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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倒是成了误会,老爷子脸色不好看。 庄蕾屈身对着朱县令福了一福:“不过这黄少爷请人的方式也忒特别了一些,今日我娘危在旦夕,黄少爷居然派了人,那些人去我家里说是从我父亲那里买了我,要我给黄少爷做小。” 庄蕾这些话出来,又让黄成业变了脸,说好的,按照请她来看病的,怎么又扯出这些来了。朱县令原来打算往外的脚步又收了,看向她:“我当时正在给我娘开药方,他们打断了我开药方将我抓回来。过来之后,那刘mama和冬花给我换上了身上的这些衣衫,说让我伺候黄少爷,等给黄少爷生下了儿子,迎接我进黄家做姨奶奶。” 听见这话,黄员外过去一巴掌拍在黄永业脸上,黄成业对着庄蕾说:“不是说看病的吗?” 庄蕾看向他,眼神凌冽,一瞪。黄成业感觉心头一凉,不敢再多说,听庄蕾说:“是黄家这位少爷出现了才说是他的祖母身体不好要我去看病。但是之前这个宅子里的丫鬟和那个刘mama可都是明明白白说的是要我给你做小,是也不是?” “可我真只是想要你给我祖母看病!”黄成业说这些话的时候,心虚满头汗都冒出来,流到眼睛里咸涩的汗珠,钻进眼睛里,疼地他直眨眼睛。 庄蕾对着朱县令说道:“他口口声声说看病,我却不知道今日之事,到底是何缘故?闻爷爷,我出来之时,我娘被我爹打地垂危,又被他这般胡搅蛮缠地耽搁了这么久,现在也不知道我娘怎么样了?我先写个方子,让闻少爷先给我抓付药,我回去看看我娘!” 庄蕾说着坐下,示意黄成业磨墨,黄成业磨了墨,庄蕾提笔开方子,几个人看着庄蕾手速极快地开方子。 这下黄员外看了看黄成业,这一笔好字加上这个方子,再听闻老爷子说:“那你快随阿宇去药堂抓药,阿宇送送庄大娘子。” 庄蕾谢过,对着几个人福了一福,快步往外走,看见脸色苍白,喘着粗气的陈熹,她对陈照说道:“三郎,你和三叔一起跟二郎回去。我再去看看我娘!” 陈熹叫了一声:“嫂子,你带上三郎,我跟三叔回去!” 庄蕾点头说了一声:“好!” 庄蕾一走,留下的人面面相觑,黄员外为了打破僵局,一脚踹到那黄成业身上:“逆子,还不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成业跪在地上抖抖索索地开始讲,所有的话,只记得一句:“一口咬定,你就是找我去看病,是你后母自以为是。” 他咬了咬牙说:“爹,儿子真的不知道!我听说朱大人的夫人就是庄大娘子给看的病,就想着给奶奶去找来给她看看。爹,您知道奶奶最疼我。” 朱县令看了一眼之后对着黄员外说:“看起来贵府有些家务事,既然庄大娘子已经没事。这等事情,朱某就不插手了。留在县衙的那位mama,让人来领走。” 看见朱大人往外,闻老爷子也不想掺和黄家的事情,道了一声:“告辞!”也跟着往外。 黄员外本就对这个原配娘子生的儿子,平时看不顺眼。当初他娶原配娘子的时候,黄家刚刚开始有起色,原配娘子就是她娘生意上的一个伙伴的女儿,姿色不好是一回事,跟他整日闹腾,生下孩子之后,两人互相不搭理,没三年,原配就去了。 他们母子每日忙着生意,幸亏他的继室很是贤惠,真真是把这个儿子当成了亲生儿子来疼,有时候宠过头了,难免说她两句,她总是笑着说:“我与他没有血脉亲缘,若是不好好疼他,以后疏远了可怎么好?他是咱们的嫡长子,无论如何咱们总要靠着他养老送终,供奉香火的不是?” 只是这个儿子像足了他亲娘,就是个不明白事理的。他娘子花费了多少心思在他的身上,也没有用。 要不是家里的媳妇整日地将他挡在身后,生怕他打坏了他,这个混账方才说的什么话?口口声声在外人面前把罪责都往最疼爱他的大娘子身上推。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所以说,他是来讨债的,老二才是来报恩的。今儿又给他惹出这么一个大麻烦,把县令都招来了。 黄员外一脚踹过去,那黄成业本就身体不好。方才又受了那么大的惊吓,早就面如金纸,被他爹这么一脚,倒在地上,双眼紧闭,汗出如浆。那样子却甚是可怕,黄员外这才发现不对劲,立刻叫喊:“快去请闻先生转来!” 闻先生刚刚出这所宅子的门口,被后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厮给叫喊:“闻先生,救救我家大少爷!” 闻先生转身跟着小厮进了宅子,却见黄员外跪在地上抱着黄成业在叫:“大郎!大郎!你醒醒!” 闻先生叹了鼻息,再把脉,让家仆将黄成业抱上床榻,帮他解开了衣襟,拿出随身的金针,开始扎针,又转头对着小厮说道:“快去我的药堂,要还魂丹来!” 小厮赶忙飞快往外跑,闻先生捻动金针,黄员外很是心焦地看着闻先生,家中老母身染重病,这会子这个混账又这般来吓他。看着解开衣衫的黄成业,黄员外这才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消瘦到了这般的地步,这个混账怎么会这样了? “闻先生,犬子如何?”黄员外问道。 闻先生抬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问:“令郎素日里做些什么,员外可知道?” 黄员外不知闻先生说这些何意,只答道:“平日里我忙于生意,这孩子亲娘去地早,这些年都是内子在管教。内子对他宠爱胜过老二,所以他就无法无天,有些浪荡。” “令郎的底子之虚已经超过了令堂。” “啊!?”黄员外显然完全没有想过,这个整日在外面鬼混的儿子会到这样的地步。 闻先生说道:“他的阴津已枯,如同一只梨是从芯子里面烂了出来,这个身体要是再不好好调养,三五个月以后神仙也难救了。” 黄员外平时不关心自己的这个儿子,这个儿子只有给他带来烦恼,不像老二那样懂事,恨起来就打一顿,打完了他也不闻不问。没想到到今天居然听到的是这样的结果。 看着躺在床上,牙关紧闭的黄成业,一时之间黄员外心里感慨万千,生出了慈父之心来,对这个恨不能打杀的儿子,又有了几分怜惜。 这个时候他才对着闻大夫弯腰道:“请闻先生救救犬子!” “难了,一个好好的孩子,身体怎么会弄成这样?” 从寿安堂取的还魂丹过来,撬开了黄成业的嘴,喂他吃下还魂丹。黄员外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黄成业,问闻先生:“犬子的病,不知先生?” 闻先生摇着头:“这个病,难啊!” 黄成业睁开了眼睛,黄员外一看他这个样子,心头的恨铁不成钢之意去了大半,温和地说:“大郎,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