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千秋 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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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上来一起睡?” 顾长泽目光不确定地看着她。 “孤可以吗?” “为何不能?” 谢瑶不解地问了一句,反倒让顾长泽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怔怔地看着她,半晌道。 “孤身上脏, 又怕上了床榻吵醒你。” 她昨晚说了自己累着了,又开口拒绝了和他同榻,哪怕顾长泽偷偷来了后院,也生怕她不愿。 “上来歇会吧。” 谢瑶主动腾出了位置给他。 顾长泽才上了榻, 便瞧见她穿了衣裳要起身, 顿时跟着坐起来。 “去哪?孤与你一起。” “只是去前面看看看早膳。” 顾长泽伸手去拿外衣。 “等会我便回来了。” 她执意没让顾长泽跟着去,独自起身去了小厨房。 厨房内正准备着早膳, 谢瑶站在门边看了一会,道。 “再添一份八珍汤和茯苓粥。” 吩咐罢,她又转头让下人们去前院取了一身顾长泽的衣裳,刚要转头回去的时候,听见主院内,几个宫女窃窃私语。 “殿下和太子妃恩爱,莫说咱们东宫的人知道,连外头也听说了,我在宫外的jiejie今儿一早就托人传话,说两个主子蒹葭情深,咱们做下人的也跟着享福,她在的那主家,夫人和大人整日吵架,一吵架就拿他们做奴才的撒气。” “是啊,咱们跟在东宫伺候,的确不算受罪,殿下病着,太子妃日夜侍奉在身侧,便是太子妃嫁入东宫数月,也不见殿下纳其他侧妃,两人必是爱极了对方,不然哪个夫人能日夜侍疾,哪个夫君又忍得住不纳妾呢。” 几个宫女正感慨着,谢瑶冷不丁的出现把她们吓了一跳,慌慌张张跪下去。 “太子妃。” “早起你们便平白说些闲言碎语,手头的事忙完了?” “奴婢们不敢,您和殿下的佳事传到了外头,奴婢们早起从外面忙碌回来的时候,偶然听得了,才在这说上几句。” “外面能有什么流言?” 她和顾长泽从慈宁宫的事情之后,便几乎整日在东宫不出,如此低调,外面还能有他们的流言? 有个宫女大着胆子上前道。 “前些天从殿下拒了侧妃的事之后,又有您日夜陪侍在殿下身边,外面的人听说了这些,都传您和殿下恩爱呢。” “外面的人胡说,你们整日在东宫伺候,竟也跟着胡说。” “奴婢们正因为常在东宫伺候,才最看得清楚,您和殿下蒹葭情深,委实是天造地设的佳话。” 谢瑶脸皮本就薄,更是头一回听说了外面也有人议论他们,轻斥了婢女几句,刚要转身离开,又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四下看了一眼,喊了最前面机灵的那个宫女过来。 这宫女是常年在主院里伺候的,一直跟在江臻底下做事。 “本宫嫁入东宫也才三个多月,外面怎么就传得这样了?” “虽说您入宫的时候短,但殿下那么看重您,奴婢们也是看在眼里的。 在您入宫前的时候,殿下知晓了皇上赐婚,当时便怕您从王府到了皇宫不适应,还让奴婢们去寻些姑娘家的喜好,装饰在后院呢。” 谢瑶不动声色地问。 “是吗?殿下早知道本宫会嫁入东宫?” “那自然是不知的,赐婚的那天,殿下头一回出去上乾清宫找皇上议事,还没一会呢便晕着被人抬了回来,昏迷了整整一天,连圣旨都是第二天见的。 不过江公公那时候也吩咐奴婢们了,说您身份尊贵,殿下又和谢世子颇有交集,您嫁入东宫便是主子,让奴婢们不得慢待分毫。” 谢瑶轻轻颔首,又问。 “瞧着如今快到了秋日,殿下素来喜欢作画,本宫想送殿下一副秋景图,你可知殿下喜欢什么样的?” 