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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一进入本丸的那刻,以本名重新建立了新的契约,刀剑之魂从沉眠中苏醒,付丧神的人身重新凝结而成,同时也几乎抽空了她剩余的力量。刀剑男士们脸上还带着惊疑,似乎还在消化沉眠期间带来的变化,在谁都还尚未开口之前,离一已经踩着水花,穿过人群直直的往那名向她张开双手,面带微笑的男子扑去。“妳回来了。”烛台切紧紧拥住她,看着她满头华发心痛不已。“嗯,我回来了。”离一眼中的泪随着用力点头的弧度落下,但唇边却挂着满足的笑容,这是她首次在众人面前显露出心之所向,挣脱心结不再有所顾忌。主人既已回归,叙旧并不急于一时,刀剑们并未打搅拥抱中的两人,只是各自拍拍肩膀准备收拾一地狼藉,,本丸庭院如今像个水乡泽国,不知从何而来的水除了填满了池塘外,还满溢而出的淹了浅浅一层,在阳光反射下显得波光粼粼。不再依凭政府的支援,光靠离一的灵力要维持本丸所有刀剑化型还是有些勉强,但他们很快的发现这些水蕴含着某种安定作用,将本体浸于水中时能与灵力融合而达到平衡。而等到离一平复心情放开烛台切后,他们已经将本体在池塘边立了一整排,看起来特别壮观,而刀剑男士们则忙着整理这段时间空置而积累的灰尘杂物。“鹤丸人呢?”听完长谷部暂时性的汇报后,离一发现她一直都没有看到鹤丸的身影,心又提了起来,直到她巡视着本丸时,看见鹤丸站在她的房门口前才松了口气。鹤丸依旧是那身飘逸的白色正装,他低着头似乎正在看手中的物品,直到她走近时他才抬头看向她,满脸诧异。“……妳是谁?”生疏的语调霎时冻结了周围的空气,但下一秒他松开眉头勾起嘴角,眼底闪着熟悉的促狭笑意,温暖的金芒随着倾泻而出。“吓到了?”离一楞楞的望着鹤丸,黑眸眨也不眨,眼泪唰的就涌了出来,吓坏陪着她巡视的长谷部。也吓傻了鹤丸。“喂喂……妳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别哭啊!我开玩笑的——”鹤丸手忙脚乱的安抚离一,却让她哭得更凶。鹤丸抬袖替她擦去不断滚落的泪,手上原本握着的御守掉在地上,象牙白的布料像是时常被摩挲起了毛边,正中间被划开了一道裂痕,露出里头用特制朱砂画的火柴小人,以及他的名字。“鹤丸国永——”离一抹着泪中气十足的怒吼着。“你给我去池塘里反省!没我允许不准起来——”本丸再次运转的第一天,就从鹤丸被长谷部种在池塘里,吵吵闹闹中揭开序幕。跨过空间障壁,横渡时光河流的离一,牢牢紧握着选择的力量,挣脱棋盘束缚,成为真正的审神者。刀剑乱舞,重新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這就是結局。之後還會有番外,不過更新時間就沒這麼規律了。☆、番外「永劫浮光」(上)? 一切源头都来自烛台切轻描淡写的那句话。因为风雨影响,晚餐时间突如其来一场停电,让离一意外得知太刀的夜视能力与短刀并无分别,这件事她是本丸最后一个知晓的人。“妳不知道的事还很多。”烛台切听着离一莫名感慨后,似笑非笑的这样回答。离一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他那霎那的神情,似乎有点遗憾、有点庆幸……又带着种期待?他唇边的微笑明明极为含蓄,眼中张扬的金芒却像呼之欲出。烛台切所指之事像朵在蛛网中心盛开的花,在黑夜吐露着香气,带着致命危险的吸引力,无声的询问她,是否有胆量上前摘取?她不晓得烛台切还有什么瞒着她的,但这“战帖”她接下了。同时离一开始反思,关于刀剑们,她是不是从未真正深入瞭解过?※※※在那张专属的办公桌前,离一手撑着头状似假寐,让长谷部汇报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放轻了些,像是怕惊扰了她的小憩,但她在长谷部说完最后一句话时,眼也没睁开的问了长谷部这个问题,证明她十足清醒。“主殿不知道的?”似乎没想到离一会突然开口,长谷部下意识的复述了她的问句,“关于刀剑男士的事……”长谷部的语气中似乎有些迟疑。“我不知道的事很多吗?”离一转了个语调,似乎显得有些失落,“我这主人似乎当得不太称职。”“只要主殿想知道,属下定然知无不言。”听出离一的低落,长谷部立刻抛开迟疑,回答的斩钉截铁。“哦?”离一抬首,睁开的黑眸兴致勃勃,似乎前一刻的失落感只是错觉,长谷部立刻知道他又被她诈了一回,但当着主殿的面许下的话不可能收回,他是压切长谷部不是鹤丸国永。“什么都言无不尽?”离一略略歪着头打量着长谷部,狡黠的神情显得特别有精神。长谷部觉得后脑有些发凉,深怕女主人冒出什么他宁死也答不出来的问题。“……是。”但最终长谷部还是咬着后槽牙应了声。离一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往前一点,同时她略略撑起上半身趴在书桌上,直到两人的距离只余一臂之距,她才如同恶魔低语般开口:“那先给我说说,手帐本当初撕掉的那几页到底是什么吧?”那一刻,长谷部是真想自主刀解。在羞耻而死跟自尽而死之中,他宁可选后者,至少高端上档次。用离一说过的话形容,那就是死也要重于泰山。离一看着长谷部的脸色一下红一下白一下青一下黑的,简直跟七彩霓虹灯一样丰富,不禁越来越好奇消失页面的内容究竟为何?“主殿……居然还记得这件小事?真是令属下不胜惶恐。”长谷部花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如同刷屏般的脸色。“山中无大事嘛,自然小事就容易记住啰。”离一微微一笑,说得轻描淡写。这句看似无心的话藏了许多更深的涵义,长谷部的窘迫如潮水退去,岸上留下的是化为实质砂砾的负罪感,但他从未感到后悔,哪怕是一秒。本丸所有的刀剑男士都是共犯,却没人愿意放手。长谷部稍稍深吸口气,“那几页写了主殿的名讳……还有小像。”名讳?小像?“你知道我的名字?……啊,是之前的称谓吧。”离一楞了下,似乎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关于名字这个称谓,似乎不存在于刀剑与审神者之间,因为他们始终称呼她为主殿,久而久之,似乎连名字都将淹没于时间的洪流中。“是。”她的反应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