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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钰冷淡转身,正要离开,姚广却忽然不知哪来了力气,大喊声:“长宁!我杀了你!”按着他的侍卫略松懈,居然让他挣脱开来,整个人掀开珠帘,朝青钰冲去! 青钰听到那声怒吼,便猛地转过身来,便看见姚广张放大的狰狞面孔朝自己扑来! 她浑身血液降至冰点,遽然后退,姚广扑而空,又伸手朝她脖颈抓去,青钰直逃出帘外,猛地拔出侍卫腰间佩刀,便朝前刺,正姚广心脏,姚广连哼都不曾哼声,整个人便轰然倒下。 鲜血如薄雾般洒了地。 青钰的白裙上溅了血,鲜血顺着刀尖滴落下来,没入泥土,刀刃寒光仍旧泛着冰冷的光。 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所有人都不曾料到会有此变,连章郢都微怔在了原地。 章郢的第个念头便是坏事了。 姚广虽是罪臣之后,但他毕竟也是个大活人,越是身份敏感的人,越是不能轻易动手杀人,将自己的把柄递入政敌手,之前他们能说动长宁各退步,可如今长宁当着他们的面杀了人,这件事便很难圆过去了。 他们不是长宁的人,她会怎么做? 张绅急忙道:“公……”第二个字还未吐出,便见青钰刀尖转,对着他和章郢。 青钰冷冷挥手,他们身后的大门猛地合上,彻底隔绝了光亮。 所有人心底沉。 青钰说:“只有死人,才绝对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 要玩大了。 昨天评论区有点好玩儿,你们都这么可爱的吗,正正经经地在讲自己和同学几年不见还认不认识,其实本设定如此,男主也不脸盲,只不过,没实锤≠不确信,求证是个过程,掉马也是个过程。 第八章 青钰声令下,立刻便涌出数名持刀侍卫,将章郢等人团团包围住了,个个皆是训练有素,勇武刚硬之人。 青钰抬起了刀尖,对准章郢,冷笑道:“只能说你们流年不利,本宫今日,就从你先杀起。” 章郢冷淡而立,唇瓣犹带淡笑,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他的目光却落在青钰的发髻上。 确实是那把钗子,是他送给阿钰的,他彻彻底底,确定了。 章郢扬起眉梢,微微笑,道:“公主杀了臣,以为就可以瞒下来了吗?”他略勾唇,低声道:“公主身白衣,头上仅有把钗子,只是不知这钗子是何来历?莫不是也是杀惯了人,也是个死人之物?” 青钰胸口剧烈起伏着,双仍旧尖锐的双眸微微泛红。 她怒道:“你住口!” 他似乎并不惧怕,朝青钰走近了几分,凝视着这张被面纱遮蔽的容颜,墨瞳里光华流转,悠然道:“看来,似乎说了?” 他要激怒她。 只有激怒她,他才能寻找机会。 边的张绅却全然没有章郢的胆量才智,只面露惊恐之色,冷汗淋漓,看章郢的眼神好像看着什么疯子! 本以为这个世子派来的录事参军,应当也是什么聪慧之人,谁知道现在居然不要命地激怒公主! 青钰与章郢对视着,那股熟悉的烦躁得想要杀人的感觉,再次漫上心头。 这么多年了,谁敢当着她的面如此情态? 谁都可以说她,唯独不能说她的夫君! 脑那根弦彻底绷断的刹那,青钰猛地挥刀,朝章郢劈了过去! 边的张绅大叫声,吓得魂飞魄散,却见章郢侧身躲过,极快伸手挡刀身,动作竟极为流畅从容,青钰微喘声,继续来砍,场面霎时失控,张绅故意大喊着招呼自己带来的侍卫搅局,边心底欲哭无泪。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过来趟命都要丢了!这公主未免也太吓人了!哪有这么砍人的?这还是个女人吗? 张绅不住地哀嚎着,章郢那厢却连续躲闪了好几下,故意朝那珠帘处慢慢挪动,只见寒光闪,珠帘纱帐霎时被刀拦腰砍断,珠子哗啦啦散了地。 青钰挥刀再看,脚下却踩了珠子,脚底霎时滑,便往前栽去。 章郢眼疾手快,伸手捞,夺刀抓人气呵成,转瞬便将刀尖抵上了青钰的脖子。 霎时局势反转,秋娥大呼“住手”,场面立刻安静下来。 章郢紧紧钳制着青钰的腰肢,不让她乱动,个荒诞的念头却蹦了出来。 她的腰甚细。 看起来当真手无缚鸡之力,这样个女子,与他的夫人差不多年纪,阿钰温柔单纯,这公主为何就成了个手段极为狠厉的疯子呢? 秋娥见公主被劫持,连忙上前道:“大人!你可要想清楚!这可是长宁公主!你若伤了我们公主,便是满门抄斩之罪!” 青钰被劫持着,看着眼前秋娥焦急的神情,她的背脊贴着章郢,感觉到了刀尖冰冷的触感,鼻尖也霎时袭上股淡香。 不像是熏香,有些熟悉,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安宁之感。 她再次闻了闻,忽然睁大眼睛,偏头去看章郢。 章郢低头,恰好与她目光相撞。 青钰的眼睛片澄澈,水眸泛光,直直地盯着他瞧。 全然没有之前的失控。 她忽然往他怀里蹭了蹭,低头去闻他的衣裳。 章郢:“……” 这是在干什么? 她凑得太近了,像只小狗在闻着食物,还个劲地拱过来,章郢觉得自己在别人眼,恐怕是正在被公主轻薄,他时没忍住,忽然伸手,轻轻把她脑门往后按,冷淡道:“公主自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