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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一下道:“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223对不起,是我的错林瑶的视线骤然凌厉了起来,一把攥住阮向笛的手腕:“你说清楚,他是怎么受伤的!”这时贺立轩连忙上前来,把阮向笛挡在自己的身后,连声道:“陆太太,您别怪笛子。”导演也来劝,硬着头皮担了这个责:“是不能怪笛子,这是我们剧组的问题。”林瑶更糊涂了:“什么剧组?”导演解释:“是陆总来我们剧组探笛子的班,结果剧组的道具出了问题,陆总为了救笛子而受的伤。都是我们的道具,这件事我们剧组担全责,愿意付出任何赔偿,希望陆太太谅解。”导演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个清楚,这事儿他不想担责也得担责啊,陆景曜虽然说不会太追究,但眼前的林瑶不把她稳住,也是不行的。明白了来龙去脉,林瑶看阮向笛的眼神不再那么敌视,但不管是对导演还是阮向笛,都没什么好脸色,说道:“这事儿等景曜醒了,我再跟你们算账。”陆太太可不是一个花瓶。在陆太太之后,陆华民也来了。陆华民自己没有儿子,陆景曜就相当于他的儿子,陆景曜也是他实打实的侄子,一听闻这个消息,陆华民就赶紧过来了。来时陆景曜还在手术室,看到手术室门口这一大堆人,陆华民脚步微顿,就径直朝林瑶走了过去:“嫂子,景曜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林瑶将医生的话告诉了陆华民。陆华民又看看身边这些陌生人,问:“那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景曜怎么会受伤的?”林瑶摇摇头,疲倦道:“你问他们吧。”于是制片人把导演的话复述了一遍,了解了原因之后,陆华民就把视线放到了阮向笛身上。阮向笛本就心虚,被陆华民一看,头更低了,不住道歉:“对不起陆先生,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陆华民轻哼一声:“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那小子为了你,可真是命也不要了。”陆华民心底其实稍稍是有点对阮向笛不满的。原本陆景曜乐意,他也就没说什么,这次陆景曜竟为了救阮向笛而受了这么重的伤,陆华民不免觉得阮向笛有点不识好歹了。陆景曜人长得帅又有能力,这么优秀的男人,对阮向笛一片痴心,这么喜欢他对他好,这回还为救阮向笛受伤。阮向笛竟然还推三阻四,看不上他侄子?阮向笛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只是道歉。“这次治疗的一切费用,都由我来出,希望陆先生能原谅。”陆华民瞥了制片人一眼:“冤有头债有主,治疗费用还轮不到你来出,这件事我们会保留追诉权的,不过这一切都得等景曜醒过来再说。”制片人年纪不大,点头哈腰道:“是,是,我知道,我们会承担医药费和其他赔偿的,这是理所当然的。”手术持续时间很长,一群人在外面等得十分煎熬。陆华民跟林瑶一个为侄子担心,一个为儿子担心。阮向笛虽然嘴里说不在意,真正看到陆景曜躺在病房里,又怎么能不在意?制片方导演也都是真情实感地担心,陆景曜伤越轻,手术越成功,他们赔得越少。224人为因此,手术室外的气氛格外凝重低沉,所有人都在担心。阮向笛心乱如麻,坐立不安。陆景曜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强大的人,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打倒他,没什么问题是他解决不了的。阮向笛从没想过,有一天连陆景曜这样一个人都会倒下。可等他真真正正躺在病房里时,阮向笛又才突然意识到,陆景曜再怎么强大,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会受伤,会生病,会难过,会后悔,会做错事。脊柱受伤,可能造成的结果太多了,甚至有可能下半身都在轮椅上度过……如果真的这样,他要怎么办?他还真的能冷眼旁观,依旧当陆景曜是一个陌生人吗?不说他其实放不下陆景曜,就单单是愧疚,阮向笛也不可能放陆景曜一个人。阮向笛失魂落魄地靠着白色的墙壁,垂着头,眼神没有焦距,从剧组到医院,他从一个会发光的明星变成—个萎靡不振的男人,击败一个人有时候很简单。半晌,阮向笛两手捂着脸,靠着墙,双腿无力地弯曲,身子滑下去。陆华民扶着林瑶,一直在低声安慰着她,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嫂子,景曜会没事的,别担心,他会没事的。”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灭了,门打开,穿着手术服、戴着口罩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林瑶第一时间冲上去:“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阮向笛也想上前去,但林瑶跟陆华民站在那儿,他没敢上前,只是在后面看着。医生摘下口罩,安抚道:“手术很成功,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具体怎么样,还得看后期的恢复。”成功两个字落在林瑶耳朵里,如瞬间吃下一颗定心丸,抓着医生的手连连道谢。这时陆景曜被推了出来。“景曜!”“陆总!”几人团团围上去。林瑶抓住陆景曜的手,红着眼眶看向医生。医生解释道:“做了麻醉,昏睡过去了,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放心吧。”阮向笛跟在病床后,随着陆景曜一起进到病房里。陆景曜脸色苍白,唇上没有血色,两眼紧紧闭着,就连手都不像往日那么温暖。阮向笛一看,眼泪就掉下来了。林瑶跟陆华民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既没有赶他,也没有多友好。不管怎么说,陆景曜受伤都跟阮向笛脱不了干系。阮向笛低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眼泪啪嗒落在了陆景曜的手背上。陆景曜的情况稳定下来,陆华民这才有空去跟剧组的人了解当时的情况。警察也去现场勘察过,最后却发现这件事竟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至于动机,则是针对阮向笛来的。那人是阮向笛的黑粉,想要在道具上做手脚让阮向笛受伤,结果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