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邪情】(第7章 苍山遇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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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半个身子,也足以点燃这些男人 们的心火。一个个口水直流,腹下燥热,裤裆都忍不住鼓了起来,嘴里的脏话越 加下流无耻: 「啧啧啧,看那腿子,摸起来一定滑溜溜的。」 「这屁股真他妈翘,真想让她夹爆了我。」 「草,看得我快射了。」 听着这些恶贼的窃窃私语,早已羞极的小龙女更加感到无地自容,脸儿烧得 像火一般热。她闭着眼,拽起男人背部的衣服,死命地遮住头面,被人看光的双 腿和玉臀则紧紧夹着,亡羊补牢般守护自己最后的一线尊严。 然而在这个姿势下,就算你再怎么用力也是无济于事。只见那菊花样儿的小 小屁xue,白净无毛的肥嫩rou蛤,纷纷躲藏在臀沟股缝的阴影处。虽然暂时安全, 可若是有人靠得近些,瞧得细些,就能将其真身一览无余。 在场的男人中,属郭靖距离最近,近得只需一偏头,就能把美人的香臀尽收 眼底,如果他想,甚至抚摸亲吻,肆意把玩都是轻而易举之事。但是正派的为人, 让他很难产生这样轻浮的想法,所以他身在山中不见山,完全没有搞清楚现在的 情况。 眼见众贼口出污言,目露yin光,齐齐看向自己肩上的少女。郭靖还以为是他 们凶恶成性,自生邪念,不禁危机感倍增,心道:「这苍山的匪盗果然凶恶,此 女若是落入他们手中,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场上的情况开始紧迫起来,苍匪们越来越按耐不住勃发的yin欲, 全都手攥兵刃,跃跃欲试。若非是老大尚未发话,否则他们早就冲上前去,杀男 夺女,轮jian泄欲了。 郭靖也察觉到气氛的不妙,心想救人要紧,匪首回头再来收拾。他立刻借着 摇晃的火光,寻找退路,同时左臂搂紧少女纤腰,时刻准备着一跃而起,逃离敌 人的围困。 哪知就是这么不轻不重的一搂,恰好触到了小龙女腰rou上最敏感的部位。刹 那间,透体的麻酥快感顺着脊骨,向头尾两个方向快速流窜,刺激得她玉腿轻抖, 深埋的小嘴不自觉地轻轻叫了出来: 「啊……」 这声细弱的娇吟,就像是一颗飘进火药库的小小火星,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紧 绷的神经。只见癞狗匪首伸手一指小龙女,大喝道:「给我上,抓住此女者重重 有赏!」所有的小弟几乎在命令发出的同一时间,猛然暴起,一拥而上地冲向郭 龙二人。 其中一个汉子满脸大胡,光着膀子,最先冲到近前。他大声呼喝着,手臂直 出,爪型的五指不由分说便抓了过来。 「虎形拳!」郭靖心头一惊,但听耳边呼呼风声,另一个光头的苍匪已经杀 来。只见其四指并拢,与拇指组成尖头造型,展臂曲柔,竟然与少林「蛇拳」有 几分神似。而第三人也趁机欺近,他虽然右手持刀,却是以左手攻上,使的正是 野路子的「鹰爪功」。 虎形拳,蛇拳,鹰爪功,皆属于象形拳门类下的分支,招式精简且各具特色, 无需内功修为做基础,是一种十分容易练习又适合实战的功夫。 「这苍山匪类果真是卧虎藏龙啊。」 这些苍匪一出手,便是虎蛇鹰三拳齐发,郭靖不由得大为惊叹。正要躲闪之 际,却发现这三人攻击的方向突然一转,全部伸着大手,抓向自己肩膀位置。准 确来说,三贼抓的是小龙女被迫露出的圆润rou臀。 郭靖并不知情,见他们对敌时,仍不忘迫害这可怜女子,内心感到一阵失望 和愤慨:「看来陆兄说得没错,贼总归是贼,就算有武艺傍身,也不过是一群畜 生罢了。」 转念间,郭靖已侧身避过敌袭,右手随意一挥,也不用招,仅以雄厚的内力 拍出一股气浪,便将对手远远推开,略做威慑之意。但是没有杀伤力的攻击,反 而助长了苍匪的嚣张气焰。他们再次上阵,轮番出招,更多时候,六只拳掌都是 奔着那诱人的玉臀而去。 这三匪都是近身缠斗的专家,虎拳迅猛,负责正面攻击,蛇拳诡变,让人出 其不意,鹰爪则狠辣刁钻,专挑眼睛、脖子、关节等要害处下手。 