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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玄真同玄离前往牛首山。两人还未入山便见穷奇、朱厌相斗,当下猜出了七七八八,分头行动,玄离救援众天枢宫弟子,玄真则前往相助穷奇。 再说玄真这边入战场时,朱厌已经明显落于下风。玄真便未插手两者之斗,而是转向朱厌带过来的妖兽。 战场忽然变化,朱厌一个失神便为穷奇一爪抓在要害。心知仓夷山仙者已到,再打下去自己也不会捞着好处,沉声道了句撤退,率先逃离。 不过朱厌带来的妖兽便没那么好运了,穷奇并不急着追杀朱厌而是打杀朱厌座下妖兽。须臾间便已杀完一半。一个时辰后只有零星几个逃了。 玄真收了剑,穷奇拱手:“神君相助之恩,穷奇记下了。” 玄真笑笑:“我先去寻我天枢宫弟子了,方才逃离的妖兽便交与他们吧,毕竟大考尚未结束,而这牛首山怕是也不大方便了。” 穷奇看着满地的妖兽尸身:“的确不怎么方便。” 玄真拱手告辞,寻到众弟子。南宫祎将过程告知玄真,玄真了然:“如今朱厌重伤败走,大考继续。只是牛首山如今情况怕是没法再做考核之地了,朱厌座下逃离妖兽必然会到山下作祟扰民,你们的大考便以这四散妖兽为目标。” 众弟子方方死里逃生,不禁担忧地看向玄真,玄真也知众弟子此刻心情,便开口宽慰:“大考完成前,为师会留在这里。”此刻众人才放心地下了牛首山。 …… 天玑宫内,凛苍河正自安睡,忽然察觉冷意袭身,本能地闪身躲过飞来剑印,起身冷冷地盯向前方。 “蓝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一声冷言,鬼寅抬掌袭了过去。 上一次就是因为心中迟疑才让蓝衣逃离,这一次鬼寅出手狠厉利落,掌风直逼蓝衣势要一掌毙命。然而下一刻便呆怔在一旁,只见蓝衣指尖快动,一道阵法轻轻松松挡下袭来掌势。而这阵法鬼寅在熟悉不过,除了蓝衣没有人会。 “你……你恢复……了!”鬼寅的话音都因为恐惧而有些颤抖。身影亦快闪退离数步。 看清来人,蓝衣眸中划过笑意慵懒地靠着床头,唇角轻轻勾起:“本尊不在的日子,鬼寅魔尊活得倒是自在了不少?但谁给你的胆量敢对十三出手!”声音依旧是孩子一般的稚嫩。 心中虽然恐惧,但这声音却让鬼寅清醒了些,定了定神,冷笑:“你现在恢复的只有意识吧,若是修为恢复你会这般耐心,怕是早已出手了!”想着试探地画出两道剑印,蓝衣依旧只用阵法。 鬼寅更加肯定:“果然,当真是天助我也,比起杀掉一个没有觉醒的蓝衣当然是杀掉已经有了蓝衣记忆的更痛快些。” 蓝衣眸中笑意更深:“两千年不见,你倒是没有从前那么怂了。只是一道残破灵识竟也敢在本尊面前放肆!” 鬼寅心下一惊,不过一眼竟能看出端倪。 蓝衣指尖轻动一道阵法自鬼寅脚下慢慢扩散,鬼寅顿时觉得头痛难忍,不仅如此,这具身躯的灵识竟有苏醒的迹象。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福伯的脚步声,蓝衣无奈只得撤去阵法。鬼寅赶忙调息,须臾间那道灵识又被压制下去再次陷入沉眠。 福伯脚步声远了以后,蓝衣慵懒道:“压制他人灵识,夺他人身躯,这种手法纵是在血域都不曾见过,以你的能力肯定做不到,看来在这人间你倒是又有机缘。不过你的事我也懒得管,今日我只一句话,莫要再出现在我与十三的面前,否则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当知晓我做得到。” 蓝衣的话让鬼寅再次回忆起血域里的记忆,冷笑:“不得不承认蓝域魔尊的手段依旧如从前。只是,你以为这里还是无间血域,而你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蓝域魔尊么?在人间有人间的法则,只要你敢用那些手段,我保证先离开这的肯定不是我。不过,话说回来,你既然恢复了为何不同玄离相认呢?” 蓝衣眸色微沉,鬼寅笑笑:“也是,当年在血域你就没能如愿,如今可是害怕玄离知晓是你后,便将你直接赶离。也是当年在血域你能把人家禁锢在身侧,如今这可是在人间,人家堂堂神君哪里会容忍一个对自己存了那种心思的‘男子’在身侧呢?” “你若再多言,本尊不介意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 鬼寅并未就此止言:“蓝域魔尊应当还不清楚玄离在人间的地位,比你当年在血域可差不了多少。太霄境十大世家慕容世家最出色的子弟同时又是仓夷山天玑宫一宫之主,于南宫世家直系子弟南宫羽也就是如今的天璇宫宫主有救命之恩,这样的背景以你如今一个普通贫民的身份莫说想要结为仙侣,更准确的说想要睡人家,便是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呀!哦,对了,还有一个传闻,玄离神君与魔尊少穹似乎还有仙侣之约,至于这位少穹来头可就更了不得,基本可以说是整个魔道的统帅,同为魔尊还真是有些巧呢。” 蓝衣眸色更加冷沉,随即笑了,鬼寅心下一凛,这个笑容至死都不敢忘,当即转身要逃。耳边却传来蓝衣温润声音,晚了。 鬼寅方迈出一步便察觉到玄离气息,回来的还真是时候。蓦然停身回首看向蓝衣,唇角勾起一个弧度:“蓝域魔尊,玄离可是已经到仓夷山了,想不到费尽心力只能将人引走这么点时间,不过他回来的倒也是时候,您说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