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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在酒吧驻唱,老板察觉到他也是“同类”,所以时不时地就过来sao扰。贾惟知道这件事后边哭边闹, 路皆二话不说直接辞职, 即使那份驻唱工作是他的收入来源。 他觉得这些都是应该做的,可是现在贾惟问他他是不是真的喜欢。 实话实说,他也不知道。 但是起码在他知道贾惟出轨的时候,他是难过并且愤怒的。 他看向床上还在不停哭泣的贾惟, 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也不清楚吧,”贾惟说,“因为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你现在是把这个当作你出轨的理由吗?”路皆轻笑了一声,“是不是要我提醒你一句,我们俩在一起三年,有一半的时间你都在出轨?” “那是因为你从来都不关心我!”贾惟的情绪逐渐激动,“你一直忙着乐队,对我也越来越冷淡,所以我才会......” 路皆打断了他:“所以你才会出轨,而且还是在我们家里?” 贾惟又瞬间没了声音。 “没什么好说的,错了就是错了,”路皆不想和他说太多,“大牛的事谢谢你不追究,医药费我也会补上。” “我......” “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路皆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欠的钱,到底是你男朋友欠的,还是你自己欠的?” 三年的时间,他足够了解贾惟,这样深刻的了解,也足够让他对那五万的欠款存疑。 果然,贾惟的脸色变了,一切尽在不言中。路皆皱起眉头,心里不可避免地产生出了厌恶,他语气加重了一点,“补给你的钱你用来治病也好,用来还钱也好,我都管不上。 但是如果你再去sao扰大牛他们,我就算去坐三年牢也不会让你好过。” 最后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狠劲儿,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贾惟浑身颤了颤,泪水像断了线一样止不住地往外流。 没等他说话,路皆径直离开了病房。在房门关紧的那一瞬间,他也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结束了,都结束了。 周围路过的病人都忍不住朝他看,这时候路皆觉得现在这一幕有点眼熟,昨天裴易清和他爹妈掐架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幅场景。 没想到几个小时之后,主角换成了他自己。 他朝不远处的护士站看过去,只见裴易清站在那里正在填写什么。路皆深呼吸一口气走到对方旁边,说:“你在干嘛?” “填表呢,”裴易清拿着笔看了他一眼,“聊完了?” “嗯。”路皆点头应声,拿着放在旁边的缴费单看了一眼,光是医药费就要花五万。 “曹律师刚刚简单计算了一下,加上医药费,所有的费用一共要赔偿十万,”裴易清签好名字后笑着递给护士,转头对路皆说,“他回去拟谅解书了,应该过不了几天大牛就能出来。” “好,”路皆说,“我带了卡,等会儿刷我的付医药费。” 说完他就准备掏银行卡,刚一动作就被旁边的裴易清按住了手。 裴易清说:“我已经付过了。” “什么?” “你那个钱不是要用来出专辑的吗?”裴易清看着他说,“你自个儿留着吧。” 闻言路皆下意识拒绝,“不行,十万太多了。” “没事儿,我钱多,”裴易清笑笑,“你的那些钱说白了不是你一个人的,你那俩朋友虽然同意了,但攒了这么久的钱全打水漂也不好。你都欠我五万了,也不介意再多点儿。” 话音落了,路皆却是久久没有说话,他的手在口袋里握着那张卡,手都有些颤抖。良久之后他看着裴易清说:“......谢谢。” “同意了?”裴易清挑眉。 路皆点点头,“嗯。” “行,”裴易清转过头把卡递给还站在对面的护士,“刷卡吧。” 护士笑眯眯地把卡接过去。 见状路皆一脸懵地看着裴易清,又看了一眼护士,终于反应过来说:“你还没缴费?” “是啊,”裴易清克制地又笑了笑,“这不是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 缴费的过程很快,好像是裴易清完成了前面所有事项,就等着路皆最后来确定。卡刷完了两人便一起坐电梯下楼,现在快接近中午,医院食堂的饭菜香都飘了出来。 路皆打电话告诉了虎子帽子他们事情的进展,在得知裴易清帮助他们缴清了所有费用之后,帽子十分夸张的哭出了声,嚷嚷着必须要请裴易清吃一顿饭。路皆好说歹说才终于让他冷静下来。 旁边的裴易清听得想笑,等他挂断电话后说:“看来我以后一周的饭都被你们包了。” “等大牛出来,你未来一年的饭估计都不是问题,”路皆说,“不仅这样,他还可能给你送一面锦旗,每天歌颂你的助人事迹,敲锣打鼓的,把你送上感动中国年度人物。” “倒也不必,”裴易清说,“我不想出名,还是守着我那小破店子吧。” “守着吧,我还得给你们店打三年白工。”路皆看了他一眼。 两人朝着停车场走去,这里背着阳光,风吹过来整个人都凉嗖嗖的。裴易清把身上的衣服裹紧了一点,看向旁边的路皆:“你和你前男友,聊得怎么样?” 虽然路皆这一路上和他有说有笑,但裴易清能看出来对方的心情算不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