虽说以郭靖的武功修为,在场之中,几乎无人可以伤得了他。但是这「虎蛇 鹰」三套象形拳法,互相配合,各司其职。他扛着个人,以独臂对抗,一时间, 竟也是僵持不下。除了身边的三人之外,还有匪众拿着单刀站在周边,伺机而动, 不断收窄包围圈。 如此危局,郭靖自问没什么好怕的,可坏就坏在敌人的目标是毫无防备能力 且动弹不得的小龙女。而且苍匪占尽地利、人数、兵器优势,他却是「单」手空 拳,负人对敌,只要稍有疏忽,伤得就是可怜无辜人的性命。 所以郭靖马上有了退意!眼看三匪各自的一招已过,他立即运劲于右臂,横 挥出降龙十八掌的第六式「利涉大川」,震退众贼。紧接着足下用力,打算先行 跃上屋顶,再撤向陆冠英等人所在之处。 不料就在这关键时刻,一直在远处观战的匪首癞狗急声大喊:「别让他跑了!」 然后从火把照不到的阴影处,快速跑出两名装备长枪的山匪,一边一个,同时向 郭靖刺去。 这两枪所刺的位置极是刁钻,正拦在他跃起的路径,若不躲避,必定被其钉 在木屋的墙壁上。没办法,郭靖只好下沉丹田之气,使出千金坠的功夫落回地面。 这样一来,他与小龙女又再次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虎蛇鹰等众匪立时蜂拥而上, 打算趁此良机将他斩杀当场。 见状,郭靖也是暗暗叫苦,他刚从在半空落下,正处在无法躲避的尴尬状况。 而那大胡子挥舞着虎形双爪,当先冲到近前,苍匪刀枪也紧随其后,只差分毫距 离便要够到二人。 双拳难敌四手,在这危急关头,郭靖只好变更策略,用右手掌风格开砍来的 长刀。接着左掌一翻,竟是托起少女的柔软腰身,迎着那虎爪汉子送了过去,大 声说道:「接好了!」 此时的小龙女正闭着眼睛,咬紧牙关,强忍因剧烈震荡而不断萌生的舒爽叫 意。忽然身子一轻,又听他要将自己送给这些yin贼,慌张间抓不住衣服,只好紧 紧搂住男人的脖颈,哭求道:「不要……不要丢下我……不……」。 局面如此转变,全场匪众皆是惊愕,但迎面送来的美人却是实实在在,令人 心猿意马,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而靠得最近的大胡子则是狂喜不已,白 花花的屁股长腿送到眼前,岂有不要的道理。只见他快速收拢张牙舞爪的双手, 打算先将这裸身的美人拦入怀中,好好亲泽一番。 然而就在大胡子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光滑的肌肤,仅差一步,就可尽情抓捏那 丰润翘弹的rou臀时。他的眼前突然白影一晃,两只晶莹雪润的小脚,竟如同白色 的蝴蝶一般迎面飞了过来。 原来在郭靖心中,从未打算舍弃任何人。他表面上将小龙女双手奉上,实际 上却是暗运内力,将自己的真气灌入她的身体。一路流过腰脊、尾椎、大股,带 动她虚乏无力的双腿猛然弹起,伸直了向后踢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场上的苍匪全都屏住了呼吸,纷纷看着小龙女的 精致玉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干净利落地贴在大胡子精赤粗犷的胸膛上。 这是他们之中,第一次有人触碰到美人儿的身体,导致所有人都想知道那双三寸 金莲究竟软不软,嫩不嫩,滑不滑。 而作为亲身体验的人,在足落胸口的一刹那间,大胡子体受到不仅仅是舒爽 的软嫩和腻滑,更有着一阵阵沁人心脾的清凉之感。在这炎炎夏夜,美人的小脚 丫就像是解暑的凉玉一般,令他yuhuo闷燃的男躯如沐春风,畅快惬意,真想用它 夹住自己勃起的jiba,立马搓撸射爆一回。 可惜大胡子的意yin也就持续了「一刹那」的功夫,小龙女的脚心便猛然传来 一股巨大的力道,震得他心肺剧痛,口吐鲜血,整个人像是被奔驰的烈马撞到一 般,大嚎一声倒飞了出去。 这一招,郭靖用的正是「隔山打牛」的运气方法。他腾不出左手御敌,便干 脆将小龙女的身体化作一件武器,扭转颓势,反败为胜。岂料在大胡子痛嚎倒地 的同时,不知为何,被他托在手心的少女突然哀叫一声,被真气支撑平举的双腿 不住地抖动起来。 