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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都被烧光了,以前能够从树上过去的路,没有了。 山崖族人遇到溪涧,只能爬过去,遇到小河,只能淌着水过去。 虽然正在闹旱灾,但有着瀑布上方那么大的水源,山体多多少少还是会渗一些水下来的。地势较高的山坡出现干涸情况,在山脚下的湖泊、水潭、小河还是能有些水的。 有些水较深的地方,甚至还能看到些水兽等着捕猎。山崖族人游过去时,都得更加小心几分,唯恐遭到袭击。 路不好走,使得她们返回原来的栖息地时,花了比平时多上一两倍的时间,抵达时都中午了。 好在她们如今都有出门带干粮的习惯,又背着水果,倒是没有渴着饿着。 吱之前便已经派人过来进行了整理,泥工队又在这边烧陶器,还搭了窝棚。路不好走,当天往返耗时间,泥工队通常都是到轮休的时候才回草泽,平时都住在这边。 烧剩下的树枝,在清理地面的时候,都堆到了一起,让泥工队已经用去大半,只剩下一小堆。 那些被火烧过的树桩,还留在原地。漆黑的树干,留下被火燃烧后的斑驳痕迹,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吱去到山洞口,发现自己之前做的标记不见了。有人在她离开后,悄悄地进入过山洞。 她不动声色地进入山洞里,先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气味,时间过久,再加上近来的人还点过火把,点火把用的柴草味道很大,把进入这里的人身上的味道掩盖住了。 她不确定是在这边干活的人好奇,还是有别的心思。她看没有丢东西,而且山洞里没什么贵重物不怕人看,剩下这点的毛皮又要分出去,便没在这事上计较。 吱让蒙叫上几个人进来,把山洞里的兽皮全部搬出去。 山洞里以前确实囤有大量的兽皮,但在山火来临前,族群迁走,每个人都发放了兽皮,七十多张兽皮发出去后,如今大的兽皮全没了,只剩下小块的兔皮、鼠皮等。倒是囤了点干柴,但也就是她们一家四口平时做饭取暖的量,还不如派一队人去捡一天柴的量多,便没有必要再分。如今遍地的木柴,没谁会要山洞里的这点柴。 有些草席、草篓等东西,都是步和吱自己编的,跟族人没关系,全都不能动。 蒙和跟着她进入山洞的人,把里面的东西一眼看完,默默地搬走了兽皮。 吱清点过数量后,便开始分果子、兽皮,告诉山崖族人:“想要留下来建围墙的,留下,你们的这份物资,依然由族里保管。不想建围墙的,领了物资,随便去哪里,但到冬天的时候,不要来住。” 有山崖族人当即问道:“为什么只有这么点兽皮了?”在大家的认知里,首领这里有很多兽皮的,够大家用好久的。 吱指着那族人身上的兽皮,问:“你身上的兽皮哪来的?”又指向所有人:“你们现在身上披的,在草垛里铺窝的兽皮,都是从哪来的?” 山崖族人沉默了。 吱告诉她们:“这首领我不当了。东西分完!你们爱谁当首领谁当去。” 景平安闻言,震惊地扭头看向吱,心说:又罢工了! 山崖族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敢站出来,都在看其她族人的反应,不少人去看蒙。 蒙原本想劝吱的,看到族人都朝自己看来,也缩了。 景平安才懒得管她们扯皮的事,带上两个鲁鲁族人便去划自己的地盘。 守地盘这种事,她已经很熟了。以前怎么守住家门口的那棵树,现在就怎么守自家的院子。以后无论是大姨还是亲妈,都休想再把山崖族的一分公同财产搬进山洞里来。她自给自足,不占族人便宜,族人也别想占她便宜。 求人不如求己,共同致富,也要分是对什么人。有些人,一起致不了富,只会拉着其他人一起变穷。 步看景平安又跑去画线,就知道她又要干什么。她没着急过去,而是拿着弓箭站在了人群前面,问:“谁,之前,偷偷进过我的山洞?”她锋利的目光杀气腾腾地扫向族里的人,大有把那人揪出来一箭射死的架势。 有些山崖族人挺懵的,震惊地扭头看向身旁的人,看是谁那么大胆敢去步的窝。步打起架来,能一石头把吱砸得躺了好几天,其他人就更别提了,好几个族人死在她手上。凶着呢! 有泥工队的队员跟步的视线对了一眼,便心虚地避开。 步立即锁定了人,正要搭弓射箭,又有一名泥工队的人站出来。 那泥工队员说:“我们午休的时候,看到一只兔子跑进去了,就追进去了。” 另外几人眼睛一亮,纷纷点头:对对对,追兔子。不是故意要进去看里面有些什么的。 吱见状,便明白了。是泥工队里的这几个人在这边干活时,趁着她和步不在,结伴进去的。 步抬起弓,箭上弦,以最快的速度倏倏连发五箭,每一箭都正好贴着对方的头皮飞过去,有些贴得近的,把头发连同头皮都擦掉了一块,鲜血顺着额头便流了下来。 周围的人吓得纷纷避开,脸色大变。 进过山洞的那五人看到步的动作便想躲,右距离近,步的动作又快,准头又好,她们根本来不及躲开。她们只觉头顶一凉又是一疼,再是温热的暖流顺着额头淌下,然后便闻到了血腥味……她们伸手,摸到了满手的血,惊骇地看着步。 --