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千秋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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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侯呼吸一顿,看着顾长泽幽深的眸子,终于反应过来。 “是你!” 他目光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他想了又想,也没想过这事真是顾长泽所为。 是当年那个被他们算计的废物太子所为。 “如今孤兜兜转转,也不过是将自己的东西拿回来了。 孤知道侯爷无辜,也知道侯爷的家眷无辜,只可惜侯爷站错了队又帮错了人。” 长信侯随着他的话,也想起三年前的事情,目光狠狠一缩。 “当年的事,是娘娘所为,但更是皇……” “孤知道,这不就从侯爷先算账了么?” 他知道长信侯并未过多掺和绑架一事,但还是在查到蛛丝马迹的时候,第一时间选择将此事闹大。 其一是为顺着这线索让真正绑架谢瑶的人露出蛛丝马迹,其二…… 顾长泽从袖中抽出匕首,一步步往前。 “兵符已交上了,但孤记得侯爷手中还有一块调动私兵的令牌,那私兵三年前便战无不胜,侯爷如今是将死之人,又何必再留着给别人做嫁衣? 侯爷是主动给,还是孤自己拿?” 长信侯一步步后退,扬声朝外喊。 “来人……” 他喊到一半,忽然瞳孔一缩,嘴角吐出鲜血。 那把刀精确无误地插进了他心口。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对上顾长泽阴鸷冷漠的眸子。 “你在东宫养病三年,原来不过是……” “迟了三年,也不算晚。” 顾长泽抽走了刀子,攥着长信侯的手在纸上画了押。 “皇后只怕此时还在宫中想如何为侯爷开罪,这样的主仆情深,真是让孤艳羡。 侯爷且放心吧,孤不会让她等太久的。” 长信侯死不瞑目地倒了下去,身后的侍卫长上前接了顾长泽手中的纸。 “明日皇上问起,知道如何说吗?” 他漫不经心地擦着手中的刀。 “您放心。” 顾长泽从黑暗中踏了出去。 他手中拿着那块从长信侯身上拿到的令牌,出了天牢便朝人吩咐。 “即刻出宫,寻到私兵位置,所有人杀无赦。” “是。” 黑暗中有人现身接了令牌。 顾长泽将衣衫整好,顺着路往回走。 沉沉的夜色下,有风吹过,他静静地走着,身后的不远处,楼阁之上,一道身影悄然而立。 一把弓箭从他手中支起,对准了顾长泽的后背。 第47章47 “嗖——” 顾长泽在察觉到不对劲的刹那便闪身去躲, 然而来人箭法极好,任凭他闪得再快, 那弓箭还是擦着肩膀过去,狠狠地钉在了前面的树上。 顾长泽反手将手中的匕首投掷了出去。 他动作也不算慢,来人似乎没想到他有这般迅猛的速度,只听得闷哼一声,顾长泽转身看到了不远处废弃的楼阁上,那躲闪而走的半道身影。 他捂着肩头,感受着上面火辣辣的疼痛, 目光沉沉地盯着那弓箭来的位置,抬步追了过去。 江相今晚入宫回禀了他兵符的事,又告诉他皇后已四处联络大臣打算救下长信侯, 听闻高台上的帝王也有意无意地帮了许多,顾长泽一向便是个不拖泥带水的性子,他已知晓了私兵调动的令牌就在长信侯身上,又已得到了兵符, 那长信侯便再无作用了。 他不会留待皇后救他出来的机会,便连夜走了一趟天牢。 其一为杀了长信侯拿到私兵令牌赶尽杀绝, 其二……顾长泽知道,那个真正绑架谢瑶拿走白枕的幕后人, 一定在时时刻刻观察着他的举动。 长信侯的事闹得越大,对方便会越以为他已轻信了这些,他今晚入天牢,对方一定会来。 顾长泽抬步往楼阁上追, 他的刀精准无误地刺中了来人的胸膛, 但对方的武功显然极好,虽然有些吃力身上的伤, 走的却也很快。 对方全身包的严严实实,顾长泽三两步赶上去,在拐角处和他交了手。 两人出手都不留情,招招致命,浓重的血腥味在周身弥漫开来,顾长泽伤更重些,但他出手也更狠,没一会的功夫,对方虚晃一招,跳下了楼阁往后面跑。 似乎并不恋战。 顾长泽喘着粗气弯下腰,身上两处伤口都往外冒着血,他身子已有些撑不住。 一个武功极好,对皇宫很熟悉,又时时刻刻观察着他举动,这么快知道他进了天牢的人。 他勉强直起身子,沉着脸擦了一把肩头的血,知晓已错失了良机,转头回了东宫。 才进了院子,江臻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吓得魂飞魄散。 “殿下!” “闭嘴。” 顾长泽压低声音止住了他的惊呼。 “将太医令叫来,敢惊动太子妃,孤要你的命。” 江臻着急忙慌地去找了太医令,顾长泽脱下了上衣,一边由太医令包扎着伤口,一边吩咐。 “去查一查,今晚宫中可有什么人去过天牢外。” * 乍然分开睡的这几天,谢瑶一个人总不习惯,每每翻腾到半夜才睡着。 这晚自然也一样。 四月里的天还有些冷,近子时,她刚迷迷糊糊睡着,便察觉到窗子一动,一阵冷风顺着灌了进来。 她实在困乏的懒得睁眼,便扯了被子盖好,皱眉又睡了过去。 她眉头微微蹙着,恬静的小脸上被风吹得有些红,夜色里,一道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站到了她床榻边。 他弯下身子,悄然给谢瑶掖好了被角,微凉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侧脸,瞧见谢瑶依赖地往手边凑了凑,嘴角无声弯起。 “殿下……” 在睡梦里,谢瑶下意识喊了一声。 碰着她侧脸的手微微一顿。 “都说了不让您来了……” 她嘟囔了一句,声音有些抱怨,但更多的是担忧和心疼。 来人静静地看着她,眼中神色越发的暗,那在她脸边的手终于忍不住伸出,要去扣她的下颌。 “太子妃,您醒着吗?” 门外守夜的宫女听见了里面的说话声,连忙问道。 一句声音落,窗子的风再度吹进来,谢瑶打了个哆嗦终于惊醒。 “进来把窗子关上……” 她的话说到一半,目光随意一瞥,瞧见那窗棂依旧关的好好的。 奇怪。 谢瑶想起睡梦中在耳侧触碰的手,忽然问道。 “殿下来了吗?” 这几天晚上顾长泽实在安分,谢瑶都有些不适应了。 “没有。” 宫女摇摇头。 谢瑶便以为那真是梦,才歇了心思要躺回去,忽然在屋内闻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她心中猛地一紧。 难道是顾长泽伤口又扯开了,所以才这样安分,但晚上偷偷来看她? 谢瑶穿了外衫推门。 “去前院。” “谁来了?” 顾长泽听见江臻的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谢瑶每晚到了时间便走,还从来没有主动留在前院的时候。 而且这会已经子时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生是在今天。 顾长泽皱着眉催促。 “快将这两盆水端走,再把窗子打开。” 谢瑶推门而入的时候,屋内的血腥味已淡了许多,宫女太监们状若镇定地候在一侧,顾长泽更是云淡风轻地倚着软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