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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学过法语,但现在在他面前忽然觉得不够瞧的,声音都生疏,“Il y a des fleurs partout pour qui veut bien les voir.” 她问,“翻译成汉语,该怎么说?” 沈榷笑了声道,“我不是文科生,但如果要说,大概是——在想看到花的所有地方,满地皆花。” 她凑近,鼻尖碰到他的,说话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我看过许多种说法,最欢你这一句。” 只有想看花的人,才会随处见花。 灯朦胧地映在她眼底,令她目光看着,竟像是深情款款地散了醺意。 “沈榷,你知道金合欢的花语是什么吗?” 他仰头亲到她,然后分开,“及时行乐。” 她笑,“我带你回家不是看画的。” 沈榷安静地看着她,林侨言在考虑要不要亲上去的时候,他已经扬手将画集丢出去,搂着她的腰翻身压倒。 画集在地毯上发出低敛的轻声,随他的吻一起销声匿迹。 最深的夜吞噬一切,也放纵一切,沉沦和渴求清醒着顺理成章。 无非借酒消愁,无非情爱。 一生流浪的途中,必要纵情享受不愿错过的夜色。 星宿罗列在天空,月亮必永恒所在。眼睛看不到盛开和凋谢,我们都只有极短的瞬间。 不要和灵魂相悖。 沈榷在唇齿相依间问过她安全措施的问题,林侨言意乱地迷糊。 她家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最后沈榷对她做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她只记得自己后来很困,很快就直接睡沉。 – 天光破晓时,当太阳慷慨,时间就好像变得珍贵起来,让人不愿浪费。 倘若要睡懒觉,必定需严丝合缝地关好窗帘。否则将粉碎所有梦境。 手机在地毯上叫嚣着,闹钟不休地响个不停。林侨言翻了个身,从沙发上滚下来。她裹着毯子趴在地上茫然四顾,爬过去把吵闹的源头掐断。 眼睛还没睁开,刚要继续昏睡过去,又响了。她挂断,不一会儿又不厌其烦地响。 林侨言来气地接通电话,皱眉顺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干什么。” 她语气不善,倦懒的声音带着浓重的起床气。高婕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问,“言总今天上午的小组会议还开吗?” “开什么开。”林侨言脑袋还没完全醒过来,说完才接收到小组会议四个字。 “那、那不开了?”高婕谨慎地试探道。 林侨言勉强揉了揉脖子睁开眼睛,想了想说,“开,开。改成下午。” “好的言总。” 高婕利落地挂掉电话舒了一口气,默默地想以后不能早上给言总打电话 林侨言扔掉手机,想爬回去继续睡会儿,转头却看见个大活人。还是个男人。 她吓了一跳,后背撞到桌角将她反射弧还没传达到的喊声给生生压了回去。她心脏跳的很快,后背也疼的厉害。 “你” 她疼还没缓过来,心脏抽抽的。林侨言拧着眉头不可置信地看他半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干脆整个人裹着毯子倒在地上装死。 麻了,整个人身心都很痛苦。 沈榷在听到闹铃的时候就醒了。 他淡漠地看着地上一团,抬起长腿轻轻踹了一脚,沙哑的嗓音平静下隐藏着捉弄她的恶劣, “言总,早上好。” “” 那一团东西没说话。 他坐起来,掀开她的遮羞毯。林侨言头发挡在脸上,气若游丝地开口,“我背疼” 沈榷扶她起来,手掌抚在她后背慢慢揉, “昨晚不是你带我回来的?都睡了一晚了,你惊讶什么。” 林侨言语塞,仔细回想的话,依稀都记得发生了什么。她瞅了眼沈榷,捂着刚才抽抽的心脏摸了摸,甜甜笑着地跟他说, “沈总,我昨天不是故意的。” 她昨晚的确有些醉了,后来意识都有清醒地些不受控制。 他大方地勾唇道,“没关系。” 说话间,她瞥见他敞开的衬衫衣领下,锁骨处的痕迹,红红的。林侨言微微扬眉,这她倒是不记得了。 她伸手摸了摸,不是口红那是咬的? “不记得昨晚对我干什么了?” 沈榷看她三分茫然的眼神,好心提醒,“言总可是对我上下其手,如狼似虎。” 林侨言抬眼看他,哑然笑了笑,手顺着锁骨光明正大地滑到他胸口摸了摸,“不好意思沈总,我昨晚确实喝多了,色令智昏。” 她本来也就不是个经得住声色所动的人。 第8章 玫瑰花和金丝雀。 沈榷垂眼看着她占便宜的手,觉得她委实抬举自己了,他看她清醒的时候也挺昏的。 林侨言挠了挠脖子,发现自己衬衫扣子掉了两颗。 昨晚有这么激情吗。 也不知道扣子找不找得回来。 她看向沈榷,牵了牵自己的衣领示意他道, “沈总,你真的很没有耐心,解两颗扣子很麻烦吗?” 沈榷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他闻言轻笑,在背后拦着她的腰倾身过去,林侨言被迫向后仰,手撑在地毯上退无可退。 他语气几分无辜,“言总,你觉得那种时候是会有耐心的时候吗。” 他说着目光毫不掩饰地顺势往下,因为衣领没了扣子,就这么松散着,他视线多停留了两秒。林侨言以为他在看项链,开口道,“项链是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