郭靖赶紧手腕一转,将她接了回来,护在自己身边,柔声问道:「姑娘你怎 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但是小龙女没有回话,只是紧紧搂着男人的脖颈,就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一 般,缩在他的怀中,不住地微微打颤。 因为她并非是哪里不舒服,而是实在太过于舒服了。 她事前误饮了头夜酒,本就是身心皆醉,体rou敏感。而郭靖送来的蓬勃真气 在经脉游走,加速血液流动,催化发酵酒中药性,更是将这份敏感度一下子提升 了数个等级。 当小龙女的双脚被迫踢在大胡子的胸肌上时,rou与rou的激烈碰撞,精细到了 每一个毛孔,每一条神经。那双摸一摸就会骨酥rou软的美腿,仿佛在经历一次快 感的地震,由脚心直震到股间深处。令处在惊吓之中的小龙女,毫无准备便爽上 了天,不仅没有忍住发自肺腑的浪叫,更是差一点就要高潮泄身。她心中既有羞, 也有怨,既窘迫,又惭愧,面对男人关切的问语,哪里还有脸面回答。 郭靖忙于对敌,自然看不到实情,以为少女是承受不住真气过体的负担才发 出了声音。可站在对面的一众苍匪却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柔美入骨的呻吟,红潮 遍布的下体,无一不在证明着主人早已发情,发浪。尤其是那虎爪汉子距离最近, 摔倒之前,几乎已瞧见美丽的双腿缝隙间,闪耀着斑斓水光的白嫩rouxue。 「娘的,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先cao上这小娘们儿一回!」他强忍胸口疼痛, 一抹嘴边血渍,叫骂着艰难爬起。贪婪的目光紧盯美人儿不放,如同是只饿疯了 的老虎,恨不能马上把她吃到肚子里。其余的苍匪受他带动,也都红着眼,攥着 拳,不断向两人靠近过来。 郭靖暗叫糟糕,他本是想先打伤一人,略做威慑,替两人争取更多周旋的时 间。哪里想到这群苍匪竟会凶恶好yin到不要命的地步,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 鬼也风流」,今天他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他这般想着,对怀中的人儿温柔说道:「姑娘你先忍耐一下,等退了贼兵, 我再与你赔罪。」 「什么!不……不要再……」听他又要用那招,小龙女的芳心一慌,连忙开 口求饶,可是她细软的嘤咛,立刻就被喊打喊杀的吼声所淹没。 只见群匪再度拥上,气势远比刚才更加急切,更加搏命。当先冲上的自然还 是那个大胡子,他使出平生所学,把一对手爪舞得虎虎生风。其余人则刀枪拳脚 齐上阵,将郭龙二人围在了中心。 虽是四面合围,腹背受敌,郭靖却也不畏不惧,见招拆招。他使出少年时所 学的「双手互搏」之术,右手隔空出掌,专门挡架攻来的兵刃。左手则输导真气, 控着小龙女的双腿甩、旋、踢、摆,在尽量保她周全的同时,着重防御近身的贼 匪。 这样双手同时出招的武功最是消耗心力和内力,好在郭靖心性纯然,内功深 厚,几十回合下来,丝毫不见颓势。苍匪们yin欲膨胀,人数又多,见美色在前, 更没有退缩之意。 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却害苦了夹在中间的小龙女。当她的玉足踢 在敌人身上时,强劲的反作用力便会传导回来,令她的足腿像是被人碰到了麻筋 似的,阵阵发软。每踢中一人,就会软一次,爽一次,股间rou缝处不由自主地泌 出股股浪水,横流在大腿上,也飞溅在贼众的脸上、身上。 而在另一方向,郭靖的真气由腰后进入,气势磅礴如江河大流,细致入微好 似润物的春雨,cao控着小龙女下身的每一寸肌rou,每一根神经。不但把她身子烫 得暖暖的,极是舒服,更有一种异样的热流在各处经脉间游走渗透,令她骨酥rou 软,不能自已。 小龙女感觉自己像是融化的冰雪一般,被男人揉捏塑型,摆出各种各样的攻 击姿势。有时小脚并拢,直直踢出,有时小腿勾起,缠人颈项,有时甚至双腿劈 叉,分击二匪。 若是换了平时也就罢了,可现在小龙女的下裙尽碎,小裤更是不知丢在何处, 如此战法,她光溜溜的臀部,大腿,乃至私处都被人看得真切实在。