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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翀跟乔南溪视线相对,眼中没有丝毫的诧色,反倒是意味深长更多。 略显慵懒的靠在椅子靠背,夜翀开口道,“你是在命令我吗?” 顿了一下之后,他又道,“如今你们两个都是我砧板上的鱼rou,你有什么资格叫我放了他?” 乔南溪冷眼看着夜翀的方向,红唇开启,“你放了他,我把戒指还给你。” 夜翀俊美的脸上,唇角轻轻勾起,不只是冷笑还是嘲讽,“我不放他,你照样也得把戒指还给我。” 乔南溪看着他,同样的表情道,“是么……” 说罢,她突然抬起手来,所有保镖皆是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以防乔南溪有什么动作,但乔南溪只是摊开自己的左手,她掌心中有一颗闪亮的鸽子蛋红宝石戒指。 缓缓地将自己的左手伸到栏杆外面,乔南溪一眨不 眨的看着夜翀,“放了他,不然我让它石沉大海。” 乔南溪说的没错,就算是再贵重的宝石,一旦沉入海底,那就跟石头无异。 夜翀脸色不变,但是眼底深处,却骤然涌起一阵狂风暴雨。 外人鲜少有人知道,这颗红宝石戒指之所以贵重,不仅仅是来源于它本身的价值,它之于他,更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因为那是他母亲的遗物。 凌厉的视线一寸不移的盯着乔南溪,夜翀沉声道,“大不了我戒指不要了,我会让你们两个死的很惨!” 乔南溪微微挑眉,“怕死的,就不会做我们这行。” 说罢,她的手掌微微倾斜,红宝石戒指随时都有掉入大海的危险。 夜翀微微眯起视线,沉默数秒,他忽然出声道,“好,我答应你,你把戒指交给我,我放人,只不过……” 他眼底迸射出一道冷光,“你们两个,我只能放一个。” “放了他!” “放了她!” 乔南溪跟李牧原竟是异口同声。 见状,夜翀脸上的玩味之意更浓,乔南溪能冒着生命危险回来救李牧原,可见李牧原在她心中的分量……要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你们两个都要对方走,那我到底是放了谁呢?” 李牧原被死死地压着,他看着乔南溪道,“你给我走,听见没有?!” 乔南溪看都没有李牧原一眼,径自对夜翀道,“戒指在我手上,你放了他,我把戒指还给你。” 夜翀道,“你先把戒指拿过来,我放人。” 乔南溪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凭你现在没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夜翀身上散发出冷然的气息,让人不由得头皮发麻。 乔南溪也大抵感觉到这枚红宝石戒指对夜翀的重要性,所以她准备放手一搏。 伸到栏杆之外的左手再次倾斜角度,乔南溪步步紧逼,“我没什么耐性的,你最好放人,不然……我们大不了鱼 死网破!” 夜翀终是皱起眉头来,薄唇开启,他出声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乔南溪不语。 夜翀径自道,“第一,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第二,我最讨厌狡猾的女人;第三……我最讨厌一个狡猾的女人自以为是的威胁我!” 乔南溪对上夜翀的视线,隔了数米的距离,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还是让她觉得后脊梁发冷。 要不是这么多年见惯了大场面,普通的小毛贼早就乱了阵脚,但是她不能,因为对方手上握有的,是李牧原的命。 她脑中飞快的盘算着,到底下一步要怎样做,她当然不会真的把戒指扔进海中,那真是自断生路了。 就在乔南溪短暂沉默的空挡,夜翀已经发起了攻势,他对押着李牧原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立**意。 乔南溪看到保镖收起枪,与此同时,从裤袋中拿出一把弹簧刀来,她眉目圆瞪,还没等说些什么的时候,保镖已经用弹簧刀,在李牧原的手臂上划出一条十厘米不止的血口子。 “嗯……”李牧原咬紧牙关,但是皮rou被生生划开的痛,还是让他闷哼出声。 乔南溪呼吸一滞,眼看着一滴一滴,血流如注的鲜红,顺着李牧原的手臂,流到了游艇下的海水中。 宁静的夜,冰凉的海风,看似平稳的海面,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半分钟的样子,那海面下头,似是逐渐发生了变化。 如电影中的画面一样,鲨鱼的身体潜在海面之下,而背上那昭显着死亡的背鳍,则赫然暴露在海面之外。 鲨鱼绝对是大海中最嗜血的动物,它们的本能让它们可以在一万吨的海水中,清晰的嗅到一克的血量。 随着李牧原手臂上鲜血的滴落,游艇下方的鲨鱼越聚越多。 原来夜翀之前的话,并不是恐吓,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从不跟不是朋友的人,开玩笑。 乔南溪看着那几米之下的嗜血生物,全身都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第7章 斗狠 夜翀怎会漏掉乔南溪脸上的微弱变化,他甚至连她目光中的细微恐惧都尽收眼底。 薄唇开启,“把戒指给我,不然他会死的很惨。” 乔南溪拿着红宝石戒指的手掌,骤然一颤。 李牧原强忍着疼痛,对着乔南溪喊道,“不要相信他!把戒指给他,你也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