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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久沒做了,苗臨捨不得放開徐安,把人翻過去後,藉著精水的潤滑將半硬的性器又填了進去。

    徐安哼了一聲,想起身,卻被人摟胸環腰地抱住,苗臨貼在他的背後,細碎的吻在形狀姣好的頸後流連著。

    「我以前在教中是跟著左長老學習的……十六歲那年,他逼我盜蠱,我不願意……他便用我全寨子跟苗兒的性命威脅我不得不從……」苗臨一邊吻他,一邊又更加抱緊他,性器嵌在對方的體內,胸膛貼著背脊,嚴密得毫無半點縫隙,彷彿全世界只剩下懷裡這個人。

    苗臨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這些陳年往事告訴徐安,可一抱著他暖融融的身子,他便想把所有的心裡話都對他說。

    當年他被迫盜蠱叛教遭到五毒追殺,兜兜轉轉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最終也只能去投靠烏蒙貴,在他手底下為虎作倀了好多年。

    可事實上,烏蒙貴其實也不信他,所以在他身上養蠱,想把他練成絕對衷心卻武功高強的活傀儡,苗臨一直堤防著他對自己下手,所以在最後緊要關頭的時候,他鬧了一番動靜後,逃了。

    為了避免自己再度落入烏蒙貴手裡,當年二十歲的他只得一路西逃,直接闖進惡人谷,而後憑藉著自己一身的異蠱奇術在谷內爭得一席之地。

    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想法子驅掉體內那枚蠱,可他身上的天傀蠱卻是他從萬蠱樓裡所盜的異蠱,任憑苗臨費盡手段也無法成功將蠱蟲殺死或驅除。

    「……我不願成為烏蒙貴的殺戮傀儡,便只能以自己的心血為咒,一身修為為枷,將天傀蠱封鎖在我的身體裡。」

    徐安本想回,這事兒與他何干,但抿了抿唇沒有吭聲,高潮退去後,後xue被溫柔填滿的感覺讓他覺得有些怪異,不免夾了夾臀,想要調整一下姿勢。

    苗臨將被吐出一節的物事又深深地埋了回去,扣著腰不讓動。

    盡根沒入的深度讓徐安有些喘不上氣,試圖去掰苗臨的手想往前讓他退一些,體內的東西卻是跳了一跳後,又漲了一圈,讓他忍不住哆嗦著求饒:「別……太……太深、太大了,我難受。」

    「好,」苗臨啄了下他的耳廓,退出了一些,卻不滿足於只是填滿他,而是開始在他體內輕輕地抽磨起來。

    「啊……」徐安一時沒忍住呻吟出聲,可隨即又闔上嘴巴,閉著眼睛壓抑著那綿密不絕的快感。

    苗臨摟著他親,指掌在他平坦的腹上來回搓蹭,飽滿的蕈傘破開層疊的rou壁,將自己剛剛射進去的精水磨得滿是煽情的黏響。

    徐安無助地攥著自己的一縷頭髮,逃脫不開又無意配合,可食髓知味的身子還是不自覺地隨著苗臨的進佔抽搐著顫抖,帶著幾分青澀的討好迎合。

    苗臨滿足地在徐安炙暖的體內律動著,又繼續開口:「後來,我偶然發現,天傀蠱對於吸收了別人內力的靈髓有所反應……」

    他嘗試了好幾年,憑藉著自己自己對於香髓功及五毒替身咒術的理解,將靈髓改造成不取人性命的靈華蠱,再尋找適宜之人成為宿主,抽取他人內力來修煉,將自己的精體改造成對方的模樣。

    那麼只要苗臨假死,則長期受靈華餵養的天傀蠱,必然會離開苗臨去依附在靈華蠱寄主身上,到時苗臨在復活起來,便可成為天傀蠱的新主人。

    但此借命咒法的憑依,是苗臨用別人的內力精血來改造自己的體質,從而達到移花接木欺騙天傀蠱的目的。

    他從小天資傲人,恃才傲物,自然也不能捨棄自己一身天賦,將自己給修煉成毫無前途的廢物,自然是精挑細選了好多年。

    養天傀蠱九死一生,這麼多年來,所有被苗臨挑中天賦出眾之輩,都在他準備假死時生生的被靈華蠱給抽乾精力而死,他也是研究了很久才發現,萬花心法的養心訣能夠很大程度的保護寄主不被靈華抽乾而死。

