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其他小说 - 汐水如嫣,君如珩【民国婚后甜文双c】在线阅读 - 第一百一十九章 采访

第一百一十九章 采访

    

第一百一十九章 采访



    简体版☆彡(繁体版往下拉)

    自那日以后,他俩就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只不过这猫,是只献殷勤的猫,这鼠是只比天鹅还要高傲的鼠。

    她不见他,他就想方设法地出现在她面前。

    如今功勋卓著、政绩斐然的乔景禹是各大报馆争先采访的重要人物,但对于这种抛头露面的事,乔景禹却是一概拒绝的。

    然而,恐怕连董则卿和周泽明都没想到,乔景禹这样鲜少与媒体打交道的风云人物,今日竟会主动上门,要求他们的对自己做一期专访。

    不过,转念一想,他究竟为了何来,还需要多做解释吗?

    周泽明把乔景禹领到季沅汐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季沅汐毫无防备地便把门打开了。

    “你怎么来了!”季沅汐吓得直把门重新掩上。

    “沅汐!你这是做什么?乔部长今日是我们报纸的重点采访对象,你可别失礼!”周泽明手抵着门,与她对抗着。

    “谁爱采谁采!我伺候不了这尊大佛!”季沅汐把整个身子都贴到门上,死死地抵住,不让人进来。

    乔景禹在一旁小声对周泽明说:“别人采的话,那就算了吧……”

    作为社长的周泽明哪能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于是十分严厉地教育起季沅汐来,“沅汐!这关乎报纸的发展声誉问题!我希望你可以公私分明,严肃对待!”

    这周泽明本是她的国文老师,不仅有师恩,在工作上又对她帮助很大,他的话,多少她还能听得进去,何况他提到“公私分明”的时候,季沅汐也有些自惭形秽,于是慢慢地从门上挪开,低着头站在门后等人进来。

    周泽明伸手虚点了点她,小声道:“你啊你,本职工作都忘了吗?”

    季沅汐叹了叹气,刚一抬眸,就碰上乔景禹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嘴里也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又低头下,人也稍稍向后撤了一步。

    周泽明与乔景禹握了握手,说了几句客套话便退出屋去。

    乔景禹顺势关了门,踱着缓慢的步子走到她跟前,调笑道:“该不会是要在门后采访吧?”

    季沅汐原想瞪他一眼,复又想起周泽明所说的“公私分明”来,于是抑制住心中的不快,皮笑rou不笑地回道:“前面有沙发,乔部长请坐。”

    乔景禹刚要伸手去摸她的发顶,就被她一下躲过了,只好悻悻地坐到沙发上。

    季沅汐也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十分客套地问道:“乔部长,我这也没来得及准备采访提纲,不如您改天再来?或是换个经验丰富的老记者?”

    “不了,”乔景禹摆摆手,认真道:“我只想回答你的问题。”

    季沅汐的心忽然突突地快速跳了两下,她轻咳一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好不容易把一阵小慌乱压制了下去,却说了一句很不专业的话,“可我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好问的……”

    乔景禹笑笑,“那有什么难?你给我笔和纸,我可以自问自答啊!”

    季沅汐被他这番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乔部长,您干脆把文稿都写出来好了!我们更省事儿!”

    “你喜欢这样吗?那我照做就是了!”他倒是不嫌麻烦。

    “算了算了,我开玩笑的。”季沅汐从自己的记事本上撕下来两页纸,连同一支自来水笔,交给乔景禹,并叮嘱道:“我们是生活类的报纸,乔部长侧重生活方面来写便很好。”

    乔景禹对她颔首,接过东西嘴里还嘀咕了一句:“我生活上的事儿,你不比我清楚?”