宫女顿时讶然。 “娘娘恕罪,奴婢在主院伺候多年,未曾听过殿下喜欢作画呢。” “之前也没有吗?” “并无,不过您嫁入东宫后,奴婢有几回往书房奉茶,倒是瞧见殿下在作画,但次数也不多就是了。 殿下之前久病在榻,一年到头没几回出院子,怎么会喜欢作画呢。” 谢瑶闻言点点头,没再说话走了出去。 她添了两道补身子的膳食,喊顾长泽一起起身吃了,早膳后,顾长泽在床榻上睡着,谢瑶喊了青玉。 “着太医令过来给我请平安脉。” 请完了脉,谢瑶起身亲自送了太医令出去。 两人移步东宫外,外面下了雨,谢瑶撑着伞罩在头上,隔着雨幕问。 “本宫身子如何?” “娘娘大安。” “近来总觉得身上困乏,月信也推迟了……可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太医令回想着她的脉象。 “娘娘并无不妥,放宽心态就是。” 谢瑶送出几步,刚一转头,便瞧见了穿着中衣大步走出来的顾长泽。 他没撑伞,身后也没下人跟着,几步从里面走到谢瑶跟前,身上已被大雨淋湿。 “你怎么出来了?” 谢瑶连忙将伞罩到他头上,顾长泽不顾落在身上的雨水,连声问她。 “去哪了?” “只是送太医令出来一趟。” 顾长泽顺着雨幕看到渐行渐远的太医令,又转头看向谢瑶。 “外面下了雨,下回别送他了,他自己会走。” 谢瑶看着他淋湿的衣裳,拉着他往里面走。 “你还说我,瞧瞧自己连伞都不带就跑出来了。” 顾长泽接了伞罩在两人头顶。 “孤醒来没看到你。” 一把伞罩不到两个人,谢瑶的裙摆很快沾上了雨水,顾长泽身上淋湿了,也不敢再抱她,只能尽量将伞罩在她那边。 谢瑶提醒了几回,他置若罔闻,一直撑着伞入了屋子,谢瑶正要提醒他去换身衣裳,却见顾长泽推着她坐到了床榻上,半跪在榻边,抬手握住了她的小腿。 裙摆的脏污被他捏着帕子一点点擦干净,他握着谢瑶的脚踝将淋湿的鞋袜脱了下来。 “别着凉了,孤命人去备热水沐浴。” 这天下着雨,顾长泽再没去书房,一直窝在后院缠着她,任凭谢瑶去了哪,他也时时刻刻跟上来。 到了晚上,谢瑶记挂着月事,再一回拒绝了与顾长泽同榻。 他看着谢瑶入了床榻,咫尺间也不敢再近一步,转头关上了门,目光沉暗下来。 “那些人不是已清理干净了吗?” “奴才确保,人的确是全查了一遍了。” 那为何谢瑶还是不与他亲近? 顾长泽目光飘忽不定。 “再去查。” 他在江臻耳边吩咐了几句,回头顺着窗子看到床榻上的曼妙身影。 这一晚顾长泽再没回去,依旧站在廊下看了她许久。 再之后的几天,两人也没同榻,谢瑶这几天总觉得困乏,每晚都睡得很早,顾长泽也不敢叫她,便每日坐在她榻边守着,或是站在廊下等她醒来。 第四天一早,谢瑶醒来,对上青玉欲言又止的眼神。 “您和殿下闹别扭了?” 谢瑶摇头。 “那您怎么整夜将殿下关在门外?” “关在门外?” 谢瑶一惊。 “合着您还不知道啊,这几天外头的宫女都传遍了。” 青玉凑在她耳边窃窃私语。 “前几天您送太医令出去,殿下找不到您便冒雨跑了出去,回来后亲自为您换衣裳,您又吩咐为殿下添了汤补身子,加上之前的事,外面正传着您和殿下蒹葭情深。” 从皇宫到民间,也不知是打哪传出来的,将太子夫妇琴瑟和鸣的事传的有模有样,说太子虽病弱,却亲自为太子妃拒绝纳妾的事,又说太子妃体贴,日夜为太子的病侍奉在侧,不过四五日的功夫,外面几乎已人尽皆知,太子极宠太子妃。 外面正流传着他们的恩爱,甚至有不少文人墨客赋诗称颂,还没好几天呢,忽然太子被太子妃关在门外的事就又传了出来。 东宫的下人夜夜都能看到顾长泽站在廊下,有时候太子妃在屋内咳嗽了两声,殿下也要担心过问,却从不踏足屋内一步。 有人说是两人吵了架,这几天白日瞧着太子殿下缠着太子妃,太子妃却性情冷淡并不多言,晚上也不让殿下入内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