    可他這些年遇到的萬花子弟,也非是人人的資質他都看得上眼,他最開始看上覺得可用的人其實是孫雨。

    但孫雨與苗燕的關係斐然,他不捨得讓自己的弟弟傷心,眼看著天傀蠱即將突破自己設下的封印,便只能屈就於資質上等但體魄不佳的蘇凡,打算勉為一試。

    可他沒想到選了蘇凡後竟然能引出徐安這樣的人。

    又堅韌又強悍,資質更是萬中選一,百年難得一見,無疑是最理想的天傀蠱祭品。

    苗臨帶著他回鳳鳴谷,將他養在身邊,用靈華蠱抽取他的內力來供養天傀,徐安沒有苗臨的百毒不侵,等天傀蠱一轉移,必定扛不住蠱毒的侵蝕,會被慢慢轉化為傀儡,到時,苗臨就是他的主人。

    一開始聽到苗臨想用自己來養天傀,徐安是真的怕的,他寧可死去,也不願變成喪失理智的怪物。

    他掐著苗臨的手腕直接將他整條手臂給生生卸了下來,只是還沒從苗臨的性器上脫身,卻被人輕易地壓住腰上抬,就著插入的姿勢轉了半個圈,變成了面對面一腳跨在男人臂上的姿勢。

    「你……放開我!」徐安試圖將苗臨的身體推開,卻被他給固定在自己的身下,張著腿又將濕漉漉的性器給吃了回去。

    「你別拍,我說了,我捨不得那樣對你……」苗臨輕輕地吻他,滿是眷戀地藉著肌膚之親來汲取他的體暖。

    本來,徐安是他最好的替代人選無誤,可到了後來,苗臨遲疑了。

    他覺得徐安跟當年的他實在太像了,為了自己重視的人,哪怕是龍潭虎xue也敢一闖。

    每次跟徐安在一起,他總覺得生氣,氣他不愛惜自己,氣得想要折磨他叫他知難而退;可又覺得憐惜,當年他被烏蒙貴所迫,求助無門的情況下,他多希望,有誰能幫一幫他……

    這段時間,他就在這樣的煎熬中舉棋不定,想欺負徐安,又想掏心掏肺對他好,他不捨得將他煉化成聽候差遣的活天傀,也不捨得讓這麼一個暖呼呼的人變得跟自己一樣。

    天傀蠱將他變成了一個全身冰冷又不老不死的怪物——他深受其苦,又怎麼忍心將他的徐安也變成這樣?