有些色急不 要命的匪众还故意脱掉上衣,光着膀子接招,就为了能像虎爪汉子那样感受一下 美人肤rou的光滑和软嫩。结果弄得场上「哎呦哎呦」的喊痛声,「啪啪啪」的脆 响声此起彼伏,混做一团,羞也要把她羞死了。 现在的小龙女既舒爽至极,又羞窘难言,心里苦乐参半,脸蛋儿红得像要滴 出血来,更是掩不住口中的嘤嘤娇喘。她知道若是再不停止,自己恐怕真的要浪 叫出来,赶紧软软地说道:「求……求你……嗯嗯……不要再……我快不……不 行了……嗯啊……」 郭靖刚拦下一柄刺向自己的长矛,又闪身躲过三只抓向少女的大手,忙得不 可开交,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快不行了。他只好忙里抽闲,安慰几句: 「姑娘你再坚持一会儿,我的同伴马上到了。」 他一直留意着外围的情况,看火光已靠近这座木屋,想必陆冠英攻寨的进度 十分快速,再多等几刻便会赶来相助。 可小龙女担忧的不是这些,而是她真的快要扛不住了。随着战斗越加激烈, 随着快感不断增强,在她的小腹下方,竟然慢慢凝聚起了一股熟悉的涌动。一跳 一跳的,就像是烧开的水壶一般,随时都会喷发而出。 所以小龙女越来越害怕,害怕自己真的要在这些大男人面前……不!绝不能! 她终于豁出去了,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收拢双臂,凑到郭靖耳边:「求你……快停 手……我……我……」 就在她犹豫着如何诉说自己的难言之隐时,逐渐失去耐心匪首匪也看到了正 在逼近的火光,心道再不拿下此女便要全盘皆输,当即一声大喊: 「你们都听好了,谁要是给我抓回这小妞,老子就赏他先玩个三天三夜!」 此言一出,本就不要命的苍匪一众变得更加疯狂,什么招式、兵刃、阵法配 合一概舍弃,全都伸出yin爪,冲上来就要拿人。 这种情况,单凭武功招式已很难照顾周全,郭靖索性将更多内力集中于左手。 只见他脚下生风,长臂雄展,以精妙的步法在众人间腾挪转动,犹如一条神龙在 盘旋腾飞。而小龙女的娇躯就是这条神龙的龙尾,被男人控着、引着,在半空中 划出优雅又不失力量的弧线,一下就扫翻了四五名贼众。 但连续的踢击也带来了更加剧烈的震动,小龙女只觉酥麻的感觉不止局限在 足和腿,而是在向全身各处继续蔓延。令她本就没什么力气的手臂一阵虚软,再 也搂不住男人的脖颈,身子一轻,便随着旋转的动作甩脱出去。眼看就要落入群 匪的手中。 郭靖的反应何其迅速,几乎在脱离的一瞬间已伸手去抓,可是仓促之间,抓 取的位置难免会有些许的偏差。右手虽然握住了少女柔腻的葇荑,左掌却伸得过 了头,没有抓住腰间的衣物,而是直接扣在了她光溜溜的屁股上。 由于着急救人,这一抓极是用力,不但五根手指深深陷进臀rou,弯曲的中指 更是借着下坠的力道,直接滑进了yinchun的缝隙之间。男人的指节既粗且长,发情 的xue口又湿又滑,两两相碰,竟然毫无阻滞地交合成了一体。 一瞬间,小龙女仿佛被强大的电流击中,周身上下都在激烈地震颤,虚软的 小腰随之弓起。原本蓄在小腹的热涌怎么也压抑不住,终于一泄而出,如同下小 雨般,全部浇淋在男人的大手上。 「咿嗯嗯……不……不呜……不要嗯嗯啊啊啊……」小龙女控制不住地浪叫 着,试图压抑,却只是令声音变得更加尖细入耳,清晰可闻。 事已至此,郭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想起之前的种种迹象和暗示,不禁感 到震惊和懊悔。他知道自己应该马上抽回左手,不再亵渎那纯洁之地,可是紧夹 的玉腿让他难以移动半分,紧吸的xiaoxue更是让他无法抽手。响在耳边的哭叫,也 让他心生怜惜,不忍在此时抛下这可怜的少女。 而且不止是他一人不动,现场的一众苍匪同样定在原地,全都目不转睛地看 着,就连拼杀掳人也忘在了脑后。只见小龙女一边呻吟,一边搂紧郭靖的臂膀支 撑,嫩粉色的膝头并在一起,连连发抖,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她完全裸露的玉臀 间汁水流泻,淅淅沥沥,像是尿尿般滴落下来,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滩不小的水渍。 