    “你说什么?”季沅汐明知故问道。

    “没什么。你忙你的吧,别打扰我了。”乔景禹说着便摘了笔帽,开始在空白的纸张上写了起来。

    季沅汐看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忽而觉得这人又有些可爱,她转过身去偷笑着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可她坐在位子上,总觉得他在盯着自己,浑身的不自在,于是抬头去看,果然与他的眼神汇在了一处,她有些恼,“乔部长,还请专心一些。”

    乔景禹拿着笔抵在光洁的下颌上,有些为难道:“不看着你,我想不出生活有什么乐趣……”

    “懒得搭理你!”季沅汐嗔他一句,旋即拿起一本书挡在绯红的脸上,再不理他,由他看去。

    乔景禹磨磨蹭蹭写了一上午,才把一页纸写满,“喏~季社长好好审审吧,不满意的话我再改。”

    原本季沅汐在这儿陪他耗了一上午,就有些不耐烦,可现下他又一副诚恳的态度,反倒令她不好再说些什么,于是起身接过那张纸,想本着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来对待。

    可刚看了没两行,她就气得直揉眼眶,“你这……你这写的什么呀!”

    “不够生活化么?我觉得写的挺接地气的啊!”乔景禹说着就往她身上凑,歪着头去看自己写的东西。

    季沅汐拿笔在纸上点了点,气急道:“谁让你写和我在一起的事儿了?你当是写爱情吗?”

    乔景禹委屈似的揉揉鼻,“爱情也不让写了么?还是嫌我写的不够浪漫?”

    “乔部长,我们这是正经报纸,不是什么八卦小报!”

    季沅汐用手肘给了他越贴越近的身子一记重击,乔景禹吃痛得低呼一声,往后连退几步,用手捂住自己的腹部。

    “别装蒜!我可没那么轻易再上当!”季沅汐双手抱于胸前气鼓鼓地坐到椅子上。

    可狠狠地说完这话,见他半天没有动静,心里又有些含糊,她拿眼梢往他那处一瞟——

    只见他弓着背,眉头紧锁,额上沁出的汗都顺着鬓角流了下来,季沅汐这才觉出自己可能下手有些重了。她咬了咬唇,神情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吞吞吐吐道:“我……我是不是碰到你的旧伤了?”

    乔景禹摇摇头,艰难地走到沙发前缓缓地坐下,一手仍捂在腹部,闭着目仰头靠在沙发上,从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嗓音来,“新伤没痊愈……”

    季沅汐闻言,心中更加慌乱,几步上前,拉开他的手,急切道:“让我看看,伤在哪儿了?”

    乔景禹将她的手一把握住,忍着痛笑道:“别看了,过来陪我待会儿……”

    “待会儿就能好吗?”季沅汐没理会他,说时便伸手去解他军装上的铜扣。

    她俯身替他宽衣的模样,乔景禹已经很久没见到了,尽管伤口疼痛,但他的心内还是如蜜渍一般,由着她的一双素手,在自己的军装上窸窣磨蹭。

    军装被她解开,淡淡的血迹从他白色的衬衫上透了出来,季沅汐皱皱眉,愧疚夹着心疼叫她眼圈渐渐泛红。

    “何时又受的伤?”她声音微颤,一点点地把他衬衫的衣摆从裤腰中轻抍出来。看到那条长长的已被缝合好的伤口,又渗出了鲜血,她的泪水忍不住地在眼里打转。

    “刺刀剌的,都挺久的了,一开始没处理好,谁知道伤口动不动的老裂开,也是怪愁人的。”乔景禹刚开始怕她伤心,现在又喜欢看她这副在乎自己的模样,说话便也直接了许多。

    心里内疚着,便想着弥补一二,季沅汐起身说道:“我去拿药箱简单给你清理一下,一会儿再陪你去趟医院吧!”

    乔景禹笑着点点头,一点也不想拒绝她的好意。等她拿来了药箱,他也乖乖地坐着,让她给自己清理伤口,时不时地咧嘴说疼,便能换来她的轻声哄慰,倒也觉得这伤还有些用处。

    把渗出的血渍一点点擦干净后,才把他的衣摆轻轻放下,她站起身担忧地问道:“往后还要上阵杀敌吗?”