    他的徐安才學淵博,武藝出眾,像凜冽的冰,又像炙燒的火,比任何人都出色的容貌,比任何人都優秀的天之驕子。

    苗臨是血冷rou涼的活傀儡,只有同徐安在一起,擁抱他、佔有他,從他身上掠奪微末的一點點溫暖,他才會覺得自己仍然活著。

    苗臨說的這些對徐安來說實在太過於驚世駭俗,知道自己曾經被視作傀儡蠱的最佳寄體,哪怕苗臨現在說了捨不得那樣對他,青年仍舊覺得無比膽寒。

    苗臨不讓他起來,見他一直掙扎不肯配合,便掐住腰往要緊處狠狠搗了幾下。

    徐安沒忍住低吟,攀著苗臨的肩膀,不自主地挺胸,卻剛好將胸前的朱果送到他的嘴邊。

    苗臨咬住了一邊,又按著他的背脊不停撫拍,重新興奮起來的碩大佔據著徐安勾人的秘處,樂不思蜀地流連忘返。

    這個姿勢,每次進出都會碾過精囊,不過幾下,徐安就清淚漣漣,斷斷續續地喘著拒絕:「夠、夠了……苗……苗臨……」

    徐安是習武之人,又有修身健體的養心訣傍身,體魄比尋常人還要好些,卻偏偏床笫之事不得要領,單純論體力,也比不上苗臨這樣異蠱在身的半傀儡。

    苗臨聽他求饒,有些捨不得放手,徐安的身體一向暖和,動情之後更是炙熱無比,兩人多日未曾相好,哪怕七日計一數,怎麼也該做上四五次才夠本。

    但他惦記著徐安久傷未癒,不敢太過放縱,溫柔地將他磨出來後,便拔出性器洩在了他的腿間,而後用錦被綑了抱去洗漱。

    徐安面帶倦容地倚在苗臨懷裡,尚且無力去思考苗臨剛剛說的話,昏昏沉沉地運轉養心訣驅除身體的疲憊,任由苗臨上下其手地伺候他洗了乾淨。

    苗臨將他抱進池子裡靠坐在自己身上,撐著身體不讓傷口碰水,又低著頭一點點地吻著他斑駁狼藉的肩膀。

    徐安不想說話,閉著眼倚在苗臨的懷裡,若隱若現的月季花在水光蕩漾中浮影偏偏。

    苗臨伸手去摸他腹上的妍麗雙花,又下滑去蹭摸腿間含蕊的花芽,摸著摸著,有些兒不滿足,撈著徐安的腿,又從後面進入他。

    徐安本來泡在熱水裡有些昏昏欲睡,猛然被人進入時有些兒慌,緊張地睜開眼睛攀著苗臨的手臂回頭瞪他。

    苗臨趁機偷了個香吻,又牽住他的手,低聲哄他:「你別怕,我就插著不動,你安心休息……」

    徐安皺了下眉,才想開口低斥,就聽苗臨好整以暇地開口:「我觀察過了,這樣插著你的時候,你能睡得更熟。」

    「什麼?」徐安覺得這根本是無稽之談,再怎麼樣他也不相信自己竟然是這般耽欲享樂的人,他有些氣惱:「你胡說,我不、不可能……」

    「我沒胡說,」苗臨寵溺地牽著他的手親,「埋著不動的話,你睡著的時候那裡又濕又暖地含著我,配著呼吸一點點地縮著,又溫柔又乖巧……若是輕輕地磨著,你會細細地喘著向後翹起屁股,將我吃得更深一些,直到全部嚥進去,把你裡頭全塞滿……」

    「我沒有……我、我不……」徐安聽不得這樣的騷話,惱怒地想從苗臨身上起來,可男人不急不徐地扣住他,頂跨在他的腸道內研磨,還親暱地含著耳尖說話:「好好好,你沒有,都是我……你含著我睡著了,我在你裡頭磨,把你的骨頭一點點地磨得酥軟……」

    只要徐安的前頭沒有射,後頭就能不停地高潮,爽得眼皮子都睜不開。

    苗臨能這樣cao他一整晚,將徐安全身的力氣都耗光之後,他自然能睡得昏天黑地雷打不醒。

    徐安聽苗臨這樣滿嘴情色地說著他是如何趁自己睡著將他連骨帶髓吸吮個乾淨,羞怒難耐,臉紅得幾乎都要滴出血來。

    他揚起一指氣行指尖,打算直接戳散苗臨腹間匯聚的精血慾望,卻讓他拉住了手,含著蔥白的手指輕囓吮啃。

    「徐安……我知道你恨透我了,所以我也不強求了……」苗臨垂下眼,卻沒再說什麼,可過了好半會兒,徐安也沒有接話的打算,他只好自己訕訕地開口:「我答應你,放你走……」

    饒是徐安,聽到這話也無法再保持淡定,可他最先想到的卻不是苗臨的大發慈悲,而是他的別有企圖。

    他冷冷地彎出唇弧,開口問:「除了一條命,你以為你還能從我這兒奪走什麼?我說過,所有你用來威脅我的東西,我都會盡數捨棄。」

    他這話說得無比決絕,苗臨沉默了一會兒,像是沒看見他唇角的嘲諷,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個吻,淺聲開口:「我不想奪走你什麼,我只要你一個承諾……留下來,陪陪我……待在鳳鳴堡好好照顧自己,別再覓死尋活……等三年之期一到,我就放你走。」

    「我憑什麼信你?」徐安嗤笑一聲,這幾個月來,苗臨的陰晴不定、一棍子一捧糖的作風,他已了解得足夠徹底了。

    苗臨的眼神暗了暗,在徐安寧可死也要從他身邊逃開的時候,他才明白,當天真的塌下來時,嘴裡嚐到的究竟是何滋味。

    「……用我的性命發誓你大概也不信了,那我用苗兒的性命發誓,他是我最重要的親人,就如同蘇凡之於你一樣,我願意為了他,傾覆這個世界。」

    徐安不置可否,閉上眼睛繼續泡浴,乾脆不再理他。

    苗臨抿了抿唇,卻終究沒有繼續說出口,徐安是暨苗燕之後,第二個他願意傾盡所有,只為了保他一世平安的人……

    子歸子歸——子之歸處,嚮之往之,卻不可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