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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了楼,贺年殷勤地开了门给他倒了水,还顺路买了一份蛋糕放在桌子上,严锐之也只是冷冷看了一眼,不打算动。 贺年简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是想让温淮救救他,谁能想到是这种救法…… 可是事已至此,没有办法,既然一号演员已经给出了台本,要是不想露馅他也只能照着顺下去。 对不起了,兄弟。 贺年在心里默念一声,然后做足了心里准备:“严总!” 严锐之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不说话。 “您现在都知道了,别生气了,”他蹲在严锐之面前认错,“而且确实像他说的那样,所以当时在会所他才想让我留下来……” 提到这个严锐之心里就有股无名火:“他叫你留下来你就留下来,他要是叫你干别的呢?” “您不是来把我带走了吗?”贺年低着头,乖得很。 “而且——”贺年顿了顿,开始卖乖,“而且只是他喜欢我,说非我不可,但不会强迫我,可是我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严锐之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扯到现在这样的,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您当时不是说了只要跟了你就要干干净净么!”贺年只差把男德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他苦追我!一直给我表白,我都没有接受!” 眼看越说越离谱,严锐之头疼地看他一眼:“所以呢?” “所以,”坑都坑了,贺年总结陈词,“我当时跟您走,原因也是因为……” 他抬起头来:“我只喜欢您!” 第30章 骤然而来的、过于直白的话让严锐之全身一愣。 他当然察觉到贺年对自己不一般, 但从来都只蒙着眼睛装不知道,就算贺年有想挑明的趋势,也被自己状似无意地压了下去。 而现在这样与其说是口误, 倒不如说是一时嘴快, 吐露了心声。 贺年也像是现在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动作一顿。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了微妙的变化,严锐之看了贺年一会儿, 心中暗想,帮他掩饰一次也没什么。 他正要找个由头开口, 譬如岔开话题, 或者直接让贺年别乱说话。 然而贺年比他反应更快。 他不想绕开这个问题,甚至还多强调了一句:“真的!严总, 我只喜欢您。” “我知道你肯定要说那些话题,没事, 反正你在我这边身份有这么多, 那喜欢本来也有很多种分类。” “只要不是您想的那一种就好。” 贺年毫不露怯地说完, 语气很坦荡,却也给了严锐之足够的空间,让他能够不费力地退回他想要的那个舒适区。 不用现在回应, 也不用多想什么。 想保持这样的关系也可以继续下去。 严锐之何尝又不知道贺年的想法, 只觉得对方实在聪明,却更衬得他无所遁形。 贺年光明磊落, 而自己却总是一路逃避, 等找到一个合适借口或者好的壳子,就一头埋进去, 闭上眼睛、封住耳朵。 “没事的严总, 你别多想。” 可是贺年还要安慰他。 他弯着眼睛对他笑:“您这么好, 大家都喜欢你,多正常。” 贺年把想说的说完,就将刚才顺路买的蛋糕往严锐之那边推了推,小声叫他:“严总?” 严锐之没动。 贺年锲而不舍,又接着叫:“严老师?” 严锐之睫毛动了动。 见有了效果,贺年继续:“哥哥?” “……”虽然就两人年龄来说这么叫其实并没什么错,但严锐之听见了这一声还是抬眼看过来,“有话就说。” “时间不太早了,我叫了外卖,上次我看您挺喜欢的那家。”贺年立马跟上,“我也没想到能在这儿遇上的。” “就算生我气,也别不吃饭啊。”贺年讨好地看着他说。 严锐之望着他的眼睛,随口说了一句:“那这顿饭要不要给你报销?” 见他这么说,估计就是不生气了,贺年终于胆子大了点,也接着他的话开玩笑道:“这顿算我赔罪,肯定是不能要的,但您要是非要想要报销……” 他眨眨眼,趁严锐之又要开口之际补完后面的:“要报销我也不收。” 严锐之终于被他哄笑了,坐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 “您不生气就好。”贺年见他态度好转,立刻说,“我再去抄十遍——” “行了,”严锐之对他招招手,“过来。” 贺年应声而动,坐到他身旁。 “别整天抄动抄西的。”严锐之觉得无奈又好笑,“你是不是古装宫斗剧看多了?” 也只有那种冗长的后宫大戏,才会动不动就罚抄这个罚抄那个。 没想到贺年还很自豪地承认了:“是的严总,我最近在重□□X传》。” 严锐之不想理他。 但贺年还要接着说:“没关系的,即使喜欢严总您的人那么多,嫔妾也依旧只钟爱您一个!” 严锐之永远不知道贺年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每次一有点火气就能被他这十八弯的脑回路弄得哭笑不得,偏偏自己还常常被绕进去。 他干脆也顺着接了一句:“朕知道了。” 贺年听他接了话还来劲了:“陛下!” 严锐之烦不胜烦:“你很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