    乔景禹搂了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嗓音低低地讨好道:“我听你的……”

    “别闹了,一会儿伤口又该流血了。”她想起身,他又搂得更紧,怕伤口撕裂的更厉害,她便不敢轻举妄动。

    “我错了,那天也是一时生气,没了解情况就那样对你,是我不好。”这句话乔景禹也不知道憋了多少天,今天才有机会说出口,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季沅汐听到他又提起那天的事,心里的委屈又翻涌了上来,“你知道你自己那天有多可怕吗?你知不知道你这叫做强……”

    乔景禹急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心虚地一个劲儿道歉,“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对,往后都听你的。不管再怎么生气,也不会那么对你,再怎么想你也要经过你的同意,好不好?”

    季沅汐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双手紧紧攥在他半敞的军装上。

    他也低下头,去寻她的脸。她的发丝蹭在他脸上,心里痒痒的。

    “我可以亲你吗?”

    他真的在征求意见,叫她有些窘迫。

    说同意又害臊,拒绝又显得自己口不对心,于是越显娇羞,那头几乎都要钻进他的军服里去。

    乔景禹显然看穿了她的心思,薄唇一扬,故意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亲你好不好?”

    “就亲一下。”

    “你想亲吗?”

    “你说好,我就亲,你说不好就算了。”

    “那算了吧!”季沅汐突然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转刚刚的娇羞姿态,眼里竟显出几分怒气来。

    乔景禹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一时怔愣住了。

    季沅汐背过身去,缓了缓。可一想到刚刚自己伸手去摸他军服里头的护身符时,触碰到的那些细密又齐整的针脚,气就不打一处来!

    护身符是她求来的,这不假。但她给他缝的哪儿有这么好,显然就是有人重新给他缝过了!

    居然能让别的女人碰他贴身的衣物?而且还把自己辛辛苦苦缝上去的护身符给重新缝了一遍,这是有多瞧不上她的手艺,多不在乎她的心意!

    她脑中现在只有一个怀疑对象,她指着他身上的军服直截了当地问道:“谁碰过你的衣服?清婉?”

    乔景禹还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思前想后,之前在上海养病时,清婉的确收拾过他的衣物,又不敢再同她隐瞒,只好不明就里地点点头。

    季沅汐冷哼一声,再次背过身去,指着门气道:“你走,不想再见到你!”

    乔景禹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是有多敏感,居然能察觉出别人碰过他的衣物?而且这醋吃得也太没来由了些。可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又开始卖苦,“伤口疼,你不是还要带我去医院吗?”

    “让你的清婉带你去吧,我伺候不了!”季沅汐从包里翻出几张钞票,扔到他身上,“你的医药费,不欠你的了!”

    “什么我的清婉!什么医药费!”乔景禹急得也顾不上痛,从沙发上噌的起来,来到她面前,“我就是在上海养病的时候,住在她家里,别的什么事也没有!”

    “还住家里了?乔部长还真是不甘寂寞。”季沅汐冷笑,心里对他更是失望了许多,

    “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乔景禹不敢再和她硬来,便轻易地被她推到了门口,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惹来不少报社同僚的围观。

    乔景禹扶额站在门外,这一来已是百口莫辩……

    PS:

    清婉:我真不是故意的……那护身符都开线了……

    汐儿:要你管!

    三爷:就是!我们汐儿缝的最棒了!开线开得都巧夺天工!

    清婉:……?_?

    PPS:

    三爷和汐儿和好了吗?木有

    三爷和汐儿亲亲了吗?木有

    亲妈抱头先遁了……

    完结倒计时:2天!

    繁體版☆彡

    自那日以後,他倆就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只不過這貓,是只獻殷勤的貓,這鼠是只比天鵝還要高傲的鼠。

    她不見他,他就想方設法地出現在她面前。

    如今功勳卓著、政績斐然的喬景禹是各大報館爭先採訪的重要人物,但對於這種拋頭露面的事,喬景禹卻是一概拒絕的。

    然而,恐怕連董則卿和周澤明都沒想到,喬景禹這樣鮮少與媒體打交道的風雲人物,今日竟會主動上門,要求他們的對自己做一期專訪。

    不過,轉念一想,他究竟為了何來,還需要多做解釋嗎?

