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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半天,因此苏阳才会对白晓乐约在这里感到怪异,再加上,白晓乐这次单独约了她一个人。白晓乐擦了擦脸上的汗,小脸笑盈盈的,“突然想到这边有条新开发的街,听说还不错的样子,就想来看看,你知道我的,经常兴起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白晓乐的语气与平常差不多,但苏阳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也没来得及细想。白晓乐拉着苏阳从街头逛到了街尾,还在一家店里吃了拉面。苏阳吃饱喝足后,放下筷子,拿着纸巾擦了擦嘴,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白晓乐,“说吧,什么事?”白晓乐擦擦嘴,有些不解,“什么?”“就是你带我来这里的目的。从实招来,我还能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苏阳托着下巴,眼神探究的看着白晓乐。白晓乐放下纸巾,有些感慨的笑了起来,“你还是这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苏阳挑眉,等着下文。“其实我就是想跟你逛逛街,这个答案满意吗?”白晓乐调笑。苏阳伸出食指摇了摇,“说重点。”“重点就是——”白晓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突然气氛有些严肃起来,苏阳听见白晓乐用她形容不出来的眼神看着她,她说,“我想单独跟你在一起,看看陆景铭到底喜欢你哪里。”苏阳放下托着腮的手,有些诧异。又听见白晓乐继续说——“苏阳,我马上就要走了。”几乎是脱口而出,“你要去哪儿?”白晓乐失笑,“我要去g市,下午四点的飞机。我爸爸的生意在这边稳定了下来,他准备去那边开拓市场,a市不过是我的一个落脚地,你应该听岑岑说过吧?我是初中才来a市的。”苏阳点头,她确实有听程岑说起过。“我还很小的时候,我妈就去世了,我爸一边忙事业,一边照顾我,总是把我带在他身边。我跟着他辗转了很多地方,a市不过是其中一个。”“曾经我以为我在a市的时间估计也会像别的地方那样,短则几个月,多则一两年,却没想到我在这里一待就是三年。”“程岑是我最好的朋友,苏阳。”白晓乐看着苏阳轻轻的笑着,眼里的伤感似乎浓得化不开,“但是你一来就让我两年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你取代了我。”白晓乐的声音冷清又认真,传到苏阳耳朵里却是重重的一击,她慌张的开口,“不是这样的,晓乐,程岑她依旧是你的好朋友,我也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我知道。”张着的嘴还未来得及合上,苏阳看着白晓乐冷静的脸,一时之间失语。“所以我才讨厌我自己,居然这么狭隘,这么可笑。”“你知道吗?其实我最开始根本就不喜欢你,为什么你一来就夹在我们中间?程岑还对你那么好!”“但是我不能不跟你玩,因为程岑跟你在一起,我也不能说你坏话,因为我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从何说起。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厌恶我自己,明明不喜欢你,却假装跟你很要好,明明很不想跟你一起玩儿,却发现自己跟你在一起也挺开心的。我开始厌恶我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虚伪,这么善妒,还这么卑劣?”“看到你对罗薇薇的谦让和不予理会,我突然就在想,要是我把实情告诉你,你会向对罗薇薇那样对我呢,还是会很生气的报复我?要是你还是跟我一起玩儿我以后就不讨厌你了,要是你生气了正好我可以告诉程岑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可是我没有。”“因为我怕,怕你生气,也怕这么卑劣的自己被其他人知道,最怕因为这样连我喜欢的人也讨厌我了。”放在桌上的手紧了紧,苏阳压抑着内心的情绪,面上一派平静。“苏阳,其实我喜欢陆景铭。”白晓乐自嘲的笑了起来,“但是他喜欢你,你却不喜欢他。可我发现自己已经对你讨厌不起来了。”白晓乐看了一眼苏阳放在桌上的手,轻轻一笑,“对不起,曾经我这么卑劣的对你。”苏阳看着这样小心翼翼却强装坚强的白晓乐,心中对眼前这个女孩的认知又多了几分。她也笑了起来,没有怨,没有恼,她说,“你就这样走了,程岑知道吗?”白晓乐诧异的抬眼,随后释然的笑了起来,“知道,我昨天找过她。”“果然,我找她她就不理我!”苏阳说得愤愤不平,白晓乐捂住轻笑。午后的阳光洒进落地窗,照在少女们年轻的面容上,美好了整个青春。☆、第九十二章不归之路涛子走出病房的那一刻,脸上强装起来的笑意岿然崩塌,年轻端正的脸上布满了凝重和伤痛,他闭了闭眼,眼里的不甘和难过渗进心底,再次睁眼时,眼里一片冷清。他迈着坚毅的步子走过生与死的走廊,拐进迎接光明的楼道,他走在回旋往下的台阶上,清脆刺耳的脚步声回荡在整个楼梯间。突然,紧握的拳头打在身侧的墙壁上,血rou与水泥撞击,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他垂下头颅,双眼遮挡在发丝的阴影下,唇瓣轻颤,开合间溢出一阵呜咽。如泣如诉。就在刚才,在那间病房里,他再一次见到了她痛到痉挛的模样。蜡黄枯槁的脸上堆积了同龄人所没有的岁月痕迹,被病魔摧残侵蚀的身体日渐消瘦,失血苍白的薄唇因痛苦而轻颤,佝偻的身体蜷缩在病床上不断抽搐,她嘴里呜咽被她强忍在嘴边,消失在枕间。他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在炼狱中不断挣扎,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与她纠缠在炼狱中,看不到救赎。他僵直着身体,不敢上前,抬起的手在光影中临摹着她的轮廓,似乎这样便能感受到她身体颤动的频率。忽然,她咬着唇,嘴角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的双脚情不自禁向前迈出,抬起的手渴望触及,却因她回头间的那抹笑容定格。她在阳光中笑得灿烂,却因额头上的细汗显得苍白无力,他在站一米之外,却像隔着千山万水。她弯弯大眼,嘴角的牵强让人心碎,她用轻快明媚的嗓音叫着他的小名,“小涛……”他扯了扯嘴角,试图回应她的笑容,却挤出了一个难看的弧度。他张了张嘴,试图回应她的呼唤,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个字。她躺在病床上,宠溺的看着他,像拥有了全世界。不到半分钟,他留下一句“我下次再来见你”和仓促狼狈的背影,落荒而逃。涛子的拳头还定格在墙壁上,白色的墙面印出了点点血迹,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少有路过的行人均是诧异又叹息的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