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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弟子虽没弄清楚情况,但南宫祎说退必然是遇到了危险,纷纷听话急退,许是人太多的缘故,弄出的动静太大,终是惊动了数里之外正自相斗的化形境妖兽。 一者身披赤红长袍,手持墨色裂云爪,一者着雪白袍服,手持银白长*枪。听到响动纷纷停身。 “穷奇,看来你有朋友到了。”说话的是白袍男子,赤色长发披肩,眉峰俊冷,正是朱厌。此刻眸中略带几分玩味。 穷奇眸中闪过一分不悦:“朱厌!此战胜负只在你我,无关他人。” “哦?”朱厌眸中玩味更深,“想不到堂堂妖兽穷奇竟然会护佑几个杂碎。哦!我明白了,这些是仙门前来大考的弟子吧!你说若是这些仙门弟子死在这牛首山上,那些自诩清高的仙门修士会不会前来寻你算账?!” 语落,闪身一枪扫向仙门弟子,虽是数里距离也不过眨眼之间。幸得南宫祎反应快,及时召出仙剑结护盾,可对方终究是朱厌,枪身触碰瞬间,护盾碎,南宫祎重伤。但也为众人赢得须臾之息,枪身将临身,穷奇已至,抬爪迎上! 一瞬,魔息爆裂,余烬席卷众人,弟子纷纷口吐朱红跪身地上。 穷奇沉声:“走!” 南宫祎了然忙带着众人逃离。 朱厌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挑衅:“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妖兽穷奇竟然会被几个修仙的人类唬住!”说话间不经意扫向一旁,一个妖兽悄悄退离,穷奇并未注意到。 穷奇沉眸,魔息暴涨,一瞬,朱厌便被震退。 穷奇沉声:“再多的挑衅之语也掩饰不了实力的差距。” 朱厌冷笑:“是么!”说着挥舞长*枪攻了过来。 …… 南宫祎带着众人直到听不到打斗声才停身喘息。 谢林一阵后怕:“好险!大师兄,你的伤怎么样?” 南宫祎摇头,方要开口说不妨事,却喷出一口鲜血,随即坐下调息。 章弓看了看周围:“大师兄伤得这般重,可别窜出来什么妖兽!” 话音方落,一声爽朗笑声响起,紧接着一个绿衣男子行出,男子眉毛极细,一双狭长眼眸透着狠厉冰冷。 谢林行上前,满脸谨慎:“你是什么人?” “青蟒!”绿衣男子轻声回道,“奉主子命来取你们性命。”声落瞬发数枚毒镖,众弟子纷纷闪身,终是有几个修为低的没躲过去,毒镖入身,顷刻间化为一滩血水。 众弟子各个面如土色,纵是谢林也不例外。 “大师兄重伤!又碰到这么厉害的妖物,莫非我要命丧于此么!” “死便死吧,可我不想死得这么惨呀!” 其中几个女弟子低低地哭了起来。 就在此时,一束银花自高空绽放。原来南宫祎虽在一旁调息却也时刻注意着这边变化,如今伤势稍好忙燃起求援符。 众弟子虽是才入仙门不久,但对于天枢宫的求援符还是识得的,当即燃起希望。 南宫祎强撑着伤势行到谢林身侧,手握仙剑冷冷盯着青蟒:“信号已然放出,师尊不久便会前来救援。杀你或许做不到,但拖到师尊过来,在下自信有这个能力。” 青蟒看着南宫祎仿若没事人一般,心里虽知方才朱厌那一枪南宫祎不可能这么快恢复,却也不想冒险。对峙良久,青蟒轻笑一声:“看来今日老天都不想让我动杀戒!”说完闪身离开。 南宫祎看着青蟒离开,心下松了一口气,虽说自己放出银花,但毕竟已经是寅时一刻,他也不确定玄真神君能不能看见。而且现下的南宫祎也只能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而已。青蟒一走,南宫祎当即虚弱倒身,一旁谢林忙扶住南宫祎,大惊失色。 谢林原本也以为南宫祎已经恢复,此刻才知方才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暗暗后怕,还好那青蟒走了。 章弓亦是长舒了一口气:“还好青蟒走了,这会儿他要是回来……” 话音方落,青蟒自密林中缓缓行出,一脸笑意:“果然如我所料,被主子一枪击中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这时众弟子纷纷怒视章弓,你可闭上你的乌鸦嘴吧! 如今底牌被掀,众人心知获救无望。竟连反抗之心都没有了。 青蟒眸中闪过鄙夷:“倒是省事!”语落数百毒镖同出。 就在众弟子以为自己必死之时,毒镖瞬间化为虚无。 青蟒蹙眉不悦:“是谁多事!” “天玑宫,玄离!”随着一声应答,一道剑芒闪过,青蟒忙发毒镖迎上,然毒镖仿若石沉大海,顷刻消散,青蟒心道不妙闪身后退,还是被剑芒所伤。 同一时刻,玄离手握仙剑飞身而下,护在众人身前。众人大喜。 只一道剑芒,青蟒便知自己与眼前之人修为差距极大,并不恋战,随手发了百枚毒镖做掩护闪身逃离。玄离抬剑挡下毒镖,同时结了道剑印紧追青蟒,青蟒逃离一瞬便为剑印所伤,跪身吐血,但半刻也不敢停下,眨眼间便没了踪迹。 玄离并不急着追赶,而是缓步行到南宫祎身侧,拿出一粒药丸给其喂下,后为其调息,不过一刻钟南宫祎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 南宫祎直起身拱手:“多谢玄离师叔相救。” 玄离轻轻颔首:“你们师尊去助穷奇了,很快便会过来,你们在此处等候便可。”说完御剑回往仓夷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