苍匪们看得是心热体燥,直咽口水,即便眼睛瞪得发干,也不舍的眨上一下。 有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年轻匪众,难以承受如此yin色下流的场面,看着看着就射了 一裤子sao精。 就这样,小龙女在众目睽睽下哭着叫着,泄着流着,直到高潮尽退,体力耗 干,才终于身子一软,斜斜地瘫倒下去。郭靖赶紧一把接住,轻柔地揽入怀中, 事到如今,他既放不下她,又不愿继续折腾她。眼看群匪逐渐反应过来,纷纷靠 近准备拿人,此时再想逃走已是难上加难。 谁知就在这时,突然从旁边冲出数名精壮汉子,与苍匪一众厮杀起来。屋顶 上有一人朗声大笑道:「癞皮狗,你作恶多年,今天你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郭靖一听,便知是陆冠英带人赶到,欣喜之余,又看了看埋头在他胸口的少 女,心知不该让她留在这里受人非议。随即将她拦腰抱起,闪身躲过两名匪众的 攻击后,趁着场面混乱,纵身跃出战局。 郭靖轻功卓越,脚力非凡,不少片刻已离开寨子,钻进了深山老林之中。他 摸着黑,找到一块能够倚靠的平坦大石,将怀中的人儿轻轻放在上面,又脱下自 己的外衣,为她缠裹严实后,才算安下心来。 正准备撤回双手时,郭靖却感到腕上微紧,一只柔软的小手已扶住了他。原 来经过这一通忙活,小龙女倒是清醒了几分,感觉身上略有动静,似乎有谁正在 给自己整理衣衫,便不自觉地握住男人的腕子,迷迷糊糊地喃道:「你……」 她其实想问是谁,可郭靖现在满心都是愧疚,听到她的声音,立即说道: 「姑娘你还好吗,适才都怪在下鲁莽,做出如此背伦逾越之举,还望姑娘宽宥。」 鲁莽……逾越……这几句话像是火星一般,渐渐点醒了小龙女高潮后迷乱的 思绪。她回忆起自己被人脱去鞋袜,撕碎裙裤,不得不在众多男人前展示赤裸的 下体;也记起自己光着屁股,舞动双腿,被迫做出各种羞臊至极的姿态;她还清 晰的记得,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高潮绝顶,浪声yin叫,将自己的潮水尽数泄在 了男人的手上。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臊到极点的丢人事。小龙女想起一桩,心里的羞涩 便会随之多上一点,忆起一件,胸口的怨气也会跟着重上一分。 见她没有回应,郭靖有些慌了,忙道:「不不不,我的作为太过孟浪,实在 不敢奢求原谅,姑娘要打要骂,在下绝不会有半分避让。」 其实遇到这种事情,尤其是女性丢人的情况,犯错的男方说得越少,越是上 策。而郭靖连续两次道歉,态度虽然诚恳,但在小龙女看来,却像在时刻提醒着 自己的丑事一般。她越听越急,越想越气,感觉这辈子从没如此埋怨过一个人。 正好对方的腕子就在面前,她一时冲动,立即狠狠咬了上去。 郭靖自然不敢闪躲,举着手臂,任小龙女随意处置。但是她刚刚经历过泄身 之快,余韵未消,体力无继,再狠能狠到哪里去。等她撒了气,松了口,男人的 腕子上也并未出血,而是留下了两排整齐的牙印。 或许是满心羞怨得到发泄的缘故,小龙女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突然想起之 前落入贼手,险遭jian污,多亏此人相助才保住了清白之身。有这番恩情在,无论 他做过什么失礼之事,自己也不该如此对他。 小龙女越想越是不妥,心底生出nongnong歉意,可是才刚生气地咬了人家,这道 歉的话,一时竟说不出口。她只好退主求次,先问问对方受伤与否:「你的手… …」 哪知小龙女刚一抬头,对上男人浓眉英目,充满关切的面庞,想要说的话儿 便立即被噎回了肚子里。因为她终于发现,这个带她逃出匪窝,共历惊险的男子 不是别人,正是她曾经的救命恩人,昨日的梦恋情郎。 「怎会是他,怎会是他……」小龙女心中喃喃,震惊不已,一双水灵灵的大 眼睛望着男人,把什么都给忘在了脑后。 见她欲言又止,郭靖略感好奇,问道:「姑娘,你说什么?」 