    周澤明把喬景禹領到季沅汐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季沅汐毫無防備地便把門打開了。

    「你怎麼來了!」季沅汐嚇得直把門重新掩上。

    「沅汐!你這是做什麼?喬部長今日是我們報紙的重點採訪對象,你可別失禮!」周澤明手抵著門,與她對抗著。

    「誰愛採誰採!我伺候不了這尊大佛!」季沅汐把整個身子都貼到門上,死死地抵住,不讓人進來。

    喬景禹在一旁小聲對周澤明說:「別人採的話,那就算了吧……」

    作為社長的周澤明哪能放棄這個大好的機會,於是十分嚴厲地教育起季沅汐來,「沅汐!這關乎報紙的發展聲譽問題!我希望你可以公私分明,嚴肅對待!」

    這周澤明本是她的國文老師,不僅有師恩,在工作上又對她幫助很大,他的話,多少她還能聽得進去,何況他提到「公私分明」的時候,季沅汐也有些自慚形穢,於是慢慢地從門上挪開,低著頭站在門後等人進來。

    周澤明伸手虛點了點她,小聲道:「你啊你,本職工作都忘了嗎?」

    季沅汐嘆了嘆氣,剛一抬眸,就碰上喬景禹用戲謔的眼神看著自己。她嘴裡也不知嘟囔了一句什麼,又低頭下,人也稍稍向後撤了一步。

    周澤明與喬景禹握了握手,說了幾句客套話便退出屋去。

    喬景禹順勢關了門,踱著緩慢的步子走到她跟前,調笑道:「該不會是要在門後採訪吧?」

    季沅汐原想瞪他一眼,復又想起周澤明所說的「公私分明」來,於是抑制住心中的不快,皮笑rou不笑地回道:「前面有沙發,喬部長請坐。」

    喬景禹剛要伸手去摸她的發頂,就被她一下躲過了,只好悻悻地坐到沙發上。

    季沅汐也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十分客套地問道:「喬部長,我這也沒來得及準備採訪提綱,不如您改天再來?或是換個經驗豐富的老記者?」

    「不了,」喬景禹擺擺手,認真道:「我只想回答你的問題。」

    季沅汐的心忽然突突地快速跳了兩下,她輕咳一聲,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好不容易把一陣小慌亂壓制了下去,卻說了一句很不專業的話,「可我一時也想不出有什麼好問的……」

    喬景禹笑笑,「那有什麼難?你給我筆和紙,我可以自問自答啊!」

    季沅汐被他這番話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喬部長,您乾脆把文稿都寫出來好了!我們更省事兒!」

    「你喜歡這樣嗎?那我照做就是了!」他倒是不嫌麻煩。

    「算了算了,我開玩笑的。」季沅汐從自己的記事本上撕下來兩頁紙,連同一支自來水筆,交給喬景禹,並叮囑道:「我們是生活類的報紙,喬部長側重生活方面來寫便很好。」

    喬景禹對她頷首,接過東西嘴裡還嘀咕了一句:「我生活上的事兒,你不比我清楚?」

    「你說什麼?」季沅汐明知故問道。

    「沒什麼。你忙你的吧,別打擾我了。」喬景禹說著便摘了筆帽,開始在空白的紙張上寫了起來。

    季沅汐看他一副認真的模樣,忽而覺得這人又有些可愛,她轉過身去偷笑著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可她坐在位子上,總覺得他在盯著自己,渾身的不自在,於是抬頭去看,果然與他的眼神匯在了一處,她有些惱,「喬部長,還請專心一些。」

