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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箬天捏捏他的脸:“你这都想不到?你可是马家最小的小郎君,还是嫡出的,若是哄的你开心,那赵家的生意,阿耶怎么也可以网开一面的。” 马文齐不做声了,马箬天叹了口气:“咱们家都晓得,赵家六郎是因为你在赵家站稳了脚跟,他哄的你开心,姆妈也不在乎这些个,权当可怜赵家六郎过活不易了。” “不是。”马文齐咬了咬牙:“赵家兄长不会做这样的事,他对我好是因为我好……”马文齐的声音越说越小,马箬天也懒得同他争执。 只是马文齐心里有些不确定了,赵家兄长说过的,自己是顶好的,可是自己那么好,赵家兄长怎么就不理他了?就算是吵架了,那他这么好,赵家兄长就不能哄哄他? 可是若是自己做错了,再怎么好,也是要认错的。马文齐脑子里乱的很,一时间不甚清明。 马箬天怕他再钻牛角尖,赶紧换了话题:“我听祖母说,过几日你病好了,在府里办个席面,给你去去病气。” 马文齐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都听祖母的。”马箬天心里暗暗懊恼,她明知道这个傻阿弟把赵家六郎看的极重,干嘛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祖母说,咱们自家人乐呵乐呵就行了,也不请别的了,你看你有想请的,请过来乐呵乐呵?” 马文齐摇了摇头:“我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没有认得的,全都听祖母的。” 马箬天正想再说点什么,小翠进来了:“女郎郎君,汤药煎好了,这会儿刚好入口。” 马箬天接过汤药,扫见了小翠眼下的乌青,心下一软道:“守了一夜也累了吧?赶紧去睡吧,我这会儿刚好想同郎君单独待一会儿。” 小翠不好说什么留下的话,也确实累了,感激的谢了她,行了礼退下了。 “回去要给小翠多加些银钱了,我病的迷迷糊糊,多亏了小翠了。” 马箬天认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小翠对你确实是照顾周到。” 马文齐闻着碗里的汤药直皱眉头:“阿姊,这闻着就苦的难以下咽……” “良药苦口利于病,赶紧喝下去,睡一会。”马箬天把碗递给他:“来,自己喝。” “阿姊,你给我备点饴糖,我喝完汤药吃点甜的。” “我随身备着呢,你赶紧喝,喝完我就给你。”马箬天拿着荷包在他脸前晃了晃:“好些呢!” 马文齐捏着鼻子,皱着眉头,往嘴里灌了大半碗,马箬天不依不饶的看着他:“还有一半呢,继续喝!” 马文齐只得一鼓作气,把剩下的喝完。 马文齐被苦的说不出口了,吐这舌头朝马箬天伸手要饴糖,马箬天翘了翘嘴角,把荷包打开,jian笑道:“一个都没有哦!” 马文齐差点气哭了。 马箬天把吃了一多半的梨子塞到他嘴里:“这个梨子很甜的,你尝尝。”马文齐气得眼泪都出来了,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梨子,哎,真甜! 马箬天有些得意的看着他:“是吧,我就说这梨子挺甜的。”马文齐又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梨子:“阿姊,你就知道骗我!” “我同菁云阿姊还有事,待会儿我让幽兰过来照顾你,这小丫头也可会照顾人了。” 马箬天蹦蹦跳跳的出了门,马文齐把果核立在桌子上,方才困得不行,这会儿一生气倒是有了精神。马文齐盯着床幔看了一会儿,又有些受不住了,眼皮好似千斤坠,他合上眼睛,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第21章 正是中午,太阳直直的照射下来,马文齐坐在屋子里热的满头大汗,小翠给他扇了扇扇子,半分埋怨半分怜惜:“郎君,六女郎方才还遣人端了冰盆子过去,咱们怎么就不让人送一个过来?” “听说,祖母地窖里的冰块也不多了,眼看这伏天还长着呢,能省一些是一些吧。”马文齐擦了擦脸上的汗:“再说了,我这也算是大病初愈,见不得凉气,能省则省吧。” 小翠没言语,只是站在一旁给他扇扇子。 “小郎君,老太太叫您到前厅呢,说是商量些事情。” 小翠停了手上的动作,往外头看了一眼,掀了帘子探出一个脑袋,回她道:“晓得了,这就过去了。” 马文齐把毛笔放在一旁,抖了抖衣裳,小翠见状忙拉住他:“您现在一头汗,一点脂粉没擦,怎么过去?” 马文齐摆了摆手:“太热了,就不必了,想必祖母寻我过去有要事,耽搁了就不好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小翠知道说不动他,拿了帕子给他擦了擦汗,清清爽爽的出去了。 马文齐到了前厅,发现大家都在,唯独缺了老太爷,上座坐着老太太和一个年轻人,估摸着和他差不多少。 马文齐见厅堂上,除了祖母和那年轻人的声音便没了声响,下面也没人言语,即使是轻声聊天的声音也听不着。 马文齐暗暗思量,上面坐着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马文齐上去行了礼,老太太笑道:“这位是明昌王殿下,当今圣上的六殿下。”马文齐再次行了礼,明昌王殿下倒是亲切,笑盈盈的叫他起来。 老太太让马文齐坐到自己身边,和蔼可亲的冲明昌王笑道:“这个是我的外孙,在家里小住几日。” 明昌王歪了歪头看向他:“令郎长得倒是周正,如今多大了?可曾有婚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