但是小龙女却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仍然深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为什么他 会在这里……我的衣服……哎呀!我刚才还在他面前……真是的,怎么会这样… …」 其实自从决定来到大胜关,小龙女便无数次想象过两人重见的情景,可她怎 么也没料到,自己会是以这般丑态,在这种尴尬的境况下与之重逢。就在她拿定 注意,无论如何也不在今夜显露身份之时,旁边的郭靖又一次出言询问: 「姑娘!」 「啊!怎么了。」小龙女的神思终于被拉了回来,不自觉地答应着。 「我的手,你还咬吗?」 「手……」小龙女立刻低头看向被自己狠咬一口的腕子,圆圆的牙印清晰深 凹,已经有些红肿起来。内疚的情绪又再漫上,同时伴着揪心的疼,她关切地问 道: 「你的手……疼吗?」 「不疼不疼,姑娘你心地好,已经对我口下留情了。」郭靖听出话中的歉意, 便打起哈哈。 但是小龙女却知道自己适才气急,动嘴之时没留一点余力,男人如此说,自 然是怕她有什么心理负担。她不禁倍觉感动,伸出玉指,轻轻为他抚揉伤处,柔 声道:「对不起,我不该咬你的。」 对于久居深山,不知人道的小龙女来说,这种发自真情的关心并没有什么不 妥。可是早已娶妻生子的郭靖,打小便被教导要尊师重道,恪守人伦。刚才危机 时刻也就罢了,现在两人独处,怎么还敢有如此亲昵的行为。 「没关系,只要你不怪罪,多咬几口也不妨事。」郭靖嘴里继续安抚,手却 慢慢抽了回来,一转话题道: 「姑娘,我见你内力不俗,可是哪一派的弟子,怎会落到这苍匪的寨子里?」 「我是来此寻人,路过一间客店,然后不知怎么就……」 「那你可有投靠的地方,我在大胜关还算有些朋友,完全可以帮你找人。」 小龙女来此主要是为寻找杨过,人生地不熟,确实需要帮忙。可是为了隐藏 身份,她只有拒绝这份好意:「不必了,我自己应该可以的。」 「姑娘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么……」两人在林中已久,郭靖渐生退意,却又 觉得把一个少女孤零零地留在这荒山野岭颇为不妥,便又问道:「是否需要我再 做些什么?」 小龙女听出他不愿久留,也知道现在正是脱身的大好时机,可是久别重逢, 又怎会舍得再次分离。她垂头思量片刻,低声道:「你能不能带我回那寨子。」 「回去那里干什么?」郭靖惊讶道。 少女把头垂得更低:「去找我的……衣服……」 郭靖这才想起女孩还是半身赤裸的状态,虽然他用上衣暂时遮住,却总归不 是长久之计。只听他说道:「那就再次得罪姑娘了。」 然后伸手摸着,就要将人拦腰抱起。哪知对方突然一声低呼:「不要!」竟 然挡住了他的手。 他心里慌张,忙道:「对不起。」 「不是的……」小龙女立即解释道:「你……你还是背着我吧。」 郭靖这才醒悟,心想两人初识,拦腰环抱的姿势确实过于亲密了些。遂转身 蹲下,说道:「还是姑娘想得周到,我又鲁莽了。」 事实上,小龙女不愿被抱在前面,是怕进了寨,有了光亮,会被人见到自己 的容貌。可这些话她不便明说,只好身子前倾,轻轻趴在了男人的背上。 等她扶稳,郭靖的手向后一抄,却又犯起了难。原来在这个姿势下,小龙女 的玉腿大敞,竟然从包好的上衣中滑了出来。膝弯的嫩rou与他的手心肌肤相贴, 怎么看,都要比怀中搂抱更加亲密。 「姑娘,你的腿……」 小龙女虽然羞涩,却仍然为郭靖宽心道:「没有关系,刚才你还摸过我的… …」 话一出口,两人都是一惊,不约而同地想起斗群匪时的荒唐事。小龙女发现 说错了话,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蜷缩着不敢再多言语。郭靖的身躯也是微微 一震,愣了片刻,才托住她的双腿,背着她站了起来。 夜越来越深,天空还是漆黑一片,看不到半点星光。高大的男人背着娇小的 少女,就如同父亲背着女儿一般,在茂山密林间行走穿梭,缓缓向苍匪寨子的方 向前进。 晚风徐徐,吹得人凉爽惬意,平静坦然,尴尬的气氛也缓解不少。但不知怎 么,两人就像商量好的一般,都是沉默着,不发一言。 小龙女娇软地靠在郭靖坚实的后背上,看着一片片向后移动的树木,听着远 处响起的虫叫狼嚎。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终南山,回到了活死人墓,回到了那 段如梦如幻的美好时光。 