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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靠近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住。 “对不起。”林侨言抬眸看着他的眼睛。她双目醺醺醉意,朦胧着像是笼了一层透明的月色。 她忽然道歉,后知后觉地后退了一步,“我忘记你有女朋友了。” 他女朋友叫宋宋什么来着。 好险,差点当了坏女人。 沈榷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言总,我要是还有女朋友,刚才被你非礼的那一下,就已经是人渣了。” “嗯?”她喝醉了,脑子转的有点慢,不是很及时地能理解他的话。她想了一会儿,才有些庆幸地问,“你分手了?” 沈榷笑了笑,解释道,“是人家不要我了。” 啊,真好。 第7章 金合欢之路。 林侨言心里蔓延着淡淡的,不合时宜的某种旷野心绪。她重新靠近,若即若离地距离。 “那你能低下来一点吗。” 沈榷能闻到她呼吸间的酒香。 他配合地低头,她径直地亲上他的唇,眼睫扫过他鼻梁,单纯地贴了一会儿。 清冽冷萃的朗姆酒和醇烈辛涩的威士忌碰撞混沌,足以郁醉禁欲的神父,将圣经深藏,扯开十字架的枷锁。 这夜半秋色不倚月,寂寥落俗地萧索,伴随着孤高浪漫占据整颗心脏。 沈榷抿着唇,目光压着浸染玫瑰的皎洁,看不真切。即便是清醒时,堕落进这样的眼神里也幻想沉醉。 “得寸进尺。” 他训她。 可是等到她毫不犹豫地亲吻而来,裹着意乱情迷的香时,就已经分不清是酒精还是深夜,如此心甘情愿地让人肆欲。 沈榷搂过她的腰,压着她的唇加深这个单纯的吻。理智被摧毁的最后一刻她想,她好像真的喝多了。 林侨言抱着他喘不上气的时候只觉得他好会亲,是她学也学不会的那种。 不知道是楼上还是楼下的音乐悠扬缓缓,传过来恍惚很远。 沈榷压退她两步,将她推到了墙上。手顺着她腰侧往上,绕至后背。林侨言只庆幸这里没有人来。 他终于放开她。 沈榷指腹在她喉咙软骨摩挲着,林侨言搂着他,得以呼吸的间隙,看着他问,“去我家好不好?” 她直白单纯的邀请,沈榷失笑地亲着她,恍惚带着戏谑的语气烧红她的耳朵,“好啊。” 他说好。 林侨言什么也不管,只给程闻锦发了条消息,就这么领着他回家去。 “三哥去哪里了?” 有人问了一句,秦知遇说,“他先走了。” 程闻锦挑了挑眉,忽然觉得林侨言的信息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他起身给她打电话,打不通。发了消息也半天不回。 程闻锦默然。 她应该,没那么放肆吧? – 沈榷一进门就将她抱起来吻,几乎要夺走她全部的呼吸。她紧紧抱着他,腿也缠着他的腰,生怕掉下去。 她后背抵着墙,偏头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在颈上缱绻着自己每一寸肌肤,她推着他说, “我我去洗个澡。” “洗什么。”沈榷解开她衬衫衣扣,林侨言坚持地推开他,有些腿软地撑着墙逃开。 “要洗的。” 她拢了拢衣服打开灯,“你随便坐,我很快。” 她说完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好像她很着急似的。林侨言躲去卫生间,才看到自己红润的脸,还有唇。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坦然占有的意欲碎着光。她看沈榷的眼神是这样的吗? 难怪程闻锦让她收敛一些。 林侨言泼了把冷水在脸上,冷静下来。 沈榷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收回目光打量她的住处。 是过于简约的设计,冷单色调。不像是女孩子的家里,唯一彰显她少女心的大概就是懒人沙发上那只比人还大的北极熊。 沈榷将外套丢在一边,闲散地坐到沙发上。他目光不经意落在那只北极熊上,脑袋下压着一本书。 他起身过去,捡起来看了一眼。不是书,是画集。沈榷顺势靠着熊脑袋,叠着长腿坐在这里翻看。 林侨言洗完澡出来,头发半干不干。看的出来吹的很随意。她看到沈榷枕着熊,莫名地违和又养眼。 灯光有些太亮了。 林侨言按了两下开关,只开着隐灯。他在看她的没看完的画集,她过去把沙发旁的一盏熔烛灯打开,好让他看的清楚。 “野兽派画家,你喜欢亨利马蒂斯?” 沈榷问。他声音带着懒散的惬意。 “我喜欢他的金合欢。”她想找个离他近一点的地方坐。 “我曾经去过法国南部的蔚蓝海岸。”他合上画集,将她牵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林侨言笑著问,“那你去过金合欢之路吗?” 马蒂斯钟爱的地方。 她穿着深领的睡衣,沈榷抬手将她衣领往上提了一点。这样简单的动作比更亲密的接触还要让她脸热。 林侨言觉得自己应该脸红了,还好灯光不那么亮。 他垂眸道,“去过。” 他用法语念,“la route du mimosa.” 本来就是充满浪漫的语言,用他的嗓子念出来,更是一直沉到她心底去。林侨言搂着他说, “你有没有看见画集里那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