    喬景禹拿著筆抵在光潔的下頜上,有些為難道:「不看著你,我想不出生活有什麼樂趣……」

    「懶得搭理你!」季沅汐嗔他一句,旋即拿起一本書擋在緋紅的臉上,再不理他,由他看去。

    喬景禹磨磨蹭蹭寫了一上午,才把一頁紙寫滿,「喏~季社長好好審審吧,不滿意的话我再改。」

    原本季沅汐在這兒陪他耗了一上午,就有些不耐煩,可現下他又一副誠懇的態度,反倒令她不好再說些什麼,於是起身接過那張紙,想本著認真負責的工作態度來對待。

    可剛看了沒兩行,她就氣得直揉眼眶,「你這……你這寫的什麼呀!」

    「不夠生活化麼?我覺得寫的挺接地氣的啊!」喬景禹說著就往她身上湊,歪著頭去看自己寫的東西。

    季沅汐拿筆在紙上點了點,氣急道:「誰讓你寫和我在一起的事兒了?你當是寫愛情小說嗎?」

    喬景禹委屈似的揉揉鼻,「愛情也不讓寫了麼?還是嫌我寫的不夠浪漫?」

    「喬部長,我們這是正經報紙,不是什麼八卦小報!」

    季沅汐用手肘給了他越貼越近的身子一記重擊,喬景禹吃痛得低呼一聲,往後連退幾步,用手捂住自己的腹部。

    「別裝蒜!我可沒那麼輕易再上當!」季沅汐雙手抱於胸前氣鼓鼓地坐到椅子上。

    可狠狠地說完這話,見他半天沒有動靜,心裡又有些含糊,她拿眼梢往他那處一瞟——

    只見他弓著背,眉頭緊鎖,額上沁出的汗都順著鬢角流了下來,季沅汐這才覺出自己可能下手有些重了。她咬了咬唇,神情不自覺地緊張起來,吞吞吐吐道:「我……我是不是碰到你的舊傷了?」