她多希望能告诉男人,婆婆死了,过儿走了,自己又变成孤单一人。可是她 无法开口,因为她已经做出选择,选择忘记过去,一心一意去做过儿的好师父, 好妻子。 或许今夜的相逢就是上天的恩赐吧,让自己最后一次体会这种温存。小龙女 这样想着,有些胆怯地收拢双臂,抱紧郭靖的脖颈,一张小脸也贴了上去。男人 的身体随之变得更加暖热,呼吸也粗重起来,但是她没有察觉,而是在催人睡眠 的摇晃之中,慢慢进入梦乡。 …… 一阵冷风袭来,钻进松散的衣缝,吹得小龙女下身一凉,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咕哝着睁开睡眼,迎来的不是完全的黑暗,却是摇曳的火光,只见他们两人站 在一道山崖边缘,崖下正是那苍匪的山寨。 寨子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但是遥遥望去,来往的人群远比之前更加繁多。有 的在搬运物资,有的在押送投降的山匪,也有的聚在一起,插科打诨,趁机偷懒。 「姑娘,看来我们要多加小心了。」听到身后的人儿醒来,郭靖简单说明一 下现在的情况。小龙女伸着脖子瞅了瞅,心想自己这般模样,的确不能被人看见。 感激之余,又抱稳男人,低低「嗯」了一声,权做答应。 然后郭靖使出金燕轻功,沿着山崖跃下,七转八绕,躲避往来的人群,终于 来到一座木屋前。只见此屋的门和窗子,碎的碎,断的断,可不就是匪首癞皮狗 的屋子。而在门前的土地上,一片手掌大小的潮湿痕迹清晰可见,似在记录着发 生在此处的臊人事。 其实经过这么久的时间,就算浪水再多,也早就被土壤吸得净了,被夜风吹 得干了,这块湿印兴许只是某人不小心留下的罢了。但是小龙女瞧见之后,做贼 心虚,以为自己yin泄的痕迹犹在。立刻偏过头,遮住羞脸,缩在男人背后不敢再 看。 她这么不打自招的一躲,反倒让郭靖意识到其中隐情,不自觉地回想起当时 的情景:少女半裸着,依偎在他的怀中,颤抖的股臀紧紧夹着他的指掌,一边唱 出媚人的呻叫,一边将体内的蜜露倾泄在他的大手上。 虽说郭靖作风持正,绝不会对妻子之外的女人动半点非分的念头。但是如此 香艳且充满色气的回忆,就像是难以抗拒的诱惑一般,将他体内的男性本能激发 引出。他只觉心口一跳,全身登时躁热起来,小腹之下似乎有股力量正在崛起, 不断顶着裤子想要冒头。 这下就连郭靖也有些慌张起来,赶紧侧过视线,暗自骂道:「郭靖啊郭靖, 你怎可想这些乱七八糟,对不起蓉儿的事,真是混账。」然后快步走进屋中。 里面的光线暗了许多,好在小龙女看得清楚,便让郭靖背着她走动起来。只 见屋内各处一片狼藉,木窗和桌椅碎得到处都是,箱子柜子大开着,显然已经被 人搜刮过了一遍。 两人几经翻找,终于在墙角找到了小龙女随身携带的软布包袱,里面装得正 是一套换洗用的衣物。而在那张铺满锦缎毛皮的大床上,之前被匪首脱掉的绣鞋 和袜子也完好无损地保留下来,但是那条用来捆缚她双手的小小亵裤却是失去了 踪影,怎么找也找不到。 「你说说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见遍寻不着,郭靖也想试着帮忙。 但是这种事情,小龙女怎可能说得出口,忙道:「找不见就算了,能把我放 到那床上么……」 郭靖不是傻子,一听这话,立刻明白女孩的打算,识趣地说道:「我去外面 看看,可能……好像有什么动静。」说完就背朝大床,慢慢躬身,将人放了下来。 可是小龙女的玉足稳落床榻之后,却没有马上松开手臂,放他离去。而是深 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般,说出了那句深埋在心底多年的话: 「谢谢你……」 然后她凑上前,趁着黑,忍住羞涩,在男人的脸颊上深深一吻。 郭靖心头慌乱,忙转过身,看向黑暗中的白色倩影道:「姑娘,这……」 但是小龙女已先一步伸出玉指,扶住了他的嘴唇,也封住了他的言语。她看 着这个给予自己太多恩情,却又不得不再次分别的男子,柔语中甚至有了几分哭 泣: 「恩公,再见了……」 对,再见了,从今以后她便是别人的妻子,再也不会,也不允许与他有任何 牵挂。 