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页
茶水渗入青石地板,茶叶蜷曲着,僵在地,一派死寂。 嬷嬷哀叹一声,小声嘀咕,“板上钉钉的事情,殿下何须执着。” 乔九幽歪过脸来,拳骨铮铮,讥讽道:“我乔九幽的人生,岂非被人钉在板上? 皇位是她施舍的,但要不要、何时要,还需看我心情,既然如此……本殿下换个方式登基又有何妨!” 眼前吃她乳/汁长大的人,嬷嬷是了解的-偏执如风,刀架脖子上还能扬起脸来,露出轻蔑挑衅。软硬,更是不吃。 唯一的软肋,便是慕容安然。 在刻意拉长的叹息中,下一任女帝闭起凤眸,负手而立,于四下寂静之中,自说自话起来:“安然,我等不了了,一刻也等不了了……有人、必须、暴毙!” 第3章 妥妥的美T 御书房内,香影奉茶,秦妍盘腿而坐,但她未饮一口,全神贯注浏览妃嫔资料。 玉琼未立皇后,但有四妃。 之首宸妃,名唤封烟,与女帝乃青梅竹马; 其次文妃,名唤徐溪丛,乃宰相徐晖侄女,性格冷若冰霜; 再者是任妃-任诗情,民间花魁。 为末是喜妃,名字圣赐,原是个小乞丐。 …… 一大串名单读下来,令人头疼不已,秦妍合起名册,问向身边侍女:“依你看,这些女人,朕最爱谁?” 香影觉得莫名其妙,她抬眸看人,犹豫半晌,只好哼哼哧哧道:“您谁都爱,谁都宠,心血来潮,哪管是谁~” “艹!” 秦妍当真无语,她明白对方的话中话,刚想细问,就见香影的脸,莫名其妙地泛红,配合娇羞神色,又懂了! “罢了,横竖不急于这一时。” 此刻,内侍捧玉牌进来,不用多想,清宫戏看多的秦妍就知是侍寝牌子。 她身为女/同,按理说是掉入蜜罐,横竖可以快活,但做人底线还是有的,一众嫔妃并不属于自己,她们属于真正的女帝,退一步讲,即便自身厚颜无耻、色心萌动,但情/事讲究个真心交付。 “这几日身子不适,晚上独自安寝。” 内侍官一愣,不敢多嘴,奉命而出。 人走后,香影出于职责,自然问个究竟,却被秦妍示意离开。 一阵秋风从窗入内,吹得纱幔打起柔波。 在三千佳丽中窥得天机,简直难如登天,女帝还真做到一碗水端平。 四妃侍寝日子差不多,嫔位上的美人,也是大差不离,贵人一类的美眷,倒也时长探望。 秦妍用胳膊将名册挥落,无助的抱着膝盖,郁闷起来。话说,偏爱就是真爱,这大和谐的场面,这TM要怎么找“最爱之人”? 如今是八月中旬,离明年二月二,不过六个月,真是要命了! 月色洒了进来,配合数支龙烛,殿内仿如白日。 不知何时,一道人影伫立于清冷月下,秦妍心中不免烦躁,以为香影又来提事儿,遂抬高嗓音,“不是让你殿外等着吗!” 没有回音。 细细看去,那道影子长挑匀称,肩骨宽秀,不似宫俾唯诺之态,待人缓步入内,冒牌女帝吓得肩头一耸。 是慕容安然! “你……你怎来了,也不知敲门?” 慕容安然白袍玉冠,七彩宝带松扣着腰,却衬得腰身紧窄柔韧,二尺长发用红绳子高高系着,末端青丝随风起舞,一副飒爽利落。 周身生冷松香乘风荡散,暗暗袭人,里外透着雌雄莫辨的动人神韵。 秦妍很没出息地低下头,悄悄咽了口水。 “我进来,还需报备?” “臣”改为“我”,已将距离拉到一块。 冒牌女帝不敢做出激烈反应,她还不知正牌女帝和慕容安然的相处模式,万一言语动作引起对方怀疑,不用等到来年二月二,对方铁定将自己折磨至死。 一想到大牢里五花八门的刑具,秦妍两股克制不住地发颤,贪生怕死乃人之天性,完全是出于求生本能,她迅速改口,且跟着变脸,和颜悦色道:“你来了。” 慕容安然上前几步,弯腰捡起地上的侍寝记录,纤长白指捻着页,不急不缓简单翻阅,她边走边道:“陛下真是精力旺盛,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几乎没怎么断……这空白七天,定是你受了风寒,老老实实躺着吃药。这三天是玉琼祈福之日,焚香沐浴、禁乐禁yin……粗略算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三百天不闲着。” 见鬼! 秦妍只能点头附和,如今决计不能让对方看出破绽,女将军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慕容安然扔了册子,走上书榻,顺势挨着人坐下。 她很自然地贴近,一手轻搂人腰,深邃的眸,盈着无限柔情,“还好,未曾消减。” 腰上手指十分有力,紧握一下后,便轻轻saosao小弧度游走。 秦妍再次吞了口吐沫,她料想不错,这女将军果真和正牌女帝有一腿,亲昵动作叫一个娴熟。 若断然抗拒……定会遭疑。 但不抗拒也不行,不及时阻止的话,自己百分百被人压,毕竟,慕容安然不论从身材还是气度上,都是妥妥的美T。 秦妍僵着腰板,强压不适,打岔道:“你昨日丑时进京,后又马不停蹄上朝,该休息几日再觐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