    喬景禹搖搖頭,艱難地走到沙發前緩緩地坐下,一手仍捂在腹部,閉著目仰頭靠在沙發上,從喉嚨里發出低啞的嗓音來,「新傷沒痊癒……」

    季沅汐聞言,心中更加慌亂,幾步上前,拉開他的手,急切道:「讓我看看,傷在哪兒了?」

    喬景禹將她的手一把握住,忍著痛笑道:「別看了,過來陪我待會兒……」

    「待會兒就能好嗎?」季沅汐沒理會他,說時便伸手去解他軍裝上的銅扣。

    她俯身替他寬衣的模樣,喬景禹已經很久沒見到了,儘管傷口疼痛,但他的心內還是如蜜漬一般,由著她的一雙素手,在自己的軍裝上窸窣磨蹭。

    軍裝被她解開,淡淡的血跡從他白色的襯衫上透了出來,季沅汐皺皺眉,愧疚夾著心疼叫她眼圈漸漸泛紅。

    「何時又受的傷?」她聲音微顫,一點點地把他襯衫的衣擺從褲腰中輕抍出來。看到那條長長的已被縫合好的傷口,又滲出了鮮血,她的淚水忍不住地在眼裡打轉。

    「刺刀剌的,都挺久的了,一開始沒處理好,誰知道傷口動不動的老裂開,也是怪愁人的。」喬景禹剛開始怕她傷心,現在又喜歡看她這副在乎自己的模樣,說話便也直接了許多。

    心裡內疚著,便想著彌補一二,季沅汐起身說道:「我去拿藥箱簡單給你清理一下,一會兒再陪你去趟醫院吧!」

    喬景禹笑著點點頭,一點也不想拒絕她的好意。等她拿來了藥箱,他也乖乖地坐著,讓她給自己清理傷口,時不時地咧嘴說疼,便能換來她的輕聲哄慰,倒也覺得這傷還有些用處。

    把滲出的血漬一點點擦乾淨後,才把他的衣擺輕輕放下,她站起身擔憂地問道:「往後還要上陣殺敵嗎?」

    喬景禹摟了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著,嗓音低低地討好道:「我聽你的……」

    「別鬧了,一會兒傷口又該流血了。」她想起身,他又摟得更緊,怕傷口撕裂的更厲害,她便不敢輕舉妄動。

    「我錯了,那天也是一時生氣,沒瞭解情況就那樣對你,是我不好。」這句話喬景禹也不知道憋了多少天,今天才有機會說出口,心裡長出了一口氣。

    季沅汐聽到他又提起那天的事,心裡的委屈又翻湧了上來,「你知道你自己那天有多可怕嗎?你知不知道你這叫做強……」

    喬景禹急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心虛地一個勁兒道歉,「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對,往後都聽你的。不管再怎麼生氣,也不會那麼對你,再怎麼想你也要經過你的同意,好不好?」

    季沅汐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雙手緊緊攥在他半敞的軍裝上。

    他也低下頭,去尋她的臉。她的發絲蹭在他臉上,心裡癢癢的。

    「我可以親你嗎?」

    他真的在徵求意見,叫她有些窘迫。

    說同意又害臊,拒絕又顯得自己口不對心,於是越顯嬌羞,那頭幾乎都要鑽進他的軍服里去。

    喬景禹顯然看穿了她的心思,薄唇一揚,故意不依不饒地追問著。

    「親你好不好?」

    「就親一下。」

    「你想親嗎?」

    「你說好,我就親,你說不好就算了。」

    「那算了吧!」季沅汐突然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一轉剛剛的嬌羞姿態,眼裡竟顯出幾分怒氣來。

    喬景禹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麼,一時怔愣住了。

    季沅汐背過身去,緩了緩。可一想到剛剛自己伸手去摸他軍服裡頭的護身符時,觸碰到的那些細密又齊整的針腳,氣就不打一處來!

    護身符是她求來的,這不假。但她給他縫的哪兒有這麼好,顯然就是有人重新給他縫過了!

    居然能讓別的女人碰他貼身的衣物?而且還把自己辛辛苦苦縫上去的護身符給重新縫了一遍,這是有多瞧不上她的手藝,多不在乎她的心意!

    她腦中現在只有一個懷疑對象,她指著他身上的軍服直截了當地問道:「誰碰過你的衣服?清婉?」

    喬景禹還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思前想後,之前在上海養病時,清婉的確收拾過他的衣物,又不敢再同她隱瞞,只好不明就里地點點頭。

    季沅汐冷哼一聲,再次背過身去,指著門氣道:「你走,不想再見到你!」

    喬景禹不明白,這女人到底是有多敏感,居然能察覺出別人碰過他的衣物?而且這醋吃得也太沒來由了些。可一時也沒了主意,只好又開始賣苦,「傷口疼,你不是還要帶我去醫院嗎?」

    「讓你的清婉帶你去吧,我伺候不了!」季沅汐從包里翻出幾張鈔票,扔到他身上,「你的醫藥費,不欠你的了!」

    「什麼我的清婉!什麼醫藥費!」喬景禹急得也顧不上痛,從沙發上噌的起來,來到她面前,「我就是在上海養病的時候,住在她家裡,別的什麼事也沒有!」

    「還住家裡了?喬部長還真是不甘寂寞。」季沅汐冷笑,心裡對他更是失望了許多,

    「我沒有!你聽我解釋!」

    喬景禹不敢再和她硬來,便輕易地被她推到了門口,門「砰」的一聲重重關上,惹來不少報社同僚的圍觀。

    喬景禹扶額站在門外,這一來已是百口莫辯……

    PS:

    清婉:我真不是故意的……那護身符都開線了……

    汐兒:要你管!

    三爺:就是!我們汐兒縫的最棒了!開線開得都巧奪天工!

    清婉:……?_?

    PPS:

    三爺和汐兒和好了嗎?木有

    三爺和汐兒親親了嗎?木有

    親媽抱頭先遁了……

    完結倒計時:2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