郭靖隐隐觉得奇怪,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只好点了点头,默 默地走出木屋。 屋外的火光闪动,噼啪作响,吸引着奋不顾身的翩翩飞蛾。屋内的玉体轻挪, 换衣声声,诱惑着血气方刚的英雄男儿。刚才少女的一吻已让郭靖的心有些乱了, 现在又有衣衫穿落之声传来,他哪里还敢再听。赶忙连走几步站到远处,背对木 屋,不断重复着爱妻的名字。 「郭伯伯!」 「师父!」 就在这时,几个人一边喊着,一边朝木屋方向靠近。郭靖扭头一看,竟然是 陆冠英和武氏兄弟等人。其中还有一个身体偏瘦的少年随行,唇若朱丹,面如冠 玉,正是被他送到全真教拜师,又突然返回的侄儿杨过。 自从与小龙女失散之后,杨过见等不到姑姑,便决定下山去寻。他扮做小叫 花,边找人,边游玩,一路上多有奇遇,还因为打抱不平而结识了不少的红颜知 己。 后来得知郭靖夫妇举办英雄大宴,在陆家庄款待天下英豪,杨过便混入了丐 帮弟子的行列,一起来到大胜关「寻亲」。他更是打扮落魄,佯装穷困潦倒模样, 借机试探郭家人对自己的态度如何。 想不到郭靖是一如既往,仍是对他视若己出,黄蓉也一改往日冷漠,竭诚相 待,还要亲自传授武功,让他极为感动。而且莽撞任性的郭家大小姐郭芙,也不 知是长大变得懂事了,还是真的瞧他样子可怜,竟是处处为他撑腰,把武家兄弟 数落得敢怒不敢言。 如此一来,杨过终于决定留下,凭自己的一身武艺,帮助郭伯伯对抗外敌, 保家卫国。而今夜正是受到黄蓉的指派,与大小武结伴赶至苍山,一起确保郭靖 的安全。 见到这意料外的三人,郭靖不禁感到好奇:「过儿,儒儿文儿,你们怎么也 来了?」 弟弟武修文当先接道:「是师娘吩咐我们来的。」 哥哥武敦儒补充道:「师娘说山匪虽然不足为虑,但是困兽犹斗,狗急了还 要跳墙,防着点没有坏处。」 两兄弟抢着向师父争风汇报,杨过则稳稳站在一旁,等郭靖看向了他,才低 下头,转达黄蓉嘱托给他的话:「郭伯伯,郭伯母叫你注意安全,早些回家。」 这两句虽然简单,却饱含着妻子对丈夫的关切和爱意。郭靖胸口一热,甚是 感动,朝杨过欣慰地点了点头,心里直盼着策马扬鞭,马上去见爱妻。哪知陆冠 英的问话,一下子把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郭兄,刚才混战时明明见到你了,怎么后来没了影子,现在回到这里又是 做什么呢?」 一连两个问题,把不善说谎的郭靖给难住了。他立刻绞尽脑汁,拼命想了个 说辞出来:「啊……我是看见一个像是匪首的人趁乱逃走,你当时忙于对敌,腾 不出空,我便单独去追了。」 其实这个回答,就连郭靖自己也觉得漏洞百出,不料陆冠英听后,竟是哎呦 一声:「这条癞皮狗武功不高,脚下却滑得很,我带着那么多人都没能把他逮住, 不知你有没有抓到?」 听到这个情况,郭靖见坡下驴,两手一摊道:「没有,所以我才回来这里, 看看可否能找到什么线索。」 「那你可要好找了。」陆冠英抬眼扫视一圈:「我的人已经把这里搜刮一遍, 有用的物资全都带走,没用的最后也要烧掉。」 只见他手一挥,远处数个壮汉立即燃起火把,准备将这匪窟烧个一干二净, 免得方便了后来之人,再次聚众作乱。 就在这时,几下细小的,犹如鸟雀扇动羽毛的声音从木屋侧面传来,在场中 人,除了内力最强的郭靖,就再没人注意到。他心思一转,明白屋内的少女已经 安全脱身,自己留在这里也没了用处,当即抱拳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和晚辈们先行回去,这里的事就全仰仗陆兄你了。」 陆冠英点头答应,转身吩咐手下干活。郭靖走出几步,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对杨过等人说道:「你们几个先到寨外等着,我马上就来。」然后他抓过一只火 把,再次迈向匪首的木屋。 而在屋内,少女早已离去,只留下一缕缕清幽的余香,仍旧飘散浮在空气之 中。男人的外衣也被她打理干净,折叠整齐地放在床头,上面还压着两卷残破却 十分洁净的衣袖,安静,沉寂,如同是在缅怀一段往昔的终结。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