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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陆景曜心里松了一口气,刚刚悬起的心还没落回肚子里,那根圆木就重重地砸到了他背上。只听一声闷响,陆景曜被结结实实砸到了地上。“景曜!”“陆总!”“陆总受伤了!”“快快,快救人!”221你没事就好阮向笛拍戏时,注意力自然全在戏里,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等到导演等人开始叫他的名字,他才茫然地抬起头,听到他们焦急的叫喊,阮向笛恍惚转头,还没看清什么,就被陆景曜一个猛扑给推了出去。他向前扑到地上时,就听到身后一声闷响,阮向笛猛然回头,看到陆景曜痛苦地皱紧了眉,那根圆木正狠狠地砸在陆景曜的背上。而陆景曜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陆景曜!”阮向笛的脑子瞬间空白一片,手撑着地爬回到陆景曜面前,伏在地上叫他,“陆景曜你怎么样?”阮向笛不仅手在抖,身子在抖,连声音都在抖,脸色苍白一片,竟比陆景曜还难看,仿佛砸到的是他不是陆景曜。陆景曜竟还冲他笑了一下,艰难道:“……还活着,你没事就好。”阮向笛的眼眶一下子热了,眼泪“0刷”地流下来,捧着陆景曜的脸说:“我没事……我什么事也没有。”伤到的是陆景曜,这事儿可比伤到阮向笛更大,剧组的人都慌了,所有人都冲上来,帮着先把陆景曜背上的圆木给抬走。“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阮向笛大喊。“对,叫救护车!”导演附和了一句,制片人立刻拿岀手机拨打电话。圆木抬走后,陆景曜总算觉得轻松了一点,却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也不知道这圆木是砸伤了哪儿。有人想上前来抬陆景曜,阮向笛忙推开他们的手:“别动他!等救护车来!”万一随便乱动造成二次伤害怎么办?“尽添什么乱?”导演骂那个想上来抬陆景曜的人,“走开走开!”“陆总,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行么?”陆景曜有气无力,懒得回答他们,但看阮向笛也担忧地看着自己,才轻轻咳了一声,哑着嗓子答道:“死不了,不会找你们麻烦的。”导演强笑了一下:“人没事是最重要的,别的都以后再说。”陆景曜什么身份?他在这儿受了伤,如果他诚心想搞这个剧组,能这电影估计以后也别想拍下去了。陆景曜这么说,多少安了一下导演的心。陆景曜说一句话,都觉得很费力,后背被砸,震得他胸口都疼,整个人难受极了,手背上却突然滴落了一滴眼泪。陆景曜心头一痛,抬起眸,看见阮向笛竟流了满脸的泪。陆景曜轻轻叹了一口气,心想:还是这么爱哭。现在不担心被人看出什么了?陆景曜抬起手,擦了擦阮向笛脸上的眼泪:“别哭。”阮向笛紧紧反握住陆景曜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一边想,他刚才就应该把陆景曜赶走,不让他在这里。—边又想,早知道就不因为童采萧的事情跟陆景曜冷战了,否则陆景曜也不会非要来探班。导演制片人等人在旁看着这一幕,一句话都不敢说。他们觉得哪里不对,太暧昧了,暧昧得像情人,可这俩人……难道真如传闻所说?222陆景曜的母亲谭双儿则“咔咔咔”,选取到了绝佳的镜头,将两人脸上与眼神间的情愫全部拍了下来。耳边传来救护车的声音,谭双儿却根本没在意那些,满意地看看自己手机里的照片,暗自想:“有钱谁不会赚,看你现在受了伤还有精力管这些?”救护车将陆景曜带去了医院,阮向笛直接跟他一起走了,导演和制片人、徐向晨及贺立轩也都一起过去了。搞了这么一出,这戏当然暂时拍不下去了,于是全剧组都暂时停工了。陆景曜一被拉到医院,就送进去检查了。陆景曜的母亲来得很快,不到八月份的天气,栗阳依旧很热。林瑶穿着简单居家的棉麻长裙,头发披散在肩上,都没来得及梳妆打扮,素颜就来了。林瑶面色焦急慌乱,找到这边后,拉着医生就问:“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医生看了看林瑶问:“您就是病人的家属?经过我们的检查,病人背部被重物砸中,导致脊柱弯曲压迫神经,现在左边身体失去了知觉。我们正要进行手术,您既然是他家属,同意手术的话,就在这边签个字。”林瑶匆匆签了字,又问:“医生,如果手术失败会怎么样?”医生道:“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毕竟脊柱是个比较危险的地方,而且神经这种东西也不是说治好就能治好的……我们不能保证什么,但我们会尽力,请家属在这里耐心等候。”由于手术时间紧迫,医生并没有跟林瑶多说,很快走进了手术室,关上了门。留林瑶一个人在门外兀自怔忡,半晌,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恍惚地站在手术室门口。林瑶二十岁就嫁给陆华仁,夫妻感情很好,很恩爱,陪着陆华仁一起打拼,做生意。本以为苦过年轻那几年,好日子就要来了,没想到五十几岁,丈夫就离她而去,留下她和儿子。在那以后,林瑶便觉得生活都失去了希望,成天沉浸在青灯古佛里,想要寻找到片刻的安宁,期望着来世。儿子是她唯一的牵挂和寄托。如果陆景曜再出了什么事,林瑶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林瑶曾听过一个脊柱受伤的例子,早些年和他们一起做生意的一个人,因此成了残疾,再也没有站起来过。如果陆景曜也变成那样,半边身体失去知觉,她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死去的陆华仁……想到这里,林瑶的身子晃了晃。身后一双手蓦然扶住了她。林瑶恍惚回头,对上一双哭红了的双眼,和一张熟悉的脸。林瑶想起来了这人是谁,是她儿子喜欢的那个男人,还不许她去找他的那个。林瑶认不出谁也不会认不出阮向笛。“伯母,对不起。”只听阮向笛开口道。林瑶的太阳xue跳了跳,只觉得血液一阵上涌,问道:“我儿子受伤跟你有什么关系?”阮向笛眼睛一眨,眼泪就往下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