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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翀眉头微蹙,“好吵。” 保镖闻言,刀尖立马在李牧原的手臂上,又刻下一条。 “嗯……”李牧原脸色惨白,紧咬牙关,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乔南溪眼睛一瞪,心里的防线终是全面崩盘,扭头看向夜翀,她恨的牙根痒痒,红唇开启,“我把戒指给你!你放了他!” 夜翀道,“把戒指拿过来。” 乔南溪手中攥着戒指,一步一步的走向夜翀,在距离夜翀还有三步远的时候,她开口道,“如果你食言了怎么办?” 夜翀道,“这得等到你把戒指给我之后再考虑。” 乔南溪美目敛起,直勾勾的盯着夜翀,她一步,两步的向他走进。 伸出手臂,她把红宝石戒指摊开在夜翀面前。 夜翀伸出手去拿,在他的指尖触碰到戒指的瞬间,她忽然手掌收起,与此同时,一步跨到夜翀的身边,右手抵着她脖颈处的动脉。 她手上本是戴着一枚装饰用的戒指,而此时,那戒指中竟然弹出一根银色的细针,针尖只差几毫米的距离,就要刺刀夜翀的皮肤。 十几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的对准乔南溪。 夜翀面无表情,只是余光扫了眼乔南溪,然后挑眉道,“我劝你别做这种惹火烧身的事情,小心被射成马蜂窝!” 乔南溪冷声道,“夜先生,这针里面藏着的是剧毒氧化汞,只要零点几毫克,你三分钟之内就会心肌梗死,回天乏术,我想你的命可比我的金贵多了,这笔账,你自己应该会算。” 夜翀黑色的眼眸中,一闪而逝过什么,随即他便淡笑着道,“狡猾的女人,还这么重情重义,为了那个男人,搭 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乔南溪面无表情的道,“放了他,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夜翀唇角勾起的弧度变大,这一次,他学着乔南溪之前的话,“是么……” 乔南溪眉头微蹙,夜翀的话,让她有些迷茫,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夜翀突然身子往后一仰,躲开乔南溪手指上的戒指。 乔南溪反应极快,忙栖身上前,想要将他制伏。 她是散打高手,平常几个大男人都近不了她的身,很快的逼近夜翀,她出手快准狠,想要重新掌握主动权。 夜翀不躲反而迎上前,她扣住他肩膀的同时,他也抓住了她的手腕。 乔南溪想使出过肩摔的招式,但是夜翀却一个扣手腕,将她整个人按在甲板上。 乔南溪被磕的闷哼一声,胸骨像是被压断了一般。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情况急转直下,乔南溪不安分的扭动身子,想要重新起身。 但是夜翀已经不会再给她任何的机会了,他将她两只手腕叠在一起,然后压在后背处,看着她整个人因为不能动而涨红的小脸,他笑着道,“你是不错的散打高手,只可惜,我练了十几年的跆拳道和泰拳,你这点小把式,还是不要在我面前显摆了。” 乔南溪眼中露出深深地绝望,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南溪!”不远处,李牧原声嘶力竭的喊道,他拼命地挣扎,想要逃脱束缚,但是两个高大魁梧的保镖按着他,将他的头抵在冰凉的栏杆上,他怎么都动弹不得。 夜翀抬眼看去,不悦的道,“还站那干什么?将他扔下去!” “是!” 得到夜翀的命令,两人弯下身子,扣住李牧原的手腕,下一步就是抬起他的双腿,想要将他扔入海中。 “住手——!” 乔南溪疯了似的大喊。 “等一下。”夜翀一摆手,其他几人停住。 “保险柜的钥匙是我偷的,计划也是我出的,要打要杀冲我来 ,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乔南溪被按在甲板上上,看着不远处满脸满身都是血的李牧原,她只觉得心痛。 他说过,这一单做完,他就带她离开,他们要去到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过她想要过的生活。 夜翀看了看李牧原,又看了看乔南溪,他嗤笑道,“你们两个什么关系?他为了你连喂鲨鱼都可以,你又为了他逃跑之后再折回来!” 乔南溪不说话,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李牧原。 夜翀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道,“你真的为了他什么都肯做?” 乔南溪呼吸急促,带着微微颤抖,算是默认。 夜翀给两名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立马将半幅身子都在栏杆之外的李牧原拉回来。 李牧原因为疼痛而哼出声音,被血封住的眼睛也缓缓睁开。 乔南溪的眼泪在眼圈中打转。 夜翀大手扣着乔南溪的手腕,看着李牧原道,“你听着,我现在放你离开,不过嘛,她要留下来!”夜翀笑的一脸暧昧。 李牧原满脸是血,抖着两片发肿的唇瓣,他囫囵道,“有种杀了我……” 那一瞬间,乔南溪眼泪流了下来,顺着尖尖的下巴,滴落在冰凉的夹板之上。 夜翀淡笑了一下,随口道,“好吧,既然给你活路你不走,那就怪不得……” “放他走!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乔南溪成功的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她看不到李牧原的脸,也看不到夜翀的脸。 耳边出现轰鸣声,她只隐约听到夜翀的笑声,以及李牧原被拉下去时,发出的含糊不清的呜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