伸手掐了他的脸颊:“脸上都有rou了!可见咱们陈家就是养人!” 张氏进来看见庄蕾正在掐陈熹的脸颊,陈熹一看见张氏,立马跑过去道:“阿娘,你摸摸。嫂子说我脸上有rou了!” 虽然双颊还是消瘦,可已经没有刚来时候的形销骨立,如今果然有了rou。张氏说:“把腿拉起来给我看看?” 陈熹拉起裤腿给张氏看,那小腿肚上也已经开始长rou。陈熹兴奋地说:“嫂子说我的病能好了!” 张氏问庄蕾:“可是真的?” “娘,是真的!二郎已经好了七八分。咱们仔细调养就好了!所以我说还是咱们陈家养人,什么侯府,咱们陈家稀罕他们侯府的泼天富贵吗?”,庄蕾坐在床沿给陈熹边扎针边说。 “嫂子,侯府怎么样,跟咱没关系。我只想做陈家的二郎,以后孝敬阿娘,照顾好阿姐和嫂子,还有三郎。京城那里的事情都和我无关。” “你们这俩孩子说的话都不对,孩子抱错,也不是我们和侯爷想要抱错的,那个时候兵荒马乱的。出了这样的事情。侯爷知道了自己亲生孩子,想要认回也是正常。只是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如我也会挂念阿焘。不管他们看不看得上咱们这样的乡下小人家,咱们对侯府,总是要存一份心,到底是把你养这么大的。”张氏摸着陈熹的头。 陈熹侧过头看了一眼庄蕾,庄蕾对他轻笑了一下,给了一个无奈的眼神,陈熹说:“阿娘说得对,我知道了!” “你爹常说,人不感恩,与猪狗无异。” “娘,您这么说,猪狗可不答应。咱们家的小黑忠心着呢!黑心的人,说是畜生,畜生都不答应。”庄蕾拔出了陈熹背上的针。 陈熹坐起来,拉上了身上的衣襟,对着庄蕾说:“嫂子,过来!看看我给咱们铺子画的图。” 庄蕾走过去,这小子才十二岁,画的这一手图纸,让她给震惊了,这就是建筑图吗?庄蕾不是这个行业的,看着很平竖直的线条,就开始赞叹。这小子不会也是穿越的吧? “嫂子,怎么了?” “这图画得真精细!”庄蕾说了一句。 陈熹笑着说:“嫂子还真说到点子上了,这图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能够造房子的时候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造。你看……”陈熹兴奋地说着自己的想法,他这一手是从国子监学的,而国子监里有开科数和工两科,工科就是讲的各种器械的制作,作为建筑建造,本朝有规范叫。 现在这本书就在庄蕾的手上,庄蕾翻看着这本书,心里百转千回,陈熹看她愣着,叫她:“嫂子!” 庄蕾回神,陈熹问她:“怎么了!” “我在想,治病也需要这样一本法式。”庄蕾承认中医在针对病人的时候自有一套阴阳平衡的理论,就跟教孩子一样,因材施教。但是问题是这样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